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窗邊,將窗簾拉開,溫暖的晨光立刻灑便全身。
樓下有個賣早餐阿姨,不時叫喊着“武大郎燒餅,八寶粥,熱奶啦!”
我打開窗戶,一股涼意撲面而來,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深深吸了一口氣,廝心裂肺的呼喊出來“啊!!!”一直埋藏在心裡的壓抑,在此刻發泄出來。
我又流淚了,他媽的,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就他媽那麼不堅強。我自嘲着,剋制着。直到最後,我還是沒有成功。
天涵打開房門,喝道“吵吵什麼,大清早的你有病啊!”
我關上窗,抹了去臉上淚水,說“對不起,打擾着你了”
天涵硬生生把我背對着他的身子轉了過來,說着“堅強,一定要堅強。”
我咬着牙,點點頭。
天涵拍拍我道“玉龍,不管你失去了什麼,改變了什麼。可是我這個兄弟,始終如一”我感激的看着他。心道,是啊,當那一天開始,除了天涵還在我身邊,這世間竟全都變了。
“拿十塊錢我用,我去買點早飯。”天含忽然說着。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驚訝的問道“你10塊錢都沒了了?”
天涵點點頭,一分都沒有了。
我說道“帶上你的銀行卡,我跟你一起買吃的去。”
天涵拿了一張卡,我兩個便出去了。
我來到ATM機,查看了一下帳戶。韓斌,果然將205w打進了我的帳戶。我暗自不解,這趙豐倒底是何背景?不會是Q市的龍頭老大吧,竟能有這麼大震懾力。
我拿過天涵的銀行卡,將205w轉到了他的帳戶上。
他驚訝道“你幹什麼?”
我笑道“看不到嗎?這以後就是你的錢,我們是兄弟,同甘共苦!”
天涵,那嚴肅的神情似乎抽搐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說。
他取了些錢,我們買了早飯。
回家吃完之後,天涵說他要再去請假,暫時好好玩遊戲,等過陣子再去上學。我也沒有說什麼,問了問溫柔帶他升級的情形。
聽他說挺好,我就放心了,各自回去睡了。
一連七天,我每天都過着機械性的生活,吃飯,睡覺,上游戲。上游戲施捨,練道,還有找曉月,可是都是一無所獲,我本該漸漸放棄的,可不知爲何,我竟越來越想見她,哪怕只是一面也好。
第八天了,夜晚,我準時上線。
施捨完畢,修道完畢,凌晨兩點半,我又衝出城去,尋找曉月。
三個小時後的我,站在‘澎濤灣’處,四處張望着。遠遠的,我看到5高級位玩家,向一隊新手機走去。
由於本人愛看熱鬧,所以我就也走向那羣新手玩家。那幾名高級玩家大搖大擺的走向一隊新手,那模樣好不欠拍。
新手似是發現了什麼異常,都紛紛結束手中戰鬥,望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高玩家裡,一名男戰士傲氣道,“誰叫‘風奕雪’!,一名白衣女劍客站了出來,她擡頭望向對面衆人,手中緊握一把白色流光的劍,竟不顯一絲畏懼,“我就是!”
那名男法笑道“好,很好。”
兩道光從天而降,灑落在他身上。
我微微一愣,這光彩我記得,是法師的狀態技能,‘天賞’與‘天賜’。他要殺那女劍客,呵呵,要看虐菜的了,等他殺完人我再殺了他幾個,反正殺紅人我又不漲罪惡。
那女劍客,在那名男法師剛加上第一道狀態之時,已踏着流雲步衝了出去。
‘旋風斬!’此女子暴喝一聲,手中白劍擴大數倍,劃出清色旋風。
她的身體瘋狂旋轉着,她被手中巨大的幻劍稱託,那婉約的身體,似是有那麼一絲的單薄。他似是癡狂着,那長髮飛揚,白衣飄舞而動,顯出無盡的飄逸。
我越走越近,那女子手中之劍,爲何那麼眼熟?旋風劍完畢,這女子又接一招‘逆水劍’,血色漣漪濺出,兩方人,開戰了。
高級的玩家,戰士當先衝了上來,向要攻擊那女劍客。但卻被與女劍客一起的戰士攔在半路。頓時電閃雷鳴,地裂葉揚。等級與實力,始終是勝利的重要。而且人數並沒有過份的差距,女劍客這方開始有人倒下,化爲白光回城。這女劍客一隊也不是吃素的,最終犧牲八人,讓男法師一邊死了三名,要知道,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就連我也由衷配服。
冷冷肅殺之意,在黑夜裡蔓延。
女劍客僅剩一絲血皮,站在那名同樣頻臨死亡的男法師對面,冷冷說“我可有得罪過你嗎?我不是你們的對手,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待!”
男法師略一思考,淡然說“拿人錢財,予人消災,有人花1w金錢,讓你掉回10級。美女,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可多了。”
女劍客說“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
男法師道“我們僱傭玩家,也是有原則的,不便透露,望你能理解,也莫要記恨”
男法師說着,語氣是那麼平淡,就彷彿是習慣了一般。
“不過,你的操作技巧,我很是佩服的,別看你現在只有21級,我若跟你單挑,可能碰不到你一根毫毛。好了美女,給你的時間夠多了。”
男法師說完,舉雙手輕晃,赫然是男法爆裂火球的前兆。
這一刻,我打了個機靈。那熟悉的面旁,不就是我苦苦尋找的她嗎?白色的劍,不正是當初我用的那把‘白色威脅’麼?瞬間狂喜的我,好想呼喊出她的名子,但我知道我不能。
鮮豔的火球,從天而降,瞬間打向她。
她緩緩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我將PK模式改爲普通,鎖定她用出‘追魂劍’,瞬間衝過去,又將PK模式改爲任意,“劍氣傲九州!”我大喝一聲,單膝跪地,又手握劍刺在地上,青色的‘玄天罡氣將我和她包裹,將從天而落的火球抵消。
那兩位法師沒有反應過來,微微一愣。
我可沒有愣,加上流雲狀態,疾風而上,用出旋風斬。
“195.200.177..…”
那名男法師在我第一劍的時候就死了,只剩了一名劍客。
“追魂劍!”本以爲是刺向我的,我急忙一向別處。可我沒想到卻是刺向她的。
我心中焦急萬分,再去救已然來不急了,心道“完了,這下她死定了。”
可是,另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她先是以45'角稍稍向前斜衝了一下,避開‘追魂劍’的攻擊範圍。
回首便是一斬,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樣,絲毫不滯,幾乎1秒內完成,踏上流雲步狀態迅速跑開。
我鎖定那名劍客,單手一斬,一道青色劍氣擊出,打在了他身上。
275!
血色數字飄起,他的氣血立刻見底。我在用出‘劍氣斬’之後,瞬間衝向他,‘追魂劍!’一劍斃命。我穩住身形,緩緩回頭了。四目相對,目光交錯之間,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欣慰,高興感。
彷彿就是多年不見的深愛戀人,在此刻重逢,相視而笑。
我的嘴角,在此刻上揚,雙眼因表情而微眯着,卻是清晰的倒影着她的身影。
她的如雪衣裳在風中輕舞,那清麗的容顏有些蒼白,而此刻在我眼中,卻更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天仙子般美麗。
冷月清輝灑在她的身上,我擡頭望了望天上皎潔明月,似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這月色是因爲她才這般幽美而明亮的嗎?此刻本該淒涼孤寂的冷夜,卻彷彿有淡淡溫柔在熒繞。
夜色中,月光下。
一陣陣冷風呼嘯而過,發出“嗚嗚”的聲音。被風吹動的枯枝互相打着,發出“啪,啪”的響聲,不時還有落葉打着旋落下,在周圍落下。白衣女子,望着面前這個男人,滿臉疑惑。
她看不清面前男子的面龐,只是從眼神中讀出了一絲喜悅。
這笑意,怎麼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莫不是他?一絲喜悅在她面上泛起,卻只是一拂即過。不會的,不會是他。面前這個人是‘紫風’,問世第一高手,他是不會有如此能力的。
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女子決定不管他是何意,先謝謝他。
她微微帶笑,點頭說“謝謝少俠救命之恩!”
我依舊在笑着,極力發出一種粗獷之音,生怕她聽出是我,“不客氣!沒能救你所有朋友,實在不好意思!”
那女劍客說“少俠別這麼說,你能不顧紅名,連斬五人救我,我以感激萬分了,我叫‘風奕雪’,可否能與我交個朋友?”
我說“在下紫風!”
我向她發出好友申請,將她添加進好友欄。
‘風奕雪’這三個字,在腦海中,將早已封存的回意打開。
記得剛買了第一塊手機,上QQ加女孩聊天。查找好友時,專加網名起的好聽的。當時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感覺這個網名不錯,便加上了,從此才與她相識,相遇。她進入問世用的還是這個名子,是不是爲了記念我們的相識?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不該再留下了,越是離她近在咫尺,越是捨不得走開。
我說道“風奕雪’,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咱們後會有期。”
風奕雪一臉愧疚,小聲說“你是要去刷懲惡任務洗紅名嗎?要不要我幫忙?”
我心中一暖,笑意更濃,只是上揚的嘴角被白色面巾遮住,她看不到罷了。
我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刷可以的!習慣了!”
她沒有置疑,她相信面前這男子是有這個實力的。
她禮貌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說個“恩”字,消失在夜色。
我跑出老遠,回頭看了看身後她並沒有追來,找了棵樹靠了上去,無耐的苦笑。
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我忽然想起了這樣一句話‘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嘆了口氣,苦笑着,這句話,說的是我麼?沉默許久,終究一個人去刷懲惡去了。
一個人刷就是慢,直到中午十點,纔將紅名洗了個乾淨。
我吃了點早飯,問了一下天涵的情況,便睡了。
如此這般,一個月的時光,我每天上線,練道施捨。苦苦努力堅持,我的修爲以突破練氣,進入胎息期。系統給了我10點自由分配的屬性點數,讓我欣慰無比。
一個月內,我從一個菜鳥,明白了這看似可有可無的屬性點的重要性。
施捨方面,功德已達1800點,也沒見系統給我什麼獎勵的動機,只是漲着功德數值,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它也會給我帶來驚喜的。
忙完這些事,我每天都訓問着‘風奕雪’也就是曉月。她在哪練級,我便趕過去,遠遠望着她。
一個月內,我每天都在守護。
斬殺找她岔的人20餘名,一開始倒沒什麼,後來她便開始訓問我爲什麼每次都會出現,救她。
我只是淡淡笑着,告訴她巧合而已。
她將信將疑,與我漸漸話語多了。
而我卻有意無意的避着她,生怕她發現什麼,可又莫名的有種想被她發現的感覺。但是,若是她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恐怕更多的,會是尷尬吧。我這般如此的守護,我能得到什麼?我暗問自己,卻始終找不到答覆。
但我沒有因此放棄,仍舊執著的堅持着。
各大勢力,並沒有什麼異動,相反的都較爲平靜。
不知是都在醞釀着實力,還是真的無心戰爭。
這和平的時代,直到今天的一句‘系統公告’的傳出,和一個玩家的喊話,被徹底打破。結束了問世久久和平的局面,一場絕世大戰,因此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