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他邁出一步，無盡的數據朝着他涌去。
越前龍馬忽覺呼吸有些急促，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穩住。
“砰。”
“40-30。”越前龍馬失掉一分。
“果然。”神代藍眼中帶着一絲異樣：“有意思的傢伙。”
其他人聞言，表情也變了。
能讓神代藍給出這樣的稱讚，足以可見柳蓮二的實力了。
“難道.”青學這一方，不二週助看了眼乾貞治，心中泛起驚天駭浪。
“不錯，蓮二和我一樣，已經邁出了原本數據流的極限。”幹貞治平靜點頭。
“極致的輸入嗎？”不二週助呢喃。
“不，蓮二和我的數據流有着本質的不同。”卻見幹貞治搖頭。
在衆人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幹貞治反而賣了個關子：“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空氣、氣流、呼吸、肌肉、甚至是場地的青草，這世界的一切從理論上來說都能夠化爲數據，你的天賦很不錯，實力進步之快甚至讓我的數據都失效了。但是當我把所有數據掌控，並且操控其衝擊你的身體，伱的數據就會被迫產生改變，從而被我所操控。”柳蓮二平靜地敘述道。
說着，柳蓮二邁動步伐，姿態輕鬆地將球抽回。
網球劃過一道凌厲的弧度，朝着越前龍馬的另一側半場而去。
“開什麼玩笑，數據操控我的身體？這不是不可能的。”越前龍馬一臉不服氣，朝着落點狠狠奔去。
然而，奔跑至途中，就看到柳蓮二嘴角微微勾起，語氣不鹹不淡：“氣流計算、呼吸計算，這球回擊的成功率爲百分之3.1。”
“砰。”下一刻，便看到網球在彈起時繞過越前的球拍，飛出場外。
“40-40。”
“網球怎麼忽然改變弧度了？”有人驚呼道。
“是小石子！網球砸在石頭上改變了弧度，奇怪了，球場上怎麼會有小石子。”眼尖的幾人如此道。
“原來如此，之前蓮二在漫長奔跑時可能已經佈置了一些小石子。”柳生若有所思地點頭：“他一直在爲自己的數據流佈局。”
“好厲害，幹，他的數據流好像和你有點不一樣。”菊丸道。
乾的數據流是分析全場的數據，從而尋找到得分的最佳時機，而柳蓮二更加傾向於通過各種數據的輸出影響對方，從而創造出機會。
“不僅如此，你們注意看柳蓮二的球拍。”手冢語氣沉重：“在之前的回擊，他刻意有讓球拍與地面接觸，從而使得球框或者地面產生微不足道的影響。”
“剛纔他回擊時，回擊角度近半在球框上，所以網球也會產生一些特殊的旋轉，通過場地等因素，從而使得網球的軌跡產生改變。”
“這只是極致輸出的前奏罷了。”神代藍微笑着搖了搖頭，在衆人困惑的目光中，輕笑道：“越前很快就會被數據所沖垮了。”
“game，3-2，不動峰越前龍馬領先。”
“game，3-3。”
在接下來的比賽中，越前龍馬彷彿失了魂一樣，不斷丟分，很快就被柳蓮二將比分追回。
休息席上，越前龍馬頭上蓋着毛巾，沉默不語，汗水不斷順着臉龐滑落。
“很狼狽啊。”神代藍微笑道：“被三巨頭打成這樣，有什麼感想？”
聽到神代藍的嘲諷，越前龍馬眉毛擡了擡，語氣有些低沉：“還沒找到辦法。”
挫敗是他目前內心的感受。
有着越前南次郎的陪練和神代藍的指導，本以爲自己會成爲全國大賽的佼佼者，卻沒想到在強者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
在這場比賽裡，他感覺自己的大腦異常的混亂，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經常犯一些小失誤。
“是精神球技嗎？”越前龍馬看向神代藍。
卻見後者一臉神秘地聳了聳肩：“一切的一切都要你自己去領悟。”神代藍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真正的強者可不會被影響。”
“接下來要小心了，蓮二，神代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幸村看到了這一幕，立刻鄭重道。
“我知道。”柳蓮二立刻倍感壓力。
“啪啪。”柳蓮二彈了彈手中的網球，目光凝視着越前龍馬，眼中精光一閃。
極致輸出的數據流可不僅僅是影響對方。
“雖然你是武士二代，但在我的數據流面前，也只有落敗。現在基礎的數據輸入已經完成。”
柳蓮二就站在那邊，從身體內，整個場地中都出現無數駁雜繁瑣的信息數據，朝着越前龍馬涌去。
“準備被數據沖垮吧，越前龍馬，就算有神代在，也不能改變你落敗的結局。”
“砰！”柳蓮二拋起球，行雲流水的動作下，網球爆射而去，越前龍馬錶情凝固，做以回擊。
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出越前龍馬的不對勁。
“15-0.”
“30-0.”
“40-0.”
“game，3-4，立海大柳蓮二領先。”
“game，3-5，立海大柳蓮二領先。”
沒多久的時間，在越前龍馬差勁的狀態下，柳蓮二拿下賽點。
“差不多要結束了。”柳蓮二目光平靜。
“可惡，我的腦袋好亂。”越前龍馬狼狽地喘着粗氣，整個人顯得迷茫無助。
這一幕讓不動峰這邊都有些心疼。
如果越前龍馬錶現出了所有實力，那輸掉也還好。
問題便是，越前龍馬的表現極爲不堪，甚至有觀衆在質疑其是否在打假賽了。
“砰。”
“15-0.”
隨着網球的一閃而逝，柳蓮二再次拿下比分。
“臭小子，你不會就這樣被打垮了吧。”越前南次郎叼着稻草，吊兒郎當地翹着二郎腿。
“部長。”越前龍馬看向神代藍，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神代藍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越前，你爲什麼打網球？”
“我爲什麼打網球呢？”越前龍馬眼神有些迷離。
剛開始，是覺得網球很有意思，後面想要打敗神代藍，纔會選擇加入不動峰。
在遇到那麼多強手後，逐漸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變更強的想法也愈發強烈。
但迴歸初心.
越前龍馬忽然想起那天在暴雨下和越前南次郎打球的那個場景。
當時的越前南次郎曾大笑：“網球真的很有意思。”
若是神代藍知道越前龍馬現在所想的，一定會吐槽：“老頭子是多想讓越前龍馬領悟天衣無縫啊。”
“其實，網球很有意思。”越前龍馬擡起頭，臉上忽然綻放出笑容，下一秒，全身被光芒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