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笑臉的莫劍英出聲打圓場:“昕哥,跟一個腦萎縮的女人有什麼好計較的?聽我的,算了吧。”蘭沐星:“……你還腦積水呢!”
江風湊熱鬧:“你倆該不會想翻拍大頭兒子小頭爸爸吧?那我可是第一個拒看哦!”
蘭沐星氣得直接嗆回一句:“真要拍的話,你演兒子我演媽媽。”
江風:“……”
莫劍英笑容凝僵。暗罵:我可沒興趣跟你組CP!
唐澤彥揉了揉眉心,頗爲無奈的看着蘭沐星,兩年了,她還是那麼的率直,那麼的……朽木不可雕,廢村!
柳藝婕被尚景找到且接受了治療後,病情再一次的穩定下來。
但項昕依舊是梗在她裡的一根刺。
當她得知在彼此兜轉了十年後,項昕依舊單身時,心底的那份渴求再次燃燒,於是她一直哀求着尚景幫忙搭線,她想和項昕重新來過。
即使項昕已經不再留戀她,即使項昕現在喜歡的人是蘭沐星,她都不在意,她只想放手一搏做最後一次的努力。
爲此她不惜答應尚景各種無理或無恥的要求。
最終尚景在無法讓她死心的情況下,答應了幫她重新接近項昕的請求,正巧那個時候項昕的酒店出了命案身陷輿論的旋渦中。
所以就有了之前的蛋糕店‘偶遇’、夜店‘偶遇’……在多次的刻意相遇後,柳藝婕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項昕當年對她並沒有刻骨銘心的愛過,只不過是青蔥年少的一種單純的因美好而喜歡罷了。
這個認知如果換在正常人的身上或許難過個幾天也就過了,可是柳藝婕不同,她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只要鑽進了牛角尖就出不來。所以她覺得是蘭沐星梗在中間壞了她和項昕重合的願望。
於是便有了後面的一系列事情。
項昕聽完唐澤彥的陳述後,嘴角連抽好幾下,“這麼說,她和尚景都把這筆賬算到了我的身上?敢情她當年要離開我沒有痛哭流涕的抱她大腿求她不要走是錯的了?”
江風也覺得滿腹的憤怒,氣呼呼的替自家老大打抱不平:“那個尚老大也是夠可笑的。既然那麼喜歡柳小姐,那就直接把她娶回家好好寵着啊,扯上我老大做什麼?哼,我覺得他根本就沒有想幫柳小姐的意思,而是拿着替柳小姐找幸福的藉口趁機欺負我老大!”
欺負項昕?聽到這話,蘭沐星不由的打了個噴嚏,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昕哥,你說心裡話,在經過了這麼多年後再次見到當初那個美好的女孩,而她又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你的心裡有沒有什麼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偏着頭好奇的問。
她想,如果當年沒有那個陳姓男人的從中插足,項昕和柳藝婕之間的故事應該會是另一個版本吧。
“感想?”項昕斜睨着她,沒心沒肺的說:“最大的感想就是他孃的,居然給我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
唐澤彥好心提醒着:“昕哥,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她坑沒坑你,而是你打算就此事怎麼處理?”
這個問題讓項昕緘默了。
是啊,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他總不能以牙還牙的報復回去吧,且不說她是個女人,更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一個即使殺了人也可以不受法律制裁的人,他怎麼好跟她計較?!除非他想被道上的人羣起而攻之。
“昕哥,我覺得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表現出男人的風度,寬容柳小姐對你所錯的種種不好事情,然後再以一顆平常心去看待她的病情,不要……”蘭沐星以一種仁慈大度的口吻勸說着,眼底卻閃着看戲不嫌事大的光芒。
“你是基督傳教士啊?這麼虛僞。”項昕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
“我家沒人信外來教的。我爺爺二爺爺他們信得是道教,我爸爸他們信的毛爺爺,我……”
“你是道貌岸然。”江風橫插一槓,接得順口。
蘭沐星:“……你妹的!”
項昕對着她揮了揮手,“你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去吧。我和小唐還有正事要談。”
“事情不是明擺着吧?還有什麼好談的啊。”蘭沐星嘴角一抽,訕訕的說:“如果你的內心深處真的對柳小姐還留有舊情,那你就原諒她,給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兩人試着複合。如果你是鐵了心不喜歡她,那就把那人長得像你的男人給扒出來。”
她想了想,補充道:“其實我覺得你並不是柳小姐真正的解藥。真正能救她的,是她那第二個孩子的父親。”
“爲什麼不是尚景?”項昕和莫劍英幾乎同時問出口。
難道真正能給柳藝婕幸福的不是那個對她心心念唸了十多年的尚景嗎?像她這種爲情傷痕累累的女人不是最渴望有個真正愛她的男人嗎?
蘭沐星瞪了項昕一眼:“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啊?”
項昕不甘示弱:“雖然我不是女人,但我自覺比你更懂女人心。呵呵,你也叫女人了?”
蘭沐星呼吸變粗:“我哪裡不像女人了!”
說着刻意的挺胸收腹翹臀,企圖讓事實說話!
項昕冷冷的上下瞟了她一眼:“身材倒是不錯。不過,娶妻娶賢,只有男人爭着搶着要娶回家的女人才算真正的女人,你覺得你賢嗎?”
蘭沐星的眉梢不易察覺的一跳,默了兩秒厚顏無恥的說:“我一定都很閒啊。”閒得都快發黴了。
項昕:“……”你贏了!
見他無語,蘭沐星更加恬不知恥的嘲諷他一句:“如果我不像女人,你還跟澤彥爭得那麼激烈?”
想到這,她的內心不由一陣自豪,我感覺良好。
項昕:“哪邊涼快哪邊去!”這是他第三次說這話了!
可蘭沐星就是賴着不走,一副存心要噁心他的樣子。
唐澤彥想了好一會兒,跟項昕說:“昕哥,我覺得不防就先按星星所說的辦,幫柳家找到那個長得像你的男人,讓他取代你在柳藝婕心中的剪影,柳藝婕現在的記憶又出現了錯亂,有的時候會忘了你和她已經分手的事實。”
項昕再次強調:“我都和她分了十年了!”
唐澤彥笑容溫潤的提醒:“可她是個精神病患者啊。”
項昕:“那關我什麼事?大不了我大度點答應不再追究她。”
唐澤彥還是那句話:“可她是個精神病患者。”
項昕怒了:“我都說過了,她是不是精神病患者關我什麼事?總不能讓我把她給娶回來吧?”
唐澤彥聳肩:“我沒說讓你把她娶回家,我只是想提醒你,她做任何事都不會考慮後果的,換句話說,如果不處理清楚,之前的事情便有一就有二!”
他的話讓項昕的臉沉了下來。
是啊,一個瘋子你是沒辦法確定她會再次做出什麼事。
思考了一會,項昕問:“找到那個男人又能怎麼樣?萬一是個有家有業的男人呢,難不成還逼着他把婚離了娶柳藝婕?”
蘭沐星當即表示:“如果真是這樣的男人,那就找人當着柳藝婕的面好好的教訓他一頓,最好讓柳藝婕自己動手收拾她,這樣或許就可以替柳藝婕出一口心裡的惡氣,沒準她的病還會好一些,反正在柳藝姨的心底已經多半把他列到了負心漢的行列。”
項昕狐疑的看向她:“你的這個方法可行嗎?有幾成把握?”怎麼聽着一點譜都沒有呢?
蘭沐星實話實說:“三成!”反正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看運氣唄。
項昕嘴角一抽,沉默片刻出聲:“江風,去柳家向老柳要那個男人的資料,就是把地皮翻了個遍也要將他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