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山上

第八章 山上

李四一個人一口酒一口肉地吃着,突然聽說休五準備香案要同少爺結拜,連忙扔了酒肉,跑出來勸阻。“少爺,萬萬不可!”

休五見有人攪局,臉色一沉,說:“你是何人?來我這裡搗亂,轟了出去。”

李勝連忙攔阻:“大哥,他是我府上管家。我初涉江湖,許多事不明白,常得管家指點。”

休五的一個兄弟說:“我大哥在江湖上一直行俠仗義,扶貧濟弱,爲什麼李兄弟不能同他結拜。”

李四壯着膽子說:“青龍山英雄好漢們,聽在下詳稟。我們李家歷來詩書傳家講忠義之道。我家少爺不喜歡詩書,是小的攛掇他行走江湖,快意人生。可是,如果與你們結拜了,被閹黨發覺,我們李家就完了。我聽說你們都有喪家之痛,希望各位理解包涵。”

休五一聽,點點頭說:“管家說的有些道理。那我們就暫時不結拜了。不過還是可以兄弟相稱,日後彼此照應。這總可以吧。”

李勝原來不懂其中厲害,聽管家一說,他也是冷汗直冒。如果自己任性胡來讓家人受刀兵之苦,那可是大不孝。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偷眼看魯歡,那小子一臉壞笑,在那裡一碗一碗喝酒。

休五倒了一碗酒走到李勝身旁說:“兄弟,不要害怕。我們這裡的人與一般草寇不一樣。我們都是東林黨人之後,書讀的都不少。如今天下動盪。我們在此落草,可是平時還是讀些經書的。等到太平之時爲國家效力。我們山下有田地,自給自足,從來沒有打擾百姓清靜。朝廷雖然忌憚我們,卻也不來征討,彼此相安無事。李兄弟他日如果厭倦江湖,可以來這裡我們共同種莊稼,談詩書,比武藝,無拘無束,逍遙快活。也是一種生活。”

李勝端起面前美酒說:“家父對東林黨人十分敬佩,說他們關心天下事,那幅對聯我沒有記全。我雖然不敢與你們結拜兄弟,但是我們彼此心意相通,何必計較形式呢。”

一個壯漢走過來說:“李兄,你這句話說得對。只要我們心意相通何必計較形式。我敬你一杯。”

就這樣大家互相敬酒,不覺都有醉意。魯歡說:“那幅對聯我想起來了,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衆人大笑。

休五的兄弟桓武站起身說:“李兄弟,你要去譚家莊,我奉勸你只管看別人比武,不要打擂。以免那位小姐看上兄弟可就不好辦了。小姐其實有二十多歲了,舉辦比武招親多次,她不是想要出嫁,而是物色能人幫他們家看家護院。無稽鎮鍾家請了六大高手,要去譚家莊攪局。這幾日就要到了。那六位高手老大力大無比,能夠徒手舉起一個成年人,江湖送他一個勇字;老二武功了得,卻有一個規矩,少年不鬥,老人不鬥,婦人不鬥,江湖送他一個仁字;老三精通兵書陣法,江湖送他一個智字;老四是楊家將之後,一心想報效國家,江湖送他一個義字;老五本事深不可測,可與人交手總是閃轉騰挪不露真本領,江湖送他一個藏字;老六曾經在海中勇鬥鯊魚,在山中徒手打死老虎,江湖送他一個膽字。他們這次前來就是要給譚家一點顏色看看。他們說無意傷人,可是打起架來還能控制了局面嗎?本來大哥要去攪局。我說這六大高手就夠譚家好受的了。不出五天,譚家一定會派人請大哥出山。”

李勝一聽這江湖六大高手名號,有些膽怯。他又看魯歡一眼,魯歡還是一臉壞笑,意思是說不叫你來你偏來,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有個叫馮遠的站起身來說:“李兄,不如在山寨多留幾日,等六大高手到了譚家莊,我們一起看熱鬧如何?”

李勝心想:“多留幾日?萬一被閹黨的人察覺,後果不堪設想。父親在鎮裡平時看到不平事,總是要管一管。可是你知道誰家與閹黨有親。不行,明日一定啓程。”

想到這裡,李勝說:“大哥和兄弟們好意兄弟心領了。我這次出門是離家出走,家父四處派人打探,如果知道我在這裡,一定氣的要命。兄弟就大不孝了。希望大家海涵。”

休五說:“既然如此,兄弟今日留下。明天一早,大哥送你下山。”

休五見大家喝的都差不多了。就命令小嘍囉們安排房間讓幾位大俠住下。李勝和李四一間。魯歡一間。李勝想問魯歡一些問題,讓李四單獨一間。李四雖然不情願,但也不敢違背主人的命令。

李勝對魯歡說:“魯兄,六大高手厲害不?”

魯歡說:“江湖傳言歷來是有真有假。六大高手除了智不好鬥以外,其餘都好打。尤其是那個仁,你只要報出歲數,他就畏手畏腳,你可以幾招就把他打敗。但是那個智不好鬥。他同你交手幾合後就敗退,把你引到一個地方隱藏起來,或者使用暗器對付你,或者把你弄得精疲力盡,讓你大量掉血。最後他一擊成功。你要當心他纔是。此外我聽說鍾家還找了少林十三棍,那十三個和尚個個武藝高強,你可要當心了。”

李勝說:“魯兄,見識過十三棍嗎?”

魯歡說:“本來我是要同他們交手的,那天停電了。想想就來氣。要不停電,我早就通關了。”

李勝想起艾娜,問魯歡知不知道她的消息。魯歡說:“李兄,侯門深似海,我到哪找她去?她的命比我們好多了,沒準現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上個廁所都有人端便盆。”

李勝說:“我好懷念網吧裡那段日子。”

魯歡睡着了,打起了呼嚕。李勝嘆息一聲和衣而眠。

山寨聚義廳裡,休五和桓武,馮遠,李當幾人商議事情。

桓武說:“大哥,李勝肯定會娶那個譚小姐的。他巧言如簧,心有城府,不可不防。”

馮遠說:“大哥,那個魯歡纔是深不可測的人物,你看他今日一言不發,就知道喝酒。天知道他打什麼算盤。”

李當說:“李勝不足慮,他那個管家知道許多事,是個人物。”

休五說:“明天我送李勝他們下山,馮遠,李當你們悄悄跟蹤,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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