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痛快,我就開心了(七)
再看向季餘,他的眼裡只有着一抹情緒的餘光,那激動的精神力,也隨之淡去。
這個人實在太過內斂,在人羣之中,他的精神力總是沒有任何波動。她從來沒有在人多的時候,感應到他的精神波動。
哪怕他的周圍人極少,只有她一個,或是一兩個時,纔會偶爾有些異樣,但也總是一閃而逝,讓她無力探究。
她對他的內心世界其實並不怎麼好奇。否則,只要使些手段,他的一切她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師傅曾有訓,“你們學的這些,有傷乾和,若非必要,不得對尋常人施用。”
她在後來曾想着,如果是這樣,那師傅爲什麼還要她們幾個人,每個人都要去接傭兵任務?
雖然也可以救人,但是大多數,還是取人性命的活。
只可惜,當她想到這個問題時,師傅已不在她們身邊,她無處可問,也因此,她在後來接的任務中,都儘可能的接些救人幫人的活。
可是她又想,也許跟什麼乾和根本就沒什麼關係,她們不必在意太多,自在就好。
至少,在她看來,弈和墨就是這樣。她們一向活得瀟灑,活得更是自在。
“啊!”低沉誇張的慘叫從船艙裡傳出,將魚音和季餘兩人同時從各自沉思中驚醒。
兩人同時望向聲音發出處,下一刻,便見鍾達頂着一張非常詭異的臉衝了出來。
他衝到甲板之上,兩下一望,立刻看到了魚音,立刻一臉殺氣騰騰的就往這邊衝來。
魚音挑了下眉,卻是一動不動。
鍾達衝到魚音跟前,兩隻大手就要往魚音肩膀上抓去,嘴裡還在叫着:“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他的手還未碰到魚音,已被季餘一把掌給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