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對方可能會有的身份,君雲卿還是果斷的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這樣的一個小少爺,就算是離家出走,身邊也應該有暗衛守護吧?
萬一看到自己這麼對對方,說不定不用等到隔天就會找上門來了。
君雲卿真的是不想再惹麻煩了!
尤其是多餘的麻煩!
“那咱們去走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君雲卿看着對方懷裡的兒子,見他沒有要回自己懷裡的意思,也只能隨他,邊走邊聊之際,便順便問了下對方的名字,看看他是哪家的少爺。
“名字?”
少年明顯愣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
“是像他這樣,被人稱呼的名字嗎?”他指了指懷裡的念影。
小傢伙這會正扒着他的衣服,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叫着什麼,看着小少年的手指伸出來,下意識的張口就要去咬。
後者猝不及防,一下就被他含了個正着。
小傢伙還啪唧啪唧的嘬了兩口。
“……”
暗處的一堆護衛已經快看呆了。
尤其是看着自家領主大人沒有一甩手把這個人類小食物甩出去,而是皺着眉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把自己的手指給抽了出來,然後……然後就沒有了!
自家大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一衆護衛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他們看着君雲卿和她的那個人類食物,真的是說不出的匪夷所思。
他們家大人卻是一點也不顧及他們的心情。
在把自己的手指抽出來後,還用自己的衣袖給小傢伙擦了擦嘴巴的口水。
“髒。”他面色嚴肅的看着仰着頭看着自己的小傢伙,一臉認真的道。
隨後他看向君雲卿,道:“邪。他們都叫我邪。”
“嗯。”君雲卿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邪的衣服又被人扒拽着,卻是念影咿咿呀呀的扯着他的衣服,隨後嘴裡忽然蹦出了一個“邪”字。
“邪……呀呀……”
小念影的口水拼命的流着,邪看起來卻一點也不生氣。
“嗯。”他看着拼命拉扯着他的衣服,仰着頭看他的小傢伙,慎重的點了點頭,道:“對的。邪。”
“咯咯……呀……邪!”
小念影開心的拍着手,呀呀的叫着,不斷的往外蹦邪的名字。
君雲卿在旁邊看得稀奇,這可是小念影在繼爹孃這兩個字後,叫得最勤的一個字。
而在這之前,君念影可是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邪字。
一大一小的兩個小糰子,一叫一答的玩得十分歡快。
君雲卿在旁邊看着也是賞心悅目。
忽然,少年看頭看着她,道:“不是說要去轉轉嗎?走吧。”
“哦,好。”
君雲卿應了一聲,隨後尷尬的發現,泥煤,軍裡她根本就不熟,不知道該去哪玩啊!
要不然……
“我們去訓練場玩?”
可憐君雲卿也就只認得去訓練場的路了!
因爲去得比較勤快。
而且,琨這會應該也還在那裡,她得去問他要點吃的。
都快中午了。
“嗯。”
少年點了點頭。
一行三人便往訓練場的地方走去。
君雲卿是直奔特等訓練場的。
她也只認識這一個地方。
而且琨也是在這特等訓練場中訓練的。
只是和控傀師的特等訓練場不在同一個地方而已,但也相隔不遠。
“我們也跟上去。”
看着君雲卿他們離開,那些暗處的護衛也都跟了上去。
而特等訓練場中,不少散落在附近的人,看見君雲卿和一名俊美小少年跨進訓練場之前的廣場中,頓時都互相交換了一個神色。
“那個君來了,這回有好戲看了。”
“我還以爲她今天不會來了呢!”
隱隱約約竊竊私語的聲音從四周傳來。
君雲卿聽着挑了挑眉。
似乎她一天沒來,特等訓練場中,發生了不少事啊!
而且,那些事,似乎還和她有關。
“他們在說你。”走在君雲卿身邊的小少年懷裡抱着君念影,不疾不徐的向前走着,在跨進廣場時,他忽然對君雲卿道。
“嗯。估計是想找我的麻煩。”
君雲卿心中並不以爲意。
她對自身祖皇之力的研究已經差不多了。
同頻控制多頭傀蟲也已經很熟練了,進不進特等訓練場對她的意義已經不大。
不然她幹嘛沒事在外面瞎晃悠,想要遇見邪龍領主?
這些人如果是想要看她的笑話的話,那就打錯算盤了。
“嗯。不用怕。”少年聲音淡淡的道,“我可以幫你。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那謝謝了啊。”君雲卿笑着看着他,心中卻並沒有太在意。
她伸手朝兒子攤開了手掌,想要把念影給哄回來。
後者卻是看了看她的手後,一個勁的拉着小少年往她這邊扯,弄得君雲卿相當的尷尬,最後只能作罷。
“小壞蛋。”她看着自家兒子有了美少年就不要自己,暗自磨了磨牙。
卻換來君念影可愛乖巧的笑臉一枚,當然,還少不了拉上少年的衣服。
“……”
君雲卿真的是挫敗了,徹底絕了把兒子給抱回來的念頭。
算了,好在少年看起來也不是壞人,至少對他們母子沒惡意,就讓念影和他玩一會吧。
君雲卿開始認真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少和念影玩了,以至於他看到一個半大少年就特別的喜歡對方。
應該是覺得他們都是小孩吧?
君雲卿想着,心中的少許疑惑,也跟着煙消雲散。
而那抱着小念影的少年,被小傢伙軟乎乎的肉手拉着,拍打着,莫名心中一點也不生氣。
換做是其他人,他是不允許對方這樣和自己親近的。
他和這裡的異族,天生就有着隔閡。
不過眼前這個小傢伙,卻是特別的討人喜歡。
邪一點也不討厭她。
還有這個女人……
邪擡頭,飛快的看了君雲卿一眼,很快又低下了頭。
這個女人,也給他一種十分熟悉溫暖的感覺。
只是相處了這麼一會的時間,他都有點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
尤其對方,還能緩解他腦海中不時乍起的劇痛。
她身上的氣息,自己也十分的親近喜歡。
可惜,在這裡,他是不能隨意的表達出自己的喜歡的。
像這樣對對方稍微在態度上有一些優待,已經是極限了。
想着,邪抿緊了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