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百寶殿,從其外表來看,與主殿截然不同,它既沒有主殿那般宏偉,更沒有主殿那般華麗,相反的卻是從裡到外透着一種古樸,古樸的建築,古樸的風格,古樸的氣息,這裡彷彿比這間學院還要悠久,百寶殿位於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最深處,建造在一處古老的法陣之上,法陣級別至今無人知曉,這座法陣是當年武王所留,故此這裡的氣息與其他地方有着截然不同。
百寶殿的天殿,算是阿斯特拉艾亞學院最爲神秘的一處秘境之地,只不過那其中的死亡概率,卻也是極高的,故此,阿斯特拉艾亞學院在經過權衡後,只針對能夠獨立完成s級任務的弟子開放,而許多弟子,也正是因爲能夠獲得進入天殿的殊榮,而掀起接取s級任務狂潮,但這種任務的接取也是要求非常高,故此激勵衆學院弟子更加勤奮修煉。
但也因爲近年來阿斯特拉艾亞學院接連在學院大賽上被衆院排擠,很多勢力便不再將優秀弟子送往這裡,故此在新弟子的實力上,也再不同程度的下滑。故此,能夠達到天殿要求的弟子越來越少,這也是導致阿斯特拉艾亞學院如今地位岌岌可危的關鍵所在。
很多實力強大的學院,其實都是擁有着一處神秘的秘境之地,不僅從其中獲得逞心如意的寶物,這對於一些實力頂尖的弟子來說,卻是事關重要的,因爲那裡還可以使得她們的實力突飛猛進,只不過與其他四大學院比起來,阿斯特拉艾亞學院的弟子數量上,遠不及其他學院,優秀弟子更是少之又少,特別是近些年最爲明顯。
這次阿斯特拉艾亞學院之所以選擇讓她們進去,多半是對幾人的實力極其看好,藉此希望她們能夠在裡面得到進一步的提升,其次是這一屆的學院大賽,阿斯特拉艾亞學院不可以再讓歷史重演,那種代價是她們所有人都不願面對的。而這其中的關鍵便落在了朱翎雨和季澤爵兩人身上,打從她們進入這間學院開始,學院對於她們的關注就未停止過。
季澤爵等人自昨日後,便相約今日在這裡集合,一同前往着百寶閣天殿,待所有人全部來齊,季澤爵方纔看向幾人沉聲道“待會我們切記不可脫離團隊擅自行動,如有人違反,後果自負。”
所有人此刻臉上均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大家甚至此次進入天殿能否在其中得到好處,關鍵就看大家的相互合作與信任,縱然她們彼此之間那份驕傲,並不會叫她們輕易去心甘情願的服氣誰,但眼前這件事情上,還真就季澤爵一人有辦法。
能夠成爲家族重點培養對象被送到五大院校的她們,都不是什麼意氣用事之人,當然更不會因爲一點所謂的爭鋒較量,而導致不堪設想的後果。
雖然如此,但有一點這些驕傲的人兒,還是一致認可的,那就是季澤爵的領導能力,不按常理出牌的她,總能做出最爲穩妥的決策。
“走吧。”季澤爵說完後,帥先向天殿方向掠去,而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與此同時,當整個學院高層知道,季澤爵她們這般創天殿時,着實令得一干衆學院高層震驚,這樣一來,等待她們的將是,前所未有的考驗。
然而,這件事情也在阿斯特拉艾亞學院弟子中廣爲傳開,於是,不斷有人掠出,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這裡便是匯聚了學院內多半的弟子,前來此處觀摩,隨着時間的推移,仍不斷的有人掠來,而自季澤爵她們進入後,百寶殿外的石臺上,便是出現一道有藍色的光幕,自光幕中漸漸清晰透射出天殿內的景象來……
季澤爵等人在進入天殿後,便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事情,本來幾人一同進入這天殿,即便是困難在大,也不至於難倒她們幾人,可世事難料。誰成想到剛一進入這裡,還算正常,空蕩蕩的環境中四周水波流紋,可沒曾想這種景象持續還不到一秒,所有人齊齊掉進這無盡深淵之中,一干人等也因此而困在這無盡深淵內。
“爵,可有辦法?我麼這樣跌下去會被困死在這裡。”艾米麗搖晃着下墜的身子,體內靈力皆用不上,焦急的問道。
季澤爵負手而立,身體直至下降着,而一雙深紫色的眼眸卻是不斷的打量着四周,隨即沉聲問道“諸位師姐,這裡你們可曾經歷過?”
四人聞言,紛紛搖頭,艾特瓦爾絕美的臉頰上,更一臉極爲嚴肅的道“雖然我進入次數較多,可眼下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們果真要困在這裡,等待學院高層來救我嗎?”紫衣哭喪着臉說道。
“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白愫在其後方冷冷的道。
“你!我……”
待紫衣正想說些什麼時,卻被一旁的遲晴雪打斷,道“你們都少說兩句吧,還是看看如何從這裡出去纔是緊要。”
“晴雪說的沒錯,大家還是看看有什麼辦法,將此地破除。”蕭琪擡眼看了看頭頂,臉色極爲嚴肅的沉聲道。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且雙眸緊閉的朱翎雨,豁然睜開眼眸,似是想到什麼般,挪到季澤爵身旁,看了看四處的情況,旋即對季澤爵說道“爵,無系法則可還記得?”
“你是說……”季澤爵眼中掠過一抹精光,驚喜的看着朱翎雨。
朱翎雨笑而不語,只是緩緩輕點臉頰,旋即出聲看向他人“大家將相互將手緊握,切記抓緊。”
聞言所有人均是一頭霧水,但卻還是依言按朱翎雨說的牽起手來。待所有人將手握起後,朱翎雨衝季澤爵點了點頭,後者深吸一口氣,單手結印“無之穿梭!”
所有人消失於自己原有的位置瞬間卻又出現在另一處,但也屬於無盡深淵的範疇內,反覆幾次後仍是如此,這時耳邊傳來朱翎雨的聲音“將範圍擴大試試,或是針對一個方向,不要急躁,用心眼感受,這裡不可能沒有弱點,只是那地方並非我們肉眼能夠看到。”
季澤爵聞言點頭輕嗯,將範圍擴展到自己目前修爲能夠達到的最大限度。她不再輕舉妄動,而是細細感悟周圍的一切,將視覺、聽覺全部屏蔽掉,僅用她那所謂的無源去感受周圍的一切……
“翎雨,爵在做什麼?”艾米麗奇怪的問道。
朱翎雨看了看進入狀態的季澤爵,臉上洋溢着淺淺的笑意,輕聲道“她在找尋能夠帶我們出去的路,大家在稍等片刻,我相信爵一定可以做到,這個過程中,大家切記不可放開彼此之間的手。”
所有人聞言都再次緊了緊彼此握着的手,儘管她們人抱有遲疑的態度,但眼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就像她們同意季澤爵的提議一樣,在沒有你沒有更好的辦法時,那麼最應該做的便是服從。
半晌,所有人閉住呼吸,注視着季澤爵的一舉一動,時間久了,難免會出現疲勞,只聽紫衣一聲哀嚎“這要等到何時?要不還是我們分開找吧?”
“別動!”艾特瓦爾出聲喊道。
然而就在這時,季澤爵猛然睜開雙眼,抓起朱翎雨的手,順帶所有人被抽離先前的位置,消失在這無盡深淵中……
再次出現,衆人站在一片朦朧的世界中,看不清前方的景象,天地間的靈力凝聚形成一種格外恐怖的威壓,所以這片空間內,除了山丘之外,其餘任何植物,都是生長得極爲的巨大、古怪,但卻異常的堅固。此處的重力,彷彿令空氣都比外界顯得更爲的沉重百倍。
一干人等終於是着了地,但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這樣一番景象,然而就在這樣一羣少女再出現在片空間後,均是被這裡的威壓,壓得身體微微的有些佝僂,體內的靈力,被可怕的威壓壓制得猶如一潭死水,運轉得極爲的緩慢。
“我們這是到了那裡?怎麼感覺還不如方纔的地方。”紫衣俏媚緊蹙,嘟囔的問道。
“這裡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這種可怕的壓力,使得我們身體重如千斤,每一步踏下去,都會令體內的能量消耗巨大。”凌晨雪有些氣喘粗重的道。
“我們怎麼會到這樣一個鬼地方?季澤爵你是誠心的吧?害得我們大家一起受這種罪,真後悔,當初幹嘛要聽你的建議,一起進來,也許自己進來,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紫衣極爲不滿的嚷嚷道。
“把你的話收回去,沒有人願意這般,我們能夠從那裡擺脫,就是萬幸,你可以再回去,沒人攔着你。”
朱翎雨清冷的聲音傳開,絕美的臉頰上更是寒氣逼人,她自是不樂意別人去說季澤爵的不好,當初她可是毫無徵兆的扇了宏圖一耳光,眼前對待紫衣已經是很客氣了,如不是顧念自家姑姑與對方小姨的關係,她恐怕早就一耳光招呼過去了。
紫衣見到朱翎雨這幅架勢,倒是將後面的話也都吞回到了肚子裡,雖然表面安靜的她,可心裡卻是惡狠狠的道“哼,真搞不懂,這樣的鬼地方,也能爆發出這樣的氣勢,想必這樣的後果是很難受的吧,恩,肯定是的,難受死你,叫你吼我。”
朱翎雨見紫衣不再說話,轉身望向正一臉笑意看着自己的季澤爵,方纔還冰冷的面孔,此刻卻是漸漸融化,輕聲道“不必在意,既然來了,就看看究竟這裡藏了什麼,居然能夠讓此處變得這般模樣。”
季澤爵在聽到朱翎雨這番話後,臉上的笑意更是擴大,旋即握上她那柔軟的小手,微笑着道“這裡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這裡藏着寶物,而這個寶物也恰好適合我們其中的一人。”
“什麼?你是如何知道的?適合誰?”
衆人此刻哪裡還有了先前的沮喪,均是一臉亢奮的看向季澤爵,等待對方的回答,生怕錯過些什麼?
對此季澤爵倒是盡數收入眼底,她理解這些人的變化,她也沒想大家能夠像牛烈她們那般信任自己,畢竟這次算來也是第二次一起行動,她可不認爲這些驕傲的人,會如此容易的磨平棱角,相反的是,她卻不介意通過這次的天殿歷練,來讓這些人對自己改觀一下,只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夠讓她們知道,人總要留着些保命底牌,以備不時之需。
“確實如此,至於如何知道,恕我無法告知,這跟我體內的秘密有關,至於適合誰嘛……”季澤爵依舊微笑着道,卻是有意的將聲音拉長,吊一下這些人的胃口。
“適合誰你倒是說啊,急死個人了。”遲晴雪急切的道。
“是啊,爵,你就快告訴大家吧。”艾米麗也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季澤爵掃過一旁滿臉期待,卻又不敢出聲的紫衣,緩緩道“紫衣。”
“啊!”衆人齊聲道。
“我?”紫衣將信將疑的問道,雖然她很想知道,可當她聽對方點名是自己時,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敢相信。
“是你。”季澤爵再次肯定的道,微頓繼續道“你靜下心來,試着感應一下,必有發現。”
“這麼肯定?”紫衣驚訝的道,可還是依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在站着了,還是坐着更能讓她靜下心。
紫衣不愧是花宗最出色的後輩,短短數息便是進入冥想,這般速度絲毫不遜色於季澤爵她們。少許,紫衣驚喜的睜開雙眼,一臉感謝的看向季澤爵,激動地說道“我感應到了,你說的沒錯!”
季澤爵淡然一笑,道“那帶我們去吧,想必那裡並非是你一個人能夠應付的。”
在聽到她這番話後,紫衣的臉頰上,難得出現一抹歉意,輕聲道“謝謝!”
“走吧!”季澤爵卻是一笑置之,催促道。
然而,在紫衣的心中,卻是對季澤爵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改變,只是這些話不必說出口,而是記在了心中,咬了咬脣,旋即也不再多想,向前方行去。
待這樣一羣少女,踏着步伐,一步步向遠處而去。如果是在外界,這點距離對於她們幾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是在這裡,卻是難如登天,只見她們皆是緊咬着牙,一步步艱難的向前走着。
而越是接近寶物,那種威壓便是增強一分,到了後來,由於紫衣走在最前方,竟也是經不住那種威壓,腦海中的暈眩越來越強烈,令她疲憊至極。這一路下來,雖然沒有什麼可怕的襲擊,但就是這樣不斷的走下去,就足以讓一個人崩潰。
紫衣將剩下最後一份氣力耗光,便是整個人都鬆軟的向地面跌去。緊跟在她後方的艾特瓦爾和凌晨雪忙上前將她扶起,旋即艾特瓦爾輕聲問道“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已滿是被汗浸透的紫衣,倔強的看了看前方,咬緊牙關道“不遠了,我們走吧。”說着便是要往前行去,可卻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就在她再次倒下之際,被艾特瓦爾和凌晨雪再次扶住。
這時,季澤爵與朱翎雨也趕了過來,此刻她兩人的臉上也均是細汗淋淋,季澤爵看了看紫衣,見後者依賴在兩人的攙扶下,方纔支撐沒有倒下,開口道“紫衣,我知道閣老將你、白愫、晴雪三人送去的地方很不簡單,但你們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走出來,這其中肯定夾雜了你們堅持不懈的努力,眼下亦是如此。”
說着,她擡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雖然依舊朦朧,但依稀能夠看到哪裡似乎閃着光亮,季澤爵繼續道“看到了嗎?就在那裡,走過去你便能得到它,如果你在這裡就倒下了,即便我們能夠將你送到那裡,你也再無力駕馭,有些東西是要靠自己去完成,旁人能夠幫你的,不過是在危難之時拉你一把,但你切記不可以依賴下去,這對你今後的修煉之途,非但沒有幫助,反而會更加害了你。”
“爵師妹,你這番話是不是有些重了,眼下我們結伴而來,不就是要相互扶持的嗎?”凌晨雪出聲問道,她很不明白季澤爵的用意,什麼都是她提出來的,就連這個地方也是她帶來的,可眼看就觸手可及的東西,她卻如此的說,豈不是有些冷了人心嗎?
但她不明白的是,季澤爵這番話雖然有些無情,卻是在告誡紫衣一些事情,往往對於那些心氣高的人來說,是極其不服輸的,這種潛在的能量和鬥志都是巨大的,倘若能夠藉此將其激發出來,那麼對於她來說,則是受益匪淺。
艾特瓦爾在凌晨雪說完後,卻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季澤爵,見她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與朱翎雨越過她們,向那微弱的光亮處,一步步艱難行去,但她們彼此之間並未有相互攙扶,只是那汗水順着玉手滑落下來,說明她們此刻並不輕鬆。
收回視線,艾特瓦爾將扶在紫衣身上的手緩緩鬆開,緩緩的道“她說的沒錯!”說完,便是自顧自的向前行去。
這時,戈林納多塔與艾米麗也趕了上來,以她們二人的關係,都未曾出現相互攙扶的景象,在路過紫衣和凌晨雪身旁時,傳來戈林納多塔的那厚重的喘息聲“她是爲紫衣好,到了那裡你們便會明白。走吧!”
蕭琪默不作聲的緊跟其後,緊接着的是遲晴雪,只見她一臉複雜的看向,走在最前方那人的背影,沒有說什麼,只是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紫衣的肩膀,然後將其越過,艱難的向前行去。
白愫跟在最後,但此刻也是趕了上來,伸出手來將額頭上的汗擦去,依舊冰冷的聲音自其口中傳開“少數應當服從多數,師姐還是讓她自己走過去的好。有些自信和毅力,不是你幫她,她便會有的。”
凌晨雪聞言咬了咬脣,對紫衣問道“行嗎?”
紫衣擡眼看了看此刻走在最前方的背影,眼中倔強之色油然而生,重重吐一口氣後,嘴角微微上揚,方纔對凌晨雪笑着說道“師姐,讓我自己來吧。我們已經被她們甩在最後了。”
既然人家這般說,凌晨雪再固執也不好在堅持什麼,雖然她知道自己只是看不過去,並非不知季澤爵在說些什麼,只是骨子裡那份驕傲作祟,使她不願低頭。
紫衣在季澤爵那番話後,似乎比之前更加賣力,一步一步將前面的人趕上,重新走到了最前方,然而就在她每越過一個人時,那人的臉上準出現一抹笑意。
當她從季澤爵身旁越過時,奇異的事情再次發生,只見,所有人身體以輕,慣性的向前倒去,只是她們先後做出了反應,而未做出太過誇張摔倒。待衆人紛紛直起身子,整個人都是無比的清爽,體內靈力也是盡數恢復,更有令她們驚喜的是,體內靈力發生了質一般的突變,修爲也是更上一層。
然而,就在這羣少女沉醉在這美妙、舒適的感覺時,不遠處的光亮瞬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地面出現大幅度的塌陷,並且這種塌陷正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向她們這邊蔓延開來。
“小心!”
只聽得三道聲音急切的響徹在衆人耳畔,所有人第一時間擡眼看去,下一秒,便是紛紛頂着一張花容失色的臉頰,暴掠的向後退開。
暴退的同時,季澤爵與朱翎雨對視一眼,雙手紛紛解印,向塌陷處打去,而就在她們的攻擊盡數打出,地下猛然鑽出一隻巨大的兇獸,此兇獸通體呈黑灰色,前方有着兩隻鋒利的爪子,如果不是仔細看,還以爲是條鱷魚。
只聽“叮叮噹噹”兩聲,先前兩人的攻擊先手被兇獸前爪擋住,見此,衆人臉色一變,也紛紛向兇獸打去,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然而就在混打時,自打再次進入季澤爵體內,便一直沉睡的龍麒,突然開口驚道“萬年鱷!你們怎麼會招惹上它?”
“這裡有樣東西,我們必須拿到。”季澤爵一面應對眼前的兇獸,一面沉聲的對龍麒道。
龍麒聞言定眼望向萬年鱷,只見這天萬年鱷在動手間,卻是自體內隱隱透出些許光亮閃爍,龍麒恍然道“原來是它!”
季澤爵出聲問道“你認得?”
“當然,怎麼會在這裡?”龍麒自然自語的道,旋即繼續道“萬年鱷的內丹給我留着,你們要了去也是無用。”
“好!”季澤爵一口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