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一老人的臉色瞬間一變:“擄走孩子做什麼?”
元成笑意更深,眼波滌盪着看向離子玄和紫夜:“你說呢……”
言畢,他驀然哈哈大笑着走向飛獸,頭也不回的吆喝着飛獸御風而去。
陀螺有些瞠目結舌的看着元成的背影,一張嘴張得老大。
“他這是幹什麼呢?屁顛顛的來到這裡,就爲了說幾句話?”
匕一老人卻忽然轉首看向老魚頭,沉喝道:“你派人去打聽一下,看看元成說的是否屬實……若是真的如他所說,沒道理沒有人給我們送信……”
老魚頭連忙應着,飛身隱入了黑夜之中。
“若是送信的人已經出事了呢……”紫夜驀然沉聲道。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瞬間炸開在匕一老人的耳邊。
他猛地看向紫夜,臉色更加難看,
“若是信使出事,那就意味着神皇族不想讓我們去救這羣孩子……也就是說,神皇族這一次是破釜沉舟了……”
“破釜沉舟?”紫夜頓時蹙眉。
似乎以神皇族的實力,若是想要滅掉人族,沒必要用上“破釜沉舟”這個詞吧。
好像人族沒有什麼能力,強大到足以讓神皇族“破釜沉舟”。
匕一老人緩步走向紫夜,微微翹起下巴:“不管任何任何一個種族,孩子是希望和未來,就算是神皇族,有天皇族的壓制,他們理論上來說,是不敢對孩子下手的……”
“可如今他們卻下手了……難道,神皇族真的是喪盡天良的要殺掉那些孩子?”紫夜的聲音微顫,有些不敢置信。
若是神皇族屠殺人族的孩子,那就是在挑釁人族的底線,也是在挑釁天皇族的威嚴。
“他們殺掉信使,就是要斷絕我們我們救出這些孩子的最佳時間……不管怎麼樣,這些孩子若是落在神皇族的手中,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匕一老人臉上有着極力壓抑的狂躁暴怒。
陀螺憤怒至極的猛地揮手,恨聲道:“這一次,神皇族是在挑釁我們的底線……
“我想說一句……”離子玄忽然眸色魅異的悠然一笑:“你們似乎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問題?”其他人頓時極是愕然的看着他:“什麼問題?”
“這個元成的問題……”
紫夜此時也有些摸不著離子玄是什麼意思,不由微微蹙眉:“他的問題太多了,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
“你們都被孩子的問題給震懾住了,而忽略了一個細小的細節……”
“什麼細節?”陀螺也極是疑惑微微皺眉。
“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其實這個元成,扮演的,正是信使的身份……”
“你是說……元成是故意好心的跑來告訴我們,關於孩子的事情?”陀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離子玄。
“對……”
“我呸……他會那麼好心?”陀螺頓時嗤之以鼻:“這個元成,雖然不是那種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從頭壞到尾的毒辣貨色,可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他若是發善心來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我寧可把頭揪下來給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