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眼冒綠光專注的看着那小朵殷紅,心裡清楚的知道,那朵殷紅對於女人來說的的意思是:我目前不渴,我目前冷淡,我拒絕那個什麼!
但李毅還是很不爭氣的硬了,而且,很硬!李毅連忙將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腰部,隨後告誡自己,別想,別亂想。但眼睛還是像中了邪一樣,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刺激,‘白大褂’、‘外漏’,真他孃的刺激!
這時,簫冉緩緩的轉過了身來,隨即注意到了李毅冒着綠光的眼神,轉而覺察到了什麼。耳朵頓時充血,側頭向下看了看,不看還好,這一看頓覺羞愧萬分,匆忙中就要往外走,剛拿出遙控器,口袋中的電話卻不爭氣的響了起來,簫冉快速拿出了電話看了一眼,頓時,剛纔還羞愧的臉孔露出了興奮的喜悅。
想了一會,又看了一眼李毅,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坐在了椅子上,接聽了電話。
李毅聽不清簫冉的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但通過簫冉的對話,李毅還是聽出了對方是簫冉的父母,好像還是輪番的和簫冉說話,可看着簫冉由興奮逐漸轉變成低落的表情,李毅又覺得這電話有些不正常。
“爸,你們什麼時候能回國?”簫冉這時是興奮的。
“爸,我想你們……”簫冉開始不興奮了。
“爸,你們爲什麼回不來……”簫冉開始低落了。
隨後又是:
“媽,我天天想着你們!”簫冉帶着哭腔。
“媽,你們在那到底遇到了什麼?”簫冉哭了。
“哦……拜拜……”簫冉放下電話,整個頭已經埋進了桌子裡。
看着肩膀不停抖動的簫冉,李毅有些莫名奇妙,緩緩的伸出了手,對着簫冉的肩膀輕輕的推了推,問道:“簫冉,你怎麼了?”簫冉繼續哭泣着,沒有回話,“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啊,說出來就好了,我替你分擔分擔!”李毅安慰着,簫冉還是繼續的抽泣,“你別哭了,我最怕女人哭了,你有什麼事說出來吧,雖說我這小肩膀不寬,但我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啊,有什麼事我幫你扛着,噢!”李毅說的是實話,他最怕女人哭了,以前無論自己多麼流氓,只要韓雅一哭,自己肯定就沒轍了。“別哭了,你看看,這些天我成天欺負你,而你卻對我照顧的這麼好,如今你有傷心事了,我也應該幫你分擔分擔啊,別哭了……”李毅已經走下了牀,彎腰看着簫冉。
這時,簫冉緩緩的擡起了頭,哭紅的眼睛中閃現着淚花,看到李毅真誠的眼神後,終於壓制不住內心的脆弱,撲向了李毅的懷中。
趴在李毅的肩頭,簫冉感受到了很多年未曾有過的踏實,繼續流淌着晶瑩的淚水,哽咽的說,“李毅……你知不知道,我從12歲開始就自己一個人生活了。以前,我也有一個溫暖的家庭,有着疼我的爸爸媽媽……”抽泣了一下,繼續說,“那時候,爸爸媽媽都在國家科研局工作,他們都是當年在英國劍橋畢業的……”“可是……可是後來,有一天,也就是我12歲生日的那天,爸爸媽媽突然就從北京搬到了這裡……”“當時我們在這買了房子,依然是一個十分溫暖的家庭,但在兩個月後,爸爸媽媽突然對我說,要讓我獨立,因爲他們以後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最後,他們走了,去的是美國,一直到現在,他們一次也沒有回來過,只是按時的給我寄過來生活費,每年只能通一次的電話……”說到這裡,簫冉已經淚如雨下,狠狠的抱着李毅,繼續說,“後來我高分考上了大學,而他們卻在電話中告訴我,不讓我從事科研……只讓我以後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這麼多年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念他們,我有多麼懷念當初那種溫暖家庭的感覺……”
李毅聽的也不是太明白,一邊安撫着簫冉的頭髮一邊問道:“他們爲什麼要去美國呢,爲什麼不回來看看你呢?”
簫冉還是在哭,但眼睛中卻也多了一絲同李毅一樣的的疑問,說,“問題就出這,我懷疑他們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情況,或者被人脅迫了,否則他們不肯能狠下心來拋棄我……”
對於面前這個單純而又獨立的女孩,李毅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能夠安慰她,畢業她的父母在美國,自己總不能跑到美國去找回她的父母吧?
簫冉依舊抱着李毅,而李毅呢,則繼續安慰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語,他知道,人在脆弱的時候有時並不需要什麼安慰的話語,只是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夠了,而自幼失去關愛的簫冉,缺少的恰恰就是這種溫暖的懷抱。
不知過了多久,簫冉的情緒漸漸恢復了穩定,緩緩的鬆開了李毅,看着李毅肩膀處被自己侵溼的衣服,頓時有些含羞,隨即也忘了大姨媽外漏,再次坐在了椅子上。
李毅也覺得簫冉恢復了穩定,自己安慰的也差不多了,隨即詭笑了一下,說,“可憐蟲兒,還不把衣服換掉?”
簫冉這纔想了起來,又是一陣羞愧萬分,轉而起身準備出去換衣服,這時,李毅又詭笑的說道:“你就這麼出去?”
簫冉的分寸已經亂了,一聽李毅的提醒,連忙覺得有道理,可是這屋裡也沒有自己備用的衣服啊。
李毅看出了簫冉臉上的爲難,於是從牀下拿出了前些天已經被簫冉洗乾淨的白色短袖和藍色牛仔褲,說,“你先把這個換上吧!”
“這……那不弄髒了麼……”簫冉怯怯的說。
“髒了你再給我洗唄!嘿嘿!”
“哦……那我去哪……”簫冉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知道在哪換衣服合適。
李毅看出了簫冉的爲難,連忙說,“去衛生間吧,我不會偷看哦!”
簫冉感動的看了李毅一眼,隨即接過了衣物,向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