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說完的話被夏嫣用手堵在嘴裡,小竹子的臉被捂的通紅時才被放開,他委屈的看了他的嫣姐姐一眼,卻被她似不經意的一瞪給嚇得一溜煙小跑回了房間。
臉上紅白交錯,夏嫣的牙咬的死死的,眼神慌亂的有些不敢與旁邊的男子對視。
想當初她剛睜還是被這傢伙給捏那裡捏醒的呢,除了沒被他那個那個,她的身子該死早就被他看光光了吧,可知道歸知道,如果這種事情從這小傢伙嘴裡吐出來的話,她會更尷尬的好嗎?
最可惡還是這個坐在她旁邊一臉壞笑的傢伙,明明是罪魁禍首還好意思看她笑話?哼,要不是看他明天就要離開了,她一定給這傢伙好看。
心中千回百繞,但那臉蛋卻是燒的厲害,不行,她得去用冷水洗把臉。當下扯了個笑,與他打了個招呼便回了自己屋中。
龍耀看似依舊淡定,他坐在木凳上低頭看着手中的青玉扳指,手指在上面摩挲的感覺就像不經意間劃過她細膩的皮膚。
救起她的時候,她已經毫無意識奄奄一息,身上到處都是傷口。
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把江鼎趕去找大夫之後,獨自一人爲她清理了身上小小的傷口,然後還幫她上了藥。
雖然不清楚自己當時爲何下意識不讓別的男人看她身體,但現在他卻是無比慶幸這個決定。
他不願想若是她的身體被江鼎窺見的話,他對江鼎還會不會像現在從前一樣心平氣和。
心中如是想着,卻在回想起她身上那些傷痕的時候皺緊了眉頭。
那時她身上新傷與舊傷交雜在一起,舊傷的傷口因爲未及時處理疤痕結的很難看,而新鮮的傷口上血肉模糊,背上一處傷口甚至可以看到泛白的肩胛骨。
還有大片的青黑,紫色與黃色交錯的淤青覆蓋了大半個身子,白嫩的好皮膚根本就看不見多少。
明明該是個嬌弱的女子,卻被人欺辱的那般狼狽,當時他就想這女子若不是沒有痛覺就是足夠堅強,若換成別個,怕早就捱不住痛香消玉殞掉了!
晚飯時夏嫣幫房東大嫂張羅了一桌好菜,五個大人加一個孩子都沒怎麼吃,酒倒是喝了好些。
大概也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夏嫣只覺這一覺睡的格外香甜。
清晨的鳥兒醒的似乎太早了點,夏嫣還在夢中便被這“喳喳”聲給吵醒了,想起今日要做的事,她扒了扒亂糟糟的鳥窩頭,眯着眼掀開被子起牀穿衣。
“醒了?”
剛打開門便聽見龍耀近在咫尺的聲音,夏嫣擡頭看他時還有點不在狀態。
“這麼早找我有事?”
“我要走了,臨走送你件東西。”
明明見她剛打開門的時候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怎的一看見自己就嚇得又瞪大了眼睛?
他是承認夏嫣這副表情很能取悅他,但他不想她是被自己嚇到的啊。
無奈的搖了搖頭,龍耀將手中之物遞到夏嫣跟前。
那是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繁複的花紋點綴在匕刃上乍一看讓人覺得華而不實,但細細看來那些花紋卻是道道血槽構成。
匕首的柄端鑲嵌着紅色寶石,在晨光下閃着的紅色像極了鮮血。
夏嫣眼睛一亮,將這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了下,當即就喜歡的不得了,這麼一把小小的匕首怕是千金難買吧?
正看的興致盎然卻冷不丁的被龍耀一把拿走,只見他直接將匕首的刀刃往青石地板上扎去。
夏嫣眼睛不眨不眨的盯着他手上的匕首,心裡噗通噗通狂跳,這傢伙是什麼意思?說好的送她呢?難不成是逗二哈玩呢?
只是他的動作太快,夏嫣都來不及驚呼更別提阻止,那匕首便輕輕鬆鬆扎進了石板中,像是沒入豆腐一樣!
將匕首拔出來遞到夏嫣手上,龍耀的笑容讓她覺得刺眼極了,要不是極力平靜自己的心情,夏嫣還真怕她一個反手就將匕首插到他的心窩上。
真是夠了,有這麼大清早捉弄人的麼?就算是演示也要讓她有個心裡準備啊,你妹的。
“這匕首太過鋒利,你使用時必須小心自己不被傷到。”
“雖然鋒利但肯定傷不到我,你確定這麼好的匕首要送我嗎?看這成色怕是萬金都難求吧?”
“就算是萬金也得有人看重纔是,這匕首在我手裡也不甚使用,給你防身正好。”
龍耀淡淡的笑着,如往常一樣馬比起來怎麼樣?
正想着她便繞過擋在門前的龍耀,急切的向那馬兒走去,她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馬呢,更別提是這種駿馬了。
伸出小手想摸摸他的白色鬃毛,可是這才畜生太傲嬌了,不僅不讓夏嫣摸還用前蹄蹬她。
“呵,老孃被你那個無良的主人佔便宜也就算了,誰讓他救了我呢?可你這麼匹臭馬竟然也敢給我甩臉子?正好,讓本姑娘試試這匕首的手感!”
夏嫣心中惡狠狠的想着,握着龍耀剛送她的那把匕首對着流風比劃了幾下,江鼎就站在一邊面色難看的冒着冷汗,主子今日怕是又會懲罰他了吧?
以前高逸天那傢伙雖然總在嘴上欺負他,但也時不時提醒他該注意什麼,偏的他氣急他那張嘴毒,總巴不得他快點離開,現在好了因爲總惹主子生氣,所以時不時被鬆鬆骨頭。
想起小竹子吵醒夏嫣那次,他可是被主子罰的把五日的事務在一日內全部解決,真是想想就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