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擺擺手,說道:“你別擔心,我不是找你算賬的。這事說起來,還多虧你給面子,要不然姚波的麻煩會更大。”
說起這個,孟凡心裡面多少有些愧疚。
當初在伯力市的時候,就是他把姚波弄醉了,然後叫來了幾個失足女,幫姚波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嚴格來講,是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國家的事情。”孟凡笑着說道。
“對唐研開槍,這還不算?”姚老爺子說道,“唐研也算是龍組的人,雖然沒死但是帶動了不少內部的鬥爭,也激化了軍隊和龍組的矛盾。”
兩個部門都是爲國家效力,但畢竟雙方的系統不一樣,算是不同利益陣營。這有點像米國的情報局和軍隊之間的關係,兩者的關係一直很微妙。
“老爺子,你需要我做什麼嗎?”孟凡問道,“你儘管說,只要我可以幫上忙的,我都可以幫你。”
老爺子看着孟凡,笑着說道:“你覺得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那倒不至於,只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找我幹嘛的。”孟凡摸摸頭,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
老爺子哈哈地笑了,他說道:“你當初在伯力市的時候,你的父親找過我。”
“我父親?”孟凡奇怪地問道,“我都沒見過他,原來他還沒死啊?”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不過你父親倒是一個好人,在他的幫助下,我的老伴多活了十多年。”姚老爺子說道,“嚴格來講,他算是我的恩人。”
“他找你幹什麼?”孟凡問道。
姚老爺子喝了一口茶,說道:“他讓我在適當的時候幫你一把,我也答應了。不過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機會出手。所以,今天還你父親一個人情。”
“還人情?”孟凡感到很奇怪。
他覺得對方有可能是示好的,畢竟江家都敗在他的手上,但對方卻是來還人情的,一時間讓他沒反應過來。
姚老爺子說道:“你是不是受到了一塊孟家的令牌?”
孟凡一愣,從口袋裡面拿出這個令牌,得到之後,他一直留在身上:“就是這個,你居然知道?”
“呵呵,在東北,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姚老爺子接過令牌,摸了一下,說道:“這上面有一層粉末,被人塗上去之後,再洗掉,但是有少量的粉末留了下來。”
“我看過了,這不是毒。”孟凡說道。
姚老爺子點點頭:“他們就算再傻,也不回用毒來對付你的。這是一種在市面上消失的粉末,有一種鳥對這個非常敏感。我們在東北抗戰的時候,就用過這東西來追蹤敵人。”
孟凡心頭大震:“你的意思是,我被追蹤了?那對方是誰?”
“我也不知道對方具體是誰,不過可以用出這種古老方法的人,很可能就是古武家族的人。”姚老爺子說道,“我也算是半個古武修煉者,不過這事還需要你親自出辦,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說完,他拿出一張紙,遞給孟凡:“這是那些人的地址,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怎麼處理我也不管,不過最好不要擴大化。”
“前輩,這既然是追蹤的粉末,那你這裡豈不是也很危險?”孟凡問道。
“不會的,他們不會對我下手,也不能對我下手。至於原因,你以後會明白的。”姚老爺擺擺手,“好了,人情我已經還掉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或許你出了這個小茶莊,就會受到攻擊。”
孟凡苦笑道:“老爺子,你這不是耍我嗎?這和請君入甕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姚老爺子從隔壁的房間拿出一個劍盒子,裡面有一把長滿了鐵鏽的刀。
這看起來就是一把簡單平常的刀,沒有什麼奇怪的。
刀是一體化的,在刀柄的地方纏繞着黑色的布條,看起來有點像古代劊子手用的鬼頭刀。
“這是你母親讓我交給你的,你父親還不知道這件事呢。嗯……或許他知道了,但是裝作不知道。”姚老爺子將大刀遞給孟凡。
孟凡晃了晃:“這刀都生鏽了,還能用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姚老爺子說道,“你等一下再出去吧,很快將會有一場晚春的雪將會來到,那個時候動手會更好一些。”
“老爺子,要不然,一起玩?”孟凡笑着說道。如果可以忽悠姚老爺子幫忙,也是很不錯的。
“這個就算了,我要休息了,你差不多就走吧。”姚老爺子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不再出來。
孟凡看了一下手中的刀,真的很一般啊,而且都已經生鏽了,還能拿來砍人?
他將令牌放回口袋裡面,走了出去。既然這是對方追蹤的東西,他也沒必要把它扔掉。
走出去的時候,他遇到了那個還在整理茶葉的小孩。那個小孩頭都沒有擡起來,只顧着手中已經冰冷的茶葉。
“真是奇怪。”孟凡嘀咕了一句之後,走出了茶莊。
因爲歐陽飛已經離開,所以孟凡沒有車可以坐。這距離高速公路還有一段距離,需要走將近二十分鐘。
這路上還有一些積雪,留下了剛纔來時的車痕跡。
“如果要出手的話,這裡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人跡罕至,曝光率不高。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機會,對於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孟凡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他正在用心地觀察附近的情況,但是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問題:“要出手的話,也差不多了吧?”
“不對不對。”孟凡站在原地,他很認真地看了一下,選出了一個自己認爲最好的伏擊地點,走了過去。
走過一個山坳之後,他看到一片叢林,這裡的灌木叢披上了白色的雪。
“咦?”孟凡砍開一片小灌木叢,發現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穿着白色的絨毛衣服,在雪地裡面顯得很隱蔽。
他摸了一下對方的身體,還是有溫度的,證明死了沒多久。但詭異的是,他並沒有發現搏鬥的痕跡。
又走了幾米之後,他再次發現了一具死去的屍體,情況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搏鬥痕跡。
“看着兩個傢伙的體型,應該是內家高手,實力未必比我強,但是可以完爆一般的軍人,甚至姚波都不是對手。如果說這些人就是要殺我的人,那……是誰出手幫了我?”
孟凡越想越困惑,有人出手幫忙了,但問題是不知道對方是誰,連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更加恐怖的是,他檢查了一下身體,沒發現對方的死因。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老爺子幫忙?這也沒必要啊?要是他幫忙的話,爲什麼還要給我這把刀?”孟凡感到很奇怪。
他重新回到茶莊裡面,又看到那個正在整理茶葉的小孩子。
該不會是這個小孩乾的吧?難道他是一個絕世高手?
“兄弟?謝謝啊。”孟凡笑着說道。
小孩奇怪地看了看孟凡,問道:“什麼?”
“我感謝你幫我打跑了壞人啊,就在外面。”孟凡也沒說殺人,只是說打跑了人而已,因爲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幹了還是沒幹。
“不懂。”小孩子說完之後,端着茶葉走到另外一邊的倉庫裡面,“老爺子睡覺了,最好不要叫醒他。”
“喂……老爺子。”孟凡大吼一聲,附近的雪花都被震了下來。
小孩子瞪着孟凡,說道:“你這個人怎麼……”
“小凡啊?進來說話。”屋子裡面傳來了姚老爺子的聲音。
孟凡立刻走了進去,看到老爺子正從房間裡面走出來,於是乎說道:“老爺子,打擾你休息了。”
姚老爺子擺擺手,他打量了一下孟凡的衣服,和剛纔一樣整齊,看不出打過架:“怎麼?你還沒走?這件事我可不會幫忙的。”
孟凡坐在椅子上,說道:“老爺子,那些傢伙都被幹掉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出手幫忙了。所以我回來問問你。”
“哦?還有這種事?”姚老爺子臉上的表情並不做假的,他的確很意外,這就讓孟凡更加奇怪了。
“他們的死因很奇怪,我檢查了一下,沒什麼發現。”孟凡說道,“我還以爲你知道點什麼呢。”
“我並不知道。”老爺子搖搖頭說道,“說不定是你的朋友乾的。”
孟凡倒是想起了唐寧,不過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對方現在還在帝都呢。
與此同時,在孟凡經過的那一片山林裡面,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長得很帥的男子,另外一個是蒙着臉的長髮女子。
“居然都死了,而且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究竟是誰出手了?”男子臉色冰冷地說道,“你覺得會是誰?”
旁邊的長髮女子說道:“這手法,很可能是唐門的暗器,估計要解剖才知道死因。從外面看不出來。”
“唐門怎麼也插手了?”男子很奇怪地說道,“你再準備一下,給孟凡一份大禮。這個狗雜種一定不能回到孟家。孟家未來的家主只能是我。”
長髮女子說道:“少爺,我們可以從那些女人下手,這會方便很多。”
“不行,如此一來,我就落了下風,家族是不會承認一個這樣的人做家主的。這件事不能涉及普通人,否則會落人口實。”男子想了一下,說道,“你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