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鸚鵡是黑水海盜的一個分支,領海鸚鵡普羅得曾經是黑水海盜的領袖,海盜王德雷克爵士旗下七個戰鬥隊長之一,時人把黑水海盜的七個戰鬥隊長稱爲“王下七武海”,他們與海盜王德雷克爵士是永恆大陸上三方勢力公認的大海盜。
海盜王德雷克爵士的真實身份爲高等精靈僅存的一個分支戈多克城邦最後的王子。戈多克城邦擁有包括黑水羣島和新安州在內的巨大版圖,單論勢力面積,並不比永恆大陸的三個主要勢力要小。
可惜,戈多克城邦已經被生活在海底瀛洲來的娜迦部族佔領了大約一百多年,生活在那裡的“海產品”要比高等精靈多上數千倍,要不是高等精靈的壽命悠久,輕輕鬆鬆就能活個幾百年,大概沒有NPC會記得戈多克城邦的高等精靈。
值得一提的是,娜迦和高等精靈擁有同一個祖先,瀛洲娜迦正是打着匡復皇室的口號反攻戈多克城邦。
林凌看了看地圖,海鸚鵡的老巢遠在黑水羣島內的黑鐵礁,他們不遠千里來到位於英雄聯盟腹地的峽谷村,應該是爲了攻打天鵝堡控制的港口。
天鵝堡是海軍第七艦隊司令部所在地。第七海軍和黑水海盜處於敵對狀態,玩家可以選擇任意一個勢力加入,爲第七艦隊稱霸大洋、或者爲黑水海盜奪回戈多克城邦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шшш •ttκǎ n •¢Ο
在林凌前一世,加入第七艦隊的玩家數目壓倒了加入黑水海盜的數量。不過就算如此,在林凌前一世長達的十年遊戲歷程中,海盜王德雷克爵士手下的七支戰鬥隊伍也只不過折損了三支,反倒是第七艦隊內有名有姓的NPC換了一波又一波,最後艦隊總司令的職務更是落到了萊茵攝政王的手中,變相將原本處於獨立地位的天鵝堡吞併入了英雄聯盟內。
究其原因,無非是第七艦隊提供的聲望裝備有着絢爛的外型。
而黑水海盜那邊的聲望裝備大多是一些不上臺面的鹹魚和肉乾,只有聲望崇敬以上的玩家才能買到一系列實用的裝備。
林凌不知道爲什麼天鵝堡叛軍要去爲天鵝堡攻打黑水海盜,他的目光沿着峽谷村後山的方向翻越山嶺,停留在了一個出海口。
第七艦隊分艦隊駐紮地閃光口岸,根據農夫託巴的說法,那裡目前被海鸚鵡手下的黑水海盜佔領。
天鵝堡叛軍攻擊黑水海盜莫非是爲了渾水摸魚,奪取閃光口岸後坐船出海?他們也知道他們夢想中的大業事不可爲了?
這個念頭一旦涌出,林凌就很難再把壓下去。
他結合在廢礦營地通往峽谷村的道路上看見的那些僱傭劍士和機動力極強的叛軍騎手,不難猜出天鵝堡叛軍這是要放棄峽谷村及周邊地區的基業,攻打下閃光口岸後乘船出海。
可惜前一世觸峽谷村物資運送任務的那個盜賊逆風原在接受採訪時透露出的消息太少了,不足由此來推動天鵝堡叛軍的真正動向。
“我們得幫他們一把。”
但是,林凌仍然一瞬間就下達了決心,他過去對峽谷村的鼎力相助使得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擁有充分的話語權。
“有多少人加入到了反抗軍。”林凌對農夫託巴問道,“我是說戰鬥人員。”
“我們有142個經過基礎訓練的戰士,其中60個武裝爲弩手,30個長槍兵,剩餘的人都是我這樣的獵戶。”農夫託巴左手的一位獵戶開口回答了林凌的問題,“我們中有7個打過邊境戰場的老兵,指揮官是剛從第七艦隊退下來的少尉先生,因傷退役。”
“內部訓練時被小鳥啄了下眼睛。”一名戴着眼罩的高大男子從牀上站了起來,向林凌自我介紹道,“我是高倫迪,反抗軍指揮官。”
“你好。”
林凌聽說過高倫迪這個名字,第七艦隊的英雄,跑到哪都會觸戰爭的男人,一個日後經常要打交道的NPC。他看了眼農夫託巴,反抗軍的實力可不止那麼一點,就算他故意沒有供應能量核心給峽谷村,他們依舊用彈性框架武裝了大約大半個村子的麥田傀儡。
那些平均等級20+的麥田傀儡,攻擊力可不比只接受過基礎訓練的戰士差勁。
“能說說您的方案嗎?尊敬的奧術法師。”指揮官高倫迪看着攤在桌面上的地圖,他摸着下巴上毛茸茸的短鬚,說,“我很想知道您究竟要幫助哪一方。”
“不會是黑水海盜。”
林凌對於海盜王德雷克爵士沒什麼興趣,那個高等精靈的壽命已經到了盡頭,黑水海盜無時無刻都將會淪落爲一個羣龍無的集團,而那個高等精靈流傳於世的只有在他被擊敗時纔會說的一句話:想得到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戈多克城邦,我把世界上的一切都遺留在了那裡。
“也不會是第七艦隊。”
同樣,林凌也不喜歡天鵝堡的第七艦隊,英雄聯盟方的玩家都不喜歡這個勢力。
第七艦隊在勢力最龐大的時候對控制的城鎮統一實施什一稅,和天鵝堡叛軍在峽谷村實施的稅則沒什麼兩樣。
“我認爲我們要幫一把天鵝堡叛軍,他們不是想要不爲人知的上船消失嗎?”林凌把手指移向峽谷村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主幹道路,“那我們就如他們所願,將他們的勢力逐出峽谷村,切斷他們的後路,堅定他們一心向東的信念。”
“我們有這個機會?”
指揮官高倫迪的消息閉塞,尚不知道天鵝堡叛軍已經不再把峽谷村當作一個據點來經營。
“如果我是你,我會派遣獵戶進山查看,在我來的時候,峽谷村通往外界的道路到處都是僱傭劍士和叛軍騎手,而在後山,一大批叛軍技師正在爲鋼鐵傀儡改裝,那些僱傭劍士恐怕只是叛軍們僱來掩人耳目的棋子,我真正擔心的是他們的叛軍騎手。”
林凌指着峽谷村四面的巨大山峰,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已經秘密用鋼鐵傀儡挖了一條隧道前往閃光口岸,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恐怕會來村子裡徵收大量建材,用來加固隧道。”
“他們已經來收過了。”農夫託巴補充道。
“那接下去就會是食物、飲水,他們不會願意多停留幾天,我們所要乾的事情就是完成他們的吩咐,爲他們收集到足夠多的物資,請他們早早滾蛋東進去攻打黑水海盜。”林凌神秘地笑道,“然後,我們就拔除他們留在村子裡的釘子,封鎖主幹道,在周圍建設高牆並打出天鵝堡叛軍的旗號,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峽谷村,製造出叛軍還控制住村子裡的假象。”
“你是說……”
農夫託巴的智能邏輯要比指揮官高倫迪高上一些,很輕易就弄得了林凌隱藏在字眼裡的秘密。
“逃稅。”
林凌說出了他的核心想法,他就是要逃稅,就是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賺來的幾個錢,平白無故地交給連他的產業都無法保護住的NPC。
人的一生只有兩種事無法逃避。
一是死亡、生命的終結。
另一個就是納稅。
根據峽谷村反抗任務鏈的第二步“物資輸送”的描述,只要他幹得好,農夫託巴就會把沒收掉的鄉紳農場或者莊園贈送於他。
接受贈送不需要納稅,可經營莊園的每一個環節都需要支付一定的稅務給系統,有時候還得花冤枉錢買個平安。
納稅可以爲人們贏來一個納稅人的名號。
但納稅人就好像被圈養在羊圈裡的綿羊一般,空有一個響亮的名號卻只會嘴上叫喚,肚子餓了依然低頭吃草,**來了還是要找母羊泄,這都是本能,並不會因爲產毛量大擁有一個納稅人的名號就變得與衆不同、變得不食人間煙火、變得對母羊沒性趣。
可是隻要天鵝堡叛軍離開峽谷村,就相當於牧羊人離開了羊羣。
儘管牧羊人的牧羊犬——那些僱傭劍士和腿腳利索的叛軍騎手依然會充當打手和探子爲牧羊人忠心耿耿的賣命,只是一個沒有了牧羊人的羊羣自然不需要再貢獻它們的羊毛,貢獻它們的蛋白質。
別看牧羊人平日裡一口一個“乖乖”、“寶寶”叫得起勁、歡暢,等到困難時期,別說“乖乖”、“寶寶”,哪怕是他的心頭肉,他的HONEY也一樣生吞活剝無誤。
牧羊犬的存在會誤導其他牧羊人,這羣綿羊是有主之物,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峽谷村名義上的主人可是天鵝堡叛軍,就連第七艦隊都無法收拾掉的激進組織。貿然前來偷羊,不被咬掉手就值得偷着樂了。
林凌要乾的就是繼續扯起天鵝堡叛軍的旗號,讓峽谷村做得真正的自治,真正的不受外人領導,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內展壯大。
只有那樣,他在峽谷村內的財富纔會得到足夠的酵與沉澱時間。
爲此,他當然需要幫一把天鵝堡叛軍。
當然需要儘快把叛軍主力送走,送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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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肌肉痠疼,有心無力,第二更明天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