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似地跑出威振虎的房間,狼狽至極,他的堅持,他的勇往直前,逼得我節節後退,只一夜,只一夜他卻有如此大的變化,心中的慌亂該如何掩飾,一團麻線明明看到線頭,卻在纏繞的時候糾結在一起,分不清誰因爲誰絆了手腳。
腳下如踩祥雲,綿軟無力,輕緩地飄進茉雪園,一心只想着找個安靜思考遠離人煙的地方,卻看到了那個我最不想面對的人——段天賜。
怔怔地望見他正坐在廊下假寐,一時間身體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靜了幾秒鐘,看到他沒有反應,纔想偷偷轉身溜走,卻聽到他一聲輕笑,這笑裡倒是帶着幾分以前在一起是的味道:“尚姑娘怎麼纔來就要走?難道是本王掃了姑娘的興?”
“……”我聽到他的聲音,索性反轉過身,走到他的跟前,也不答話,只定定地有些哀怨,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嘴巴生氣地往上翹了翹。
“……哎……”他看我如此,剛纔的輕鬆一掃而光,只重重地嘆了口氣,目光憂鬱,深遠地對上我的眼:“……你都知道了……”
“……你……何時認出我的……?”我聽他這樣說,更是委屈得連聲音都有些抖,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轉。
“雪兒……”他站起身,溫柔地叫着我的名字,一臉心疼地將我輕輕摟入懷中,修長的胳膊將我緊緊環住,猶如一個人工的保護網,使我再也無法離開。
我在他的懷中,緊緊地摟住他的腰,閉上眼貪婪享受着這久違地安全感,這胸膛,這手臂,所有的一切,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身上的味道。在夢中,不知多少次地渴望,不知多少次地得到,卻在睜開眼的那一瞬化爲烏有,那種絕望,那種飄渺的空虛,在這一刻終於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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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在夢中、在心中叫了無數遍的名字,現在終於可以叫出口,溫柔似水,卻又像是破門而出,我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身體因我的聲音而突然僵硬,摟着我的手臂更是緊了一緊。
“……雪兒……”下一秒,一張柔軟,如火的脣附在了我的脣上……
心中的*之火被這一記深吻點燃,身體像一棵乾旱許久的垂柳終於得到甘露一般,拼命地索要,汲取。纖細的手指,滑過他每一寸肌膚,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居然瘦了這麼多,原本還算寬闊結實的胸膛,肋骨竟如此分明。淚水滑過,將脣小心地落在上面,輕輕地啃咬,頭上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極力的壓制讓他的身體如碳一般地燙,身上也滲出一層細小的汗珠。
“對不起……對不起……”我閉着眼,任淚水肆意滑落,與他的汗水匯合,被我不停侵犯的脣悉數納入口中,心中對他的愧疚,對他的心疼,讓我再也說不出別的話,只得‘對不起’三個字來表達我的歉意。
“……雪兒……是我不好……因爲我的疏忽才讓你陷入危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他的聲音充滿了自責,充滿了愧疚。
段天賜將我扶起,讓我騎在他的身上,褪下的褲子被扔在了一邊,一雙潔白細膩的*緊緊地挾在他的腰間,結合的一剎那,倆人竟都不自禁地申,吟出聲,身體終於被他填滿,如過電流般隨着他的擺動而擺動,一波又一波……
直到快要虛脫般癱軟在他的懷裡,我們竟光天化日之下,在迴廊下……
“天賜……你會不會覺得我……”
“嗯……?”段天賜閉着眼,將下巴頂在我的頭頂,聞着我髮絲間的淡淡幽香,慵懶地問。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很下賤……”我吞吞吐吐地說出自己的顧慮。
“雪兒胡說什麼?!在我心裡,你永遠是純潔的……”他不滿我的自評,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臉。
“本來嘛~,大白天地,又是在外面……”我嬌嗔地反駁他。畢竟我是現代人,在這個問題上算是開放的,只要是兩廂情願,爲提高質量找個情趣什麼的,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但現在卻是在古代,那個傳說中萬惡的舊社會,男尊女卑,這方面又保守得嚇人,哪個男人能接受女人這樣的開放?毫不知羞,貌似電視中只有什麼什麼院的女人才能做到這點吧?
“呵呵……雪兒原來是因爲這個?男女之事只要不是濫情,不是在別人的面前,即使在白天又如何?在廊下又如何?這若大的茉雪園,本就只有你和我,又怕什麼?再說,我們是在自己的家裡……雪兒……我不是他們……”段天賜扳過我的頭,給了我一記深吻,深到我不能呼吸,他才肯放開我,急促的呼吸拂過我的耳邊,聲音挑逗般地傳來:“這是對你的懲罰……”
“……天賜……”我回他一個淺吻,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盯着他,一雙*仍舊只用裙子遮掩,有一搭無一搭地在他的腿上掛着。
“嗯?”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問題,既然他知道了是我又爲什麼不拆穿我。
“你遇刺後……我曾與楚易去過那裡,卻沒有發現你的屍體,你存的銀子也未曾動過,但一段時間以後,我發現你存的銀子開始變少,隨即便是邊疆出了個尚公子,更是將買賣做到全國,獨佔了經濟命脈……便讓楚易去打探過……那時我並不敢確認是你,畢竟沒有人見過尚公子,後來我曾親自去了一趟,看到你的臉與你彈的曲,我開始懷疑一些事情……再後來知道你要賣給國舅武器,而同時我也收到了一張圖紙……我便想把你帶回,這裡纔是安全的,再後來……見到你,看到你的眼睛,你的每一個動作,與我說話的語氣,還有你敢擅闖這裡……我便知,你就是我一直尋找的雪兒……”段天賜說這話時,緊緊地摟着我,似是要將我揉進身體裡。
“你……那時就知道是我,爲何不與我相認……?”我任他這樣摟着,只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地姿勢,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我知你不會那麼輕易地與我同回,既然你同意與我一起回來,必有什麼計劃,我有何必要急着認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只要我能時時知道你是安全的就好……只要你不再受到任何傷害就好……”
“我能有什麼計劃?”我有些不服地反問。
“呵呵……我既能查到你,又怎麼會查不到是誰害了你?即使他們做得看似天衣無縫……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接近可人,給她講鬼故事難道只是一時興起說着玩兒的?”段天賜寵溺地將我扶正坐在他的腿上,寬厚的手掌順勢將我摟入懷中,頭絲毫不差地抵在了他的頸窩處。
“可是我講的鬼故事一點都不嚇人……怎麼會將她嚇瘋?”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可是怎麼會?!”我驚詫地直起身對視着段天賜似笑非笑的眼睛。他的眼睛明亮有神,烏黑深幽,現在看去卻像那裡面有一張無邊無際的網,正在慢慢顯現着它的形狀。
“難道是你……可是……他是你的表妹啊……你母親的親侄女……”看着他的表情,我猜到了結果,卻沒想到真的是他,再殘忍我也從未想過去傷害自己的親人,可是他卻無聲無息地做到了。
“但她也是傷害你和殺死我們的孩子的兇手……所有傷害你的人都要死……我至少留下了她一條命……”段天賜許是不喜看到我如此不至信的眼神,復又將我摟入懷中,失而復得,他像是怕再失去心愛的玩具的孩子,時時都要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