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徵南

掃蕩江南沒花多少時間,白浪甚至都沒幾次有必要動手——哪怕是杭州,那也是無血開城的。因爲僞帝跟攝政王帶着百官跟宮廷數萬人都是坐着船出海逃亡了,杭州守軍軍無戰心,於是便直接開了城。僞朝廷既然跑去了海上——弄不好就是跑去灣仔島了,那江南自然人心全散。

那可真是能說武裝遊行,就沒有出頭來抵抗白浪軍的。南方官紳皆是有言說僞朝氣數已盡——“三代剛過便氣數已盡,這他孃的好像連西晉都不如啊。”白浪在攻陷杭州之後便沒動彈了,往南方的攻伐統統交給了自家的弟妹們。前後不過四個月,白彪直抵廣州,而白豹還在大山裡爬向貴陽。

“全部平定南方至少要一年,而將裡面的事情全部理順——怕是十年都不夠。”白浪想道,單純用武力能夠解決不少問題,而反覆也是可以想見的。“所以白豹白彪必然有人要鎮守南方,帶領一支精銳之師準備隨時剿殺。”白浪四年夏末,南方包括雲貴全部平定——至少在名義上是如此。

“就讓我在回去之前幫他們拔掉點刺好了。”白浪翻閱着手裡那些錦衣衛收集到的資料,雲貴之地很有不少不奉王命的土司,名義上是服從朝廷,但是其實朝廷只要他們不公開造反,能每年上貢點東西就算完事。改土歸流是好事,但是前朝花了近百年都沒有完全做到。

白浪要做的非常簡單,不外乎就是殺人唄。以他的腳程日行八百里不成問題,所以他只要去那些土司所在之地,將他們殺全家順便將土司兵殺一殺,這改土歸流的難度小大半啊——尤其是那些險惡之地,便是將整個土司寨子統統殺光,又能耗費多大功夫?反正白浪白玉柱本就是在這個世界將他那些邪念統統發揮出去的。

這些人平日裡也時常作亂打劫漢人百姓,擄掠無辜人等去當奴隸娃子,所以白浪殺他們一點心理負擔都不會有,大明白少保依舊是正義的。“換成大漢那時候,這幫婢養的早就被殺絕了。”白浪一邊嘀咕着,一邊奔行在山野之間。他命白豹白彪暫時代行攝政,自個兒去撒歡殺人了。

這是血染的一個月,南方雲貴川湘被他殺了個透,那些桀驁不馴佔據險地作威作福的土司全家全寨死絕,白浪大開殺戒反正他殺人一向很快——南鬥白虎拳的我看了電視在規模化殺人方面是很有效率的。月餘時間白浪殺戮過十萬,然而知曉者寥寥無幾——官府皆以爲是天災。

人力哪能一人一月殺死十萬人?那豈不是每日殺三千?累死怕也是做不到啊,何況那些寨子似乎是被龍捲風所摧毀,生人絞爲肉碎,這要說是妖魔所爲還更可信一點。白浪殺戮完畢之後,便帶着自家本部回了帝都,留下白豹點檢三千精銳駐紮在武漢三鎮做好隨時鎮壓的準備,爲南京留下來的內閣大佬推行北方的方針政策保駕護航。

清檢土地倒是簡單——左右不過是官紳一體當差納糧,只需要按照土地所有權抽稅就行,也沒有了什麼官吏士人的免稅特權。而且強制分家,打破那些大宗族對小家庭的管制——尤其是若是動用私刑,那族中宿老族長之輩直接便是拉去菜市口吃一刀。什麼浸豬籠啊,吃絕戶啊禁止寡婦再嫁之類的,一體禁止。

敢做的話,官府真敢殺人流放——爲首之人殺,協從全部流三千里,地產財富充公賠予受害者家庭。這可以說是白浪之德政,不過天下尤其是南方紛紛嚷嚷這乃是陛下之昏暴。於是白豹累得要死,他得打第二次江南征服戰,打得激烈的時候甚至白彪也放下內閣柄政的事情,帶着本部軍馬南下協助。

白鶯白梟也在南方,白家四兄妹將南方再度大殺一通——白浪穩坐釣魚臺,而朝廷諸位大佬也是如此。哪怕南方反亂最激烈的時候他們也毫無擔心之態,因爲皇帝陛下還沒動呢。若是皇帝動了,天下哪裡還能找出一個人擋得住這位勇悍天下無雙的皇帝?而且北方這些年來的朝廷收入也越來越多,僅僅只是一個按照土地面積以及所有權收取稅金的政策,就比前朝多收了幾倍的收入,而且民間還在高誦聖明。

朝廷既然有錢,那就不需要被南方所制約,幾乎所有出身北方的大佬都在暗地裡叫好,“讓你南方佬得意!”白家兄妹在南方大開殺戒,殺得人頭滾滾——其中不乏江南之地的書院之中的秀才舉人進士什麼的帶着鄉老鬧事,一開始白豹白彪還不太敢動手,上書問白浪怎麼辦。

結果反倒是白鶯白梟沒忍住,下手殺了幾個,害得白豹白彪不得不將這些人統統給拿了。然後白浪的旨意也到了,“皆殺!”白浪的意思就是那麼簡單——這封聖旨乃是中旨不需要翰林學士起草的也不需要內閣簽字。這個朝廷,中旨最大。

於是乎敢於鬧事的江南學院之輩算是倒了血黴,拿了中旨的白家兄妹直接露出了最殘暴的獠牙,書院若是乖乖的不動彈,那只是取締然後山長坐個幾年牢就出來,若是亂說亂動——老師學生一起流三千里沒收家產,更進一步拉起鄉民作亂搞事圍攻官府?那就皆殺不留情。

江南的書生好鬧事,本來他們鬧事只有官府好言相勸,但是現在鬧事要掉腦袋。白家兄妹不是白浪,白浪對書生之輩在酒館裡罵罵他是不在乎的,但是白家兄妹不是這樣寬容的性子,敢罵殺全家。於是江南萬馬齊暗,就是前朝前前朝傳下的數百年書香門第的大族,也很是被夷滅了幾個。

比如松江徐......前前朝前朝都出了內閣大佬六部尚書,松江本地佔地數十萬頃,現在一朝翻覆,全家被斬殺十餘人,其餘婦孺老幼皆被流放北地。家產全部充公,根據白浪頒定的法律會逐漸分配給農民——至於之後他們守得住守不住,那就不是官府去管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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