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無暇的雪代表純潔,殭屍嶺的雪卻代表滅亡。霧月的一招漫天飛雪,拉開了殭屍滅亡的序幕。倩手輕劃過那神秘的黑色長裙下襬,露出一片森寒。冰冷的反光讓喬天放和風胡子倒吸一口冷氣,這是……
喬天放努力的安撫自己輕微顫抖的手,腦中靈光乍顯原來如此。這就是她爲什麼身爲刺客卻要選擇穿着這行動不甚靈巧的長裙的原因麼。
巧手從那修長的腿間滑過,手臂幻化爲一片烏黑的輕煙。瞬息間操起隱藏在長裙下襬中的數十把飛刀,再次使出“漫天飛雪”喬天放眼前出現鋪天蓋地的刀芒,他不敢動了,誰知道會不會誤傷呢,飛刀半息內消失在他眼中向他身後襲去。僵硬的扭動脖子向後看去。剛纔與之戰鬥的那最後幾隻受傷的殭屍**成了一堆雪白,閃亮亮華麗麗的刺蝟。這應該是它們做爲殭屍有生以來最漂亮的一次,也是最後的華麗。
終於結束了,回過神來的風胡子快樂地打掃一片狼藉的戰場,這五百隻英勇戰鬥死戰不退的殭屍勇士爲他們帶來了三件裝備,這種爆率在奇點世界來說是非常高的。腦經始終少一根弦的他歡歡喜喜的那着三件裝備跑向喬天放。呵呵笑道“喬大哥這次收穫不少啊”
喬天放對他無奈一笑“這次多虧了霧月姑娘出手和鐵錘兄弟慷慨贈藥,纔能有驚無險。風胡子把剛纔霧月姑娘打出的那雙戰靴拿出來。這幾件裝備我們不能要”
風胡子不滿的看了喬大哥一眼,那雙靴子可是好東西啊,銀級B類他用正合適呢。嘴裡嘀咕着把戰靴從腳上往下扒。
“不必了,這些裝備我們用不上,風胡子你就留着吧”霧月說話間眼神一直沒離開過那隻狡猾的殭屍BOSS。此時他比其他同類都要亮麗得多,背上佈滿了大量銀白色的刀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霧月眼中露出疑惑的看着它,做爲一個BOSS掛了不爆東西是極其不正常的。而且霧月感覺它沒這麼簡單。做爲一個BOSS即使是一階。自己這出其不意的一招殺傷它容易,但要至它於死恐怕不行,除非他在剛纔的爆炸中受了重傷纔有可能。忽然腦中出現個可怕的想法,莫非它在裝死?想到這裡霧月心中一凜,眼神死死的盯着那趴在地上毫無生氣的殭屍BOSS。
此時它心中憋屈鬱悶無比,自己怎麼就這麼背呢,老大派來守前山本以爲是個美差,以前偶爾有些倒黴傻蛋上山,哪一次不是讓自己的前任輕鬆搞定,回去還能在老大那裡領賞。而自己做爲一個最聰明最有前途一向被老大寄以厚望的殭屍,被派來這裡完全是爲了渡金,將來是要被委以重任的。而自己到崗後的第一次行動,卻在這陰溝裡翻什麼船莫名其妙的栽了。實在是不服氣啊,最後還落得被逼裝死的下場,這事兒要是傳了回去,自己在那班兄弟面前還能做殭屍麼,還能擡頭麼。雖然十分懊惱氣憤憋屈,但這個聰明的殭屍卻在不停的安慰自己,無論如何得把這一關挺過去。留得屍身在,不怕沒肉吃,一切的隱忍都將是暫時的。
“起來吧,不要裝死了,身爲一隻殭屍膽敢在偉大的巫師面前裝死,你不覺得無趣麼”燕支面色平靜的看着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殭屍說道。
什麼它裝死,風胡子氣憤的想到,太懦弱了。一把丟下剛纔還歡天喜地抱在身上的幾件戰利品,舉起長劍向那隻沒骨氣的殭屍衝去。
就在霧月眼中寒光一閃,摸出匕首準備再次出手時。它動了,只見那隻狡猾無賴的殭屍身手利索的人立而起,撲通一聲五體投地跪在衆人面前,口中發出乾澀沙啞的聲音吶喊道:“大俠饒命啊,我投降……”
愣了,都愣了,霧月一把拉下面紗捂着小嘴噗哧的笑出聲來。這隻殭屍太搞笑了,會裝死還會投降就饒。
風胡子撓撓頭,驚奇的問道:“你會說話!”求饒的殭屍腦袋伏在地上,眼角瞥了這個無知的風胡子一眼,自己做爲一隻有文化的殭屍能說話有什麼奇怪的,我還會寫字。還會跳舞呢。只是這些話因爲看到風胡子鋤在腳邊的那閃亮劍尖不敢說出口而已。
“回大俠話,小屍是銅屍中特殊的存在會說普通話,和一門外語。”喬天放聽聞它還會外語,想起自己以前讀了幾年書四級還沒過呢。饒有興趣的問道:“過的是幾級?”
這隻特殊的銅屍得意非常的回答道:“專業八級”喬天放心中大駭,風胡子也震驚不已,“專八”那是大神般的存在啊。
風胡子用一種極其不信任的眼光看着這個剛剛投降的殭屍說道:“你說你是專八,那我問你。你能用你的專八背唱周董地雙節棍麼。”
“這有何難?容易太容易了。”專八殭屍獻寶似的順口回答道。把話說完忽然想起面色爲難道:“大俠,這歌詞小屍可沒聽過,不會唱啊。”確實也是他風胡子不懂事,這歌能是一隻殭屍會唱的麼,他乾脆讓殭屍背三字經得了。
“這個簡單,站起身來聽着”風胡子操起手沉聲運氣,於是乎在這殭屍嶺上散佈出風胡子那氣息雄厚,大聲嘹亮的粗曠版“雙節棍”專八殭屍巍巍峨峨的站起身來,抖擻着背上的飛刀,艱難的把它們一把一把往下扒,霧月看在眼裡沒管落到地上的飛刀。只是有些好笑的聽着那風胡子不倫不類的歌詞。
喬天放和燕支尷尬的望向神情怪異的鐵錘與霧月二人。他們也很無奈這風胡子有時候就是會發發瘋。向鐵錘霧月二人表達出歉意的眼神後,喬天放慍怒道:“風胡子你鬧夠了沒有給我閉嘴。”
感覺該唱的詞都唱得差不多了,此時喬老大招呼不能不給面子,於是停下他的個唱對專八殭屍怒斥道:“傻樣兒,看啥呢該你了唱吧”
專八獻媚的對着衆人露出個恐怖的笑容,乾咳兩聲算是清了清喉嚨,走到場中擺開架勢腳步不丁不八,昂首挺胸的開始了它的演唱:“唧唧喳喳嘰嘰……嘰喳唧喳……嘰嘰嘰嘰……喳喳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