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不玩BL 本少愛上他 一等好男人
被忍足牽着手,景天心裡有些芥蒂,卻是一言不發地跟在忍足身後一起走出了溫泉旅館。
藤原百合子一直將他們送到停車場,看着他們上了車,方揮動手帕告別。
忍足關上車門,啓動引擎,車子便在路上飛奔起來。
從神戶到東京,半個小時的時間,景天只是偏着頭看着窗外飛逝的景色不說話,忍足專注地開車,眼睛盯着前方,也是沒有開口。車裡的氣氛有些沉重。
等車子轉入宮澤本家的巷子裡,忍足沒有開車進去。只是將車子停在巷口,下車替他拿了所有的東西,牽着她的手,依舊無語。
景天有些不適應忍足這般沉默,側過頭小心地看了忍足幾眼,小聲外加試探地開口:“忍足。”
忍足拉着她的手,沒有反應。
景天撇撇嘴,用更小的聲音問:“侑……侑士?”
忍足的側面線條很僵硬,景天別過頭,學着忍足繃着臉,對面巷子的牆做鬼臉,那表情,活脫脫地像是忍足極度不耐煩地說:“宮澤雪姬!”
牽着的手被拉動着,景天扭頭,看到的是忍足繃着一張臉,眼睛裡卻是笑意,再看便知,那張臉上其實正憋笑地難受。
他剛纔嚴肅的表情都是故意在騙他的!景天怒,擡手便是一拳打在了忍足的胸口。他竟然騙他!
忍足沒想到她會突然打來一拳,沒有防備便是結實地捱了她這一拳。悶哼一聲,額頭微出了汗,後退一步,方穩住身子。
這一拳並不輕,忍足硬是屏息了好久,纔將疼痛緩過來。臉色卻是煞白了一片,額頭亦有密密的汗滲出。
景天那一拳正當氣頭上打的,便是十成的力道都用上了。看到忍足臉突變,彎下腰撫着胸口,換了好幾口氣才站直身子,再看到他慘白的臉,方意識到自己是學過跆拳道,那手腳的力道自然要比正常人大些,更何況他用了全力,忍足挨這一拳,着實是重了些。
心急地跑過去扶着他,看着他好似受傷不輕的模樣,心裡更是擔心不已。
“還好嗎?”
忍足擡頭看了她一眼,眸子裡的着急與擔心讓他心裡一喜,竟有些感激這一拳。搖搖頭表示沒有問題,手卻是拉着她的,慢慢地直起了身子。
“還疼嗎?”景天用手揉揉他的胸膛,被忍足拉開,“不疼了。”說話間拉着她的手往宮澤本家走。
考試過後是長長的假期。
景天自那次事情被所有人知道後,每天都會被本家旁系的老爺爺老太太們細心地照顧着。
衆人皆會時不時地揹着她討論着她的肚子,連家裡的老僕人們看到他時,都會條件反射地將目光投在她的肚子。
景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的原因,自從他有次無意中聽到過本家的老太太們談論過此事,又有聽到僕人在一邊討論着,便是在家裡遇到人都會覺得那個人是在看他的肚子,背地裡免不了地指指點點。這種自行的認知,讓他越來越討厭走出家門,也不願走出房間。
於是這樣的堅持,持續到他訂婚前的半個月。忍足的突然造訪打破了他無意義地生活循環。
彼時景天正站在花園裡,雙手持着不鏽鋼烤肉條穿着四隻雞翅,在烤網上邊百無聊賴地轉動着雞翅。忍足走過付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眉目間越發沉澱的憂愁。她最近過得不好嗎?還是心情……
“雪兒喜歡十分熟的雞翅嗎?”忍足揉揉她的發,看着她厥着嘴巴,萬分不爽的表情,心裡偷笑。這模樣,真是可愛得緊。
“關你什麼事!”
“額,恩,我看雪兒把雞翅烤成這樣,好奇地問下而已。”忍足指指那個雞翅,淺笑。
景天低頭,便看到四隻黑乎乎的雞翅正散發着難聞的胡味。撇撇嘴,看向一邊的忍足,突然就笑了起來:“忍足,浪費是不對的,是嗎?”
忍足有些謹慎地看了她手裡的雞翅一眼,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點頭。
“那就麻煩你把它們吃下去吧。”笑語盈盈地將四隻看不到一點肉色的雞翅遞到忍足面前,景天的心情意外地轉好。
恩,好像心情不好的時候,有個人心甘情願地被自己明着欺負,真的會讓自己心情轉好呢。
於是,這就是傳說中的“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真是很經典呢。
忍足接過雞翅,眼睛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再就是糾結地張口,大口地撕咬着。
不消三分鐘,四隻雞翅這消失在忍足的口中。景天看着忍足一臉痛苦的表情,好心地遞過了一杯水,討好地笑着:“吶,吃得這麼快,一定渴了,喝點水吧。”
忍足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擦脣角,看着她,然後接過那杯水,放在一邊的餐車上,拉她入懷,貼着她的脣便是**地吻着。
焦糊味充斥着他的口腔,景天皺眉,推不開忍足,只能被迫地接受這個苦澀的吻。
味道真是怪。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嗎?
忍足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看着她皺眉苦惱的模樣,心裡就是忍不住想笑。
上一次溫泉之行後,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她了。現在看到她,或笑或憂的模樣,竟是這般想念。七八天的時間,從早到晚
地忙着訂婚事宜,雖然累得緊,卻在想到從此能向天處宣佈他的所有權,那種完全擁有帶來的滿足和喜悅,讓他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依然時不時地笑出了聲。
還有十二天,她就會冠上他的姓,成爲他的(未婚)妻子。
多好。只有十二天了。十二月二十四號後,再也不會有宮澤雪姬了,他的生命從此只有一個叫忍足雪姬的人。喜歡彈吉他,嚴重挑食卻總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到那時,他會早起將她喚醒,催促着她刷牙洗臉,和她一起吃早餐,牽着她的手上學。每天送她到班級,在門外給她一個淺淺的親吻,然後約好中午一起吃飯。待到中午時,會讓她準備好她喜歡的食物,看着她笑眯眯地吃下,那時的心情,應該會滿足到心杯溢滿幸福。放學後會爲她提書包,和她牽着手走在黃昏的路邊,看着夕陽拉長她和他的影子,在身前或身後交纏在一起,不可分離。
那時的他,便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吧。有她在身邊,他陪着她,兩人一起牽手走下去的歲月,會是多麼美好的時光。
那樣幸福的時光,單單想到便是快樂無比的。於是便是對於時間走得如此之慢感到焦急。多麼希望此時便能牽着她的手一起,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即使安靜,也有淡淡的溫馨圍繞着他和她。
他和她,忍足侑士和宮澤雪姬,不,是忍足侑士和忍足雪姬,會像童話裡的結局一般,他是王子,她是他的公主,王子與公主從此幸福地生活下去。
忍足看着她,心裡百轉千回。對於她,遠遠不是喜歡能表達的。那是種一飲便滲進五臟、深入骨髓裡的毒酒,她就是那一杯毒酒,他病入膏肓,卻是心甘情願地繼續服用,只待一天,與她同時消逝這個世界,便是心願可了了。
每個等愛的人,便是懂得等待的人了。
忍足想,他應該耐心地等待着,十二天,288個小時,17280分,1036800秒,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對於渾渾噩噩的人而言,便是彈指一揮,眨眼即逝;而對於等待的人而言,那時間便能拉長成幾個世紀。這麼長的時間,於他,真的好久好久。
雖然時間很長,但是他相信,長久的等待,換來的一定是更久的美好。十二天的等待,換她的一生相伴,心已足矣!
景天被他像拍小狗一樣拍着頭,心裡一怒,又想起忍足之前把烤成那樣的雞翅吃下去,又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
果然忍足侑士是得罪不起的,小小的整他,絕對會十倍地報應到自己身上。
忍足看着她低頭思索,頭髮垂下去遮住了面容,這般安靜的模樣,在他的眼睛,比任何的世家小姐都要恬靜美好。
戀人間的視角,便是裝着縮小鏡,再大的缺點也能小到忽略不見。而整個縮小的人兒,是嬌小柔弱到能讓人心心念念着,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般珍愛。
他會好好地愛她,對她好,寵溺她,包容她,將一切最美好的奉給她。所謂的一等男人怕老婆,便是愛到極致時的不忍,他想,他遇上她,註定要成爲一等男人了。[書__客__居_首發ht_t_p://W_w__ke_ju_.c_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