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跡部等人的強烈要求之下,紫霖被迫搬出了手冢的房間,另找了個房間獨自一人居住。
第二日,紫霖帶着衆人蔘觀了維奇奧王宮,以及佛羅倫薩的另幾處著名景點。
第三日,看了兩天建築,已經看得有些厭倦的紫霖,帶着衆人去了她爺爺名下的一處最大的葡萄莊園。
雖然目前只是七月中旬,並不是葡萄盛產的時節,但葡萄園內還是有無數成熟的葡萄。
看着滿眼亮晶晶、晶瑩欲滴的葡萄,所有人都是興奮的放開肚皮,吃了個飽。
對於最後的結果,紫霖頗有些怨言。明明她是打着去摘葡萄的旗號帶他們去的,但是去了之後,所有人都只顧着吃了,全部忘記了最初的目的。
好吧,那也怪她,身爲帶頭人的她根本就沒有做好表率。開吃之後,就再也止不住了,誰叫她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葡萄呢。
葡萄吃多了,影響也是巨大的。肚子塞滿了,再也吃不下其它東西不說,牙齒也是酸酸的。
下午,紫霖一行人又參觀了她家釀造葡萄酒的工廠。
此次的遊玩,成果就是帶回了大堆的葡萄和數瓶珍貴的葡萄酒。
酒,他們那一羣未成年人自然是被兩個面癱的嚴厲部長手冢、真田禁止喝的。但是前有躍躍欲試的大多數人,後有紫霖煽風點火的助推,在嘗一口又怎麼樣的浪潮下,手冢、真田也只能隨波逐流,默許他們的行爲了。
巴士上沒有專門引用葡萄酒的杯子,但這一點也不妨礙紫霖他們飲酒的激情。啓開一瓶度數最低的葡萄酒,紫霖爲每個人都倒了一小杯。
只是一小杯酒,大多數人喝下去都是臉不紅心不跳。但是也有人酒量差到不行,其中就有紫霖一人。
葡萄酒剛剛下肚,紫霖便感覺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了。再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一點也不知道了。事後追問幸村他們,但是那羣人卻像是約定好了一樣,絕口不提當時的情形,任憑她使盡了手段,她也沒從二十幾人口中撬出半個字來。他們不是故意轉移話題,就是藉口有事逃走。
第四日,紫霖沒有安排集體活動,而是放任了一羣人自行安排。但是吃過早餐後,她卻帶着幸村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出了門。不過,兩人的行爲還是沒能逃脫連續十幾雙眼睛的狙擊。一察覺兩人有偷跑的企圖,那些愛吃醋的男生們就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跟蹤嗎?技術未免也太差了!男生們拙劣的跟蹤,紫霖全都看在眼裡,但是她卻始終裝出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一路上和幸村有說有笑。
紫霖與幸村親暱的舉動,看得後面的一羣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如果不是其他人死命阻止,驕傲的跡部大爺、自大的龍馬、單純的切原……肯定早就衝出去了。
快要走到目的地前,紫霖突然讓幸村閉上了眼睛。幸村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紫霖牽着他的手一路往前。
“精市,前面開始有臺階了,注意腳下!”
“精市……”
“精市,到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周圍人潮洶涌,但是
無數的聲音中,幸村耳邊清晰響起的卻只有一人的聲音。
“這裡是……”看着眼前明顯是美術館內的佈局的情景,幸村不禁有些愣神。
“烏菲茲美術館!”紫霖嘴角洋溢着燦爛的笑容,“精市不是一直想來美術館的嗎,所以我就決定了今天要在美術館和你約會咯。怎麼樣?驚喜吧,榮幸吧……”
“嗯,謝謝!”幸村突然輕輕的擁抱住了紫霖。
“就算是感謝,也用不着擁抱吧。”幸村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紫霖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他們現在身處風氣開放的西方國家,但是周圍還有那麼多人在呢。
烏菲茲美術館,意大利文藝復興的藝術殿堂,其中收藏有無數的繪畫名作,是世界上規模最大、水平最高的藝術博物館之一。
雖然對美術沒有像對音樂那麼喜歡,但是紫霖也不是完全的一點也不懂,她還是能發表出一些自己的看法的,所以和幸村在美術館內的約會,並沒有因爲找不到共同話題而顯得沉悶。
走得累了,紫霖便決定和幸村在館內的休息區休息片刻。
擡手看了看錶,紫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幸村進洗手間已經半個小時,但是即使洗手間的人很多,也不需要花費那麼長的時間吧。
是出了什麼意外嗎?紫霖的心裡突然有些不安,忍不住撥出了幸村的電話,爲了以防萬一,且隨時都能夠聯繫上,她規定了他們的手機必須保持暢通無阻的狀態。
電話響了很久,始終沒有人接。又連續撥了三次,還是沒人接。紫霖不禁心急的闖入了最近的一個男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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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紫霖一面道着歉,一面在心裡安慰自己,她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我要找一個人,能請各位先出去一下嗎?給各位造成了困擾,真的很抱歉!”
一個女性的突然造訪,使得男洗手間內迅速鬧翻了天。會來美術館的人,涵養自然不會太差,所以也沒人對紫霖不滿的動手動腳。紫霖漂亮的臉蛋,焦急的模樣,還引來了一些好心大叔、少年的幫忙,他們一邊問着她要找的是什麼人,一邊問着她要找的人長什麼樣。
“我要找的是我的男朋友,他半個小時前進了洗手間,但是一直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聽到這裡,幫忙的人善意的笑了笑,安慰紫霖不要太過擔心。
“他大概一米七五左右,長得很漂亮,漂亮得有些像女生……”
聽完了紫霖的描述,所有人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看到過那樣的男生,爲了證明他們說的確實屬實,他們還幫紫霖再次確認了一遍。
“這個美術館內的洗手間很多,你的男朋友或許去了別處的洗手間。”有人提醒道。
“謝謝!”紫霖深深鞠了一躬,又跑向了另一處的洗手間。
然後是第三處、第四處……最後洗手間內的騷亂甚至引起了館內負責人的注意,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他們幫她查看了所有的男洗手間。但是,沒有,一個也沒有,她甚至請求工作人員讓她去看一看監控室,結果同樣的,哪裡也沒有幸村的身影,彷彿根本就不存在那樣一個人一樣。
怎麼可能不存在?他的存在就是爲了她,她也是爲了他纔會存在在這裡!
無人的陰暗角落,紫霖抱着膝蓋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丟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紫霖眼睛一亮,剛纔只是幸村給她開的一個玩笑,玩笑,他怎麼可能什麼也不說的突然就離開她呢……
你看,現在不就是打電話來了嗎……
“喂!”紫霖沒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直接接起了電話。
但是,還沒來得及驚喜的叫出幸村的名字,或者表現出自己的不滿,對方已經淡淡的開口說了話,紫霖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神月紫霖,你在找人嗎?”
掛掉電話,紫霖按照電話裡那人的吩咐,走進了美術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隨便點了一杯咖啡,紫霖坐在最角落的偏僻位置,一手撐着下巴,一手無意識的攪拌起了服務生快速端過來的咖啡。
剛纔的電話,真的讓她很不愉快!
通過電話裡得到的信息,目前,她能確定的事情有四件。第一,幸村不是失蹤,而是被人綁架;第二,被綁架的人不止幸村,似乎跟蹤她的手冢、跡部他們也被綁架了;第三,如此大的一起綁架事件,絕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第四,這起綁架事件,是有預謀的進行的。
同時,她的心中也有兩個疑問。第一,那些人爲什麼要綁架幸村他們,幸村他們是第一次來意大利,絕不可能和這裡的人有仇怨;第二,綁架幸村他們的是什麼人,能夠在她爺爺的地盤上動她的人,那些人不是沒腦子,就是膽大包天。
而在這起綁架事件上,她徹徹底底的淪爲了被動的一方。如果在發現幸村不見的時候,她立即尋求了中村的幫助,那現在的局面就不會如此的難解。
即使被綁匪要求了不許外人介入,先前接到消息的中村大概也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查出一些東西的,但是現在她卻不敢輕舉妄動了,綁匪已經明確表示了,一旦發現有一丁點的異動,他立馬會採取一些不好的手段。
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聽從對方的擺佈,或許很傻很天真,但紫霖卻不敢放手一搏,試上一試,她爺爺在意大利所擁有的底蘊,並不能給她太大的自信。
所以,這次的事情,她決定了,僅憑自己一人的力量,一力承擔!
“滴、滴、滴!”擱在桌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我的人已經到了!”手機上只有這一句話。
紫霖深深吸了口氣,正襟危坐,在心裡告誡自己,在沒有確定幸村他們的安全之前,一定要忍耐,無論有多焦急、多生氣,絲毫也不能表露出來。
“噠、噠、噠……”一陣極富節奏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最後停在了紫霖的桌旁。
紫霖側過頭,不動聲色的看向來人。
那是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女生,但是她的臉上卻是一副與她的年紀不相符的濃豔妝容。描繪得過分的眉眼,生生的破壞了原本她所具有的清純靚麗的美感。
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她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對她的敵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