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裹兒看到王畫,臉上連紅一下也沒有,照樣是談笑風生。
王畫在心中搖了搖頭,這個小美人兒,與旁邊這位世子,也不能用年齡來看待他們。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一旦得勢,這兩個人立即翻雲覆雨,多少老江湖都載在他們手裡。
至於昨晚的事,也許與自己一樣,看對方還算順眼,到了青春期了,開始騷動了,於是情不自禁發生了一些曖mei的事情。
想到這裡,王畫神情也坦然起來。但有時候乘人不注意時,眼光還看着李裹兒的一對酥胸,想着昨晚那種柔軟溫潤的感覺。
可這神情還是讓關心他的小紅紅看到了,她悄悄來到他身邊,說道:“看什麼看?想看,我讓你看個夠!”
說着一挺胸部。
王畫擦了一把汗,看個夠?不說你容貌吧,就是胸部的比例,與人家相比起來差遠了。但不敢說。
太陽沒有因爲這件事停止了轉動,還在照常每天升起,每天落下。王畫還繼續帶着大家在找煤礦。從河內縣一直向修武縣出發。其實這種找礦方法是極其愚蠢的。且不說地貌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就是找到了礦脈,也是藏在地下的。有的深有的淺,他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找到那種埋在地層極淺的煤礦機率很小。
可是王畫也沒有其他很好的方法。
到現在他才後悔,當初自己學了那麼多雜學,甚至被一些藝術界的大師們譏爲中國學問最雜最廣,但也是博而不精,雜而不專的最好例子,爲什麼不學習一些地質學呢。
到了修武縣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因爲喜歡收藏古玩,他前世也經常到河南來。記得焦作四大煤礦,好象在修武馬城區有兩個,溫縣有兩個。也不是很清楚,現在馬城區在那個方位,他都無法考證了。但溫縣卻有一個地形,能夠讓他辨認一下,那就是青峰嶺,他親自與朋友登上峰頂玩過。溫縣那兩個煤礦就在它西邊。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神情終於一掃這幾天來的陰雲。
水可動山不可移。儘管時間相差一千多年,應當那個青峰嶺還會存在的。雖然與後來的青峰嶺同樣在地表上相差很大。但溫縣平原居多,有這麼一座山峰爲座標,尋找起來還是比較容易。還有因爲黃河北移,溫縣那兩個煤礦有可能離黃河距離更近。這降低了運輸成本。想到這裡,他再次帶着一行人,向溫縣出發。
但在半路上,遇到了一羣人。
三個小青年,還有幾個宮女,以及幾個太監,加上近二十名官兵。不過與李裹兒他們一樣,都是普通人打扮。王畫冷眼相觀,這羣人也非同小可,特別是那些侍衛,王畫從他們身上可以看到孔黑子身上那種特有的殺氣。這些侍衛不多,但王畫猜想,如果遇到危急情況,這些侍衛完全可以以一當十。
看到這羣人,李裹兒態度不敢驕傲了,與李隆基他們恭恭敬敬地施禮:“大哥,二哥,表哥。”
這三個少年回禮。
王畫在一旁猜測出他們的聲份,大哥無疑是武則天的長孫李重潤。現在看起來長相秀氣,一股儒雅的味道。給人的第一映像十分好。可是王畫回想了一下歷史,好象這個長孫也讓武則天沒有多久,就幹掉了!
另一個人長相也十分英俊,但多了一份剛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是被他叔叔幹掉的李顯第二個兒子,李重福。
還有一個表哥,王畫就不知道他是誰了。長相同樣很秀美,但生着一雙桃花眼,仔細看去,還有些憔悴,似乎是酒色過度所爲,或者是其他原因造成的。王畫也不得可知。
不過武則天干掉她兒子孫子,也不是一個兩個,她行,王畫不行。因此王畫也恭恭敬敬地施禮。
見禮完畢,李裹兒悄聲在問她大哥:“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是陛下叫我們來的。”儘管是自己親生奶奶,可祖母不敢喊,只能喊陛下。
李裹兒與李隆基對視一眼,不知道武則天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王畫也十分納悶兼鬱悶,我是來找一個小煤礦,敢情我馬上成了你李家的保姆了,幾個大孩子加上小孩子,全塞我這兒了。
但武則天卻是有她的用意的。
聽到侍衛的稟報,武則天十分生氣。一着好棋馬上讓這幾個小傢伙破壞了。但人去也去了,也不能讓時光倒流。生氣之餘,也往好處上想了。後來聽到王畫將他們帶到河內縣,在找什麼東西。一逐磨,也不是全是壞事兒。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嘛。讓這幾個小傢伙見識一下人情世故,以及民間的疾苦,對以後他們的成長,會大有幫助。
當然了,王畫不知道這個原因。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反駁。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不錯。可家庭教育才是主要的。什麼樣的家庭,對一個子女的成長影響很大。象自己是一個例外,不能算。其他三個鳳,在父親的嚴壓之下,以後性格必然內向懦弱。就是王畫在一旁旁敲側擊都沒有用。
再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用在李隆基身上還行。先是武則天將李旦一家關在宮裡,然後李顯與安樂忌憚,將他流放到潞州,才造成他發奮圖強,有了開元盛世。但在皇位上呆久了,他爺爺看上小媽,他看上兒媳婦了,於是安史之亂來了。但也不是每一個都適用的。象出身於窮人家庭的范仲淹,因爲家境,所以成爲憂國憂民的典範。可出身於窮人家庭的貪官比例遠遠超過出身於富裕人家的比例。因爲這些人都迷失在權力與富貴場上不能自撥了。眼前這個李裹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敢辨解。於其打擾我,不如想想怎樣教育你的兒子做一個好皇帝吧。
找死不成!
武則天又想了想,雖然有些惱怒,但心底裡確實還是有點喜歡李隆基與李裹兒這兩個孫孫的。前面的情況她全得知了,這一行那個小東西不知找什麼燒瓷的東西,也不知要多少天。只有兩個婢女,於是派了一些精幹的皇宮侍衛,以及一些宮女。一是一行人在外面,也怕有意外,第二個也怕自己幾個孫孫吃苦吃多了。
既然李裹兒他們在下面體察民情,也讓另兩個孫孫一道前去吧。於是李重福與李重潤也被她打發來了。還有一個人,武崇訓。這是她異母同父的親哥哥武元慶的孫子,武三思的兒子。
這個人派過來,武則天是大有深意的。
就如王畫所想,李紅所想,如果李裹兒與王畫上了牀,也沒有多大關係。武則天對此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知道了還會爲他們創造機會。都上了牀榻了,王畫想要呆在鞏縣也不成了。而且王畫與她晚輩們來往密切,她更加歡迎。但兩個人的婚姻是決不可能的。至於王畫的親事,是另有安排的。
武則天也相信自己這個孫女知道事情輕重,但不知道王畫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將武崇訓喊過來,低語了幾聲。然後讓他們到河內縣一帶找王畫他們。
看到了王畫,武崇訓搖着小扇子,輕薄地說道:“你就是那個王畫啊!”
王畫擡起頭,看着這位公子哥,這位公子哥是誰啊,我從來不認識,怎麼說話語氣,好象與我有仇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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