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泛起,弈傾天輕笑道:“弈傾天,問劍宗弟子。”
雖然心中不解,自己爲什麼會對對方會感到熟悉。
但是,弈傾天能夠察覺到,對方對他應該沒有惡意。
弈傾天卻是不知道,南宮天沐此刻心中也是微微有些震動起來。
南宮天沐給弈傾天一種熟悉的感覺,弈傾天何嘗不是給南宮天沐一種熟悉的感覺吶?
南宮天沐想到自己這趟出來的目的,心中海浪微微起伏,“弈傾天?真是好名字······”
隨即好似想到什麼一般,南宮天沐眉頭一挑,“你、你是問劍宗弟子?”
心中微微有些焦急起來,他怎麼會是問劍宗弟子吶?
這下子可怎麼辦啊?
弈傾天卻是不知道南宮天沐心中的焦急,點點頭之後,轉移話題道:“南宮師兄來此也是爲了殲滅魔族嗎?”
現在的時間可是已經不多了,解救出被囚禁的人類,他還要往血河下游而去,破壞魔族的血祭。
本來他一人把握不大,但是,若是這個南宮天沐願意幫忙的話,弈傾天勝算又是多了幾分。
這個南宮天沐,實力可是不容小覷啊!
聞言,南宮天沐說道:“嗯,算是吧,只是來此的路上,察覺到這座城池的魔氣、血氣太濃,所以纔來看看的······”
“弈······傾天,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你就直呼我南宮大哥嗎?南宮師兄聽着倒是有些生疏彆扭。”
南宮天沐嘴角掛着柔和笑意。
弈傾天面色微微一愣,隨即坦然一笑:“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南宮大哥,不知道,這血河上游的情況,你探查的如何了?”
聽到弈傾天叫他南宮大哥,南宮天沐的心情,明顯有些喜悅的意味泛起,說道:“這上游設置了一座囚籠,裡面關押的,全部都是一些被魔化的人類,還有一些倖存者沒有被魔化。”
“我本來準備救他們出來的,只是,那座囚籠的材質乃是天外金晶,無比堅硬,我修行的功法雖然屬極火,只是修爲還不到家,我費盡心思也破不開那層防護。”
“唉!那些人也只能放棄了!”
說道最後,南宮天沐明顯有些喪氣感嘆。
眼睜睜看着這麼多人,在自己眼前被血祭,他卻是無能爲力,他怎能不心中波動吶!
弈傾天聽着南宮天沐的話,心中卻是微微一動,開口問道:“南宮大哥,那天外金晶專門被火所克嗎?”
南宮天沐迴應道:“嗯,只要火之力足夠強悍,或者是一些奇特的火之力,都能融化破壞天外金晶。”
弈傾天微微一笑,說道:“那就讓我嘗試嘗試吧!”
論起火之力,有什麼能夠能比冰火兩極體的極體之力?
弈傾天手中可是握有一張逐日神弓,那可是冰火兩極體打造而成,皇器的存在!
弈傾天不相信破不開一個小小的天外金晶。
“什麼?傾天,你要試試?”南宮天沐面色微微發愣。
弈傾天笑了笑,“時間不多了,還請南宮大哥帶路。”
南宮天沐古怪的看了弈傾天一眼,隨即,腳步一閃,便是向着前方奔去,弈傾天緊隨其後。
兩人沿着血河七拐八轉,半刻鐘之中,身影才停頓下來。
“諾,就是那裡。”
南宮天沐指着一處所在。
弈傾天目光微微一閃,看着那裡的情景,心中微微波動起來。
一座像是豬圈一般的囚籠,聳立在那裡。
囚籠裡面,黑色的魔蝠,四處橫躺着,絲絲血水從他們身體上不停的流淌而出,匯聚到囚籠的天空之上,最後注入到血河之中。
夾雜在魔蝠之中,零零散散地有幾道醒目的人影閃現而出,面色卻是一片呆滯,猶如行屍走肉。
察覺到有人來到,囚籠之中的倖存者,微微轉動着眼珠子,看向弈傾天兩人。
看到南宮天沐之時,那些人的眼中亮光一閃,隨即又是消逝開來。
顯然,這些人都是已經認識南宮天沐了。
只是,他們卻是對逃出這處所在,已經完全絕望了。
他們,現在活着,只是爲了等死!僅此而已!
南宮天沐看着注目盯着囚籠的弈傾天,輕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把握?”
“我試試吧。”弈傾天語氣微微一頓,說道:“應該能破開。”
南宮天沐身子微微後撤,給弈傾天讓開空間。
注視着囚籠,弈傾天深深吐了一口氣,“喝!”
身子站立,弈傾天雙掌微微拉開。
紅芒瞬時閃現,一股熾熱之氣,猛然從弈傾天體內盪漾而出。
宛若岩漿一般,泛着紅芒的逐日,在弈傾天雙掌之間漸漸浮現而出。
像是被拉伸的長條一般,漸漸露出整個劍身。
火極之力瞬間爆開!
“咕嚕!咕嚕!”
血河像是被煮沸了的江水一般,泛着血腥的泡泡,噼裡啪啦作響。
洞中巖壁之上,山石被炙烤的崩解開來,咚咚地直直掉落而下。
隨着逐日的出現,整個空間,瞬時好似扭曲開來了一般。
見到這一幕,南宮天沐緊緊盯着,浮現在弈傾天雙掌之間的逐日,心中無比震驚起來。
縹緲雪峰被竊的逐日神弓,居然在傾天的手裡,這可真是······無語了!
難怪,傾天他有把握破開這囚籠!
弈傾天聽到南宮天沐的驚呼聲,心中微微一動。
隨即按住心中波動,沉沉一喝,握住逐日劍柄,對着前方的虛空簡單一劃。
頓時,無匹的紅色弧形劍芒化出,由下而上,狠狠斬落在囚籠之上。
“嗤啦!嗤啦!”
接連幾聲嗤啦的消磨聲,響起之後,整座囚籠微微一晃。
隨即,轟然崩碎開來,在烈焰的餘波之中,居然瞬間化爲虛無,灰飛煙滅!
失去了囚籠之上的陣法牽引之力,氾濫的血河猛然一滯,而被關押之人的血液,也不再毫不停息的流淌。
見此,弈傾天心念一動,手中逐日再度橫斬而出。
無匹的劍芒,轟然落到血河之上,爆開熾熱的火極之力。
整個血河在劍氣的炙烤下,瞬間便是乾涸起來,火焰順着乾涸的通道,向着遠處奔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