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溫林自從拿了金像獎最佳新人的獎項之後,一時間身價大漲,片約無數。可是溫林都不是那麼感興趣,在他拿到獎的瞬間,他對未來不是沒有產生過迷茫,可是迷茫過後,他覺得自己還是該堅持自己的道路。

爲了溫林的事情,白勝哲甚至特意找陸進朗商量過。

那天陸進朗是把白勝哲請到了家裡,文家寧也在場,不過只是坐在沙發扶手上面旁聽,沒有發表意見。

陸進朗對白勝哲說:“溫林如果堅持,就給他個機會嘗試。一個人能夠堅持到這種地步,我相信他是能夠做出些成就來的。”

白勝哲聞言答應了,回去公司召開了個高層會議,決定先給溫林出首單曲試水。

現在的溫林就正在進行單曲的籌備,他今天過來見到陸進朗,特地說了一聲:“感謝陸先生。”

陸進朗笑笑,“謝我做什麼?這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別忘了娛樂公司是要賺錢的,賺不了錢就沒有下一張了。”

溫林說道:“我明白。”

隨後,陸進朗被謝若明叫過去講戲了,而溫林則與文家寧閒談了一會兒,他問文家寧整部戲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文家寧大概講了一遍之後,溫林嘆一口氣,說道:“這種角色要是給我真不敢演。”

他之前因爲抑鬱看了一段心理醫生,醫生說他的性格容易受到心理暗示,雖然可以通過治療來客服,但是建議他儘量不要接這些太過於壓抑的戲。

文家寧想來也覺得後些後怕,他對溫林說:“你還是別演這些了,儘量做些能讓自己心情高興的事情。”

溫林點頭,說:“謝謝你。”

這時,謝若明走了過來。他之前看到溫林拿了金像獎最佳新人的電影片段,對這部電影產生了興趣,專門找了碟片來看,對溫林在裡面的演技很欣賞。

見到溫林來探班,他對溫林提出邀請,問他有沒有興趣參加演出,可以專門爲他增添一個角色。

溫林微笑着謝絕了,他說:“客串可以,參演還是不要了。”

陸進朗小聲對謝若明說了幾句,提到之前溫林拍戲入戲太深險些抑鬱的情況,於是謝若明也就不再勉強,只讓他在接下來客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陳澤鈞因爲騷擾葉星,被暫時停職了。

他向上司提出抗議,他覺得他的同事們在偵破這件案件上面沒有用全力,明明可以繼續嘗試跟葉星溝通,從他那裡得到線索的。

他的上司說道:“你的繼續嘗試就是去騷擾威脅他?”

陳澤鈞說道:“我沒有,我只是在使用技巧來讓他注意我的話。”

上司搖搖頭,“那是個弱智,他說的話怎麼可以作爲證據採信?”

陳澤鈞憤怒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是自閉兒,不是弱智!”他很敏感,他的女兒只是患上了一種病,而他非常不喜歡別人把這種病人形容爲弱智。

上司看他片刻,重重嘆口氣,“我知道你情緒不穩定,你帶着這種情緒辦案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吧。”

陳澤鈞連忙說道:“我不休息!”

上司平靜地說道:“這是命令,請把你的證件和配槍都交出來。”

陳澤鈞擡手按着額頭,重重錘了一下桌子。

回到家裡,陳澤鈞躺在狹小的房間裡面喝悶酒,清醒時又站在女兒的房門口朝裡面看去,好像還能看到女兒在房間裡刻板地來回走動,趴在牀邊玩積木。

惆悵過後,他還是選擇了再一次前往康復機構,這一次他打算偷偷把葉星給帶走。

陳澤鈞爲了避開監控而沒有坐電梯,選擇了走樓梯。大廈的樓梯間在葉星所在的教室和衛生間中間,葉星如果去上衛生間就會從這裡經過。

但是他不能露面,因爲出去樓梯間的外面走廊就有個監控探頭。

他拿了個小鏡子,在葉星經過時反光照在他眼睛上,葉星被吸引了注意,朝着這個方向走過來看,被陳澤鈞一把捂住嘴給扣住了。

這一段的拍攝並不太順利,因爲需要肢體的衝突。

剛開始陸進朗比較收斂,謝若明看到很不滿意,雖然陸進朗已經儘量誇張了動作看起來很逼真,可是謝若明就是看出來他還留了餘力的。

謝若明喊了停,對陸進朗喊道:“別留手啊,動真格的。”

陸進朗站在原地整理着袖子,活動了一下脖子,沒說話。

文家寧對他說道:“沒事兒,來吧。”

陸進朗看他一眼,說:“行,自己小心一點。”

第二次拍攝的時候,文家寧明顯感到陸進朗用了不小的力道,葉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拉了過去,所以文家寧緊接着感覺到陸進朗的手掌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開始努力掙扎,但是他們之間的力氣本來就有所懸殊,陸進朗捂得太緊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伸手去掰陸進朗的手臂,沒有成功。

後來是陳澤鈞把葉星給一掌劈暈了。

其實文家寧被捂得已經有些缺氧,順勢滑了下去,陸進朗鬆開手的時候,他臉上都留下了紅色的痕跡。

緊接着陸進朗就將他打橫抱起,匆忙朝樓梯下面走去。

直到拍攝結束,文家寧都有些沒有緩過氣來。但是謝若明對於結果卻非常滿意,他對陸進朗說道:“好的,就是要這種效果。”

陸進朗只是問文家寧道:“還好吧?”

文家寧搖搖頭,“沒事。”

“休息一會兒吧,”謝若明對他們說道。

陸進朗對文家寧說:“去車上。”

文家寧點點頭。

陸進朗的保姆車就停在外面,方便他拍攝間隙去休息。

在車上的空間是最安靜最安全也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文家寧上車之後,就躺倒在了座椅上面,說:“說實話,剛纔我差點以爲會被你給捂死。”

陸進朗也跟了上來,將車門拉上,說道:“我不會連這點分寸都沒有。”

文家寧閉上眼睛,伸出手拉着陸進朗的手。

陸進朗對他說:“休息一會兒,婷歡會來叫你的。”

文家寧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點了點頭。

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盧允安在外面敲車窗,說是副導演在找他們了。

文家寧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陸進朗先下了車,伸出手給他讓他牽着自己下車來。

就在文家寧剛剛從車門跨出來的瞬間,兩個人都同時敏感地察覺到有閃光燈在閃。陸進朗和文家寧都很沉得住氣,並沒有立即把手鬆開,而是自然地下了車之後,文家寧對陸進朗說了一句:“謝謝。”

陸進朗對盧允安點了點頭,盧允安朝着剛纔有人偷拍的方向走過去。而陸進朗和文家寧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朝着棚裡走去。

“什麼人?”文家寧低聲說道,不過心裡想着多半是狗仔。他有些奇怪狗仔是感覺到了什麼,他和陸進朗雖然看起來關係很好,但是卻沒什麼太過於出格的親密。

陸進朗只平淡說了一句:“沒事,別擔心。”

後來盧允安回來的時候,告訴陸進朗他沒找到人。

陸進朗說沒關係,那些捕風捉影的花邊週刊平時沒什麼會注意,那樣一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不過接下來幾天,文家寧和陸進朗都明顯感覺到了有人在跟着偷拍他們。

這令文家寧感受到了一定的壓力,因爲畢竟他現在和陸進朗同居。雖然他們可以做到不同出同進,可是隻要狗仔能夠找到他們長期住在同一個地方或者之間共同出入過一個地方的證據,就總是能給大衆一些想象的空間。

果然不出他所料,過了一段時間,就有個八卦雜誌把拍到他和陸進朗分別出入同一棟公寓的照片放了出來,其中包括那張陸進朗牽着他下車的照片。同時雜誌也指出,在他們住在這棟公寓之前,兩個人也曾經長期出現在同一個小區,那就是之前文家寧住所所在的北澳花園。當時陸進朗還曾被傳言是與一名女明星同居。

這份雜誌被人拍下來放到了網絡上,很快就掀起了話題。

可是話題歸話題,始終沒有切實的證據,也就是在網絡這個範圍內引起關注而已。再加上下面亂七八糟的評論轉移着人們的注意力,有人在喊好配啊,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還有人?大罵炒作不要臉,反而讓這個話題看起來可信度有限了。

這件事後來謝若明也知道了。

一天他們拍攝結束之後大家一起去吃飯。

謝若明說道:“多好啊,趁機炒作一下電影,你們別急着澄清,這個話題最好能延續到電影播出。”

陸進朗有些好笑,跟他碰了碰杯說道:“你放心,到時候再把這個話題翻出來炒一炒加個熱就好了。”

文家寧什麼大風大浪都經過過,倒也沒有太上心,就是這樣被糾纏着有些心煩。

好多藝人都是這樣反覆被狗仔糾纏,後來做出些衝動的舉動來,反而被對方揪住不放,一炒再炒。

電影繼續拍攝下去。

陳澤鈞從康復機構帶走了葉星,康復機構因爲葉星失蹤而選擇了報警。

陳澤鈞的同事們在得到葉星失蹤的消息之後,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陳澤鈞。

有警察上門去找陳澤鈞協助調查,敲開門之後卻發現滿地的酒瓶子,陳澤鈞滿臉胡茬,形容憔悴,說話時酒氣沖天。

“什麼事?”他問道。

兩個同事對視一眼,問他有沒有見過葉星。

陳澤鈞似乎有些恍惚,追問了一句:“誰?”

“葉星!就是康復機構那個智障的男孩子。”

陳澤鈞搖搖頭,突然停下動作,像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怎麼了?”

一個警察道:“失蹤了,看監控像是被人給帶走了。”

監控顯示出了葉星似乎是注意到樓梯間的什麼人,走過去之後就再不見了蹤影。

陳澤鈞揉了一下頭,“我沒見過,”稍一怔愣之後說道,“你們懷疑我?”

畢竟都是同事,大家不好關係鬧太僵,兩個警察都沒有直說,只是說道:“我們可以進來看看嗎?”

陳澤鈞敞開門讓他們進來。

兩個人在陳澤鈞家裡仔細搜索了一遍,鏡頭迅速切換,廚房、衛生間、牀底,這些細節都沒有放過,可是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後來離開之前,一個警察指着陳澤鈞房門上面一個櫃門,問道:“那是什麼?”

陳澤鈞主動搬了個凳子過來踩上去拉開門給他們看,裡面放着疊好的被子,他問道:“需要搬開嗎?”

兩個人搖搖頭,從陳澤鈞家裡離開。

儘管沒有找到證據,他們依然是將陳澤鈞作爲重點懷疑對象,監視起來。

等到人都走了,陳澤鈞把門反鎖,然後踩在凳子上面把櫃子裡面的被子全部都拉了出來,那個壁櫃的空間比想象中的要大,在被子後面,葉星蜷縮着側躺在裡面,緊閉着眼睛。

這時鏡頭回放,原來在警察上門之前,陳澤鈞給葉星餵了安眠藥,把睡着的葉星給塞進去藏了起來。

這個鏡頭的拍攝對陸進朗來說並不容易,畢竟文家寧是個成年人了,可是這麼把人從高處抱下來還是顯得還艱難。

陸進朗對文家寧說:“我們打個商量,爭取一次過,不然我這麼來回抱也吃不消。”

文家寧笑着說道:“保證配合好不好?”

後來竟然當真一次就過了,陸進朗用手臂的力量將他抱了下來,然後朝房間方向走去。

陳澤鈞捨不得讓別人住他女兒的房間,所以葉星被安頓在了他自己的牀上。

從安眠藥效力中甦醒的葉星顯得非常的焦躁,他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陳澤鈞已經把門反鎖了,除非用鑰匙才能夠打得開,他看着葉星在那裡用手指摳了許久的門鎖都沒能摳開,於是走過去將他拉過來。

誰知道葉星竟然掙扎着尖叫起來。

文家寧的嗓子並不如普通男人那麼低沉,所以他的叫聲更顯得尖銳,這非常符合謝若明對葉星這個角色的設想,“就是要尖銳刺耳,”他這麼說道。

陳澤鈞伸手去捂他的嘴巴,然後把他給按在了沙發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用身體來控制住他的行動。

“別叫了!”陳澤鈞喊道。

葉星根本不聽。

陳澤鈞喘着氣,用雙腿壓住他亂蹬的雙腳,想起在女兒小時候曾經學習過的訓練她的技巧,於是開始伸手撓他癢。

葉星顯然很怕癢,他停止了尖叫,開始扭動身體躲閃,同時大聲笑了起來。

陳澤鈞見到起到了效果,慢慢放鬆對他的壓制。

葉星笑着扭動身體,同時看向了陳澤鈞,他雙眼泛着水潤光芒,臉頰因爲激烈的動作而變得通紅。

陳澤鈞發現自己吸引了他的注意,於是小聲地唱起歌來,這首歌在他女兒小時候他常常唱,每次唱的時候,他女兒都會瞪大眼睛認真聽。

葉星安靜下來,靜靜看着陳澤鈞。

陳澤鈞卻似乎回憶起了他女兒,雙眼閃着淚光,他最後一邊哼着歌,一邊在葉星耳邊說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別怕,乖乖的。”

這場戲一結束,陸進朗就立即從文家寧身上坐了起來。

文家寧臉色還泛着紅,呼吸都有些不均勻。

他在拍戲的時候當然是投入的,但是這樣的身體接觸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件挺要命的事情。陸進朗在努力剋制,而文家寧卻因爲剛纔被陸進朗反覆碰觸身體敏感部位,這時已經按捺不住了。只是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該說不幸,他的身體狀況,就算起了反應也沒有人會看得出來,只有陸進朗站起身的時候順手捏了一下他的腳腕,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文家寧一整天都被撩得有些上火,可惜最近被狗仔盯得緊,連上車跟陸進朗親熱一下都不敢。

晚上拍攝直到半夜才結束,他們一前一後分別回家。

陸進朗後進家門,一進去就被文家寧撲過來抱住了。

其實身體很疲倦了,但是精神還高度亢奮。

陸進朗把文家寧壓在沙發上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看着你這樣我會有罪惡感。”

文家寧臉頰泛着紅,喘着氣問道:“怎麼?”

陸進朗埋下頭在他鎖骨處輕輕舔吻着,說道:“就像陳澤鈞在對葉星做什麼似的。”

文家寧聞言笑道:“沒事,葉星不懂。”說完,他一條腿勾住了陸進朗的腰。

兩個人甚至都沒來得及進臥室,就在沙發上面親熱了一番。在激情正濃的時候,文家寧感覺到陸進朗壓在自己身上的份量而他熟悉的氣息,確實能夠理解到陸進朗剛纔說的那種錯位感。

這種錯位感有時候在拍攝的時候也會發生。

就像今天白天那場戲,陸進朗壓着他撓他癢的時候,他放縱大笑的同時又會有些恍惚,好像他的戀人下一秒就會吻住他的嘴脣,熱切地親吻撫摸他似的。

後來,陸進朗先起身去衛生間放了水。

文家寧在這個空隙甚至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然後被陸進朗拉去了衛生間。

他們有個大浴缸,可以兩個人一起泡在裡面泡澡。

陸進朗突然想起了剛纔文家寧說的一句話,說道:“葉星其實懂的吧。”

文家寧坐在水裡,一隻手靠在浴缸邊緣撐着頭,想到了陸進朗針對的是他剛纔說葉星不懂那句話,他緩緩說道:“十八歲,如果不是因爲智力方面有缺陷,其實都不該說男孩,說是男人更合適。沒有與世隔絕,一直在安靜地觀察着世界,我也認爲他應該懂的。”

陸進朗說:“那你認爲他在被陳澤鈞這樣一個成年男人又是仇人壓在身下撓癢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呢?”

“這就複雜了,”文家寧說道。

其實葉星這個角色是非常複雜的,但是他在鏡頭裡面要表現出來給大家看的一面又相對簡單。

文家寧說:“不過我覺得他大多時候應該腦袋裡面是放空的。”

陸進朗伸手摸着他溼潤的頭髮,問道:“爲什麼這麼覺得?”

文家寧說道:“想太多了就容易在眼神裡面泄露出一些東西。他會思考,但是一定會是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在陳澤鈞的面前,應該還是放空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嗯,”陸進朗扳過他的頭親吻了一下,“這個想法很有意思。”

陸進朗和文家寧之間的緋聞並沒有因爲沒有實際證據而降溫,反而是多了很多關於他們電影拍攝的相關消息。

因爲是封閉拍攝的,所以沒有記者能夠去現場探班,而自發前往的粉絲也沒能進到攝影棚裡面。

反正是炒得熱熱鬧鬧的。

爲此,陸進豐還特地把他們叫回家吃飯,問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陸進朗說道:“沒事,就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陸進新在旁邊說了一句:“估計你今天把他們叫回來就可以坐實了,狗仔追得正緊,你還怕別人不知道信航都跟着老三回家了啊?”

陸進豐聞言怒道:“你給我滾!”

陸進朗笑笑,“別擔心,公司找了人,努力把輿?論往電影炒作方面引導,等過去一段時間沒有抓到什麼實際的東西,那些人慢慢就忘了。”

有些人根本沒當真,有些人還努力要證明他們兩個是真愛,但是不管怎麼樣,兩個人連帶着電影都狠狠紅火了一把,就是不知道能持續多長時間就是了。

後來有一次,陸進朗受朋友邀請出席了一個時尚活動,竟然也被記者追問了這件事情。

他笑笑,反問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那個女記者挺機靈,說道:“我當然覺得有可能啊。”

陸進朗說:“所以說你是個女孩子。”

女記者說道:“什麼意思?我比較敏銳?”

陸進朗說:“思維活躍,喜歡天馬行空的幻想。”

雖然沒有正面否認,但是話裡的意思就是指出這根本就是不着邊際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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