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知道金屍不在這邊呢。”問天有些好笑,這四人明顯是擔驚受怕;深怕自己先找到金屍,到時候會被金屍抹殺。
“你這人怎麼這樣呢,就算找到金屍我們也沒能力牽制啊。”秦慧憤憤的盯着問天:“真不知道殿主怎麼想的,居然將你帶來。”
“小慧,別這麼說,殿主這樣分配自然有他的道理。”一旁的錢詩彤扯了扯秦慧。
“我有說錯嗎?”秦慧不顧錢詩彤的示意,仍然不依不饒的說:“你看他整個人文文弱弱的,一副書生打扮,看不出半點實力,來這裡尋找金屍不是給金屍送菜嗎。”
“既然你不願意跟着我,完全可以單獨行動啊。”問天臉色平靜,並沒有因爲秦慧的話而生氣,這也是人之常情。
“若不是殿主讓我們跟着你,你以爲我願意啊。”
“好了小慧,尋找是找金屍要緊。”趙文飛也開口勸說。
“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吧。”
問天身先士卒的朝前而去,雖然沒有放出神識,但他能感受到這四周有一絲淡淡屍氣;這樣的搜索讓問天內心有一絲冒險的期待感。
順着這一絲淡淡的屍氣搜尋而去,問天能感覺到屍氣越來越濃;走了大約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帶着四人來到屍氣的源頭;一處山洞裡發現了一具屍體,而且屍體上還有着明顯的殭屍咬過的痕跡。
其餘四人忍着想吐的衝動,臉色有些發白的注視着四周,深怕金屍猛然出現。
“居然被帶玩弄了。”問天無奈一笑,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不好。”
在四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問天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
“人呢?”此刻的秦慧一臉不可置信,在她眼中平凡的問天,這麼瞬間就消失了。
“看來我們都小看他了。”李昊嘆了一口氣:“趕緊走,金屍應該已經出現了。”
“往哪裡走?”錢詩彤有些慌亂,就算實力不錯,但始終還是女生。
李昊蹲下身打量着眼前的屍體:“從這屍體上來看,被咬沒多久;說明金屍將這人抓來沒超過一天;所以,金屍現在的目標應該是苗寨。”
“那殿主他們那邊怎麼辦?”趙文飛開口。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到苗寨再說。”
問天不在,李昊便成爲了四人的領頭人,帶着三人往回敢去。
......
“啊!!!”
一聲尖銳的叫聲劃過原本寂靜的黑夜,迴盪在苗寨上空,讓人毛骨悚然;苗寨前方湖泊邊上的小路,昏暗的路燈閃爍不斷;電纜上發出嗤嗤的響聲,整個畫面陰森恐怖。
當問天回到苗寨,正好看到湖泊邊上一道黑影緩緩站起來,而他的腳下正躺着一句屍體;顯然,這黑影正是金屍。
金屍似乎也看到了問天的到來,猛然發出強大的氣勢,並伴隨着奇異的叫聲;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朝問天攻擊,而是轉身跳入了湖泊之中消失無蹤。
問天也沒有追擊,來到湖泊邊上,打量着屍體,低語道:“看來這金屍成精了,而且應該也快突破了。”
起身,問天開始觀察湖面,他想不通爲何金屍要跳入湖中,難道湖中有什麼東西吸引他不成?
因爲金屍的緣故,此刻湖面再次瀰漫着屍氣
不到半小時,李昊四人也趕到了苗寨,見到湖邊的問天和躺着的屍體,他們連忙上前。
觀察屍體的同時,他們也不忘偷偷打量問天;此刻他們眼中,問天已經是神秘的代名詞,平凡的外表下,居然隱藏着強大的實力。
從之前問天消失的速度來看,他們猜測問天的實力至少是地階強者;都在爲之前自己的行爲感到臉紅。
問天一直盯着湖面沉思,若不是因爲不想太多幹涉,他早就跳入湖中了;當然,如果金屍真的突破了,那也只有他出手才能解決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直到深夜十二點過,蕭月生才帶着衆人回到苗寨;問天將之前所見訴說了一遍才補充道:“與其到處找,還不如在這守株待兔;雖然不知道爲何金屍要盯着這苗寨不走,但我想着苗寨裡一定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
蕭月生點頭贊同:“應該是這樣;金屍來到這苗寨已經好幾天了;但他遲遲不離開,想必一定有什麼目的。”
到了金屍級別,已經開啓了靈智;雖然還不能口吐人言,但基本的思考還是會的;否則之前金屍也不會跳入湖中,而是朝問天攻擊了。
次日,在苗寨寨主的安排下,問天等人住進了苗寨;整個苗寨將近上百戶人家,雖然因爲金屍的事讓他們擔驚受怕,但仍然熱情歡迎問天等人,甚至還準備許多特殊食物來招待衆人。
吃飯期間,蕭月生開口詢問苗寨寨主:“寨主,你們這裡應該傳承了上百年了吧,不知在過往時間裡,有什麼值得紀念的節日嗎?”
苗寨寨主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穿着苗族特有的服飾,手裡始終拿着一個柺杖,臉上時長帶着微笑。
聽到蕭月生的話,他沉思了幾個呼吸,纔開口:“要說紀念日了,除了老祖宗傳承下來的祭尤節;也沒有其他重要節日了。”
“祭尤節?”問天有些困惑:“這具體是什麼節日?”
見到衆人的迷惑,苗寨寨主開始講述祭尤節的來歷。
“祭尤節”苗語叫“農尤”,“農”意爲吃或祭,“尤”爲人名,族名。其意爲祭一位叫尤的先祖。據臘堯寨祖傳口碑:很久以前,臘堯人的一位祖先,天生怪異,勇猛異常,曾在部落之間的征戰中威震一方。
但後來,被其他的部落設計誘殺了,活着的人們只得逃命,一路不停地遷徙,他們有的來到了現在的黔東南,來到了丹寨,也就是現在的苗寨,臘堯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臘堯人祭尤就是爲了祭奠那位遇難的祖先”。
過祭尤節的時間爲農曆10月的第二個牛場天。過節當天,家家都要備上糯米粑粑、甜酒、魚、菜葉、樹葉,請祭師念祭詞,舉行祭祀儀式。祭桌上擺9個碗、9塊粑粑、9堆菜餚供與9個祖公,這與史書記載的:“九黎共有九個部落,其酋長是蚩尤,他有兄弟81人,即81個民族酋長”,相應。
“祭尤節”祭師在誦祭詞時,分別念8段相應的內容,每段都分別供上九碗酒。這些現象具有較高的歷史研究價值。遠近四方的親戚朋友都紛紛走來,共同赴宴歡度。使整個地方完全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
祭尤節是苗族一個古老的傳統節日,它具有歷史學、民族學、民俗學、心理學、宗教學等研究價值。又是促進民族地區實現民族平等、民族團結、社會和諧進步、文化交流發展的節日。
聽到老寨主的講述,問天等人都不得不驚歎苗族文化的淵源之深,可想而知其他五十多個名族的文化底蘊也不弱。
“寨主,這牛場天什麼是意思?”錢詩彤開口詢問。
苗寨主微微笑道:“也就是現在所說的星期天,我們將那天稱爲牛場天。”
幾人恍然,就算有些東西再這麼變,但它的傳統意義人們是不會遺忘。
“這麼說農曆十月的第二個星期天就是你們的祭尤節了?”問天開口:“現在是陽曆的十月二十九號,農曆的九月十三;距離祭尤節還有整整一個月。”
“是啊,但沒想到祭尤節的到來,居然會發生這麼多事,我有罪;無法向尤祖先交代啊。”苗寨寨主一臉悲切。
“寨主,這不是您的錯。”
“是那該死的殭屍,尤祖先會保佑我們的。”
一邊的族人安慰苗寨主,提起金屍,他們也是憤怒異常。
“你說這金屍該不會是因爲祭尤節纔會出現在這裡吧。”問天看向蕭月生,低聲道:“若是這樣,那豈不是說明,這金屍還會在這裡等上一個月?”
“可能性很大。”蕭月生臉色有些凝重,若是放任金屍在這裡肆虐一個月,只怕整個苗寨將無人生還。
想到這,他目光轉向苗寨寨主:“寨主,據我們所知,殭屍來到這一已經七八天,但卻一直遲遲不肯離去,之前我們猜測這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他;但想到你們的祭尤節,我們想和殭屍可能是因爲這個節日,所以才逗留在這裡的。”
“這不可能。”苗寨主搖頭否定:“殭屍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祭尤節,而且這祭尤節和它有什麼關係,那只是我們對尤先祖的祭奠,它不可能知道。”
“是啊,我們贊同寨主的觀點。”
“就是,殭屍又不是人,他怎麼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是祭尤節,而且祭尤節對它又沒什麼好處。”
族人也在反對蕭月生的觀點。
見狀,蕭月生有些無奈;但作爲一個天階高手,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金屍必然和祭尤節有關;或者說祭尤節當天會有什麼東西出現吸引它。
不過苗寨衆人的反對也讓他無可奈何,再說現在還沒到祭尤節;無法證明他觀點的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