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飲一啄

武當山上響起了洪亮的鐘鳴,山腳下的弟子這時也從山下撤回了山上。

“純色,你帶他去見祖師。”

純色卻是不依,她也是得了系統消息的,這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怕是萬分兇險了,她要留在師兄身邊陪着他。“純言師兄,你帶無忌去吧!”

純言當然是很願意的,帶張無忌去後山很容易,但是這其中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不過他還是遲疑了一下,李煜還沒有開口呢!

李煜見純色一臉的堅定,顯是不能動搖她的決心了,只得對純言點了點頭。

純言高興地對他們彎腰行了個禮,便過去拉張無忌的手,沒想到張無忌卻是一躲。

“我要去見我爹爹。”張無忌卻是知道他爹爹是武當派的大俠,這武當山祖師是誰他可不知道,不過肯定是沒有爹孃親的。

“先去見你太師父,他是你爹爹的師父,回來了先見長輩纔是。”

張無忌很小的時候和爹孃生活在一起,對這些禮節倒是懂的,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失散了。聽到李煜的話,這才一臉不情願地過去拉住純言的手。

純言帶着張無忌纔剛一離開,李煜便感覺到山下有人上來了,而且人數很多。李煜記憶中,張翠山和殷素素劇情發生的時候是張翠山的百歲生辰,那些正派人士是藉着拜壽的名字上到武當山的。看着山下綿延的人羣,李煜心知劇情已經改變得太多。張三丰不在場也就算了,連張翠山也還沒有回到武當山。

“少林寺空聞禪師求見武當派張真人。”

“峨眉派靜玄師太求見武當派張真人。”

“崑崙派何太沖求見武當派張真人。”

來人一一同名,不過卻都沒有帶上掌門二字,顯然門派掌門另有其人。這些人都是江湖前輩,通報姓名都由後面弟子代勞,只有那崑崙派的何太沖倒是自個兒吼了一聲,內氣灌注下聲音在武當山上不停迴盪。

“武當派宋遠橋見過各位前輩。”就在李煜看到各派江湖人上到真武大殿前廣場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不知各位前輩見家師何事?”李煜轉頭看去,卻是張三丰的六位弟子出來了,其中一人坐在輪椅上,顯然是俞岱巖。

“叫張翠山出來見我們。”人羣中忽然有人起鬨,接着便引來衆人的一起叫喊。

宋遠橋自然不清楚其中因由的,“諸位請安靜。我五師弟下山未歸,現未在山上。不知找他有何事?”

“哼,枉我們一直當武當派是名門正派,武當弟子都是英雄好漢。張翠山在哪裡,今天見不到他我們就不下山。”這些人不買宋遠橋的帳,只在那吵鬧個不停。

宋遠橋卻是好修養,依然和氣地說,“我五弟現在確實不在山,有什麼問題可以告訴我,等我五弟回來自然會幫忙相詢。”

宋遠橋話音才落,人羣中就走出一箇中年女子,“張翠山,你出來。今天要是不告訴我謝遜的下落,我就死在武當山上。”說着掏出一把匕首橫在自己脖子上。“嗚嗚嗚,謝遜殺我一家人……”接着就是一頓嚎哭,連脖子上被割出了一道傷痕也沒察覺。

“張翠山與謝遜那惡賊結義,宋遠橋你就別代爲隱瞞了,乖乖讓他出來吧!”語氣已經很不客氣了。

李煜忽然心中一動,這些人要是找不到張翠山,大不了就在山上鬧一鬧,何不下山去攔下他。“純色,你在這等着,我下山去一趟。”

“攔住他,他是張翠山的弟子,勾結外國妖人害我中原同道。他也知道謝遜的下落。”李煜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聽到這個聲音了,該死的華山派。

那羣江湖人一聽到這話,頓時將下山的路圍住,一起朝李煜逼了過來。

“善哉,善哉,施主要是知曉謝遜的下落,還請告知。”

李煜心念電轉,告訴他們謝遜下落,肯定會引起張翠山的反感,連帶着張三丰也不會再喜歡自己,此路不可行。不過看這羣情激奮的場景,再加上宋遠橋他們未加阻止的態度,看來不說也是難做了。

“武當派張翠山在此!”山腳下忽然傳來一陣輕吟。轉眼間,就見兩個身影在人羣中飛踏而過,一男一女,宛若眷侶。

“五弟。”宋遠橋等人見是張翠山歸來,心頭一定,這江湖各派圍着武當要答案,他們卻是毫無辦法,這下好了,只要當面澄清那只是謠言,一切就沒事了。

張翠山牽着殷素素向宋遠橋等人一一見禮,又見過了少林寺等門派的前輩。

“張翠山,謝遜在哪裡,你說。”說話的正是先前尋死覓活的中年婦人。

“快說。”人羣中很多人跟着起鬨亂叫。

張翠山卻是閉口不言。

那些人見狀,更是確定了傳言屬實,當下更是逼迫不已。

“張翠山,只要你說出謝遜的下落,我就告訴你俞岱巖是被何人說傷。”

李煜不用去尋,又是那華山弟子,以後若是遇見,定斬不饒。今天這事情,怕是難以善了了。

“師父,弟子已查明,三師叔實爲天鷹教殷野王所傷。”李煜忽然開口說道,“至於諸位想知道的謝遜,他現正在冰火島。”

聽到李煜的話,張翠山先是一驚,這殷野王可是素素的弟弟,這可如何是好。再聽到李煜說到謝遜在冰火島,頓時大怒,揚手就是一掌向李煜打去。“我張翠山沒有你這種弟子。”

李煜沒有還得及反應,就覺得背上一痛,一股精純的內力瞬間破壞了自己的內腑,喉間一癢,一股鮮血噴口而出。

“師兄。”純色忽然尖叫一聲,身上忽然一紅。

李煜大叫一聲,“我沒事。”

人羣中那名華山弟子見好事被李煜破壞,心中很是怨恨,在師兄弟的勸說下,張翠山很可能會親口說出謝遜的下落,那樣自己定能得到場中某位高人的賞識,秘籍武功還不是隨自己挑選。眼見那些高人得到答案後都下山而去,心中不忿,“傷了俞岱巖的分明是天鷹教殷素素。”說完便追趕而去。

純色一把抱住李煜,“謝遜現在只怕早就離開冰火島了,這些人去了也是找不到的。”話是對着張翠山大喊出來的,完全沒有當他是自己師父。“師兄還不是爲了不讓你爲難,嗚嗚嗚。”

謝遜對答應過的事少有反悔的,而他和成昆最多也就是兩敗俱傷。那些波斯人一去冰火島,自然會讓謝遜帶他們去靈蛇島,這些正派人士自然會不到謝遜了。

“師父,師孃並不是有意傷害三師叔的,弟子知道有一方奇藥可以醫治好三師叔的腿。”李煜拍了拍純色的手,張翠山雖然是含恨出手,不過他生性善良,並沒有下重手。

張翠山聽到純色如此說,又聽到李煜說的話,心中頓時狂喜,只要有救就好,剛纔聽到這些消息,他可是已經心如死灰了。當下從純色手中接過李煜,雙掌抵在他背後,爲他療傷起來。

殷素素的表情也是好看多了,李煜還記得,就是她面對張翠山的表白,害羞地說,“你喜歡我,我是很高興。”對她的印象很是不錯,自然想救下她,不過這樣劇情一改,也不知道張無忌以後會成什麼樣子。

一飲一啄,凡是皆有因果,在這個世界,什麼事情都會發生,勿須他去關心,只是那黑玉斷續膏有些難找。那個華山弟子的臨時起意不就是如此麼,讓李煜將計就計解了這一死結。不過好在是張翠山,要是換做別人,只怕直接就被拍死了。

“爹爹,孃親。”一個孩童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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