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響之後,邱善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拿儲物袋的右手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只覺得手中的儲物袋重逾千萬斤!
嘴裡兀自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邱長老,怎麼了?”邱善身旁幾個弟子見情況不妙,連忙上前查看。
周圍的人羣也是一個個滿臉的迷茫,迫切地想知道葉凡的那個儲物袋究竟裝了什麼,爲什麼邱善查看前後變化這麼大?
“果然不簡單。”裂風一臉的擔憂終於褪去,雖然也不明白葉凡儲物袋究竟裝了些什麼,但是他知道從現在開始,所有的優勢應該都倒在了自己這邊,嘴角不禁有些微微地上翹。
“邱長老,兩萬塊靈晶數量不會錯吧?”葉凡輕笑一聲道。
邱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在衆人的不解中,衝着葉凡沉聲道:“葉凡,你這是故意的!”
“邱長老說什麼故意的?小爺聽不懂,不是剛纔你自己說的幾萬塊都不入你的法眼嗎?既然數量不會錯就給小爺開賭據吧!”葉凡狡黠一笑。
可是邱善身形依舊一動不動,死死地盯着葉凡道:“可是你一開始並沒有說你要下注的是中品靈晶。”
“什麼,中品靈晶?”邱善“中品靈晶”四字一出,整個拍賣行頓時沸騰起來。
“整整兩萬塊中品靈晶?”
“這可是兩百萬塊下品靈晶了,葉凡竟然下注這麼多?”
“兩百萬塊下品靈晶都足夠一個家族幾年的花銷了,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人下過這麼大的賭注。”
“擦,老子也是第一次見。”
“真想看看兩萬塊中品靈晶放在一起是怎麼樣的。”
“我沒你們那麼大的想法,只要給我看看中品靈晶長什麼樣就行了,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
“這葉凡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也幸虧邱長老也算是老成持重,有足夠的修養,否則換個人估計早瘋了。”
“誰說不是,本以爲今天還能看到葉凡出一次醜呢,沒想到又被他佔便宜了。”
“看來以後還是儘量別去惹他了,咱們玩不起!”
“……”
跟衆人一般,莫天等人也是一臉的震驚。
不過在震驚之後,一羣人自然不會放過這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剛纔邱善嘲諷葉凡的時候,莫天他們可是也跟着被嘲諷了一頓,此仇不報更待何時?
“邱長老,我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趕緊開賭據吧。”
“看邱長老之前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該不會是嫌我們靈晶太少,不願意接受這個賭注吧?”
“要不然,我們再給你加一點?”
“……”
聽着莫天幾人的這令人無比尷尬的話,不僅拍賣行的人一個個滿臉通紅,不知如何應答,就連原先在周圍圍觀的人此刻也是一個個臉色複雜,不敢與葉凡一羣人的眼神對視。
沉默了片刻,邱善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葉凡,老夫承認自己今天栽了,但是老夫會記住今天的一切。”
“邱長老這又是何必呢?”葉凡輕笑道:“這等沒面子的事記在心裡不是徒增不快嗎?”
邱善臉色陰晴不定了一陣,沒有理會葉凡,將手中的儲物袋拋還給了葉凡。
旋即,冷哼了一聲後便轉身離去,顯然是去請行主去了。
若真是幾萬或者幾十萬塊下品靈晶的話,邱善的確有這個資格和全力自行定奪。
然而,現在葉凡下的注可是兩萬塊中品靈晶,那可是足足兩百萬塊下品靈晶,完全超過了所有下注的人,也是自己遇到的最大賭注,根本不是自己一個長老所能定奪的。
必須請示行主!
“邱長老,你這是準備去哪啊?”葉凡明知故問道。
邱善腳步爲之一凝,衆人沒有看到他此刻那陰森的臉色,恨不得將葉凡生吞活剝了。
聲音也冰冷到了極點:“老夫這就去請行主出來。”
“唉!”葉凡嘆了一口氣道:“小爺早就說讓邱長老去請行主出來了,奈何邱長老就是不聽,一定要上演這自取其辱的一幕,小爺真是佩服邱長老這不惜犧牲自己,娛樂大衆的精神。”
邱善腳步差點一個不穩,一頭栽倒。
心中暗自咒罵道:“葉凡,老夫咒你不得好死。”
小小的插曲過後,大約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
從拍賣行的內堂走出來兩名老者。
一名赫然是剛剛離去的邱善,另一名走在邱善前頭,一臉微笑,氣息雄厚無比的自然就是寒元拍賣行的行主了。
“他就是行主薛山河!”莫天湊在葉凡耳邊壓低了嗓音道。
“薛山河?”葉凡喃喃了一聲,將這個名字暗自記在心中。
“你就是葉凡?”薛山河來到葉凡面前站定,上下掃了一眼葉凡問道。
“想必這位就是寒元拍賣行薛山河薛行主吧?葉凡這裡有禮了。”葉凡微微一抱拳道。
“葉凡小友現在可是帝都的風雲人物,老夫可是不敢受你大禮啊。”薛山河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卻沒有一絲還禮的意思,反而倒像是坦然接受。
葉凡並沒有任何跟他糾纏的意思,順手將手中的儲物袋拋給了薛山河,道:“想必事情的大概邱長老已經跟你說過了,不知道薛行主一下如何?”
掃了一眼手中的儲物袋,薛山河靈魂力不着痕跡地浸入其中看了一眼。
隨後打了個哈哈道:“葉凡小友這似乎是故意衝着我寒元拍賣行來的。”
“絕無此意,在下就是覺得寒元拍賣行財大氣粗纔來的,其它的賭局怕是接受不了這麼多的賭注,你說是吧?”葉凡饒有深意地道。
這句話明着是誇寒元拍賣行,暗地裡則是逼迫寒元拍賣行收下自己的賭注。
薛山河稍微怔了一下,繼續道:“老夫要是不收,恐怕寒元拍賣行的面子掛不住,葉凡小友這是一步死棋啊。”
“在下不知道什麼死棋活棋,在下只是前來下注罷了,如果薛行主覺得太多接受不了的話,那我們也就只能是另找他家了。”葉凡擺出一副悻悻的樣子。
“葉凡小友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兩萬塊中品靈晶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薛山河淡淡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不是你的就是我的或者是他的,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葉凡一臉坦然地道。
“看起來,葉凡小友對自己這次奪冠倒是很有信心啊。”薛山河淡問道。
“這個當然,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傾家蕩產地來押兩萬塊中品靈晶了。”葉凡不可置否地道:“薛行主問的這些似乎都與我們現在的賭局無關吧?你就告訴在下寒元拍賣行接不接受就行了。”
“既然葉凡小友都不惜傾家蕩產來下注,那麼我們拍賣行打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拒絕,否則的話豈不是落下一個不公平的惡名?”薛山河笑道。
“如此甚好,也免得我們再跑其它地方了,那麼就請薛行主立下賭據吧。”葉凡直入主題。
“這個當然。”薛山河順手將手中的儲物袋交給身後的邱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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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則是走到長桌前,拿來紙筆在上面立下親筆賭據,並化了押,加上寒元拍賣行的印章。
“葉凡小友收好賭據,萬一丟失了我們拍賣行可概不負責。”薛山河伸手一探。
只見原本一張輕飄飄的賭據,竟然兀自漂浮起來,徑直停在了葉凡面前。
伸手接過賭據,掃了一眼見沒有什麼問題後,葉凡便將它收入了懷裡。
衝着薛山河一抱拳道:“在下自然明白,不勞操心。”
“如此甚好,我們拍賣行還有其它事情需要解決,就不留葉凡小友以及諸位了,請吧。”薛山河表情冷漠道。
“現在賭約已成,我們也正好要去處理正事,沒時間久留,就此告辭。”葉凡說完後便招呼了裂風幾人一聲。
在衆目睽睽下,一行人大搖大擺地出了拍賣行,往木府方向而去!
看着一行人遠去的身影,寒元拍賣行又恢復了正常。
而薛山河則是眼神凝重,兀自喃喃道:“這傢伙難道僅僅是來下注的?可是怎麼總感覺那麼不對勁呢?”
想了片刻之後,依舊沒有什麼頭緒,薛山河招呼了邱善一聲後,便兀自回了內堂。
走在路上,莫天幾人自然是春風得意。
以前他們可是從沒想到過能給寒元拍賣行難堪,今天實現了難免有些激動。
“葉哥,你之前也不跟我們說清楚,害的我們尷尬了半天,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
“不過想想那邱善難看之極的臉色,心裡就說不出來的暢快。”
“就是,就是……”
“行了,別賣乖了。”裂風制止了衆人,臉色稍顯擔憂地衝着葉凡道:“兩萬塊中品靈晶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真的有把握贏得煉藥師大比嗎?”
“大哥不相信我?”葉凡反問道。
“大哥當然相信你,只是沒有必要孤注一擲。”
“這不是孤注一擲,而是給大比多增加了一個籌碼罷了。”葉凡饒有深意地道。
“增加一個籌碼?”裂風幾人不解。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能不能奪冠就看天意了。”葉凡道。
雖然不明白葉凡說了一些什麼,但是很顯然葉凡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
裂風幾人也沒有再多問,既然作爲兄弟,那麼就要無條件地相信!
一切就看最後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