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看到自信滿滿的魔主洛傑,淡漠的臉不由笑了起來,在洛傑那已蒼老的身體下,他那顆壯志雄心並未有被埋沒,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洛傑心裡恐怕想憑藉這次機會,把整個惡魔界推上魔神族與神族纔有的大舞臺上。
“魔主,很久沒有看到你這樣激情澎湃了。”邊上的巴圖騰出聲道。
洛傑哈哈笑了起來,道:“那是因爲荊守是他讓我回憶起過往的歲月並找回了那顆失落的心。”
“父皇,這話我可不贊同,外因固然重要,關鍵還是看自身。”荊守道。
洛傑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兜留,而是轉移話題道:“荊守,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魔神尊的事情,我打算讓你去見他一面,你現在的實力在我們惡魔界算是不錯,可是到了魔神界,就差太多了。”
“父皇,這個我覺得沒有必要,我現在在魔神界接受培訓,築基的時候要穩紮穩打,不宜操之過急,我看這樣好了,等我築出神格後再看看如何”荊守拒絕道。
一旁的巴圖騰贊同道:“魔主,以我對荊守的認識,的確暫時不用讓他去見魔主,他不但有鑽研的能力,而且他身上還有星石,或許在他修煉神格的這段時間裡,他也許能研透星石的奧秘進而得到星石之助”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洛傑希望道。
荊守微微一笑,道:“父皇,我會努力的。”
“嗯,荊守,這樣好了,你先帶我去亞比斯大陸一趟,順便見見你的朋友,到時候你把衆神之門留在我身上,我來處理黑暗精靈王的事情,而你就安心在那邊修煉吧,不要再東跑西跑了。”魔主洛傑嚴肅道。
荊守也覺得自己需要靜下好好修煉並且研究星石了,聽到洛傑的話,他也不推拒,道:“父皇,我知道了,我會潛心修煉的。”
“嗯,你既然說了,我就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洛傑信任道。
“父皇”這個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房外傳了過來,在房裡的三人一聽,便知道來人是美洛蒂,而洛傑還沒有來得及回聲,美洛蒂就打開了房門,她看到了站在房裡的荊守,奇道:“荊守,你回來了。”
荊守朝美洛蒂微微一笑,道:“回來和父皇談事情。”
在美洛蒂走進房間裡時,門外的守護知機的把房門關上。
“美洛蒂,你找父皇我有什麼事嗎”洛傑朝美洛蒂詢問道。
美洛蒂坐到荊守旁的椅子上,道:“父皇,你忘記了,今天是母妃的祭日,你說了晚上帶我去拜祭她的。”
“傻瓜,爲父怎麼會忘呢。”洛傑一臉慈祥道。
荊守想不到還有這回事,抓着美洛蒂的纖纖玉手,溫柔道:“美洛蒂,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呢,幸好我今天因事回來了,要不然不是錯過了。”
美洛蒂微微一笑,體貼道:“我不想影響你嘛。”
“好了,走吧。”洛傑起身道,原本他的心還在荊守的事情上,現在被美洛蒂一提,他就有點急不可耐了起來。
眼見此,荊守等人自然沒有多說什麼,跟着洛傑走了出去,然後坐上地龍車低調的出行。
美洛蒂母親的墳墓在魔宮外的黑冥山上,在山裡,有着大量的一種類似牽牛花的植物,黑色的,它所開的花卻是紫色的,在如華的月光下熠熠生輝,看起來格外的迷人,這種花叫幽蘭,在惡魔界是一種數量並不是很多的花。
看到夜冥山上的幽蘭花,坐在荊守旁邊的美洛蒂鼻子不由一酸,整個人難過了起來,因爲她想起小時候她母親帶她來這邊遊玩的場景。
眼見美洛蒂難過,荊守不由挽住了她,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肩膀,這個時候來祭拜她的母親,美洛蒂會難過,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難過纔不正常,荊守不會勸慰,所以只好給美洛蒂一個可kao的肩膀。
美洛蒂看着地龍車外的幽蘭,腦海裡回憶着過往她和她母親的美好回憶,心裡愈發的難過,她不由枕在荊守那厚實的肩膀上流起了淚來。
看着身邊心愛的人默默的落淚,荊守非常的心疼,他勸道:“傻瓜,開心點,母妃要是知道,她也不希望你爲她難過。”
“我只是想她了。”美洛蒂哽咽道。
隨後,地龍牢停了下來,一行人停在了半山腰,洛傑帶着巴圖騰,荊守陪着美洛蒂朝山裡走去,其他的人一律在原地等候。
荊守挽着美洛蒂的肩膀跟在洛傑二人身後,在走了數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一片滿是幽蘭的地方,在那萬千幽蘭中,一個墳墓醒目的立在那,顯然,那就是美洛蒂母親的墳墓了。
四人站在墳墓邊,洛傑開始把他帶過來的祭品一一拿了出來,並在那說些感傷的話,從他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對美洛蒂的母親有着非常深非常深的感情。
聽着洛傑所說的話,美洛蒂愈發的傷心,荊守也沒有辦法,只能摟住她的肩膀,有些時候有些地點,哭出來反而對人會好一些。
洛傑在說了一大通後,他頗爲感傷的朝美洛蒂和荊守道:“美洛蒂,你倆過來。”
荊守和美洛蒂走到了洛傑旁邊。
洛傑朝墳墓笑道:“愛雅,你看見了沒,美洛蒂現在長大了,她也找到了她生命中的男子,這個男子比年輕時的我更優秀,你看看。”
“母親”美洛蒂對着墳墓傷心道。
荊守見此,也出聲道:“母親,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美洛蒂的。”
倏地,荊守眼睛不由一緊,因爲他看到了墳墓邊石碑上的刻文,刻文上害寫着傅明雅之墓
傅明雅傅明雅荊守唸叨道,他當時一直聽洛傑在和美洛蒂母親說話是稱呼其美雅,倒也沒有注意,可是現在看到這名字,他就不由在意了,這個明字明顯不是這個世界的名字,而是和他一樣屬於現代中國人的名字
不過此情此景下,荊守也不好多問,只好把心中的疑惑埋在心裡,準備翌日再詢問洛傑。
只是看着那墓碑上的傅明雅三個字,荊守不由想起了不久前所瞭解的教父傅明義這個人,二個人的名字只差一個字,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在美洛蒂和洛傑心神放在那逝去的傅明雅身上時,一旁靜靜站着的巴圖騰注意到了荊守的異況,他見荊守一直盯着墓碑,以他的眼光,他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他不由把目光望向石碑上,欲找出答案,而這之中,他也注意到石碑上的傅明雅三個大字,他知道了問題的所在和荊守一樣,他心中也充滿了疑惑,因爲他覺得荊守和傅明雅這二個名字都很怪異。
洛傑並不知道荊守和巴圖騰心中所想,他在一翻悼念後,便拿着劍去割墳墓的草,堂堂一個魔主,居然親自上陣割草,足以說明他對美洛蒂母親的深厚感情。
在割完墳墓上的草後,洛傑朝邊上傷心的美洛蒂道:“美洛蒂,好了,不要再難過了,我們回去吧。”
“是,父皇。”美洛蒂應道,從她的聲音裡聽的出,她還是很難過。
一行人踏上了回魔宮的路途,由於美洛蒂傷心,荊守不得不全身心的陪她,置於他懷疑的事情,也只能等第二天再問洛傑了。
翌日,一大早整個魔都便瀰漫了大霧,當大霧散去後,明亮的陽光充斥着整個魔宮,不管是誰一看,都知道今天會是一個晴朗的天氣,這樣的天氣適合出行。
而在這樣的天氣下,荊守則陪着美洛蒂在魔宮花園裡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睡了一覺後,美洛蒂整個人好多了,也有心情了,吃飯的時候還和荊守有說有笑。
吃完後,荊守便藉口自己找魔主有事,於是便讓美洛蒂自行活動,而他則獨自一人找上了洛傑。
洛傑在處理公文,看到荊守到來,他停了下來,關心道:“美洛蒂怎麼樣了”
“睡了一覺就好了,不過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淡忘。”荊守道。
洛傑哦了一聲,道:“你是打算帶我去亞比斯大陸了”
“不是,帶父皇去亞比斯大陸,必須要讓我先找到和父皇接洽的人才行,我是想來向父皇瞭解一些事情的。”荊守如實道。
“是關於美洛蒂她母親的事吧”洛傑淡淡道。
荊守很坦然的承認道:“沒有錯,我是想來詢問這件事的,按道理我認爲父皇應該知道教父傅明義這個人吧”
“那是他的父親”魔主洛傑很直接道。
儘管心中早有這個想法,不過荊守還是想不到傅明雅居然真和傅明義有關係,而且還是他的女兒
“她的本名啊傅明雅,不過她常用的名字叫作美雅,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直到後面他父親來找她時才知道的,她恨她父親,因爲在她十六歲時玩弄了她,不是把她當女兒,而是把她當一個用來玩弄的女人,不顧親情,那一段歲月是她最痛苦最黑暗的歲月,而她,把名字改成美雅,她父親替她取名傅明雅,就是她父親的名字和她母親的結合,但她不認她有這麼一名父親,所以她改名。”洛傑一臉平靜的述說道。
荊守沒有出聲,他知道,洛傑能說出這事,那表明他願意說,就算他不問,洛傑也會把相關的事情說出來,他沒有必要打斷洛傑的回憶。
“她父親在魔神界有着無上的地位和權利,而他本身,也有着無比強大的實力,如果他想,他隨時可以帶走美雅,沒有人可以阻止,而最終,美雅選擇了死,她這一死,讓傅明義離開了,而她這一死,也給我留下了美洛蒂。”洛傑道:“我要和魔神族開戰,不可否認,因爲教父傅明義的因素佔很大比例。”
荊守想不到這裡面還有一個這樣的故事,道:“父皇你難道是想引出傅明義”
“引出”洛傑笑了起來,問道:“你認爲我有實力對付他嗎”
荊守淡淡道:“沒有,不過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父親應該是想見美雅一面就算死”
洛傑整個身體不由一震,他看着荊守,良心才逐字逐句吐道:“很,好”
“其死讓死人復活並不是難事,因爲我就會,而以傅明義的實力,就算他會我也不認爲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我也只是猜測,想不到真被我說中了。”荊守感慨道。
洛傑一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他道:“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美洛蒂。”
“我知道。”荊守一口就應道,美雅還在傅明義手中,洛傑根本沒有一絲信心能夠救出她並團聚,自然不要告訴美洛蒂這個事實最好。
洛傑讓自己整個身子躺在椅子上,然後他看着荊守,道:“荊守,你信命運嗎”
“不信”荊守很肯定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洛傑笑了起來,道:“所以你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原本我是想讓魔神尊對付他,不過如果加上一個你,我會更放心。”
“我會的。”荊守非常肯定道。
一直沒有出聲的巴圖騰道:“魔主,謝謝你的信任。”
洛傑微微一笑,朝坐着的荊守道:“荊守,其實你和年輕時的我很象很象,如果你真的是被黑暗精靈王所附身,那麼你要打破的就是黑暗精靈王,而我則是傅明義,可惜我老了,而且在修煉上,我和美洛蒂一樣,興趣不是太大,儘管我有一定的實力,但與你們這種人來比,差距就相當懸殊,不過我曾經也想過要提升自己,變強再變強,所以在我手上有着一些修煉法門,原本我打算等以後你實力再變強的時候交給你,既然今天說到這些事了,那麼就現在交給你吧。”
說着,洛傑打開了他辦公桌的抽屜,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灰色的戒指,他把戒指戴在手上,微微一啓動,立時幾本書籍便出現在桌子上。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巴圖騰,道:“巴圖騰,把你現在在修煉的那本拿出來吧。”
“是。”巴圖騰應道,說着從衣袖裡拿出了一本叫作魔神格的書籍放到了桌面上。
洛傑朝巴圖騰道:“這魔神格的內容你記下了嗎”
“記下了。”洛傑回道。
洛傑轉身望向了荊守,道:“荊守,現在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如果沒有的話,你現在去亞比斯大陸找接洽人,而我則在這裡摘抄一下,你和巴圖騰一人一份。”
“好的。”荊守說着從空間戒指裡拿出衆神之門,隨後他便利用衆神之門去了亞比斯大陸。
從亞比斯大陸出來後,荊守不禁有些感慨,他想不到把事情跟洛傑一說,居然會牽出洛傑的事情來,真是讓他想象不到。
不過很顯然的,傅明義和他應該是同類人,他在想,自己到達亞比斯大陸,會否和傅明義有着關係呢
想着,荊守意識到一個事情,那就是他必須要儘快提升實力
以他現在的情況,就算他天賦奇高,可是若是單純的修煉,他相信無論是和黑暗精靈王比,抑或是和傅明義比,時間的差距還是磨滅不了的,他要想磨滅,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星石,他必須要儘快研究星石的功效出來。
心中想定後,荊守沒有再繼續多想,而是朝亞比斯大陸最北邊破空而去,照娑羅所說,他們住在蠻荒之地的天使守護城,這個城,外人是不知道的,外人僅僅知道一羣叫做守隊和一個叫做大姐的商人。
蠻荒之地是北卡國的的領地,但由於這塊領地過於貧瘠再加上多山,而且沒有人路過,所以那裡就是一個三不管的地帶,算是廢地,另外,近些年來,北卡國發生內亂,整個國家不停的在發生戰爭,所以只要有勢力的,都可以去那裡打天下爭搶地盤。
照荊守認爲,既然黛安娜的生意做大,那麼她一定是利用戰爭把自己的生意給拓展了,而守隊的功能也有可能是成爲僱傭兵,他只要去北卡國最北邊的領地裡去打聽,應該不難找到黛安娜他們。
既然得找上門去,荊守決定還是和黛安娜他們見見面,反正黛安娜等人也是非常體貼和開明,到時候說明情況就好,而且一旦魔主派那些他從天險裡找來的高手來亞比斯大陸,可以叫他們指點一下天使守護城裡的衆人們,想來這羣人會賣他這個面子的。
以荊守的破空能力,很快的,他就來到了亞比斯大陸最北邊的北卡國領域裡,他覺得自己現在有些象傳說中的神仙一樣,可以自由飛來飛去。
想到神仙,荊守不禁暗想到底真的有沒有神仙呢,既然這邊有西方的玄幻在,那麼東方傳說中的神仙神庭這些未必就不可能有,如果有的話倒好了,說不定可以看看傳說中的如來佛祖、孫悟空等這些人物。
來蠻荒之地逃避還是荊守最開始提出的,作爲發起人,他自然有了解蠻荒之地這邊的情況,蠻荒之地是一塊廢地,到處都是山脈,在山脈之間暗藏一個可以做城市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荊守不可能去搜山,所以他找了離蠻荒之地最近的蠻夷城打聽。
蠻夷城由於地處蠻荒邊緣,不象居中的城市那樣要四面楚歌,所以這裡和一般的城市相比,並不會遜色多少,一樣的繁體,一人的人流涌動。
對於打探無比熟絡的荊守自然上街去打探,經過一翻打探,他探到了不少關於大姐的商人的事情,也打聽到不少關於守隊的事蹟,可是問起他們在哪時,卻沒有一點正確的消息可以讓他確定他們所在的天使之城。
荊守並不在意,因爲黛安娜他們是來避難,他們自然不可能泄lou行蹤,而娑羅會在他問衆人住在那時說出這些話,自然是有深意,十之八九應該是有消息網。
在戰爭中的城市作生意,如果消息不靈通的話,根本做不起來,因爲戰爭的出現隨時會帶來意外,也會讓一筆筆生意爲之告吹,所以只要擁有一套自身的信息網,能夠準確的掌握時勢才能把生意做起來並做大。
荊守現在就要找到這個信息網,他不斷的打聽,對方自然會察覺。
他不得不佩服娑羅的用心良苦,因爲這樣打聽,他就能知道黛安娜等人這些年的一些事情
打探中,荊守注意到自己已然被人盯上了。
他就在等盯上自己的人出現,眼見有人盯上,他立時一發力就鑽入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中。
那盯上荊守的人站在街道邊,眼見荊守突然消失在街上,臉上不由lou出一絲疑色,隨後他走進人羣中,試圖找到荊守的身形,他去並不知道,他從街道邊涌入人羣中時,荊守在下一秒站到了他之前所站的位置上。
荊守看着那混入人羣中盯上他的人在四處尋找並向前進,他嘴角一揚,朝對方跟蹤了過去。
對方在沒有找到荊守的身影后,便朝街道一旁走去。
荊守悄無聲息的跟在對方身後,來了一個反跟蹤。
數十分鐘後,那人進入了一家中等大的宅院裡,荊守悄悄走到宅園一旁的牆邊,然後身形一起便溜入了宅院裡。
這是一間民用宅院,如果光看宅院的本身,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不過荊守卻不這麼認爲,真正的基地都是和普通的民用房沒有什麼兩樣的,當然了,他也不能排除面前的宅院不是基地的可能性。
進入宅院裡後,荊守看着那盯上他的人進入主廳,身形一起,整個人的身形頓時消失在空中,而下一刻,他來到了主廳的屋檐上。
“那人一直在打探大姐和我們守隊的事情,非常的可疑,而且在我盯上他後,他只是一眨眼間就擺拖了我。”
“是嗎那你回的時候有沒有”
“放心好了,我怎麼會忘記這個,我回的時候可是耍了不少手段,而且我還故意走到別的兄弟所管轄區內去,結果是根本沒有人跟蹤,而且也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娑羅姐嚴重交待過,若是有人打探大姐和守隊的事情,要特別注意,並且要第一時間盯上對方並報告,想不到她才交待沒有多久,就有人打探啦。”
荊守聽到對方的話,不由笑了起來,暗忖道:“看來他們在城裡可是紮根扎的非常深啊”說着他從屋檐上躍下,出聲道:“因爲她知道我終有一日會過來。”
第五百二十二章 回返
房裡的幾人看到荊守破空而入,紛紛一驚,隨即身形都一起,一臉戒備的看着荊守,反應之快,還算能入荊守的法眼。
荊守看的出,他們是受過訓練的,而且從之前跟蹤的那人就看的出,那人也算能力不錯,不過遇到了他,自然就栽了,換作別人的話,肯定會兜進他的圈子裡。
“不用緊張,我是來要你們帶我去找娑羅的。”荊守微笑道。
當中一人朝荊守出聲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帶我去找她,我是她的朋友。”荊守暫時還不想lou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並沒有直接說明自己是荊守,而且他也覺得,就算說明,面前的人未必就認識他,要知道面前的人可都是新面孔。
那人毫不猶豫道:“不可能”說着伸手一揮,就準備發動對荊守的攻勢。
眼見此,荊守伸手一揮,頓時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一動,在場的四人都被他利用魔法元素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四個人感覺到自己不能動,不由紛紛朝自己人望去,眼神交流了下,頓時就意識到自己一方四人都動彈不得,他們心中無比的吃驚,都想不到荊守只是輕輕一揮就能控制自己四人。
讓面前四人見識到厲害後,荊守伸手一拂,撤去對四人的控制,道:“帶我去見娑羅吧。”
“不可能。”荊守面前的人斬釘截鐵道。
看着面前的人,荊守道:“你是怕我傷害娑羅和天使守護城的人們”
四人聽到荊守的話,不由面面相覷,那個一直和荊守說話之人考慮了一下對荊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天使守護城的”
“我說過,我是娑羅的朋友,也是黛安娜等人的朋友。”荊守淡淡道。
房裡四人聽到荊守又說出黛安娜的名字,那一直不出聲的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說話那人的身上,那說話之人朝荊守詢問道:“就算你知道他們,可也不能代表你就是他們的朋友,也許是敵人呢”
“你可以去稟告娑羅,只要說出我的大概模樣,我相信她會來見我的,我可以在這等會。”荊守說着就直接坐在了邊上的椅子上。
看到荊守坐了下來,那個說話的人朝邊上一人打了一下眼色,後者頓時開門離去,而另三人則注視着荊守。
荊守看着面前的三人,無事的他不由點評道:“你們應該是接受過基本訓練的吧,嗯,剛纔盯上我的人跟蹤和反跟蹤不錯,不過對自己太過自信了,難道艾諾沒有跟你說明嗎在跟蹤某人之後,倘若跟丟對方,那麼半天之內最好四處混跡”
那名跟蹤過荊守的人聽到荊守的話,臉上不由lou出一絲異色,拖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艾諾”
“我還不止只知道艾諾,你身邊的同伴應該是法佈雷訓練出來的,只有他纔會教人握劍是用雙手。”荊守笑意盎然道,作爲護衛協會的創會之人,他又豈能不知道艾諾、柯爾、法佈雷和德克四人,這四人加上米歇爾可是他當初最開始招收的兵馬啊
那明一直和荊守說話的人道:“那你看的出我是受誰訓練的嗎”
“你的雙手有一種細繭,那因該是鍛造所弄出來的,艾諾四人是不可能教你,只有米歇爾那老頭了。”荊守頗有興趣道。
那人聽到荊守的話,不由佩服道:“你的眼力還真是高明,你既然這麼瞭解他們,那你應該跟他們很熟。”
“還好。”荊守道。
當中那名盯梢上荊守的人奇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天使守護城在哪”
他身邊的另一人也終於忍不住出聲道:“是啊。”
“天使守護城在蠻荒之地裡,你認爲用具體說的能說出來嗎”荊守反問道。
出聲的兩人聽到荊守所說的話,頓時啞口無言,的確,在蠻荒之地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要想形容出具體的地點,的確形容不出。
“塔木,去叫人來上茶。”那名說話最多的人出聲朝跟蹤過荊守邊上的那人吩咐道,後者頓時應了一聲是後便走了下去。
荊守看着面前站着的二人,道:“你們也坐下來吧。”
二人也知道對於面前實力強勁的荊守來說,他們提不提防都一樣,也就相當坦然的坐了下來。
很快,茶水就給荊守上上來了,荊守拿起茶杯颳了一下茶沫,道:“他去叫娑羅要多久”
“最少半個時辰。”那個看起來是負責人的人道。
荊守哦了一聲,道:“你們有沒有什麼事,沒什麼事的話不如彼此過過招,我看情況指點下你們,反正乾等着也夠無聊。”
房間裡的塔木三人聽到荊守的話,不由面面相覷,隨後塔木和之前那個盯上荊守的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和荊守說話最多的那人,他在沉默了會後,道:“塔木,你和比薩切磋切磋讓他看看。”
“是。”塔木和比薩應道,說着身形一起,然後兩人躍到廳中央,彼此抽出劍過起招來,只聽叮叮脆響傳來,二人瞬間就過了數十招,動作乾淨簡潔。
在旁一邊喝茶一邊觀看的荊守看着二人比拼,淡淡道:“太兒戲了,認真點”說着伸手一拂,立時一道勁氣直接飛出,激射在塔木所出的一劍中。
使劍的塔木只覺手下一沉,他所出的劍原本直刺變爲斜刺,朝比薩心臟處刺去,心中不由一驚,無法控制自己的他不由喝道:“比薩,小心”
叱,一聲衣服破裂的聲音傳來,比薩心驚肉跳的退了開去,在他的胸口處的衣服,已然有了一道口子,剛纔要不是他反應的快,恐怕他現在命喪黃泉了。
“繼續吧。”荊守看着呆呆站場上的比薩二人,不由出聲道。
那個負責人也適時出聲道:“比薩、塔木,全力對拼。”
比薩和塔木相互看了一眼,隨後身形一起,真槍實彈的比拼起來,這一次他倆的打鬥比起剛纔的打鬥來,顯得非常激烈,你來我往之間,兩人都有彼此被對方的劍砍中並留血,打的都見血了,足見激烈。
一旁的荊守看着切磋的二人,朝邊上那名坐着的負責人道:“看來你們的訓練方式非常殘酷啊”
“不殘酷怎麼能訓練出真勇士呢”那算是頭頭的人回道。
荊守微微一笑,隨後把目光放到兩人的身上,眼見二人越打傷越多,在持續了數分鐘後,荊守終於出聲道:“好了,可以了。”
打鬥中的比薩和塔木聽到荊守的話,相繼停了下來,他們也沒有看荊守和那頭頭,而是直接從身上拿出金創藥自我療傷。
看到面前的這一幕,荊守不由暗自點了點頭,這些要點其實都是他給護衛協會的訓練官們的,一是要心靜,二是要不怕死,二是要反應快,而針對這三點,他也提出了一系烈的魔鬼訓練法,從面前塔木二人的表現來看,他認爲護衛協會的訓練官們是真把他所要求的點給紮紮實實接受了。
在塔木二人給身上的疾速的治療了一下後,荊守道:“你倆的水平不錯,塔木,你的劍法其實過於追求簡潔了,使得它變得簡單,而喪失了劍法的威力,簡潔並不代表簡單,而是說劍法不拖泥帶水,把你的劍給我。”
塔木聽到荊守的話,連忙把劍xian給了荊守。
“看仔細了。”荊守拿起劍後便緩緩使了起來,他這一使,邊上的比薩和那個頭頭看不出什麼,因爲荊守使得是慢動作,每一招一式都看起來平平淡淡,只是覺得荊守使劍有着一種別人所沒有的平和感。
不單是比薩二人這麼想,就是被指點的塔木本人在看到荊守使的自己的劍後也覺得不然,他只是覺得荊守變動了他一些劍法招式的方向或是角度,並沒有多大出奇之處,這讓他有些失望,原本他以爲荊守實力那麼強,因爲能好好指導他,可是就這樣平凡的指導,他根本就不放心上。
待得荊守一套劍法使用,塔木根本沒有記住什麼。
停下的荊守看着旁邊一臉不然的塔木,心中一個會意,他也不點醒,而是朝塔木詢問道:“塔木,我剛纔使的劍法你記下了沒”
“記了幾式。”塔木如實道:“我覺得那劍法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荊守哦了一聲,道:“那不如這樣,你自己用上鬥氣試試你所記的那幾式看看。”說着他把手中之劍xian給了塔木。
塔木不明白荊守賣的是什麼藥,不過眼見荊守三人都看着自己,他也不好說不,當下拿起荊守所使的劍使了起來。
出了一劍,塔木整個人不由一愣,因爲簡簡單單的一劍,此際一經使出,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這一劍原本一招使出後便有後招,可是現在一使出,他只覺自己有無比的信心能擊傷對方一樣。
適時的,荊守出聲道:“同樣是跑步,從斜坡下方往上跑比起從斜坡上方往下跑感覺是不一樣的,這就是兩劍的不同之處。”
塔木心中一動,他來到荊守身前一個彎身,雙手平持着劍,無比誠懇道:“請先生再使用一遍”要知道他剛纔一彎腰一遞劍,這是亞比斯大陸劍士的敬禮。
荊守倒沒有和年輕後輩計較,接過塔木遞上來的劍,然後在場上使了起來。
這一次,塔木沒有再漫不經心,而是非常認真的觀看着,眼睛一動也不動。
邊上的比薩二人看着目不轉睛的塔木,都知道荊守的改招一定非常神奇,要不然塔木不可能會突然之間對荊守的態度來了個大改變,只是他們雖然明知道荊守講的話的道理,但由於他們沒有象塔木那樣接受指點,自然而然,他們也就不能感受荊守的神奇了。
塔木在看完荊守所使的劍法後,心中有幾個疑惑,不由朝荊守詢問,而荊守倒不嫌他煩,耐心的替其解釋。
花得數十分鐘後,塔木終於記下了荊守所教的新劍法,而荊守適時朝邊上那個頭頭道:“你和他比試下吧。”
那頭頭眼見荊守教塔木劍法,讓塔木對他崇拜不已,心中一個思念後他點了點頭,從邊上走了出來。
他從腰際抽出一把禪翼劍,然後道:“塔木,來吧。”
塔木看着面前的人,遲疑道:“頭,這”
“不用擔心,比試而已,儘管放手來就是了,就算我們倆彼此會有生命之險,我想面前的這位高人不會置之不理的。”被塔木叫作頭的人肯定道。
荊守微微一笑,身形一起回到坐位上,道:“沒有錯,放手一拼就是了。”
“好。”聽到荊守的話,塔木豪氣道,當下就和他的頭打了起來。
塔木一出招,整個人便xian卻了那些雜念,而是認真出劍,他這一認真,立時逼得他面前的頭節節敗退。
一旁的比薩把塔木和他們的頭交手一幕看在眼裡,忍不住吃了一驚,他看的出,二人比試並沒有收手,可是塔木卻把他們的老大逼得狼狽不堪,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要知道,塔木和他跟老大的實力差距是非常明顯的,這一點塔木清楚,比薩和他們的老大也是非常清楚,可是事實上,以前在他們老大手上撐不過幾招的塔木此時一上手就逼得他們老大無還手之地
還在比薩感嘆時,只聽錚的一聲響聲傳來,他老大手中之劍赫然掉在了地上,而他老大更是退到了大廳一旁。
幾招之下,塔木把他們老大的劍給逼掉了,這,這個事實說出去,塔木相信一定沒有人信
塔木二人的老大看着面前的塔木,感嘆道:“劍法比起以前,更加的出奇不意和變化多端,更值得稱奇的是,給人的感覺也比起以前更加凌厲,讓人一上手就處於招架之地。”
“他並沒有領悟劍法的精髓,劍法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劍招,一個是劍勢,也就是氣勢,只有這樣,才能形神具備。”荊守緩緩道,說着他朝邊上的塔木道:“塔木,你要記住,你現在只有劍招,而且是不嫺熟的劍招,你要勤加練習並去領悟劍意,當你領悟了劍意後,你的劍法就自成一脈了。”
塔木道:“是,不過我想請問一句,何謂劍意”
“劍意”荊守念嘮道,說着嘴角一揚,道:“自行去領悟吧,這是你必經的路程,躍過這道坎,你的實力就上幾個臺階,躍不過,你只能停滯不前,不過你要注意的是,領悟非常一蹴而就的,剛纔你能勝你們的頭,是因爲你的突然改變,若再對上,你仍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大師說的話,塔木謹記在心。”塔木恭敬道。
一旁的比薩見塔木得到荊守的指點後,能夠擊敗他們的老大,他也想得到指點,不由出聲道:“大師,你指點了塔木,那麼我呢”
“既然說要指點,自然不可能厚此薄彼,把劍拿來。”荊守吩咐道。
比薩聽到荊守的話,連忙利用劍士的敬禮把劍遞給了荊守。
荊守接過劍,當場使了起來。
由於有塔木的例子在先,儘管比薩也覺得荊守使的劍不盡其然,不過他還是認真的觀看了起來。
荊守在使完後,然後讓比薩試着試了一下,在他驚奇時,又詢問他不懂之處,然後象教塔木一樣,又耐心的教導比薩,整個過程下了,花了近二十分鐘。
而當荊守停下來時,門外適時響起了腳步聲,荊守擡頭望去,卻見離去的那人已然帶着娑羅和黛安娜從外面走了進來。
今時今日的黛安娜,仍然和以前一樣美麗,不過讓荊守驚奇的是,他懷中抱着一個一、二歲的小孩
這讓荊守不由一緊,要知道他和黛安娜沒有發生關係,如果這個小孩是黛安娜的話,那麼就說明黛安娜在他離開的時間裡
不過想想荊守又不由自嘲自己太過緊張,因爲在他離開的時間裡,若是黛安娜有了男人並有了小孩,娑羅不可能不會告訴他,他會如此緊張,只能說明他是真的愛她。
由於荊守現在是易了容的,黛安娜一開始並沒有認出荊守,可是當站在外面的她看到荊守的眼神時,她赫然發覺,這眼神是那麼的熟悉,她內心裡再一次涌起了那種只有荊守在時纔有的安全感。
她看着荊守,莫名的,她只覺得是荊守站在那裡。
“姐姐”娑羅朝停下來的黛安娜笑道。
黛安娜聽到娑羅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回過神來道:“娑羅,你叫我來這裡幹什麼”
娑羅拉着黛安娜走進房裡,看着荊守幾人,她朝荊守笑道:“怎麼這麼快就找上來了”
“有特殊原因。”荊守回道,並沒有用假音。
黛安娜眼見娑羅和麪前的陌生人這麼熟絡,早就有些懷疑,如今聽到荊守那熟悉的聲音,她不由看着荊守,驚道:“你你是”
“姐姐,除了他還有誰”娑羅在旁道。
荊守看這陣勢,也沒有再想着不讓邊上的塔木等人知道,而是伸手往臉上一抹,卸去了臉上的狀容,然後看着黛安娜笑道:“好久不見了。”
一句短暫的問候,在別人看來沒有什麼,可是在盼了荊守無數個日夜的黛安娜來說,她卻不由哭了。
邊上的塔木等人看着平素在他們眼裡精明能幹的黛安娜一進來話沒幾句就哭,不由面面相覷,而在這時,荊守沒有多說任何話,而是踏前一步,緊緊抱住了黛安娜。
黛安娜在荊守身上哭了起來,淚水打溼了荊守的衣服,她高興道:“你總算回來了,回來了”
“對不起,這麼遲纔回來看你。”荊守聽着黛安娜的話,無比歉意道,他應該早在用衆神之門回到亞比斯大陸的第一時間就找到黛安娜,不應該因爲事情而擱置,他現在無比的後悔和愧疚。
娑羅看着二人抱在一起,並沒有妒忌,她朝旁邊的塔木等人道:“烏哈,你們退下吧。”
那被娑羅叫作烏哈的人就是被塔木稱作頭的人,他聽到娑羅的話,略爲有些猶豫,在看了荊守一眼後,他這纔對塔木幾人一揮手,然後退了下去。
從房間裡出來,塔木不由出聲道:“頭,爲什麼大姐黛安娜見到他就哭呢”
“你沒有看出那情況嘛,那個男的明顯就是大姐喜歡的男人啊”比薩妒忌道,說實話,他們從天使守護城出來的兄弟,很多人都暗地裡喜歡着黛安娜,而他,也是裡面的一員,如今見黛安娜被另一個男人攬在懷裡,他自然有些醋意。
烏哈沉聲道:“你們看出些什麼”
“什麼”塔木不解道。
烏哈淡淡道:“我們在城裡接受訓練時不是經常和守隊的人在一起,他們都是十分厲害的人,可是在他們心目中都有着一個他們所崇拜的人,你們現在想起來了嗎”
“你,你是說他是會長荊守”比薩不可置信道。
烏哈笑了起來,道:“除了他還有誰,想不到他這麼年輕,而且實力強大到無法形象。”
“真的是他”塔木驚道。
烏哈看了一眼塔木三人,道:“八九不離十,不過你們記住,不要把這個事情說出去,可惜的是,塔木你和比薩都得到他的指點,到我的時候卻”他說着不由長嘆了一聲。
那之前去負責去叫娑羅的人聽到烏哈的話,叫了起來,“什麼塔木和比薩得到他的指點,我kao”
聽到咒罵聲,塔木哈哈笑了起來,道:“這是妒忌不來的,只能說你不走運了。”
“去你媽的,等到時候我去找荊會長,求他指點我,我說我們三個是兄弟,他教了你們倆不能落下我,相信以會長的爲人不會拒絕,要不然他不可能是守隊們衆人所崇拜的會長了。”
烏哈笑了起來,道:“特倫,你說的沒有錯,到時候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