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留戀當然不是省油的燈,手上劍芒吞吐,看來也是一把靈器。
“嘭!”
兩人對拼一擊,互相試水,不再留戀頭頂爆出“-1045”的傷害數字,清清也不好受,“-1484”的紅色暴擊數字飛起頭頂,都有損傷。
對拼一記之後,不再留戀就要抽身而走,不想清清右手執劍,左手憑空一爪,赫然是禁錮術的錢奏。我心裡撲哧一聲笑開了花兒,這個不再留戀該當此劫啊。沒有絲毫懸念,清清百分百機率的禁錮術牢牢困住了不再留戀的腳步,這傢伙馬上一臉慘淡,估計是看到戰鬥信息了。
觀衆席上第一排,一色的頭頂“永恆”行會標記的年輕人爲不再留戀搖旗吶喊,類似“老大加油的”的口號喊得遍地響,沒有想到不再留戀還是一會之長,這我倒從來沒有聽說過。當然,更多的人是爲我們的清清小美女加油,YY的也不再少數,美女效應在此刻展露無疑。無論臺下如何叫嚷,臺上的形勢都已經穩定,禁錮三秒鐘,那還有什麼技術含量可言?清清擡手一個裂地斬+橫掃千軍+重斬,三擊合一,三秒剛過,不再留戀嗚呼一聲,就地復活了。
不再留戀的臉上已經不好看到了極點,周圍永恆的玩家紛紛擁上臺來,有的是安慰不再留戀,有的是詢問過程,還有幾個不知死活的跑去喝問清清,被我們的女武神一個眼神馬上嚇得屁滾尿流。
不再留戀整了整衣袖,恢復平靜:“清清姑娘,你這個不算,技能太BT了。”
我聽了這句話就好笑得緊,你跑來找人家挑戰,還要怪人家技能BT,裝備也可以BT,人品也可以BT,操作也可以BT,如果都不BT,還算哪門子高手。忽然,我腦子一轉,這句話似乎在哪裡聽過。對!不再留戀想當年一把長槍挑戰落月城無數好漢的事蹟我還歷歷在目,當時在我一通光雨加燃燒炮擊將這貨揍得稀巴爛,他也是最後抖擻精神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哎~人心不古啊。
場上,清清咯咯笑得合不攏嘴,柳腰彎下,長髮披散在胸甲上,低胸的甲頁馬上難擋春色,兩個超級有誘惑力的凸起若隱若現。場上的看客齊齊站起身體對着清清行注目禮,鼻血橫流,就這一個動作,青春無敵的小美女已經當場秒殺了無數大叔。
“你……你笑什麼……”不再留戀擺好姿勢:“咱們再走一局。”
“好啊!”清清收住笑意,長劍隨着一聲“蹭蹭”再次出鞘。
電光火石間,不再留戀已經殺到,兩人再次對拼一記。清清左手憑空一爪,嚇得不再留戀急忙一個翻滾技能,旋即衝鋒出十碼外。不得不說的是,翻滾可謂吵天然的對方這種禁錮術的正解,對那種片傷技能則幾乎沒有多大的用處。清清咯咯輕笑,手上收回,剛纔不過是戲耍了不再留戀一下子而已,真正的禁錮術並沒有使出,CD那麼長,起手式又很明顯,對付高手只能出奇不意,一旦讓對方提防上了則沒有多大的使用空間。
兩人再次飛速衝鋒在一起,一人一個裂地斬橫掃而下,清清手再次揚起,不再留戀馬上逃之夭夭,如此走上幾個回合,清清似乎有意戲耍對方,但是兩人的氣血都掉到過半了。
“姑娘我不跟你玩兒了。”清清飛身而上,擎劍的手微微翻轉,距離不再留戀還有兩碼的時候大喝一聲,將龍影劍法傾斜而下。
不再留戀盡力閃避,怎奈10多碼內全都是技能效果,自己的血條咕咚一聲掉到底,行動遲緩如蝸牛一般。清清長劍一抖,抹着對方的脖子擦過,不再留戀眼睛一閉,已經做好了受死的準備。
“鏗鏘”清清反手揮劍入鞘,瀟灑地一甩手:“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殺你了。”說罷,手臂輕甩,揚長而去。
“好!清清姑娘巾幗不讓鬚眉。”
“義薄雲天,”
“女中豪傑。”
……
臺下哄聲歡叫着目送這位金甲女武神的離場。
“呆子,我玩兒得怎麼樣?”清清剛走下臺就看到了我,連忙跑了過來。
本來還站在場上糾結的不再留戀也看到了我,急忙下臺招呼:“贏兄弟,來,我們比上一局,天山清清雪乃女流之輩,我剛纔不好辣手摧花。”
“切!”圍觀的人羣齊齊豎起一根中指,連跟在不再留戀身後的幾個永恆行會玩家也灰溜溜地低下頭,老大的這個藉口實在太犀利了。
我搖頭苦笑:“留戀,咱好歹是個男人,輸了就是輸了,實話實說吧,你技術沒有問題,但是根本沒有趁手的技能,輸在這上面,也不丟人。”
不再留戀一個大男人這是也不好意思地撓着頭:“我確實技不如人。”
我拍拍這老兄的肩膀,附耳道:“其實這小娘們,現在變態地我也不是對手。”
不再留戀會意地點點頭:“確實難啃的骨頭,要不咱們走兩遭?”
我頭疼的要命,這個不再留戀還真是執着,見面就打,而且越挫越勇,可謂屢戰屢敗偏偏又屢敗屢戰。
正當我不知如何推脫的時候,不再留戀後面一個叫做不再懷念的刺客悄悄走了上來,對不再留戀低聲耳語了一會兒,不再留戀馬上頭頂冒火:“哼,西陵王國,又找老子的麻煩!”旋即轉頭看向我:“兄弟,下次有機會我再來找你,咱們大戰三百回合,現在手頭有點事,就恕不奉陪了。”
我急忙兩手作揖:“恕不遠送。”
清清卻興致正盛:“不再留戀,別走啊,要不再比試一番?”
不再留戀的腳跟很明顯有些趔趄,好歹是一會之長,兀自鎮定地收收衣襟,帶領手下幾**搖大擺地走出了演武場。
清清還要說什麼,我急忙捂住她的嘴:“丫頭,別囂張了,小心人家那天就職什麼牛逼的隱藏職業回來虐你。”
清清掙扎着脫開我的大手,不服氣地瞅着我:“哼,要不要咱們倆也來試試?”
我踉蹌擺手:“清清,你媽媽叫你回家吃法了。”
“騙人,我媽媽還在偷菜呢。”
……
如此一折騰,又是一個多小時,隊伍另外幾個人也湊熱鬧過來演武場看戲,都沒有什麼興趣繼續開荒了。確實,打怪升級遠沒有拉呱灌水來得有意思。
“今天早早收工了吧。”美女老闆一聲令下,所有人轟然叫好。
……
走出陽臺,深夜已臨,樓下的梧桐將枝葉伸到了我的窗口,雨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來,打在梧桐葉上發出吧嗒吧嗒的流水聲,清新的感覺一如泡了個涼水澡,我精神一振,睡意全無。
落雪捧了一杯茉莉花茶從我身後幽幽走來,一股馨香馬上瀰漫開來。
“小雪。”我回身一笑。
落雪將雕花的青花瓷茶杯盈盈遞來:“秀才哥哥,來,喝杯茶暖暖身子。”
我抿嘴笑着接下:“一起來看雨。”
“恩。”落雪揹着小手跟我肩並肩走到陽臺上。
落雪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衫兒,一條褶子裙,落落大方,我看看手上的香茶,實在想不出這麼一個大家閨秀一般的女孩子爲什麼會來到這個海濱小城又走進一個遊戲工作室來維持生計。
兩人擡頭看雨,也不說話,彷彿如此美好的意境誰先多嘴就會落得俗套。
荷塘裡的青蛙清脆地叫個不停,那是大地的聲音,雨水在灰濛濛的夜色中傾瀉而下,那是天空眨動着眼睛,落雪就這樣靜靜佇立,清幽地如同一首詩。
好一陣,落雪的兩隻手在一起,天氣有些涼了,這傻丫頭還穿一身短袖。我將外套脫下,輕輕罩在她身上,關心地說:“小雪,回去吧,外面冷了。”
落雪香肩微微顫抖,自言自語地說:“天冷了可以回家,心冷了要到哪裡去,我的家又在哪裡。”
我聞言有些恍惚,這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子肩膀上似乎揹負着更多的東西,我讀不懂,也不知道從何讀起。
“秀才哥哥,我沒有家了……我……我爸爸不要我了……嗚嗚”清清忽然轉過身,一把將我環住我的脖子,嘴裡哽咽地已經不成聲。
我有些不知所措,半響,還是拍拍落雪的後背,安慰道:“小雪,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就算你沒有親人了,現在不是還有秀才哥哥在你身邊嗎。”
“沒有,沒有過去……我……”清清哭得雨帶梨花,被我這麼一說彷彿觸動了哪根神經,傷心更重。
我只得繼續拍着落雪的肩頭,想說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
“秀才哥哥,你會對我好嗎?”落雪聲音小得可憐。
“會啊,”我毫不猶豫地說,“秀才哥哥會對小雪好的。”
落雪悲慼道:“可是,可是你已經對小雨姐姐那麼好了,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我莞爾一笑,這傻丫頭,原來在想這些,我從後面摸摸落雪披散的長髮:“傻瓜,秀才哥哥怎麼會不要你,秀才哥哥會一直對你好,直到你叫我秀才哥哥了爲止。”
落雪聞言破涕一笑,卻從我肩膀上直立起來,正視着我,忽然問道:“那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