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點頭:“姑娘放心,此人體毒已經解了,沒有大礙了!”
韓子晴一聽陳攀沒事,心中不免慶幸,還好,還好自己的血液及時救了陳攀。
那大夫又看了一眼靈兒,又看着一旁站着的韓子晴,實在好奇忍不住問道:“老夫行醫一生,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是何藥竟然有如此療效,可否問一下這公子前一刻服用過什麼嗎?”
牢頭嘀咕一句:“奇怪,就是王妃給這陳攀滴了幾滴血啊,他就再也沒有服用過什麼了!”
聲音雖小,卻叫大夫聽了進去,有些驚詫的望着韓子晴,忙上前,問道:“王妃可否能容老夫爲你把脈一次?”
韓子晴雖然皺眉,但是看着老大夫年邁花甲,也折騰不出什麼幺蛾子來,便伸出手,露出了白皙的胳膊。
那大夫上前號了一脈,最終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望着韓子晴感嘆:“老夫才疏學淺,醫術不精,竟然不能號出王妃的脈象,實在慚愧,慚愧,今日這診金老夫也無顏要了!”說完,提着藥箱急忙忙的就走了。
靈兒笑道:“這大夫,還真是古怪脾氣,連診金都不要了!”
韓子晴卻微微皺眉,剛纔那大夫臉上雖然那般,可是號脈的一瞬間,眼底閃過的驚詫是瞞不過她的,難道她的身體真的有異於常人?還是脈象不妥?
看來回去要讓陸玄好好給自己看看,順便讓他如實交代自己身體的情況了。
畢竟百毒不侵的體質,她心裡也實在好奇的很,哪有人會有這樣的體質呢?
大夫剛走,陳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扭頭看了一眼韓子晴後,又看了看牢房四周,忽然咧嘴一笑,虛弱道:“沒死,我陳攀今日大難不死,日後必有後福!”
韓子晴望着他那劫後餘生的得意模樣,上前問道:“陳少莊主,本王妃的提議如何?你可願意?”
陳攀一聽,臉上浮現一絲神傷,終究嘆氣:“王妃就如陳攀的再生父母,若不是你,恐怕此刻我早已命喪黃泉,今日我陳攀對天發誓這一生都將忠於王妃你,只不過可否能請王妃答應陳攀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韓子晴挑眉。
陳攀的臉上浮現陰狠,一字一句道:“我要韓文雪的性命,日後若是能夠有機會,希望王妃能夠將韓文雪是生是死的抉擇權利交予我,而不會殺她!”
韓子晴有些不解,按理說,這陳攀如此鬼門關走了一趟,就算再喜歡的人呢,恐怕也要避之不及吧,怎麼還會如此……
“難不成,你還妄想韓文雪會被你感動,喜歡上你?”韓子晴有些不解的問道。
陳攀搖頭,十分堅定的看着韓子晴:“不,那種狠毒心腸的婦人,陳攀又豈會還會垂愛,我要韓文雪的命,不過是想讓她日後日日後悔,不該如此利用於我陳攀!”
一句話說完,韓子晴嘴角微微上揚。
當斷則斷,能狠則狠,她也希望陳攀能夠像他自己所表態的那般,反正她也沒打算讓韓文雪輕易的死去,當下便點頭答應:“好!我保證,日後若有機會掌控韓文雪的性命,一定會將這個機會給你,決不傷她分毫!”
陳攀有些激動,當即翻下牀,也不顧身子虛弱跪在地上,滿臉忠心:“從今晚後,陳攀願誓死追隨王妃,絕無二心!”
韓子晴卻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道:“行了,陳家不可無你,我會和王爺說清楚,不過一樁鬧劇,會撤銷陳家所有鋪所和天龍山莊的禁軍,當場釋放了你,不過你暫且不要離開天牢,讓人不知你的行蹤,你就在這牢中好好養傷吧,這幾日我會命人暗中保護好你,待你傷一好,便是要回陳家血戰一場了,另外告訴你一件事情,陳鐸回來了!”
陳攀面色一驚,那個人終究是逃過一死,回來了。
可是震驚之後,陳攀的臉上又露出興奮的神色,好似很期待和陳鐸的當面對戰,和陳家家族的對戰一般。
“多謝王妃!”陳攀應了一聲後,韓子晴便不再多留,帶着靈兒離開了。
出了天牢,坐在回王府的馬車中,靈兒一臉崇拜的望着韓子晴,也不說話,滿臉笑意。
正靠着車廂閉目養神的韓子晴察覺到炙熱的目光,並未睜眼,倒是開口問道:“怎麼了?靈兒向說什麼嗎?”
靈兒神情有些激動,道:“王妃,今日之事,雖然沒有手刃了害你之人心中痛快,卻輕易的得到了陳攀的忠誠,還有大將軍的條件參加武狀元比試,可謂是收穫滿滿,只是靈兒不知,王妃您怎麼有那麼多的消息,而且還能夠那麼清楚呢?”
韓子晴微微一笑,睜眼看着靈兒,笑道:“你要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想要接觸的人,自然要摸清楚底細,仔仔細細一點也不放過!”
“所以早在一開始,王妃就已經做了兩手的準備,才讓我查陳鐸的事情?”靈兒問道。
“恩,掌握更多的事情,對自己只有利而無害!”韓子晴點頭,這一套都是當初她在組織中學的,能夠舉一反三,任何人都聰慧不如她,只不過最終太過於聰明,才導致害了自己,來了這個地方。
可是靈兒還是不理解:“王妃您昨日昏睡在王府之中,也並未吩咐我去打聽什麼東西,怎麼就知道韓文雪和陳攀之間的關係,還給他下毒啊?”
“判斷!昨日閆休曾說過韓府的人在天牢之中,形色可疑,審問那個陳攀,他卻死也要維護韓文雪,今日卻印堂發黑,身體脈絡神色,便如此的判斷了,卻沒有想到說對了!”韓子晴也在慶幸她的機智,如此一來,輕易的就讓陳攀心悅誠服於她了。
那樣憑着陳攀的手段,商業帝國還不是招手就來,只不過,陳攀那人的忠心度,可要好好觀察。
畢竟第一次就不小心上了當,日後不得不防。
“王妃真是太厲害了,恐怕和王爺相比都不相上下呢!”靈兒笑着誇讚,越來越覺得跟對了主子。
韓子晴微微一笑,不再多話。
韓府。
韓文雪正在錦華苑裡陪着柳雲霜,柳雲霜醒來之後,望着熟悉的臥房,還有韓文雪一時之間和韓文雪之間抱頭痛哭,不斷哭訴這幾日在牢中受盡苦楚的事情。
韓文雪聽後,面色猙獰道:“這個韓子晴小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娘你就安心養傷吧!”
柳雲霜臉上卻露出恐懼之色,望着韓文雪,小聲勸到:“文雪,那小賤人也不知道怎麼了,變得如此的厲害,咱可不得不防啊,不如咱們先收手一段時間吧,等有了合適的時機,在對付那小賤人也可啊!”
柳雲霜的心中是真的怕了,一連吃了不少苦頭,心中對韓子晴倒真是忌憚起來。
“哼,不過是個膨脹起來的紙老虎而已,嫁給了隨王就得意了,我就不信,她韓子晴還能夠再厲害到哪裡去,一次兩次都逃過一劫,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輕易手軟放過了!”韓文雪十分不屑道。
敢搶她的男人,搶她嫡女的身份,敢招惹她,統統都不可饒恕放過。
望着韓文雪滿身的戾氣,柳雲霜心中不禁擔憂,生怕韓文雪又吃了韓子晴那小賤人的苦頭,又勸道:“文雪,聽孃的,咱們先不着急對付那小賤人,還是先想着如何在皇上面前博得關注,讓皇上先封你爲妃可好?”
“好,聽孃的!”韓文雪一聽,點了點頭。
如今看來,也只有她入宮爲妃,才能夠騎在韓子晴的頭上了。
柳雲霜欣慰,翻動身子,一碰到傷口,又忍不住的哀嚎哼唧起來。
這一次,她這把老骨頭可真是折騰的夠嗆啊。
離開錦華苑,韓文雪剛要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只見金池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韓文雪見狀,輕擰眉心,不悅問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金池氣喘吁吁的回道:“大小姐不好了,陳攀被韓子晴救活了,而且不知道和陳攀之間說了,說碧園不過是一件鬧事,竟然輕易的放了陳攀,如今那陳攀離開天牢,怕是已經回了陳家,另外,另外還知道了大小姐您給他下毒之事了!”
“什麼?”韓文雪面色一驚,下一刻忍不住咒罵:“該死的韓子晴,怎麼哪裡都有她的事情,這下子陳攀心中定要恨死我了,他若不死,憑他的手段若和韓子晴在一起謀劃什麼,定會對本小姐不利的!”
“那大小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啊?”金池望着韓文雪着急,忙問道。
韓文雪思慮了一會,想了半天:“如今爹禁足我和孃親,不準出府,一時半夥在府中自然無事,只不過那陳攀的手段和陳家的勢力也不可放棄,這樣,我這就寫一封書信,你親自送到陳府去,一定要讓陳攀看到信,順便告訴他,千萬不要被人從中挑撥,傷了他和我的情分,說三日後本小姐約他碧園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