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當着老老爺子的面兒答應你，不過你知道，我只喜歡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很懶散，並且沒有什麼所謂的事業心。我們老李家雖然並沒有多少錢，不過也算比普通人家好上一些了。再說哥們兒保證自己不被餓死的信心還是有地……”
“你說那麼多不就是不想做事和擔責任嗎？”龍一打斷我。
“其實邀你加入古武門，是我自己的意思。你現在似乎連自己都不能確定功力有多高，所以我並不想插手其中，還是任由你自己領悟比較好。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內力雖高，但出手卻毛毛躁躁，一絲武功招式也不會，若是遇見高手，亦是會吃虧的。嗯我，武林歪傳這個遊戲不錯，像足古時的熱血江湖，再說裡面的招式及實戰經驗非常豐富，有時間你不妨自個兒揣摩一下，或許會對你有莫大幫助！”
“這麼好心？”我絲毫不掩飾自己地懷疑態度。難道還要我學着電視裡的廣告那樣子，說剛開始人家都說好，可是我不怎麼相信，後來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買了一個療程，結果還真是好，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不抽筋了，上樓也有勁兒，一口氣兒上五樓還不費勁兒……
“李正，徜若是在遊戲裡，咱們怎麼玩兒都行。龍一正色道，可是在現實生活中，國家機器的職責是什麼，是爲了維護更多人的利益和權利。如果在執行的過程中出現了鷸蚌相爭的局面，那麼就必須在其中選擇出較爲有利的一面兒，爲此自然要犧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當然，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所以，當有些需要你挺身而出時，我只希望你莫要拒絕！”他眼光炯炯地看着我，神情竟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到時候再說罷，不知道爲什麼，我有點不敢看他的眼光，要我去炸碉堡堵槍眼，留下你們躲起來享受社會主義幸福生活，我不幹！”
“呵呵，龍一微笑，馬兒，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跟着你一塊兒在遊戲裡胡鬧麼？”
“是我的魅力讓你無法抵擋？”
“去死吧你！老實說，丫看起來一副沒心沒肺好死不活地模樣，其實心底裡卻非常善良。我自信不會看錯你，不過好好的一個人，幹嗎非得用骯髒的外衣把自己包裹起來呢？流行麼？”
“是啊！咱們有代溝了，你不懂我們年青人地想法。我揶揄地道，其實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草你大爺地，我才大你四歲而已，五歲纔有代溝呢！”
我去公司。好久沒去了，是時候領一下薪水了。
公司還是那個老樣子，只是前臺的兩個女孩其中有一個結婚了。趁她嘟着嘴說擺喜宴的時候我電話老打不通的時候，我很熱情地擁抱了她一下，結了婚就是不一樣了，不但大了，而且有彈性了，不像以前那麼**地硌人了，並且在抱的時候也不像以前那麼抗拒了。
另一個女孩看着我們吃吃地笑，就好像她以前沒被我抱過似的。上樓的時候遇到周雨，丫現在已經算是一名訓練有素動作迅速的白領了，看到我，她先是一驚，然後拍拍胸口，說道：“你嚇死我了！”
“怕什麼？我茫然相問，光天化日之下，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嗯，這麼些日子不見，你變清減了，前面怎麼濃縮了？別聽人家的，濃縮的可未必全都是精華呀！”
“你怎麼還是那臭德性呀！周雨嬌聲叱道，哪陣風把你吹來了？”言罷，探着頭往窗外看。
“看什麼呢？”我忍不住好奇地問。
“我看看太陽從西邊出來沒有？小丫頭咯咯直笑，除了來拿薪水，我實在是想不出你還有別的來公司的理由。”
“我承認，是我想你了還不成麼？”我和她並肩走進電梯。
“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周雨壓低聲音道，臉上片片飛紅。
“啊？你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是李家大少，可是我不會纏着你。周雨低着頭道，聲音細如蚊飛，雖然你不常來，可是我總聽她們提到你，講你以前的事兒。說不出來爲什麼，我總是記得和你初見時你跟我說的每一句話，心裡總會不經意地想起你。她擡起頭，眼睛盯着我，說道，李正，或許你不相信，可是我一直都覺得你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態度，或者說是氣息。這種氣息讓我害怕，可是又不由自主地想要*近。”
“嗯，很多女孩都這麼跟我說過。”我點頭，確實，我不是撒謊。自打丁丁不在了之後，和我交往過的每一個女孩子都會這麼說我。柳眉兒是其中之一，她曾經跟我說過，說我身上帶有一種接近死亡的氣息，她因此而*近，卻又因此不得不選擇離開。
“晚上去你家還是我家？我開心地問，這真是意外之喜！本來我想努力工作，早點兒把韓霜拿下的，卻沒料到這消息居然提前宣佈餐要結束一年多來的和尚生涯了！呃，來我家不行，我……我那兒還住着一個狗頭，不大方便。”周吟是狗頭，這一點我從未懷疑過。只不過不是因爲他，韓霜和小暖現在都住在我哪裡，要是把她帶過去來個一二三四五，事情可就鬧大發了，我不能因小失大啊！
慧姐把薪水拿給我，然後笑問：“你今天不是就爲這個來的罷？小子，最近在遊戲裡好牛呀，老實交待，打劫那個風林火山到底弄了多少錢？”
“自然不是，我有點事想和黃筱琪談談，她在麼？”
“在，慧姐點頭，正玩遊戲呢，最近她都有點兒不務正業了，蠻佩服你的，聽說她想搞個女惡人幫出來呢！”
“啊？”惡寒！
“你不是來跟她吵架的罷，慧姐神神秘秘地笑，要不要我幫你把她喊起來？”
“不用，我自己進去罷，很快就能談話，我想我不會和她吵架滴！”
“是麼？”慧姐抱以懷疑眼神。
“老實說，我也沒把握！”我沮喪地回答。
黃筱琪辦公室佈置的極爲舒適，我走進去的時候，她正躺在休息間的沙發上，美目微閉，頭上戴着武林歪傳的全息頭盔，胸口山峰隨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端的是勾魂引魄的美麗女子。
哥們兒適才被那個小周雨刺激的全身發熱，遍體騷浪，此時見了眼前這等美景，而目標此刻身心盡皆付於遊戲當中，怎能不把握機會，好好欣賞欣賞！
說句真心話，老老爺子和我們整個老李家以及他們老黃家，都想撮合我們兩個成爲一對幸福地狗男女。可是我知道自己個兒心裡一直唸叨着丁丁，是以才堅拒推辭。兩家關係這麼好，我不想因爲我而生僵局。遊戲於別的花叢就不同了，就像方纔送上門來的周雨，彼此解決一下**和靈魂的需要，何樂而不爲咧？
眼巴前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哥們兒就跟做賊似的，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手心出汗。辦公室內除了呼息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我悄悄走到黃筱琪身邊，心中只想，徜若我真的娶了她，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幸福？她是那種嬌豔異常的美，單以容顏而論，她和冰如冰雪的韓霜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的手顫抖着，就跟白雲黑土他家隔壁得腦血栓的吳老二似地。我不敢碰她，畢竟兩家關係不同，不碰還沾手呢，再碰就更不得了啦！認真想起來，小時候她撅嘴巴生氣時的表情，紅蘋果似地小臉蛋，流着鼻涕的可愛模樣至今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至於一見面就掐就吵架的死對頭情形就好比不是冤家不聚頭，或許前生註定，我們就是一對冤家。只是，若沒有遇見過丁丁，或許我現在都成孩子他爸了，上街打醬油應該沒問題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我敲敲桌子，大聲道：“哎～～老黃，老黃，起來啦！下雨了！”
過得片刻，黃筱琪陡地睜開一雙妙目，柳眉微挑，輕聲道：“你怎麼來啦？”
“我聽你爸爸說你最近談了個男朋友，帥的掉渣，漂亮的不像話，叫我給你來把把關。順便問一下你們什麼時候男婚女嫁，也好勒索我們老李家一筆喜份子錢。哎，你男朋友呢，喊出來看看啊？我找半天都沒找着，裝兜兜裡啦？”
黃筱琪展顏一笑，接着衝我翻了個白眼，嗔道：“你胡咧咧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
“別不承認啊，掏出來看看唄！”
“你家男朋友用掏的啊！”
“對了，上次那個叫韓什麼信的女孩兒走人了罷？又把你甩了？”她撇撇嘴，輕聲說道。
“這你可就錯了，人家是回去過年了，現在不又回來了，正在我哪兒住着呢，回頭結婚或者給孩子擺滿月酒的時候一定請你來觀禮。”
“你……哼，老老爺子不發話，想娶老婆?你娶個猴！”
“啊？我娶猴幹嘛？真是的！”
“今兒個你不是來找我吵架的罷？有屁快放！姑奶奶忙着呢！”
“那我就放啦？”
“放放放”。黃筱琪笑。
“事情是這個樣子滴，皇軍託我給個話……”當下我將小暖的情形大致一說，最後道：“小暖這孩子挺可憐地，又沒法子與人談話交流。所以我想看你能不能給她安排個較爲輕閒的工作之類的活兒，畢竟跟着我玩遊戲不是常事啊！她媽媽眼看着也撐不了多少日子了，她一個女孩子，還得撐起家庭重擔，想法子讓她妹妹讀完大學，不自立不行呀，你說呢？”
“嗯，我說……我說你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頭的怒火，輕聲道：“天地良心，我要有這意思叫我一輩子找不着老婆！”
“你想的美！黃筱琪嘿嘿冷笑，咱們可是有婚約的，你不找老婆不行！”
“那我找，你看我有沒有種馬的氣質？”
“滾，李正，我告訴你，你這一輩子就甭打算跑出我的手掌心，死也纏着你。”
這是怎麼了？前陣子我還是個清燈無慾的小和尚，怎麼一眨眼就變成十三香了？個個都粘着我不撒手，不做陳世美都不行啊！
“這事兒你到底答不答應啊，給個話唄！”
“要我答應你也可以，我甚至可以手把手的教她。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您老人家儘管吩咐，小的上刀山下火海一定給您辦成！”
“那好，我最近和我爸吵架啦，我要住到你家裡去。”
“啊？那不行！”我一口回絕，三個女人一臺戲，丫是想跟我唱哪一齣兒啊！
“這可是你說的，黃筱琪面目冰冷，接道，你要是不同意，那咱們就一拍兩散。”
“你這不是故意爲難我麼？你說我住的那地方哪兒好啊，幹嘛都不方便，地方又小，哪能比得上你家的豪宅啊！再說都住了好幾個人了，再加上你，你就不怕有人告我們非法集會麼？”她要是真的搬進去，就衝着丫得理不饒人沒理賴三分的攪性兒，我對韓霜的心思可別被她攪和黃了。
“你少找那麼多借口，不樂意你就直說。黃筱琪冷冷地道，我可告訴你，這事兒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行不行的你自個兒考慮，我給你兩天時間，後天要是還沒個迴音兒，你就另找他人罷！”
“還有，你要是找了別人，你那新認的小妹妹如果吃了苦頭什麼的你可別怪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怒道。
“沒什麼意思，你知道，女人對自己的情敵向來都是不擇手段的。”
“你威脅我？”
“你怎麼想都行。自個兒走罷，別等我下逐客令了，你知道門在哪兒！”
“我還有件事兒跟你說。”
“哦，她說，哦？”
“是關於咱們在遊戲裡合作的事兒，我說道，光是搞拍賣什麼的，利潤應該太薄了罷。”
“你還有什麼好項目？”
“前幾天我們惡人幫把風林火山幫派搞散了的事兒你應該知道吧！江湖中難免有恩怨是非，有些人實力不濟就會被人欺負，所以我想讓你們幫我們惡人幫接一些刺殺之類的活兒，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根據刺殺目標的武功，級別和身份等來定價錢。當然，具體的事情由你來操作，賺的錢麼，我們七三分帳，怎麼樣？”
“我三你七？開玩笑，你肯捨得吃這麼大的虧？”
“不是，你說反了，是我三你七。”
“不行，太少了。五五。”
“那更不行啦，我們還要刺殺，風險多大呀，你們聯繫好了之後坐地收錢，多簡單！這樣罷，看在咱們兩家的關係上，我再退一步，四六，你四我六。要是你還不願意，那我只好找別家啦，聽說金風細雨樓也是幹這個的，他們老大我也認識，定然比你拉的客戶多。”
“好，四六就四六，黃筱琪點頭道，呆會兒有事沒，陪我一塊兒吃頓飯罷，嗯，算是慶祝這十多年來，咱們第一次沒吵架，還有合作愉快！”
“呃……不行，週週週週……呃……下次罷，我還有事兒。”周雨約我的事兒不能跟她說。
“算了，滾吧，早知道你要回家陪你那個韓信。”
“是韓霜。”我更正道。
“哦，記住了，不就叫韓信麼，月下追回來的就牛氣啦？”
……
“對了，關於這件事，我不是說非得接刺殺之類的任務，總之一句話，只要能賺錢，只要是對我們惡人幫有利的的活兒，你就儘管接下來。徜若小暖的事兒你給定下來，那麼我們這邊的事就全權交給她來處理好了。”
“好的，黃筱琪說道，我會盡快將這些事兒理個頭緒出來。”
離開公司，我在馬路上走，我並不是想替小暖安排她的人生，可是她媽媽的病情拖到現在已註定是窮途末路，我去醫院看了她幾次，整天都處在昏迷之中，我想一旦她有了三長兩短，我必須爲小暖找出一個排解傷心的法子。工作，無疑是一個好選擇，特別是繁忙無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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