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睿若是想回去的話,一會我們談完後,我派人送宸睿回去。可好?”風夜凰臉上漾着溫柔的笑意,語氣輕柔地說道。
“睿兒說過,今日留在太后這裡,明日纔回去孃親身邊。”人小鬼大的火宸睿說話一板一眼的。
“可宸睿不捨得孃親,不是嗎?”風夜凰半蹲下身子,看着火宸睿道。
“但是做人要有信用,睿兒既然答應了太后,那麼就不能反悔!”火宸睿漂亮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動搖。
“誰教你的呢?”
“外公教睿兒的。”說到外公,火宸睿的小臉上,多了更多的笑意,還多了些孩子氣,將剛纔的一板一眼“擠”了下去……
“宸睿,外公在你進宮前,可有和你提起一些事呢?”風夜凰腦海中,閃過一個堅毅不屈的老者形象。
“當然有呀!”火宸睿絲毫不隱瞞地回答道。太后果然和外公說的那樣,像孃親一樣溫柔美麗,可是爲什麼孃親和太后要吵架呢?!
“可有提到宸睿的爹爹呢?”宸睿的身世是個謎,除了火瑞外,如今無人知曉。當年她不過是幾月未見舞兒,卻不想就已經……
“外公說了,睿兒沒有爹爹。但是有孃親和外公!”火宸睿稚嫩的聲音大聲地強調道,雖然他也很想知道爹爹是誰。可是每次問起外公的時候,外公總是嘆氣,卻不肯告訴他。
“太后爲什麼要和孃親吵架呢?好凶哦!”火宸睿的濃眉稍稍蹙了下,黑亮的眼珠定在風夜凰的臉上。
“哎……”風夜凰嘆息了口氣,同時牽着火宸睿坐到了軟臥上。
“太后嘆氣的模樣好像外公一樣哦!”火宸睿漾起肥嫩的小手,撫上風夜凰皺在一起的眉間。
“外公說,皺眉不好看。太后應該多笑,像孃親一樣。”
“宸睿是不是快六歲了呢。”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嗯。外公讓睿兒進宮找孃親陪我過生辰。”
“宸睿爲何不怕我呢?”風夜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剛纔舞兒這般和自己說話,身爲孩子的宸睿按理應該會懼怕自己,甚至是疏離自己纔對。
“外公說過,在皇宮之中,睿兒能信任的人除了孃親就是太后您了。”火宸睿笑眯眯地說道。小手認不出從桌上抓了一小塊糕點,往口裡塞。
“可惜宸睿的孃親不那麼想……”風夜凰眼眶一紅,眼前升起了淡淡的霧氣。
*****
微風徐徐,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爲黑夜鍍上了一層薄紗。
左小小自晚膳過後,便一直匍匐在窗臺,擡頭望着天空中的圓月。不知道睿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吃飯呢?太后會不會虐待她呢?
想到睿兒可能會受到傷害,她的心便不由一緊。
突然,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火依舞!”
男人的聲音?左小小緩緩地轉頭看過去,只見——
銀翼正怒瞪着她,彷佛她做了什麼罪無可恕的事似的。
“師……師傅,你怎麼來啦?”左小小眨了眨美目,看着他。
“把這個吃下去!”銀翼隨手將一個小盒子丟到了火依舞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