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寶衣

第二十章 寶衣

張真人叫來一個年輕弟子,對他說:“空明,你千萬不要貪杯誤事,一定要保護好李公子的安全。”空明說:“師傅的話徒兒一定謹記在心。”李勝對空明可是很佩服。當日,他說自己要學什麼混元大法完全是搪塞譚嫣的。沒想到這世上真有會混元大法之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拜師,學習這門本領。

李勝和空明騎馬回鎮。本來魯歡和艾娜也要前往,張真人勸住他們,說現在鎮裡什麼情況我們一無所知,人去多了容易引起別人注意。魯歡此時身子很乏,艾娜病還沒有完全好。兩人也就不再堅持。

李勝他們先到了暗器鋪。那位老者對李勝說:“好漢,昨天鎮裡鬧翻了天,說是捉拿什麼刺客。弄得大家心慌慌的,沒有心情工作,只打出一個流星錘,一個大鐵球。你們交的訂金已經夠了,你們快走吧,免得連累我們。”兩個光着膀子的工人把流星錘和大鐵球拿了出來。李勝把鐵球系在腰間。此時他沒有穿夜行衣,但是腰上掛着辟邪劍,也是相當威武。空明綁着李勝拿流星錘。他們要從正門出去,被老者攔住,他說:“好漢,現在查刺客是相當嚴格,你們從後門走吧。如果被人發現查問,千萬不要說是在我這店裡買的暗器。”李勝說:“老伯,你放心好了,我懂江湖規矩。”老者心下稍安。

李勝和空明離開暗器鋪。李勝說:“空明,我的寶衣昨天壞了,我要去找一位高人修補,辦完此事,我們就回去。”空明說:“李公子,我看這鎮上生意往來一切正常,師傅他們想多了,我們可以多溜達一會,晚點回去沒有問題。”兩個人就這樣走了幾條街,來到那位高人的家。

家人通稟後,老者出迎。李勝和空明進了客廳。老者仍然備茶招待。李勝嘆息一聲,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他誠懇地說:“老伯,我們一心想找到玉如意還給你,可是,昨天突發事件太多,所以沒有成功。老伯,我今日前來實在慚愧萬分。我本不應該打擾老伯清靜,只是夜行衣壞了,我再去那裡找寶相當困難,希望老伯幫忙,再弄一件夜行衣來。李勝下次見到老伯,一定把玉如意完璧歸趙。”

老者聽後,嘆了口氣。說:“這夜行衣之所以神奇,因爲稀少之故。我這裡沒有寶衣了。李公子不必太自責了。人世間的事就是有許多無奈。二位遠來到此,我略備薄酒招待你們,希望二位不要推辭。”

李勝從老人眼光中看出他有心事。他也不便追問。當下對空明說:“老伯盛情,我們卻之不恭。勉爲其難喝幾杯吧。”空明本來就喜歡喝酒,自然同意。老人吩咐在花園擺宴。片刻功夫,一位家人進來說:“老爺,酒宴已經備好。”老者高興萬分,當即請李勝他們去花園喝酒。

李勝一行人來到花園。只見花園一個大亭子裡支起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擺滿酒菜。三個石凳依次擺好。家人站立侍奉。老人坐在上首,李勝和空明坐在下邊。老人示意家人退下。家人們走遠後,老人殷勤給李勝,空明倒酒,說了一些客氣話。李勝他們站起身來,回敬老伯。老者說:“李勝,你先不要着急尋找玉如意,我這裡另有一事相求。”說着示意李勝他們坐下。

李勝坐下後,老者說:“我年輕時熱愛交友,一次去了西域,認識了當地的一個裁縫,我們一見如故。後來裁縫讓我爲他女兒找婆家。我認識鎮裡一位書生,就介紹與裁縫相見。西域女子與中原人不同,她也要見一下書生。書生也同意了。那女子一見傾心,很快他們就洞房花燭了。後來他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幾年後,她夫君病故了。毗林婆婆與女兒靠爲人做衣服度日。前幾日,她的父親來信,說是不幸染疾,想見女兒外孫女最後一面。毗林婆婆就帶着女兒去了西域。呆了幾天,她父親死了。她們辦完喪事回來了,被鍾大將軍瞧見了,把毗林婆婆女兒搶走了。毗林婆婆知道我認識江湖俠士就求我幫忙,我正百思無計,二位正好前來。我請你們把毗林婆婆女兒救出來。”

李勝聽後暗暗叫苦,他和馮遠剛剛在將軍府鬧事,如今肯定那裡不說一級戒備也差不多,如何救人。將軍府裡肯定高手不少,如今自己的夜行衣也壞了,怎麼救人。

空明說:“老伯,我雖然武功淺薄,但是路不平,有人管。我們一定去將軍府救出小姐,讓他與家人團聚。”

李勝端起酒杯站起說:“老伯,人是要救的。只是勝武功低微,將軍府裡高手太多,必須好好謀劃才行。”

老者示意他坐下。說:“毗林婆婆那裡有些夜行衣,雖然普通一些,但也能起到盔甲作用。待會我們走暗道去毗林婆婆家。”

李勝沒有心思喝酒了。他認爲救人要緊。可是空明不勝酒力,倒在桌上睡着了。老人請家人扶空明回房休息。

老人帶着李勝來到花園一個假山前,老人不知動了什麼機關,假山裂開了,出現一道門。他們推開門就看見樓梯。下了樓梯就是暗道。不知走了多久,又見到樓梯。上了樓梯推開面前的門,只見一位西域中年婦女坐在地上哭泣。老人和李勝走到近前。老人說:“這是毗林婆婆。”李勝上前施禮。毗林婆婆上下打量李勝,見他十分年輕,不由狐疑起來。老人看出毗林婆婆心思說:“毗林,人不可貌相,李公子有膽識,有智謀,一定會救令嬡出虎口的。只是他缺少夜行衣,想請你幫忙找一件。”

毗林婆婆想了一下,帶他們來到一個房間,取出一件帶有鈕釦的夜行衣。這五個鈕釦顏色鮮豔,在黑衣面前很是顯眼。李勝從來沒見過這樣夜行衣。毗林婆婆說:“不瞞你們,這是爲女兒準備的防身衣物,沒想到沒等她穿,她就被將軍的人搶走了。”說着就哭了起來。

老人說:“毗林,不要哭了,救人要緊。我的人挖好了密道沒有。”

毗林說:“挖好了,直接通往將軍府地下大牢。”

老人說:“毗林,我看李公子身材與令嬡相仿,不如讓他穿此衣救人。”

毗林遲疑了,她們西域有規矩,女人的衣物如果男人穿,那麼這個男人一定是女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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