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知心就有些偏頗了,其實風青冥的長相還是很出衆的,屬於那種棱角分明、冷酷的俊美。和五大三粗一點都不沾邊。
聽了這話,風青冥認定了知心是一個騙子,頓時懶得虛以逶迤了。
“說吧,那些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用妖法控制了他們?”風青冥冷聲道。當着他們的面拿出法器,對方似乎也沒打算隱藏。只是爲何他看不出這人的底細,莫非眼前的人修煉了高級的隱匿功法。
“不知道不要亂說,你們見過那些女人嗎?可在他們身上查到不對勁?”知心好懸才能夠保持住自己溫柔的人設。
“你沒有做手腳,他們怎麼會有那樣巨大的轉變?”風青冥冷哼道。
“修練還有一朝頓悟、得道飛昇呢。青冥尊者又怎麼可以肯定那些女子不會忽然看開,遠離剝削他們、不把他們當人的夫家。”
“……”
季謹言坐在一邊看着兩人你來我往,感覺頗爲有趣:“你們兩可真像一對吵架的情人。”
兩人同時轉身,衝着季謹言吼道。
“閉嘴。”
“別胡說。”
被兩人怒瞪,季謹言識趣的閉嘴。
風青冥則是直接拔劍,他是劍修,能動手絕對不動嘴。直接把人揍趴下, 慢慢審問不就好了。鍛劍峰是一羣戰鬥瘋子,風青冥這個峰主更是其中之最,他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風青冥和知心打了起來,季謹言扔出摺扇,一羣蝴蝶把一個個女子送出了結界。季謹言感覺到知心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回以對方一個微笑。看來這個知心對這些女子是真的在意啊。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眼看結界鬆動,季謹言纔開口:“風師兄別打了,知心小姐不過是職責所在。沒想到…哎…居然是一隻九尾狐,還是一個男扮女裝。失敬失敬。”
沒錯,什麼知心姐姐,這傢伙是一隻男狐狸成精,而且還是掌管姻緣的月老。可真是毀童年啊毀童年,季謹言感覺他的三觀有些不適。
“你看出來了?”月老也很鬱悶啊,他是姻緣之神,不過是給迷途之中的女子指點迷津。就被那些人認定是妖物,總是喊打喊殺的。
“嗯,我比較好奇的是您怎麼逃過一劫的。”季謹言手中的摺扇已經迴歸,這會正拿在手中,抵着下巴問道。
“青陽尊者,每個人都會有一些壓箱底的本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暴露的。”月老衝着季謹言眨了眨眼,端的是可愛嬌媚。
季謹言趕忙展開扇子,遮住雙眼。雖然您老人家的女裝比女人還要美,可惜本人是一個筆直筆直的直男。他喜歡的溫暖燦爛的女孩子,不是嫵媚風流的熟女。
季謹言和風青冥離開之後,風青冥一路上都有些欲言又止。對方沒問出口,季謹言也就裝不知道。
回到煙霞峰,聽到墨白闖過凌雲閣,獲得祖師爺傳承,季謹言一臉複雜。心裡暗道:墨白不愧是天命男主,厲害啊,可真厲害。
“師叔,弟子聽聞您喜好飲酒。這霜花飲是宗門的賞賜,弟子不喜飲酒,就借花獻佛把酒獻給師叔。”墨白心情很好,只要他這次在仙盟大會娶得一個好名次,就可以成爲宗門的管事。以後就有理由過來找師叔了。
“你有心了。”季謹言心裡有些複雜。這個男主可真是單純善良,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爲天道手裡的刀。
“師叔不嫌棄就好。”師叔這樣風光霽月的人,只有最好的東西才能配得上師叔。他送給師叔的霜花飲,並不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師叔卻一點嫌棄之意都沒有,師叔果然溫柔和善。
幸虧季謹言不知道墨白的所思所想,要不然一定會覺得男主是傻白甜本傻。
“季謹言…墨白你怎麼在這?”風青冥回去想了想,想不通就跑來了煙霞峰。
“師尊。”師尊不是剛和季師叔歷練回來,怎麼又來找季師叔。
“墨白你先回去吧。”季謹言對風青冥有些無語。這人是一個直腸子,搞不明白就會一直纏着你。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天道不允許。
墨白看着面前的防護陣,師父和師叔在裡面幹什麼,爲什麼要啓用防護陣。
雁江看到墨白,直接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明明是鍛劍峰的人,卻整天來糾纏師尊。
“墨師弟,請吧。”
墨白看了雁江一眼,轉身離開。和他不喜歡雁江等人一樣,雁江等人也特別厭惡他。
不得不說風青冥真的是一個執着的人,季謹言被他煩的沒辦法。兩人在去仙盟大會的路上,抽空來了一趟知心這裡。
兩人不知道,有一個少年一直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風青冥,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季謹言拿扇子撐着下巴道。
風青冥心裡有些不爽,開口道:“墨白、你那七個徒弟,還有這知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謹言滿是意外的看着風青冥,原以爲風青冥是個一根筋,沒想到還有些急智。季謹言展開摺扇,嘆了口氣道:“你這可真是爲難我啊。”
仙盟大會如期舉行,各派的年輕弟子均跟在自家師尊身後。季謹言和風青冥站在陸明兩邊,打量着無間鬼王,魔界之主燕無痕,妖王雪千尋,以及人界帝王帝刎。
鏡水幻是當年神魔最後的戰場,五族再此設下了巨大的落神陣。不過神魔的力量太過強悍,每百年都需要五族加強陣法。而這百年來從陣法逸散出的能量則會化爲各種各樣的物種。
仙盟大會一爲加強陣法,二爲消滅逸散力量、鍛鍊弟子。
仙、魔、妖、鬼、人五族各掌管一劍,分別是戮神劍、滅神劍、斬天劍、破天劍、素問劍。
流光宗作爲仙界第一門派,掌管戮神劍。其他各族依次掌管滅神劍、斬天劍、破天劍、素問劍。此時陸明、無間鬼王、燕無痕、雪千尋、帝刎五人均是手握長劍,站在陣法的四方和陣心。
除了人王帝刎依靠的是人族氣運,其他四人均是消耗巨大。陣法加固完成,衆人就圍了上去。風青冥和季謹言把掌門陸明扶回房間,凝容給其把脈開藥。
墨白跟着衆人,看着圍在季師叔身邊的弟子。自從上次離開季師叔讓他先離開,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季師叔說過一句話了。季師叔身邊總是有人,總是有事情要忙。
彼時流光宗衆位峰主在陸明的居室商量事情,肖瀟忽然闖了進來:“師尊,師尊,不好了,墨師弟被魔族給抓走了。”
風青冥二話不說衝了出去,季謹言留了一句:“我去看看。”就緊隨其後離開了。
“此時不宜和魔族鬧翻,咱們先等兩位師弟的消息。”陸明攔住了其他師弟。鏡水幻禁武,特別是他們這些修爲高深的仙人。若是一不小心放出了什麼東西,那絕對是人間的災難。
墨竟元抓了墨白,二話不說直接刑訊逼供。
“說,你身上怎麼會有我妹妹的魔力波動?明明是個仙修,身上卻有隱藏的魔氣。”要不是這股魔氣他剛好熟識,或許他也會和其他人一般被這小子矇蔽。
墨白心裡一慌,想要殺了面前的人滅口,可惜兩人之間實力懸殊。“你想怎麼樣?”
“你身上的魔氣是哪裡來的?”魅姬不是爲了那個男人脫離魔族了嗎,寧願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也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這個少年的身上怎麼會出現妹妹的魔力,墨竟元對此也挺好奇的。
知道對方關心什麼,墨白放心了許多:“只要你不把我的事情說出去,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好啊。”墨竟元把墨白當成了某位魔族派到仙門的臥底。他一直奉行的是實力爲尊,懶得搭理這些搞歪門邪道的。但能給仙盟添堵,他也樂見其成。
事有湊巧,趕過來的風青冥和季謹言看到的就是怒火沸騰的墨竟元,口吐鮮血到底的墨白。
“不知道我的流光宗的弟子哪裡惹到閣下了,讓閣下下這麼重的手?”看到這樣的情形,風青冥氣得想要拔劍。
“季師叔、師尊,魔君只是心情不好才誤傷了我。”墨白趕忙上前阻攔。
季謹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摸了摸小孩的腦袋:“墨白,不用委曲求全,我們流光宗的弟子沒有白被欺負這一說。”
師叔果然是天下對他最好的人,他何德何能被師叔如此維護。“魔君聽說了魅姬的事情,心緒不穩,纔會誤傷了弟子。”
季謹言這纔想起墨竟元是魅姬的兄長,想到魅姬的事情,季謹言摸了摸墨白的頭髮,“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驟聞親人離世,一時失態沒控制住倒是可以理解。他們也不好再計較什麼,只是委屈了這孩子。
“弟子無礙。”有師叔這句話就夠了,而且他也沒受什麼委屈。
墨竟元是魅姬的哥哥,魅姬那樣的死法,他們確實不好在和墨竟元掰扯。
“師叔,這是當地的浮生酒,弟子聽說味道很不錯,特意給師叔找了兩壇。”浮生一夢,此酒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讓人見到心中所求。許多陷入感情迷夢的人都會來此買醉。那些失落沉淪的人更是對浮生酒愛之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