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現在的他,知道了,自己一直就是封天都手中的一枚棋子。
他也不後悔!
因爲,他所做的一切,雖然是按着封天都的計劃,走着。
但是,這一切,也是他本心,想要做的。
無端的恨!
無窮的恨!
而這些恨意,糾纏在一起,源頭,卻是連接在一個人身上了······
那是他的夢!
心中想到那個人,封羅宇體內劍氣,更加急促的竄動起來。
她最後的世界裡,我的身影,要佔滿!
在心裡,對自己說了這麼幾句話。封羅宇身上的邪功,來自花弄影的封劍十三,瞬時,被催逼至極點。
嗤啦!
空氣被割裂之後,道道猩紅,散發着刺鼻氣息的血劍,在封羅宇體表,浮現而出。
蠕動着,就像是飢渴欲吞噬人血的嗜血異蟲一般。
血色波紋盪漾着,和半空中,自邀明月身體上,散發出來的藍色水波,輕輕撞在了一起。
浪花無數!
看似緩慢,卻是如迅雷一般,向着邀明月,當頭衝擊而去。
刺鼻氣息撲面而來,邀明月心中一驚,腳步不移分毫,手掌,卻是迅疾拍出。
朵朵藍色冰蓮,在她掌心,一一幻化而出。
被她單掌一圈,化作了一道巨大盛開的蓮花,擋在了她的身前。
只是眨眼的時間,便是轟擊碰撞在一起。
劍氣,碎裂成無數的血珠,噼裡啪啦,若雨打芭蕉一般,彈射在蓮花花瓣之上。
花瓣斷裂!
殘存的幾片花瓣,固執地殘留在蓮花上。
卻就像是被害蟲啃食過的樹葉一般,斑駁得,露出一個一個刺目的坑洞。
而,無數的血珠,便是順着這些坑洞,精準地轟擊而出。
轟在了邀明月身上,撞碎成無數的血線,也是將來不及避開的邀明月······轟飛!
蓮花散落,碎裂成,漫天殘花。最後,轟然一聲,化作大雨,摔落在地上。
“這血劍,不是你們極天劍闕的太虛神劫·墮身!”
邀明月腳步踏着風雨退開,嘴角嫣紅泣出,她卻是不管不顧,只是目光帶着一絲震驚之色地看着封羅宇。
她問。
封羅宇自然回答了。
他詭異一笑,對於自己再度被四人圍住,絲毫就是不介意一般。
“原來,問劍宗背後的勢力,就是四大主宰勢力,排名最末的極天劍闕啊!”
他嘆了一句,好似才察覺真相一般。
隨之,他接着說道:“這門功法,或者,你們更喜歡稱呼它,爲邪功,便是我和魔族合作換取的······即便,我九大主脈盡數被廢,也能修習的邪功!”
他目光之中,帶着殘忍之色。
邀明月幾人心中,卻是轟然一震。
當真是魔族的邪功嗎?
能夠讓一個廢人,在短短的幾月時間內,就恢復他全部修爲的邪功?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冷霜,開口了。
“天都峰陣基,你能知道,我們絲毫不覺得奇怪。而太虛宮的陣基吶?想必,是慕容韻,告訴你的吧!”
冷霜目光冷得發寒、徹骨。
她一字一句道:“慕、容、韻、人、吶?”
背叛了問劍宗的你封羅宇在此地,那麼,那個爲了心上人,能夠背叛父親,能夠背叛家園般的問劍宗的慕容韻。
她,又是在哪裡?
“那個傻女人嘛?當然、當然,死了。”
“和封天都一樣······成爲我功力恢復的一份養料!”
養料?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而來的意外消息,讓得衆人瞬時失神起來。
死就死,還有養料一說嗎?
他們心中,驚駭欲絕的情緒,泛起的同時,封羅宇周身一旋,血劍已然再出!
這一次,不是單單一柄血劍。
封劍十三!
十三柄血劍,甫一浮現。便是趁着衆人心中心緒波動的時候,帶着封印之力,轟然爆射而出。
心中驚怒不已,四人卻是不敢大意地讓這血劍,來上一下。
誰知道,這邪功,會有什麼作用?
他們皆是全力抗衡着劍氣。
而封羅宇哈哈大笑一聲,便是縱身躍出戰團。
他可不想,繼續和這些人,糾纏下去。
封羅宇,便是,要遠遁天涯!
就在四人驚怒交加,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離去的那一瞬。
半空之中,卻是猛地亮起了兩道璀璨的金芒,帶着鋒芒之力。
就在封羅宇的腰部!
好似,這突然閃現出的刀鋒,一直就在封羅宇懷裡一般。
如今,卻是鋒芒畢露!
而且,還是斬向了自己的主人!
神乎其神的金色羽翼,橫斬而出。
登時,便是破開了封羅宇的防禦。
嗤啦一聲之後。
空間,血色,瞬息,傾灑而出。
伴隨着封羅宇破風一掌、漸行漸遠的暴怒聲,以及······
“哎呦!你大爺的,混蛋小子!別讓我再碰到你,不然,小爺非要扒了你的皮!”
“居然敢拍你魚爺爺,真是、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拍我腦袋?弈傾天、弈傾天那個小崽子,也不敢、也不敢對我這樣!!”
話音迴盪在這片天際,邀明月四人,看着眼前浮現的金色光華,眼中一片呆滯······
這、這,又是個什麼東西?
飛魚一直便是待在封羅宇身邊,封羅宇意圖破壞問劍宗護山大陣的消息,它雖然沒能找到機會,通知弈傾天。
但是,在關鍵時刻,它這神之一手,卻還是重創了封羅宇。
並且,雙方一直在爭奪的傳送陣,也是被它順手摸了過來。
這個弈傾天一年之前,便是隨手埋下的暗樁,到得此刻,已然是再度發揮了,它巨大的作用。
而之前的一次,則是誅邪洞一役,弈傾天藉助它,破殺了魔族和四大宗門的局······
贏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