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天對舒果果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也感到極其意外,一時間既是驚詫又是尷尬:“舒果果,你怎麼來了?”
“雲天,你還不知道嗎?”姜妙珊見已經隱瞞不住,索性什麼也不管了,撇了撇嘴說道:“她就是舒利斌那個刁蠻任性的寶貝女兒,一直就喜歡欺負我與我作對的!”
“說話不要血口噴人!到底是誰欺負誰?到底是誰喜歡和誰作對?”舒果果憤怒地吼了一句,雙目噴着火焰與她相對而立:“姜妙珊,我原來以爲你只是一個貪錢財愛虛榮的蠢女人,沒想到你還這麼無恥這麼賤!偷人偷到我爸爸眼皮底下來了!”
“你罵誰賤呢?”姜妙珊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我和雲天是認識多年的老同學,在這裡遇到了說說話敘敘舊有什麼不行?我看你鬼鬼祟祟躲在這裡偷聽我們講話纔是生的夠賤!”
“夠了!別吵了!”林雲天厲聲喝止住了她,蹙緊眉頭看着舒果果,無法掩飾自己心內的震撼:“你是舒利斌的女兒?”
“是啊,我正是舒利斌的女兒,鴻運集團正宗嫡系的繼承人!”舒果果調轉眼眸看了他一眼,尖刻十足地說道:“林總,你今天也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意外。原以爲你是隻重事業不談私情的好男人好上司,沒想到你竟然是好這一口,和有夫之婦都能勾搭!”
林雲天糾結地抿緊了雙脣,一時無言以對。
雖然說因爲姜妙珊的關係,他對舒利斌始終有一種無法釋懷的痛恨。
可是,對於一直在他手下勤懇做事又心地純良的舒果果,他卻印象不錯。
尤其是這段日子,他們倆的關係,有了微妙的改善。似乎不單只是上下級,而近乎有點兒接近於朋友的感覺了。
此情此景,面對舒果果言辭犀利的指責,他確實不知該如何辯白。
畢竟,姜妙珊是真的已經結了婚,真的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
他和她這樣見面,確實是不太光彩。
而且姜妙珊她剛纔,還針對舒家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語,連他聽着都覺得刺耳……
“雲天,你爲什麼不說話?難道你還怕她?”姜妙珊見林雲天一語不發,絲毫沒有爲他們的關係辯解,更加不高興了,挑高了細長的柳葉眉說:“原來這沒教養的丫頭一直在你手下做事啊?天天說自己是學設計的,切!也不過就是這樣!我還以爲她是什麼高級工作呢!”
“姜妙珊你說話最好積點口德!”舒果果壓下心頭狂怒的火焰,緊握雙拳諷刺道:“不知是誰沒教養?我雖說學問不多,可是至少懂得潔身自愛!而某些自認爲有教養的女人,結了婚一邊謀算着丈夫的家產,一邊主動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才真是不要臉!”
“你纔是不要臉的小賤人!”姜妙珊勃然大怒,仗着有林雲天在這裡跟她撐腰,揚起一個耳光就要甩過去:“舒果果,論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母親,我今天就代替利斌教訓教訓你!”
“妙珊!你適可而止!”林雲天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陰鬱冷沉的臉色十分難看:“她說得並沒有錯,我們的確是不該再見面!”
“雲天,連你也幫着她說話嗎?”姜妙珊沒想到林雲天也會站在舒果果那一邊,完全承受不了這份打擊,眼圈一下子又紅了:“從我嫁到舒家,她就沒有一點點把我當做長輩來尊重,處處爲難我擠兌我,現在我想教訓她一下,你竟然還攔着我!”
“姜妙珊,你現在知道自己是長輩是我爸的妻子了?剛纔你恬不知恥勾搭林總的時候怎麼不記得這些?你想打我?好啊!真要打起來,還不知道是誰打誰呢!”舒果果不屑地冷嗤一聲,靠近了她那張氣得有些扭曲的臉,緊咬牙關說道:“你說,我如果把今天看到的和聽到的這些原封不動地告訴了我爸爸,他會怎麼做?你這費盡心思得來的舒夫人的位置,還保得住嗎?
”
“舒果果,你以爲我會怕你亂嚼舌根?”想起今晚的這一幕被舒果果看了個一清二楚,姜妙珊雖然心裡也有些不安,面上卻依然十分強硬:“現在利斌只聽我一個人的,我說一句只怕比你在他面前說十句還管用!何況,你們家早已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空架子了,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如今做一樁生意就虧一筆,早就今非昔比!真要鬧翻了臉,我也不稀罕再留在你們舒家!”
“呵呵,這就是我爸爸挑選的好妻子!風光時就算計財產,潦倒時就準備一走了之!”舒果果冷然而笑,已經氣得不想再多跟她爭辯,直接掏出了電話說:“好,我現在就跟爸爸說!”
沒想到姜妙珊的動作卻更快,大約是剛剛和舒利斌通過話的緣故,在舒果果還在翻號碼的時候,她就已經搶在前面撥出了電話。
然後,她嬌嗲嗲甜膩膩的聲音就斷斷續續地飄了出來,舒果果和林雲天都聽得清清楚楚:“利斌,你忙完沒有?……嗯,我也逛完了,現在正在華樂街……你過來接下我吧,我還有事跟你說呢……今天我碰到果果了,她大約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好,我等你,拜拜。”
掛斷電話,姜妙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斜睨着那雙嫵媚迷人的美麗眼眸,略帶得意地看着舒果果:“你要不要試試看,你爸爸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舒果果鄙夷萬分地瞪視着她,準備撥電話的手指硬生生地停住,從齒縫裡冰冷地吐出兩個字:“無恥!”
“哈,有些事情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姜妙珊已經跟舒利斌說好了馬上回家,不想再戀戰,轉頭看了看如同一個僵硬石雕一樣站在一邊的林雲天,語氣放柔和了下來:“雲天,我先走了,以後我們再聯繫。”
林雲天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似的,過了好半天他的嘴脣才輕輕動了動,發出了幾個乾澀的字節:“不必再聯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