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千台山洞府,迎頭上來的雉雞笑出來,“快進來看看你要的東西。”
無雙要什麼了,一個好商標要維護住,必須打架,現在無論蓬萊仙島還是俗世都流行一股祈禱風,腦子靈光一些的不少人都想從中漁利,看看手裡的調查證明,無雙終於找到離開這裡回家看看的藉口了。
不捨的和妲己告辭,後者卻一臉的神秘微笑,讓無雙心頭忐忑,不行,待會殺個回馬槍,頭上的顏色一定得保住,誰讓咱是龍的傳人呢,頭髮眼睛必須清一色。
飛出護島大陣,無雙考慮着啥時候飛回去把窗戶看看,搞不好自己擔心的事就要發生,身後突然被雉雞嚇了一跳,妲己和雉雞攜手趕來一身裝束像極了出遠門的樣子。
“不會吧,你們要跟我去?”
“當然,沒有我倆誰幫你審閱摺子。”妲己嫣然嬌笑,無雙想再說什麼拒絕的話還真捨不得,看在平日倆人牀人功夫的份上,“走吧。”
一路疾飛將身形貼近地面,隱去的身體躲過了軍事雷達的探索掃描,兩個小時後到達廣州。
和琴琴來了個親密擁抱,無雙攤開雙手,向父母表示空手回來的,老媽十分理解,不過比不上吳萬里,“你小子向來如此多這一次也沒啥。”
一頭烏黑的無雙尷尬異常,忙拉過換了時裝的妲己和雉雞,“這是我生意上的朋友,來看望爸媽的。”
還是妲己靈巧,在天上手一劃拉就捎帶來幾樣禮物,當着無雙的面從跑車裡慢慢拿出,讓無雙暗道這妞走了私,“來就來拿什麼禮物。”琴琴嘴上說着卻接過笑嘻嘻‘審覈’起來。
別墅幸虧夠大,不然無雙都擔心妲己的聲會不會被爹媽聽見,反正琴琴一定是聽到了什麼,要不然不會大半夜的老是往無雙的門前偷聽,雉雞‘一不小心’的開門兩三次,每次都能堵個正着。
這是小姑子,平日殘忍殺人如草芥的雉雞也不好動手,向無雙嘟囔都被後者忽略,就着一個妹妹,隨便她折騰。
得寵的琴琴趁老哥上廁所衝進去,湊在急忙提褲子的無雙耳邊小聲嘮叨,“我去告訴嫂子,你每次回來都領這麼漂亮的女人,我就不信那個黃媚兒和李燕與你清清楚楚?”
頭疼,頭真的疼,頭真的疼得厲害,頭真的疼的厲害有嗝屁的趨勢……
辣手摧花不讓使啊,這個是親妹妹,無雙立眼睛恐嚇都不好使,火悶頭起了一脖子,啥?屁股上,屁股上起那時火癤子。
看來這次要把妹妹帶到蓬萊去,讓小傢伙愛上修煉,不過過度階段麼……三天後,別墅院中草坪上,琴琴穿着風衣捂着小嘴,驚奇的看着下落的直升機,“真的是飛機耶,老哥,你弄這個要花多少錢,老媽不是說讓你把打遊戲賺的錢留着娶老婆麼?
“你說什麼?”
“不要亂花錢。”
“我聽不見,你大點聲。”
“你混蛋。”
“哦!我是。”
聖誕島三軍全副武裝,迎來了領袖的檢閱,在蕭紅的左右手,黃媚兒和李燕老遠看見無雙心頭雀躍,容小倩有意無意的將身體擋住張明明,後者乾脆把手指插成V字型豎在小倩腦後,本來一本正經的無雙,將準備好的‘同志們辛苦了’一下子憋了回去,和全體兵團招手示意後就奔向明明。
“領導,請發表講話。”蕭紅標準的軍禮後向無雙請示,無雙皺皺眉頭,“還是不說了,你替我轉達一句吧,就說宇宙也是我們的。”
“額?”……
很低調的出場又很低調的收場,到現在幾萬人有的才知道老大叫無雙,靜等被檢閱的兵團散去後,雙子和幾個軍長見了面,隨後乘車向西來到自己的別墅,明明不顧幾女的嫉妒上前嘻嘻笑着,“來了?”
“沒,今天還不到日子。”
“切——”所有的女孩都衝她伸出中指。
漂亮女人一大堆,更是相處融洽不掐架,享受天倫的無雙剛剛美上幾天,張大虎從上海打來了電話,那邊竟然有另一家千台山香火。
廟宇是新修葺的,坐落在香山山頂,三百節臺階後一大座佔地一萬公頃的廟宇出現在無雙和琴琴等人眼前,衝身後妖嬈的雉雞和妲己一打響指,無雙指着前面人潮涌動香火鼎盛的廟門,“走,去打假。”
來時的路上三個女人已經商量好,本來無雙打算了個神蹟現世的,但妲己說這樣更助長了此處假廟的香火,世人容易被媒體誤導,越是有熱鬧越招人,即使是神罰降世也能勾起人的好奇。
全世界現在有五十三座千台山坐下廟宇,都是千台山道統,由雉雞直接統治,不知爲何這裡突然出現一座,四個人疑惑重重的往裡走,接踵擦肩的分開人流後背迎面上來的黃道袍攔住,“遠道的客人,請問許願還是還願。”
“有什麼區別嗎?”別看是董事長,無雙對基層的運作還是不太瞭解,有小弟扛着他根本無需操心這些煩心事,對面穿着黃道袍的中年人神秘一笑,帶着莊嚴的神情微微點頭,終於在無雙忍不住要踹去之前吐出口,“許願都是初來乍到之人來求香火的,還願之人都是回頭客,這裡的香火特別靈,只要你有求就必應。”
“這麼神?那我可不能錯過,哥,借我一百塊。”琴琴似乎看見了點心,舔着嘴脣往香爐跟前湊,“幹嘛?”無雙推開來掏自己口袋的小手。
琴琴幽怨的瞥了一眼老哥無雙,“摳門,見廟燒香懂嗎?”
讓所有人下巴驚掉,黃道袍嗤聲一笑,“對不起諸位,這裡許願最起碼一炷香五百塊。”
黑——絕對黑!
無雙真是恨死了,宰了這些假道士都沒意思,一定要揪出根兒來,“五百塊?似乎不多。”他從錢夾裡拽出一沓百元鈔,在黃道袍賊亮的注視下塞進香火捐助箱,琴琴想說什麼,但考慮老哥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大方一定有大方的理由。
不出意外,無雙等人被讓進了廂房,裡面火爐上的香茶正冒着熱氣,三個女道姑恭敬的給無雙和妲己等斟滿,隨後無雙示意妲己再次賞賜小費,有金錢沒數目概念的妲己從身邊的小包裡讓無雙心疼的再次甩出厚厚一捆,三個道姑一甩長髮散出滿屋子飄柔味,將神聖的臉龐換上子女的孝臉……
黃道袍再次來了,頭前帶路請來一個年輕的道士,又高又帥而且談吐不雅,一看就是北大畢業的,道袍裡面還穿着校服呢,無雙沒忍住,在對方冷漠的打了個招呼後竟然開口,“同學,剛畢業?”
對方反應之快讓因特九也汗顏,“施主什麼意思?本座聽不懂。前面還有些貴客需要接見,本座就不賠了,有什麼需要找玄空就行。”鼻子一哼,年輕同學就要離去,無雙看看妲己,後者彎眉挑動一下,那黃道袍和身前的道長竟然動不了了,嘴巴顫抖着帶着驚駭的語調高喊,“怎麼回事?你們是誰?”
三個收了錢的道姑此時也沒了用處,給她們錢無非就是讓三人引出看在錢面子上出來的幕後人,有了這麼個傢伙應該夠用的,小道姑見事情不對勁,想驚叫撒丫子的同時發現自己也被麻痹了,不過能動的眼珠子也沒看見無雙手上有麻痹戒指啊(傳奇玩多了)。
雉雞衝琴琴努努嘴,琴琴驚愕的四下看看,但仍是乖乖的跑去關門,隨後被雉雞拉住站在無雙身後,妲己慢悠悠走進黃道袍,“這家廟宇的幕後人是誰?”
黃道袍嘴比馬桶還臭,“你們是來踢場子的,這趟渾水你們趟不起,還是趕緊滾蛋的好。”
哎呀,死鴨子也沒這傢伙嘴硬,你屬啄木鳥的?無雙露胳膊挽袖子來了脾氣,妲己帶着他的眼神瞟了一下琴琴,無雙突然意識到不好,妹妹在場不能嚇到她,但念頭只是一瞬即逝,早晚妹妹要走上明明的路,修真世家怎麼可能走尋常路,俺們都是穿美特斯邦威的,“琴琴,看着點,對付這種人就要狠……”
“啊……”琴琴張大嘴想捂上眼睛,被雉雞按住了胳膊,眼睜睜的看着無雙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大刀,上下一晃黃道袍的胳膊就噴着血下來了,掉在地上的半截還在飆血,這刀勁頭使大了,把對方的肋骨處皮肉也砍掉一大塊,血跟自來水一樣不要錢的往下流。
琴琴暈的厲害,但她剋制着忍住不想給老哥添麻煩,自己如果暈了就會拖累老哥揹着走,警察的警犬可是很快的(警匪片害人不淺的)
年輕的道長同學被噴了一臉血沫子,對面的三道妞倒在地上成了三條,小年輕還要倒下裝暈,但身體不歸自己支配,暈不了。
“你們到底是誰?”黃道袍叫懸空的中年人聲嘶力竭的忍痛咆哮,似乎帶着點給外面報警的意思,雉雞嘻嘻一笑,“我呢,再問一句,下一刀就從這裡剁。”她比劃了一下懸空脖子和肩膀的位置,還扒拉着領子似乎在尋找好下刀的茬口。
臉色蒼白的懸空這下絕對不再懷疑,對方也是有根兒的人,還是保命要緊:“諸位,你們要的東西我知道的太少,這位小兄弟也許能滿足你們。”他說完後者的身體似乎動了一下,但仍舊矗立當地,年輕道人咬牙狠聲開罵,“懸空你個畜生,就算今天你能活着,上面怪罪下來……”
噗……他下面就成了狼嚎,一條腿在無雙的大刀慣性輪圈後撲哧倒下,遠離了一起生活二十多年的崗位,“啊……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些……饒了我,不要殺我……我全都說……”
在妲己伸手點了二人的止血穴位後,某同學絕望的嘆口氣,“玄空說得對,這趟渾水你們趟不起,這廟宇的背後老闆雖然是牛市長,可是他的身後勢力你們一定聽說過,那是個誰也觸碰不得的龐然大物……”
“有多大,給我十秒鐘準備一下。”無雙數着手指頭,從這個手的大拇指數到那個手的小拇指,還贈送了一個,“說吧。”
“哼,三合會你應該聽過吧。”
琴琴和無雙眉頭同時皺起,妲己和雉雞也感受到了無雙的頭疼,的確,街面上的勢力無論多大,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報復你,可是這黑社會就不一樣了,人家從總部的第一塊磚蓋起來之時玩兒的就是陰的,你太歲頭上動土就只能出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指不定走在閒人免進的天台下就有一捧花不小心掉下正巧砸在你頭上,抑或別人乘坐三十萬次沒事故的電梯換你坐就會從五十層墜落地下停車場,你就可以直接去地下十八層報道了。
無雙點點頭,“確實,三年前若是在街上見到城管執法我也會跑路,真打啊,不過老子升級了,現在裝備也是頂級的,不妨把你老闆約出來,玄空我先揣着,去告訴牛市長來領人,有一個警察我就把玄空宰了。”雉雞上前一腳踹‘活’某同學,他用劉翔望塵莫及的速度瞬移出去……
半個小時都沒到,某市市長阿牛的車就到了,和他一起下來的還有某健美俱樂部的VIP資深教練(其實誰都知道是黑社會的大手,洗白了!),這邊的廟宇十分配合,在十分鐘之內就以驅魔的牛叉藉口驅散了所有香客,留下看熱鬧的幾人應該也是能打的黑社會鷹犬。
“牛市長?傀儡一個!”無雙伸出兩根手指,旁邊的妲己遞來一隻雪茄,雉雞將火機遞給琴琴,後者顫抖的幾下都沒點燃,無雙憐惜自己的眉毛將雪茄自己點燃,把琴琴拉在身邊坐下。
帶着煞氣,大背頭紅光滿面的牛市長在助手掀開鏈子後進了廂房,不客氣的坐在無雙對面並冷冷的打量着他,第一句話就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無雙指指懸空留在地上觸目驚心的一條胳膊,“我還做了不該做的事,多說無益,說出你建造假千台山廟宇的用心。”
“你認爲你有資格讓我說?”
無雙:“跟你們這些上過學讀過書的人說話真他媽累,不說了,雉雞,外面的都宰了。”幾聲悶哼過後,牛市長貼身的三個保鏢掀開門簾往外一看登時就呆了,自己有多少人自己知道,算是事先摸進來的和廟裡的小弟,一共四十多人三十多帶槍的,居然都趴在地上睡着了,嘴邊還流着紅色的哈喇子。
保鏢的臉色牛市長用腿肚子也能想到爲什麼了,他噌的站起就摸自己的手~槍,對面的雉雞也在掏,不過終究是慢了老牛一拍,她只從休閒裝的口袋裡摸出一把子彈——老牛也覺得自己手~槍比平時變輕了。
他說話之前用牙咬了自己的舌頭一下,劇烈的痛楚提醒了阿牛同學該用什麼態度什麼語氣說話:“朋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也只是個打工的。”他用食指往上面點了幾下,無雙表示理解,“我知道,帶我去。”
高大的別墅內,無雙乘坐的商務車停下,隔着車玻璃衆人看見對面三樓玻璃修葺的商務會議室內六七個人正看着這邊,無雙伸出根中指,嚇得琴琴一把抓住尷尬的衝上面笑笑,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