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在觀衆心目中,血狐肯定是奪冠聲最高的選手,畢竟實力是擺在那裡的。從三十二到十強賽,他也僅僅就參加了一場比賽。而這短短的一場比賽,給人們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再有的,那就是龍帝了,作爲天幫第二高手,他被譽爲是能夠直接和血狐正面交鋒的第一人。幾場比賽中,他根本就沒費多大勁,技能不過就那兩個,迷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傢伙是在有意保存實力,所以,他也被稱爲十強賽中最神秘的高手級人物。
十強賽備受爭議的,恐怕就要數小生有禮和踏雪無痕之間的那場戰鬥了。好多觀衆對評委會的決定不滿,同時也在聲援小生有禮,幫他加油打氣,爭取擠進十強。小生這小子還是幸運的,能夠得到這麼多觀衆的支持,恐怕在前八強的選手中,也找不出兩三個呢。
觀衆們開始紛紛退場,而血狐和他的兄弟傭兵團並未離去。在血狐的帶領下,一行人直徑來到了評委會。想把飄雪的事情弄個明白。
當血狐走到歐陽天面前時,歐陽天只是楞了楞,然後長嘆了口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不想血狐眼疾手快,直接給攔住了。
血狐臉色一沉,冷冷問道:“歐陽大人,請你告訴我,飄雪是否會遭到懲罰?”
沒想到歐陽天直接丟給血狐一個白眼,怒喝道:“血狐,你瞧你乾的那些事兒,我不想說你什麼。”
歐陽天說完後,順手刨開血狐擋在身前的手,憤怒拂袖而去,留下血狐傻傻的愣在原地。
前面幾位評委都同時長嘆了口氣,沮喪的搖着頭,一言不發,開始匆匆離開。
站在血狐身後的落花飄零一臉擔憂的看着這羣老傢伙,沉聲道:“看來飄雪真的出事了。”
無情搖着頭,小聲說:“誒,怎麼會這樣呢,飄雪好像沒犯什麼大錯吧?”
血狐臉色非常不好看,正要轉身,突見芊芊緩緩走來。血狐猛的擡頭,心中怒火開始熊熊燃燒,直視着她,臉上表情簡直憤怒了到了極點,大聲咆哮道:“都是你沒事耍什麼小姐脾氣,害的飄雪帶你受過,現在我告訴你,你願意參加比賽便參加,不願意參加,就算了,我知道你心裡怎麼看我,從現在開始,我們一刀兩斷,我現在宣佈,你被兄弟傭兵團開除了,開除了”
血狐說完後,不顧衆人的勸說,留下一臉錯愕的芊芊,轉身匆匆離去。
衆人見血狐走後,急忙上前安慰芊芊。落花飄零抱着她,哭着說:“芊,你不要生狐的氣,他現在也在氣頭上,飄雪爲了這事肯定會遭到責罰,他心裡也愧疚,纔會對你發脾氣。”
貓貓眼圈一紅,哇哇的也哭了起來,緊緊拉着芊芊的手,搖着頭說:“芊芊姐姐,你不要哭好嗎,貓貓會陪着你的,血狐哥哥現在很着急,不然他不會罵你的。”
九天嘆着氣,低頭說:“誒,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怎樣挽救飄雪,人家是爲了我們才這樣的。”
無情一掄手中大刀,憤怒的吼道:“老子就是去劫獄,劫法場,也要把飄雪給救出來。”
紫月用力推了推無情,翻着白眼喝道:“你怎麼就知道飄雪被下獄了呢,你那烏鴉嘴,不要胡說好不好?”
若成風長嘆了口氣,轉身一邊走,一邊說:“走吧,和老大商量商量,看該怎麼辦,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皇城廣場上,血狐獨自一人低頭靜靜的走着,他心裡很愧疚,飄雪爲了自己的事,肯定惹下了大麻煩,這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到底該如何解決,血狐一直在思考對策,他不想看到飄雪帶自己受過,更不想看到她有什麼不測。良久後,血狐決定先去找馮志,他是朝廷一品大員,又是朝廷重臣,在那皇帝老兒面前一定能說的上話,肯定能有辦法。
想着就做。血狐在悅來酒樓買了幾罈子最好的女兒紅酒,穿過人羣,直徑來到了吏部尚書府門前。剛想踏步上去,不想被前方兩個看門的NPC給擋住了。
血狐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前方的一個NPC突然開口。
“血狐大人,我們家大人今天不見客,請你回去吧。”
不見客?血狐身軀猛然一震。既然這NPC護衛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說明馮志這老傢伙早有交代,這趟閉門羹肯定是爲自己準備的。
血狐想了想,急忙從揹包中摸出一帶金幣遞給其中一個看門的NPC,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哥們,幫幫忙,我找馮大人有急事兒。”
不想這NPC連眼都不眨一下,直徑用手將血狐遞過去的錢給推了回來,語氣也變得有些嚴厲了。
“血狐大人,你把我們尚書府的差役都看成什麼了,馮大人有交代,今天閉門謝客,無論是誰,都不讓進。”
血狐心裡那個氣啊,這傢伙居然軟硬不吃,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恨不得馬上幹掉這兩個不開眼的傢伙。但是轉念一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或許只有從馮志這裡,才能夠得到飄雪的確切消息。只有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也才能夠想出對策來。
見那兩個看門的NPC態度如此堅決,血狐知道這樣硬闖,肯定是不行,他還沒強大到能夠去單挑上百級的系統大刀兵。血狐轉身,回頭在看了看吏部尚書府,長嘆了口氣,提着酒慢慢離開了。
那兩個NPC見血狐一臉沮喪的離開,同時搖了搖頭。其中一個NPC嘆着氣說:“誒,一帶英雄,居然也會變成這樣。張武,你說馮大人是不是做得太絕情了點,畢竟人家血狐兄弟也救過我們家小姐的命啊。”
張武目視遠方,輕嘆了口氣,來回走了兩步,沉聲說:“我們也沒辦法呀,血狐是個不錯的人,我也不想難爲他,可是大人有交代,我們做小的,又能怎樣呢。”
此刻已經走出好遠的血狐低頭沉思着,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想辦法進入禮部尚書府。直接去問馮志,看他還有何話可說。
突然靈機一動,自己不是有超級隱身術嗎,想進一個NPC的府衙還不容易。想到這裡,血狐瞬間啓動了超級隱身術,直徑又折了回去。
當他再次來到禮部尚書府門前時,稍微停頓了片刻,見門口的兩個NPC筆挺的站立着,視乎沒有發覺自己的樣子,才安心跨步走了上去。剛經過那兩個NPC的身邊,只見那兩人相互望了望,然後又恢復了一臉冷漠的表情。
血狐確認他們沒有發現自己,前腳剛踏出一步,耳邊便傳來了聲音。
“張武啊,好像馮大人現在在書房辦公吧?”
“蒽,好像是喲,今天公文比較多,馮大人應該在那裡。”
兩人話完後,又直勾勾的站着,不在說話。
現在血狐才明白,自己的超級隱身術對這二人根本就沒有用,只是人家送了個人情罷了。看來前幾次送他們的酒,沒白送。血狐苦笑的搖了搖頭。直徑朝着馮志的書房走去
馮志的書房,離大門不是很遠,穿過兩個樓閣就到,血狐來過,所以也很快就找到了。來到馮志的書房門前,血狐沉思了一會,盤算着該怎麼說。然後直徑走了上去,正準備敲門。突然聽見了屋內的談話聲。
“誒,血狐這小子啊,也真是的,他明知道這樣是違規的,偏偏還要把飄雪往火坑裡推,這下好了,讓楊玉明那奸賊抓到了飄雪的把柄,我們兩個也不好說話了。”
“這也不能完全怪血狐,畢竟他從未涉及官場,也不知道官場的兇險。聖上這次也是採納了我們的奏摺,才留下了飄雪這小丫頭一條命。”
“你說什麼?飄雪命保住了?”
“是的,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聖上決定將她罷免官職,發配邊關爲奴,永世不得進京。”
門外的血狐聞聽這話,手中的酒罈子瞬間掉在了地上,發出哐啷一聲。緊接着,馮志書房的大門瞬間被打開。
馮志探頭看着門口的血狐,皺了皺眉,怒喝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血狐回過神來,瞬間抽出了匕首,直接架在了馮志的脖子上,一邊朝房裡走,一邊冷冷問道:“告訴我,飄雪被關在那裡?”
屋內那人見血狐的匕首已經架在了馮志的脖子上,急忙擺手說道:“血狐…血狐,你可不能亂來,他可是吏部尚書,你不想在飄渺中混了嗎?殺害朝廷命官,那是要被開除國籍,遭到追殺的,你千萬別衝動…”
血狐右手一用力,匕首在馮志的脖子上壓的更緊,擡頭怒視屋內那人,暴喝道:“滾開,歐陽天,我錯看了你,居然和你拜把子。”
馮志偏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急忙說:“血狐,你不要衝動,我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嘛。你先把刀拿開,我老人家可不會武功啊。”
血狐毫不動心,架在馮志脖子上的匕首已經在他的脖子上割開了一條細微的血口子,暴喝道:“告訴我,飄雪被關在那裡。”
一旁的歐陽天滿臉焦急的看着血狐,懇求道:“血狐,你不要衝動,我們也在想辦法,現在她是被楊玉明那奸賊所揭發,有憑有據,你總不能讓我們亂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