此刻,張邪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拖延時間,一萬武道高手的行動速度雖然快,但能讓他察覺不到,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
如今只要穩住這七位入勝境的高手便好,張邪開口說道:“不得不說楊妖刀還真是好手段,也有魄力。但區區一萬武道高手,想來除了你們七位聖境強者,其餘的也就是一些小魚小蝦了吧!”
七人中領頭的那人繼續開口說道:“不用那話來試探我,即便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武道高手也比你手下這些兵要強。”
這話說的很霸氣,好像張邪等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不過人家還真有這個實力說出這樣的話。
依照現在的情況而言,張邪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此刻衝鋒,乘着包圍圈沒有真正形成的時候,以快的速度打開一個缺口。
但如今有七位入聖境的強者在此,張邪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入聖境的強者主動出手屠殺無辜,會有天譴降臨。
楊妖刀即便有再大的魄力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損失七位入聖高手。但有一點,若這七人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擊殺張邪,那麼即便是死七位入聖境強者也不是不可。
要說平時,張邪想跑即便是七位入聖境強者,也絕對是攔不住張邪的。畢竟七人中只有一位是入聖中期,其餘六位是入聖初期。
以張邪入聖境後期的修爲自然無恙,只是如今身邊又多了個龍香。
以七位入聖境強者換一人,若是換成旁人,那這樁買賣換的着實虧了。可要是換張邪,那可是賺的盆滿鉢滿。只有一個字,值!
可張邪拿捏不準,如今是進也不是,退也無路。張邪眼神一深,大有破釜沉舟之勢。
張邪幾乎咬着牙開口說道:“全軍將士聽令,不許對着那七人出手,只管撤退,全力行進。”
一聲令下,大軍即可開拔,張邪看着龍香說道:“走,別怕!有我在。”
龍香看着張邪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看大秦軍隊開始行動,大夏一方七位入聖境強者,眼神一凜,他們還真沒想到,張邪會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決心。
七位入聖強者領頭之人開口說道:“大秦太尉,異性王還是名不虛傳。難道就真不怕我七人不要命的動手嗎?”
張邪見帶頭之人如此說,微微一笑說道:“說實話,之前我還真是挺擔心的。不過閣下已經這麼說了,我懸着的心已經放下了。”
賭對了,這一把張邪賭對了,這七位入聖境的強者果真沒有動手。不過,張邪也是運氣比較好。
一來是這些人壓根沒有仔細調查過龍香,對於龍香一無所知。二來,龍香長相實在普通到了極致,任誰看了也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若是此刻張邪的身邊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恐怕這七人便會按捺不住的動手了。他們知道張邪是入聖後期的強者,想留下張邪難。
可若是身邊帶一位不通修爲的人,那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如此一來,沒了七位入聖境強者的威脅,兩萬餘大秦士兵快速前進。而那七位入聖強者就一動不動的看着大秦軍隊離開。
七人中爲首之人說道:“去傳命令,讓所有人都趕往最前方攔截,截不住便殺!”
六人點點頭說了聲是,身子一縱飄然而起。
大秦軍隊行進了二十分鐘的路程,終於是和敵方的武道高手撞了一個滿懷。
既然撞上了,那一場殊死之搏是必不可免了。大秦將士刀鋒盡出,對面的武道高手修爲都不算強大,高的也就在通脈境,其餘的都在通脈境之下。
如今的大秦軍隊裡,也同樣有武道高手,只是數量少了些,但面對敵方一小隊的武道高手還是可以一戰的。
大秦一方由武道高手在最前方抵禦,青壯則從後輔助,神箭軍也在其中壓後輔助,雖羽箭不多,但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張邪關注着戰局的變化卻沒有插手,因爲他的身後還有敵方的入聖強者。若他出手,那麼敵方的入聖境強者便有了出手的理由。那樣一來,所有的大秦士兵都要死在這一戰之中。
所以張邪沒有動手,只是靜靜的看着。大夏一方爲首的入聖境強者,屹立於張邪身旁三百米的樹上。
爲首之人看着張邪說道:“你覺得多長時間能衝破這道包圍圈,其餘的大部隊可是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到達。這麼點人你們對付起來已經是困難無比了。
後面還有近萬人呢!你覺得你們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
張邪沒有回話,這人說話時故意動用了修爲,聲音落在了大秦每一個將士的耳中。此舉是爲了打消大秦將士的意志,從而拖延大秦軍隊,也讓這場戰鬥簡單一點。
要知道,一隻發了瘋的兔子和一隻老虎,雖然結果可能還是兔子被吃,可那也能老虎的身上奪下二兩肉了。
有些時候,把一個人逼到絕境時,兩個結果,或許激起了所有的鬥志。也或許會喪失意志,成爲真正的,這個世界上的失敗者。
一手如意算盤打的雖妙,可效果卻不是如想象中一般。大秦的將士聽到這話,反而激起了昂揚鬥志。
能加入的兵士全部加入,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憋了一口氣,大秦將士的精神力在這一刻達到了一個巔峰期。
見此那大夏爲首之人眉頭輕蹙,而張邪則是一笑戲謔的眼神看爲首聖境強者說道:“多謝你的一番話了,我實在不方便在這個時候說激他們鬥志的話。閣下還真是雪中送炭啊!多謝了!
也就是你我陣營不同,若是同一陣營,我一定要好好請你喝酒。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做兄弟!”
這話說的實在有些欠揍的成分,氣的對方那聖境強者夠嗆。不過好歹在江湖裡摸爬滾打的這麼長時間,表面功夫還是很好的。
雖然怒到極致,但臉色之間沒有絲毫的表現。換句話說,別看表面平靜,其實內心氣的一匹。
那爲首的入聖強者冷哼了一聲,臉色陰沉的可怕開口說道:“是又如何?螻蟻再強始終是螻蟻,焉能撼大樹。”
張邪微微一笑緩緩開口說道:“誰是螻蟻,誰是大樹還不一定。”
其實哪一方的實力更加雄厚,那自然是不用多言的。但氣勢上絕對是不能弱的。
兩人都不再開口,大秦的兩萬餘將士傾盡全力,抱着必死之決心衝殺,不過千人的武道高手被擊殺的殆盡,而大秦一方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五千餘人,葬身此地。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遍地都是屍體,六千餘人死亡,那斷絕的氣息,滿地的鮮紅,宣告他們在這個世界除名。
缺口被大開,大秦的衆人自然不會放過如此的良機,急行前進。
而此刻,剩下的九千武道高手也已經趕來,所有的將士加快速度。
雖然大秦的這些將士皆是青壯,可連日的征戰,又加上方纔的一戰,體力都已經不支了。
如今也就是憑着一口氣,一股意志強撐着。說白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走路的費力氣,更不用說戰鬥了。
對面的九千武道高手可都個個精神飽滿,雖不能說是巔峰狀態,但也相差不多。這一番對比下來,其勝負可以說已經是不用多說什麼了。
張邪對着身旁的龍香開口說道:“你去大軍前方,我來斷後,什麼都不用管,只管以最快的速度跑就好。”
龍香雖然長相普通,可智商卻極高,她知道自己在張邪的身邊,不僅幫不了張邪,反而還會拖累張邪。
龍香滿目的擔憂看了張邪一眼,卻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向前奔去。
武道高手的包圍之勢已經是形成了,大秦撤退的軍隊,一萬五千餘人只走出了五千人,剩下的一萬被團團包圍。
而龍香正好在包圍之外,龍香和大秦五千人回頭想回去幫張邪,張邪大聲說道:“走!”
龍香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後化爲了決絕,對着大秦的五千將士說道:“隨我走,回雲城搬救兵。”
龍香率領五千人疾馳而去,而那些武道高手倒也沒有去追,畢竟張邪還在包圍裡面,五千士兵而已,無關輕重。
即便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雲城,再回來,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什麼都晚了。
看着龍香離開,張邪鬆了口氣,只要龍香走了,那局勢要簡單一些了。
九千武道高手步步逼近,張邪環顧看着大秦的將士開口說道:“武道高手又如何?我大秦兒郎何懼!衆將士,可敢一戰?”
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一萬士兵聽到張邪的話,大聲回道:“殺!殺!殺!”
看着這一幕,大夏那爲首的入聖強者哈哈一笑說道:“取死之道,蜉蝣撼大樹,可笑!可笑!”
張邪目光銳利帶着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殺氣,直勾勾的看着爲首之人說道:“錯了,不是可笑,是可敬!”
無盡殺氣瀰漫,猝不及防之下,張邪的一個眼神竟讓對方的那爲首之人,心神搖晃,險些掉落在地上,出了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