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辰立刻召喚出龍吟劍,迎了上去。
看到龍吟劍,銀麪人眸中頓時又閃過一抹嫉妒,“這龍吟劍和那羣老不死的一樣沒眼光。”
聽到銀麪人的侮辱,龍吟劍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不等墨北辰用力,就自己朝銀麪人心口戳去。
銀麪人身形一閃,一柄飛蛇劍就出現在他手中。
只是那飛蛇劍似乎對墨北辰手裡的龍吟劍十分忌憚,別說與他對戰了,就是跑都不敢跑,只能一個勁地顫抖着劍身。
“沒用的東西!”看着沒骨氣的飛蛇劍,銀麪人頓時氣急敗壞地將它熔成了鐵水。
看着飛蛇劍消失,龍吟劍像是氣惱地蹦了兩下,轉過劍柄朝墨北辰控訴什麼。
墨北辰卻是不理它,再次和銀麪人對打了起來。
兩人實力相當,打得那叫一個火熱。
底下的左玉濤、慕容翎和流殤他們卻是應對的十分吃力。
這些黑衣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竟然個個都到了墨靈以上,而且他們的功法也是十分怪異,那些奇招更是讓他們防不勝防。
一炷香之後,墨北辰和銀麪人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銀麪人喘着粗氣,陰鷙地瞪着墨北辰。
該死的,原本以爲他那樣用玄靈合力,精神力一定支撐不了多久,沒想到半個時辰過去了,他卻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他像是有些氣力不濟。
墨北辰面無表情地看着銀麪人,抓着龍吟劍的手輕顫了下。
顯然他並沒有銀麪人想到那樣輕鬆,即便他天賦再高,靈力再強,他們之間到底差了一個階段,照這樣打下去,他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銀麪人突然看着墨北辰邪笑道,“聽說你在這裡成親了,那女人應該長得不錯吧。”
墨北辰眸光一凜,立刻舉起龍吟劍朝他刺去。
銀麪人揮出一道透明玄力,再次故意刺激他似地笑道:“咱們弒神美人不少,我倒是還沒嘗過這雲景美人的滋味。”
墨北辰眼底瞬間冒出一縷火光,像是瘋了一樣拼命朝銀麪人砍去。
看見墨北辰亂了方寸,銀麪人笑得越發得意,“你女人叫白狸兒吧,等有機會……”
“找死!”
沒等銀麪人說完,墨北辰就一臉嗜血地揮出了一道黑到透明的墨色玄力。
看到那明顯的玄力變化,銀麪人暗暗一驚。
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要晉升半神了,這個人一定不能留。
銀麪人打出無數墨鏢的同時,揮出透明玄力。
數不清的黑點如密雨般趁勢射來,讓他避無可避。
“撲哧!”
幾枚墨鏢沒入體內,墨北辰頓時悶哼一聲。
感覺到體內那不斷亂竄的墨鏢,墨北辰臉色倏地一白,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枚解毒丹吃了。
銀麪人脣角揚着得逞的邪笑,“沒用的,你的藥解不了我的毒。”
墨北辰眉頭緊皺,體內那天翻地覆的絞痛,讓他額上滿是冷汗。
“轟!”
幾枚墨鏢如爆炸般一下從體內飛射了出來,墨北辰瞬間噴出一口血。
銀麪人得意地走到墨北辰面前,一把捏起他的下巴,“怎麼樣,我這流星鏢的滋味如何?這可是……”
“撲哧!”沒等他說完,墨北辰手裡的龍吟劍便刺進了他的心脈。
銀麪人脣角頓時滑下一行鮮血,他陰鷙地眯着眼,也喚出一柄匕首狠狠刺進墨北辰的心脈。
兩人互相緊抱着,外人看着親密無間,其實兩人還在互相捅着刀子。
“咚”的一下,兩人相擁着從半空落下。
“王爺!”
星淵和流殤大驚,立刻撇開那些黑衣人,朝墨北辰奔來。
“墨北辰!”
慕容翎也急急跑過去,左玉濤也是立刻飛了過去。
那些黑衣人見銀麪人倒地,也顧不上去對付星淵他們,紛紛朝銀麪人飛去。
“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死?”銀麪人一邊嘔着血,一邊朝墨北辰邪笑着。
墨北辰皺着眉,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卻開始拼命想要掙開銀麪人。
他不能死,他說過要保護她,他決不能再讓前世的事情再出現一次。
銀麪人似是知道墨北辰的想法,他邪肆地笑着,不管他怎麼掙扎,都死死地緊箍着他,哪怕胸口已經被他刺爛,他也依舊不放手。
就在流殤和星淵他們靠近的時候,銀麪人突然抱起墨北辰從峰頂撲了下去。
耳邊的疾風讓墨北辰心下一驚,他立刻憤怒地想要推開銀麪人,可卻是怎麼也推不開。
“你不想跟我一起死,我就偏偏要和你一起死。”銀麪人一臉扭曲地望着墨北辰,幽深的眸子裡有着邪肆的快意。
“狸兒!”
淒厲的悲鳴聲瞬間直衝崖頂。
“王爺!”
看着從峰頂墜下懸崖的墨北辰,流殤和星淵想也沒想地就跟着跳下了懸崖。
那些黑衣人也都紛紛跟着飛躍了出去。
只幾息的功夫,峰頂就只剩下慕容翎和左玉濤。
“現在怎麼辦?”看着已經消失的墨北辰和銀麪人,左玉濤擔心地蹙眉道。
“我下去看看!”慕容翎也是心急如焚,立刻跟着攀下雪峰。
左玉濤也想跟着下去看看,可是一想到還懷着身孕的濮陽冰薇到底是沒下去,只守在了岸邊。
遠在赤烈邊境的白狸,突然心猛地一痛,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阿墨!”
想到墨北辰,白狸心裡頓時一慌,是阿墨出事了。
“你怎麼了?臉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
見白狸捂着心口,雪元朗立刻打馬過來,關心道。
“這裡交給您了。”
白狸慌亂地跟雪元朗說了一句,就拎轉馬頭急急朝藍幻方向狂奔而去。
雪元朗擔心地看了眼疾騁而去的飛馬,便領着一衆士兵,壓着上官霄和上官銘往紫霄的方向去了。
雪山峰頂,左玉濤等了幾個時辰才終於等到慕容翎爬上來。
“怎麼樣了?”左玉濤一邊拉着慕容翎上來,一邊焦急地問。
慕容翎一屁股坐到雪上,哀傷地搖了搖頭,“下面阻力太大,根本下不去。”
這深不見底的雪山,那麼多的積雪,以他的修爲根本不可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