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間，那鮫人使者的父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剛剛是這麼問過不錯，但是就好似你整天問有沒有外星人啊，結果外星人就直接跑到了你面前，這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葉公好龍，好是一種喜好。卻並非就是說，真要弄幾條龍在家裡當大爺。也不是每一個喜歡動物的人，都要開個動物園。
他之所以詢問凌天的原因，理由很簡單。無非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而已。如果真的等到凌天攻入這海洋區域了，他必須是要給自己規劃一個未來。
如果海洋區域勝了，他自然是繼續留在海洋區域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是凌天勝利了，他就要考慮考慮跟隨凌天會有什麼後果了。
要是凌天真的好似傳言中的那樣，是個極端的種族主義者，眼中只有人類，認爲妖獸是卑賤的存在，可以隨意蹂躪和捨棄的存在。
шшш ✿тtkan ✿c ○ 那他寧肯直接去找凌天自。爆也絕對不會選擇加入凌天你的陣營。
但是他又如何能夠想到，剛剛纔唸到的凌天，現在就這麼直接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這……”一時間鮫人使者的父親，一改剛剛侃侃而談的模樣，竟然是連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好了，你也不要緊張。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好了！”凌天卻是一擺手，直接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其餘幾人則是貼着營帳四周站定，隔着營帳，探聽周圍的情況，以防有那不開眼的闖了進來。
凌天想了想，這才問道：“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好了！”
“回大人，小的沒有名字，平日裡在軍營中，大家都叫我鮫二十五！”鮫人使者的父親對於身份的轉換倒是快的很，直接稱呼凌天爲大人，顯露出了尊重。
旋即似乎怕凌天不能理解一樣，又接着說道：“二十五，是每一個軍營之中的排名。我在這軍營之中的地位乃是排在第二十五位，所以叫做鮫二十五！”
“看來你的地位不低！”凌天點了點頭，旋即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軍營之中像你這樣的存在，還有多少！”
“嗯？”鮫二十五一愣，旋即搖了搖頭：“大人請恕罪，我不知道你說的，我這樣的，是什麼意思。如果大人指的是修爲的話，二十五正是我的排名！”
凌天聞言，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僞裝，實話實說好了。今天既然我出現在你面前了，你大概也能夠猜到其中的意義所在。如果你覺得，你隨便敷衍幾句之後我就會放你離開，那恐怕你的想法有些天真！”
“不知道大人究竟想要我做什麼！”鮫二十五聞言，也不禁是一陣嘆息，旋即看着凌天，目光終於是變得凝重了起來。
“說說你是如何脫離信仰之力的鉗制，而不被鯊王發現的吧。還有在海族中，像你這樣的還有多少，能夠足夠發動變革，破壞掉十絕陣！”凌天也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將目的都擺了出來，接下來，就要看這鮫二十五如何應答了。
雖然他是這鮫人使者的父親不錯，但是如果繼續和凌天耍心機，凌天絕對會讓他知道錯字怎麼寫。
雖然這裡本源之力是不豐富，但是如果拿來對付一個萬象期，還不夠大乘期資格的鮫人，那簡直是信手拈來。
強行撕裂，讀取他的記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那鮫人似乎也感受到凌天的言語之中，已經是有了一種不耐煩的感覺。當即心中一動反而是主動問道：“界王大人，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是否也能夠將剛剛我的問題，先回答了！”
“什麼問題？你還要提什麼問題，我看你根本是沒有成爲俘虜的覺悟吧！”老樹平素最討厭別人唧唧歪歪，此時看到這鮫二十五仗着凌天需要用到他，就這麼廢話連篇，頓時沒好氣的頂了他一句。
不過那鮫二十五卻並不懼怕他，反倒是說道：“如果界王大人，如果兒子所說的一般。乃是正義之人，秉承衆生平等的理念，那我自然是願意投靠，成爲你麼你的俘虜或者是奴隸都無妨。但是如果界王大人真的好似謠言所說的一般，殘忍嗜血，那我就算投靠成爲俘虜，恐怕也過不過一時三刻，還不如現在直接死了一了百了。至少不用承擔罵名，被人說成是叛徒！”
“你！”老樹沒想到這鮫二十五不但敢反駁，還說的頭頭是道，讓他無言以對。
鮫二十五說的是沒錯，如果凌天真是謠言中的那種人。他的投靠還有什麼意義，最終的結果都是死路一條而已。
但是他越是這樣，老樹自然是越有氣。要說這世道簡直是反轉過來了要，他一個俘虜比老樹還要跳。
老樹說一句，他反十句，偏偏眼尖嘴利說的老樹是啞口無言。老樹從出世一來除了吃貨手上以外，就連在凌天手上都沒有吃過這種虧，頓時哪裡還停的住，反手，就要朝着那鮫二十五抓了過去。
“等等！”這個時候，凌天一擡手攔住了老樹。這纔看了一眼鮫二十五道：“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但是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是在裝腔作勢，故弄玄虛。不然的話，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反倒是有人想死，卻根本死不掉！”
說話間，那鮫二十五隻覺得一股寒氣順着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嗖嗖的往裡鑽。
使得他猶如突然之間墜入了無底的冰淵之中，連靈魂彷彿都要被凍僵，念頭的運轉都變得不通暢起來。
但是這種感覺，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就在凌天的眼神從他身上挪開的時候，那種感覺卻又如潮水一般全部褪去。
如果不是感受到後背已經是被汗水完全的浸溼，鮫二十五都要以爲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錯覺了。
不過凌天沒有給他任何反悔的機會，當即開口說道：“你所擔心的，我現在就可以原原本本的回答你。你們海域裡流傳的關於我的一切，全部都是刻意抹黑，都是無稽之談。在我的統治之下，所有生靈都是平等。就連人類之間的貴族制度都被取消，更何況是你們妖獸的地位問題！”
說完凌天一擺手道：“說句不客氣的話，如今你們海族的勢力，我還真沒有放在心上。如果我想要發動戰爭，你們根本不可能抵抗的了。可是爲何，我會如此折騰，甚至是不惜自己來到這裡和你面談，就是因爲我將你們全部都看成是我的子民，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麼可能忍心看着你們白白犧牲！”
聽到凌天的話，那鮫二十五的眼中閃過一道絲難以掩飾的興奮。沒錯，凌天的話，每一句都是說在了他的心中。
爲何他會對於這件事十分的糾結，原因也就在這裡。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他早已經是脫離了信仰之力的鉗制，擁有了獨立自主的思想。
也正是因爲這種獨立思想的主導之下，使得他心中隱約感覺到這一次，關於凌天的謠言似乎有些太過。
如果凌天真的是如同傳言中所說的那樣，那麼爲何他不要直接發動戰爭？難道這凌天還有什麼特殊的嗜好，不但嗜殺，而且是要自己殺才能夠過癮？
這分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這件事上，他始終保持的是中立的想法。誰也不信任誰，所以當得知要在鮫人之中尋找一個信得過的主，充當海域使者去見界王的時候。
他便第一個舉薦了自己的兒子，也是準備從他兒子那裡看看能不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好麼，饒是他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他兒子是帶回來了訊息不錯，但是訊息只是其次，他兒子竟然是直接把界王給帶了過來！
說完凌天又指了指他兒子道：“你兒子的信仰之力，我們已經悄悄的改變過。但是很不理想，在保留他意識的前提下，只用了足足一個多月才堪堪成功。
但是你們叫人族人口何止百億，如果每一個都要耗費衆人一個月的時間，那我們基本上什麼都不需要乾了。
所以，你想要給你的族人留命可以。但是必須要解放他們的信仰，讓他們的神識甦醒，並且把信仰之力轉嫁給我！”
凌天一口氣，說出他的計劃。接下來，就是要看這鮫二十五，究竟是有些什麼本事了。
其實同樣的話，鮫二十五的兒子已經對他說過。但是現在凌天再說一遍，就是有種做出許諾的感覺了。
若是這鮫二十五再多說什麼廢話，那凌天也要宣告自己的耐心已經到頭了。接下來就要運用別的手段了。
不過好在，這鮫二十五也不是傻子。以凌天的級別，對他親口做出許諾，已經是讓他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
至少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凌天不是那種喜歡拿捏架子的人。現在的凌天就好似皇帝，他鮫二十五就是乞丐的級別。
一個皇帝，竟然是對乞丐做出許諾，這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兩者的身份，實在是天與地的差別。
要說這皇帝，會特意跑去欺騙乞丐，那恐怕是任由誰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