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的哥哥？
其實不需要多問，通過因果律的牽連，她依然得出了自己想要得答案。
之所以會有此一問，不過是......數十萬年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一時之間有些心亂罷了。
“需要我證明一下嗎？”見到這位風華絕代的女帝，露出如此的一面，心情同樣不錯的牧老闆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必了！”白衣女帝搖搖頭，她的心裡早有了答案，只是......
“爲什麼，要收他做徒弟？”
儘管看不穿對方的境界，甚至那深不可測的感覺讓她難以升起敵意，但問出這話時，還是帶着一些防備。
“嗯，這個呀......”對於這個問題，牧老闆有些頭疼，“怎麼說呢，在是這家無名小店老闆之前，我更是一名遊走於諸天萬界的老師！”
聽到這個答案，女帝眼神一縮，隨後點了點頭。
果然，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嗎？
果然，在世界之外，還有其它世界存在嗎？
雖然早有猜測，但在等到了確切答案之後，女帝的心境，還是受到了一些衝擊。
“到了現在，交易可以算是達成了。最後一次蛻變，我這裡出了些問題，交易金就先支付給你吧！”
女銀落下，女帝取下了面上的青銅面具，面具如同有靈性一般飛到了牧風的手中。
嗯，好帶着一絲絲臉上的......體溫呢！
牧老闆的心裡，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如此，就先告辭了！”
似乎真的是修行上出了不小的問題，留下青銅面具後，白衣女帝轉瞬就準備離去，連無名小店的大門都不曾進去。
“道果上的小問題，本店可以輕易解決的，要不要，試試再次照顧一下小店的生意？”
看着白衣女帝停下的背影，牧老闆補充道，“交易金，只需要你手上那枚戒指哦！”
白衣女帝的身形微微一頓後，沒再做絲毫的停留，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牧風的視線之中。
果然是風華絕代蓋壓一世的絕世女帝呢，明明問題那麼嚴重，卻依然堅持不假外物。
恐怕，也唯有如此，才能在這一世，於紅塵中成仙吧！
儘管你說，不爲成仙，只爲在紅塵中等他回來！
直到女帝的身影徹底消失，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青銅面具，牧老闆的目光開始越的柔和。
自己親手製作的面具呢，那種感覺，怎麼會出錯。
所以......終究是什麼原因，讓你流落於此，並且，先天法寶，歸於了凡塵？
看着手中的青銅面具，牧老闆轉身返回了無名小店。
端坐在長桌的一邊，端起那杯屬於自己的悟道茶，牧老闆輕輕的抿了一口。
四倍悟道茶，其中一杯自然是屬於牧老闆的，另外三杯，有兩杯已經作爲見面禮送給了新徒弟的父母。
這第四杯，看上去應該是爲白衣女帝所準備的，只是女帝根本連門都沒進，更加不會喝掉這被悟道茶。
所以，這第四杯悟道茶，屬於多餘咯？
自然不是！
教化諸天行走萬界的牧老闆，怎麼可能會犯這種常規性的錯誤呢？
揮手將兩個被喝盡了茶水的茶杯收起。牧老闆的目光從手中的青銅面具上離開，擡起頭看向了店門口的位置。
“客人，需要些什麼？”
一身普通地球青年的裝扮，劍眉星目，臉如斧俏刀劈般俊逸。
來客，雖然普通，但處處卻又透露出不普通。
“開店做聲音，還是這種可以買到任何想買的東西的店，老闆難道不能提前知道我需要什麼嗎？”
來客顯然對無名小店有所瞭解，聞言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嗯，如同牧老闆常常掛在嘴角的給人一種欠抽的感覺到的笑意一般的淺笑。
“哦？我該稱呼你爲蘇院長呢，還是諸天萬界什麼都能賣的？”
看着來人，伸手示意自己對面的座位，牧老闆道出了對方的身份。
“呵呵，都是外人的擡舉，哪有什麼都能賣的，也就是涉獵的方面多了些而已。”
坐在牧風的對面，這位被牧風成爲蘇院長的青年自然的端起了第四杯悟道茶，擡手，一飲而盡。
“好茶！”
不是捧，可以看出，確實是自內心。
“呵呵，如果喜歡，我這裡還有些收藏，走的時候可以帶包帶走些。”牧風點頭微笑。
“蘇十一，一個.....商人！”對面的青年點頭，自我介紹道。
“牧風，一個......教師！”學着對方的樣子，牧風同樣做出了自我介紹。
“這次前來，是想找道友，商談一下合作，不知道友有沒有興趣。”如同過往的千萬次交易時一樣，蘇十一臉上帶着禮貌的笑容，說明了來意。
只是......
“沒興趣！”
牧老闆的回答乾脆而果決，讓蘇十一面上的笑容都爲之一頓。
“呵呵，這性格，真任性呢，不愧是萬道盟約之......”
咔嚓！
無名小店中，於無聲處響起驚雷。
蘇十一的話還未說完，無影無形的雷電落下，聲響過後，聞聲望去。
號稱諸天萬界什麼都能賣的的無上存在，已經變成了非洲難民。
一頭爆炸頭，完全符合今年的非主流潮流。
“咳咳！”劇烈的咳嗽兩聲，蘇十一的口中冒出一股黑煙，讓人看得忍俊不禁。
“唉，還真是小氣呢！”無視了牧老闆玩味的笑容，蘇十一搖頭吐槽，但不併沒有看出受傷樣子。
想來剛剛的無形雷電，更多的作用是用來警告吧！
“這張面具，我見過！”
話音一轉，蘇十一看向了牧風手中的面具，說出來一句讓牧風淡定不能的話。
“只是，當初的面具，上面畫的並不是鬼臉，而是......饕餮！”
想了想，爲了增加可信度，蘇十一又補充道，“一頭封印在面具之中的饕餮投影！”
“在哪裡！”牧老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直視着蘇十一。
“嗯，記不清了！”蘇十一漫不經心道。
“想！”牧老闆聲音低沉，帶着不容置疑。
“好吧好吧！我想想，性格真是糟糕。”
儘管嘴上抱怨，蘇十一腦中的回憶卻沒慢。
“嗯，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兩百多萬年前，在這個世界！
當時，黑暗徹底爆，十數位仙帝級的存在再次打通了世界通道，黑暗全面入侵。
大戰持續了十幾萬年年，那位領着萬族抵抗的天帝幾乎油盡燈枯。
大戰到了後期，有人從時間長河中逆流而下，強行出手干預，而自時光長河的下游，同樣有人逆時光而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女子所帶的，就是這張面具。
嗯，封印着饕餮虛影的面具。”
說道這裡，蘇十一頗爲感慨的說道，“你不知道那位強大到了何等的地步，這天地竟然無法銘刻下她的痕跡。
否則，以你的手段，恐怕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能得到她的消息吧！”
“然後呢？最後怎麼樣了？”沒有理會蘇十一的廢話，牧風再次問道。
“最後？誰知道最後怎麼樣了，我是來完成交易的，記得那是人族的一個將領，摯愛之人戰死在身邊，悲痛欲絕的他以靈魂爲交換，換取了境界的提升。
他戰死之後，我收取了他的靈魂，就離開了！”
說着蘇十一有些心虛的看了牧風一眼，“你也知道，以我的身份，那種事情對我是沒有什麼吸引力的，有時間浪費在看別人打架上，不如去找幾單生意呢！”
“要你何用！”明明得到了消息，卻不知道結果，牧老闆不滿的瞪了蘇十一一眼。
“別呀，我還是挺有用的，好歹也是號稱諸天萬界什麼都能賣的不是。”
對於牧風的不滿，蘇十一忍不住吐槽。
“什麼都能賣是吧，那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牧風低頭看着蘇十一，雖然是在互懟，但也不能說沒有一絲一毫的期盼。
“臥......我哪知道，都說了，那位太霸道，霸道到天地無法銘刻下她的痕跡，我去哪找去！”
有史以來，第一次有給不出的商品，蘇十一的臉上露出了挫敗感。
“那要你何用！”
牧老闆翻翻白眼，一揮衣袖。
前一刻還坐在自己面前的蘇十一，下一刻就被扔出了門外。
“哎哎！你這人不講究啊，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被從店裡扔了出來，蘇十一站在店門前衝着牧風表達着不滿。
“呵呵！”牧風擡眼瞥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
儘管沒有問出想要的東西，但至少也知道了一些訊息，牧風的心情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都那麼差。
“呵呵什麼，我告訴你，要不是這是你的地盤，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動手打你了！”
蘇十一氣急敗壞的跳腳。
“哦？”牧老闆從長桌後面走出來，“你的意思是......要打架嗎？”
“哎呦，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電飯煲裡還熬着粥呢，就不在這耽誤了，有事咱們下次再說，告辭！告辭！”
沒等牧風迴應，蘇十一的身形沒入空間通道之中，消失在了無名小店之外。
在徹底消失之前，牧風的耳邊傳來了蘇十一最後的聲音，“對了，我記得最後瞥了一眼，見到的是那位邁入了一個世界通道，這面具，應該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諸天萬界什麼都能賣的，蘇十一，蘇院長！呵呵，有點意思！”
看着平息的空間波動，想到如同專門跑來給自己送信一般的蘇十一，牧風的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