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昌此刻已經後悔了,早知道就這小丫頭身後站着一名巔峰武王,說什麼也不敢這麼對龍萱。
可世上哪有後悔藥,此刻後悔,卻是太遲了。
安世昌此刻在窮盡各種辦法,想活命,可陸恆現在卻在想,如何殺他,才能令龍萱順了這口氣。
“動手多麼沒意思。”陸恆淡淡一笑,此刻他的氣息儒雅,讓人從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波動。
甚至可以說,這傢伙倒是有幾分書生氣,沒有半點要殺人的意思。
若是此刻,陸恆站在地上,與安世昌對話,安世昌甚至不會將陸恆當做一名武者。
可此刻,一尊巔峰武王的壓迫力,簡直如同瀚海神嶽,壓得他喘不過氣起來。
“那你是要做什麼?”安世昌被嚇得了,話語問的都十分天真。
“當然是殺人。”陸恆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緊接着,便是一股冰冷洶涌而出,瞬間席捲了整條街道。
明明深秋的天氣,此刻卻如同凜冬來臨一般,無數的觀戰的百姓恨不得此刻回家將棉衣都給披上。
這實在是太冷了,讓人受不了。
天地間一片肅殺,所有身穿甲冑的青翎軍,感覺此刻連槍都舉不動了,他們不知道是來自武王的威壓, 還是天氣太冷,令鋼鐵都凍住了。
那種感覺,誰也不想去嘗試,冷的徹骨,都希望第一時間逃離這裡。
安世昌驚駭欲絕,情不自禁的後退,眼中露出一縷駭然。
“我,我不信,您敢在上京城,殺上京城的護衛軍首領。”安世昌聲音在顫抖,顯然是底氣不足。
陸恆笑了起來,道:“我與你的區別就是,你在想我敢不敢殺,而且我此刻在想,如何殺,我想多久,決定了你還能活多久,明白嗎?”
霸氣絕倫!
衆多的青翎軍全部倒吸一口亮起,他們的軍團長安世昌,也是武王高手,可同樣是武王高手,這差距也太大了,在陸恆的面前,他顯得太過稚嫩,也太過弱勢,太過不堪一擊!
“大膽狂徒,竟然敢口出狂言。”安世昌悚然道。
“萱兒,你想他怎麼死!”陸恆根本就不理會安世昌,反而是看向身後的龍萱。
安世昌此刻就像是一個小丑,被人擡到舞臺上,甚至還在進行着拙劣的表演。
他此刻感覺自己就是牲畜,別人想把他怎樣,就怎麼樣, 完全不需要猶豫的。
砧板之肉。
屈辱!
從未有過的屈辱。
安世昌臉色漲紅,他也是堂堂一名武王,此刻竟然豬狗不如,被人生殺予以,想如何就如何。
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雙眸一片血紅。
“萱兒全聽師尊處置。”龍萱不屑的掃了一眼安世昌。
安世昌擡頭看着高在上的陸恆,終於忍不可忍的爆發,道:“要殺就殺,哪又這麼多廢話!”
“殺你太簡單了,如何讓你死得其所,才該是我考慮的問題,畢竟殺人這種事,我都麻木了,有什麼意思?”陸恆笑着問道。
此刻,陸恆簡直是魔天附體,龍萱與江芷瑤一度覺得,眼前這個陸恆纔是她們過往熟悉的師尊。
陸恆將魔天的乖張暴戾,演繹的淋漓盡致。
讓兩個女徒弟,都無法反駁。
就在這時,一股可怕的威壓降臨,安世昌直接被壓的跪在地上,擡不起頭來,目光中盡是駭然。
“這纔是你該跟我說話的方式。”陸恆眼眸冷冽。
安世昌跪在地上,膝蓋骨直接碎了, 他是被壓在地上了,根本無法反抗,他的膝蓋上,滲出大量的鮮血,無比的悽慘。
此刻,無人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安世昌被虐殺。
“殺了我吧。”
安世昌一臉絕望,他與陸恆的差距太大了,他們之間隔了好幾個天地,想要跨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陸恆這口還沒順下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方纔你可不是這個口氣,現在怎麼一心求死呢?”陸恆淡淡的一笑。
“我知道我活不了,可你殺了我,你也別想活着出上京,我天風帝國,高手如雲,人才輩出,你區區一個人,如何殺得出我上京城,你最好趕緊殺了我,聽到沒有,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晚了,你就沒機會了!”安世昌大笑。
噗嗤!
一道劍光洞穿了他的手掌,將他釘在了地上。
鮮血噴濺,安世昌慘叫,那些劍氣並是簡單的將他釘穿,那些劍氣,還在朝着他的經脈中侵擾,他的經脈中,此刻正傳來一陣撕裂的痛處,讓他痛不欲生。
要論起這折磨人的手段,即便是天風帝國臭名昭著的天樞院,也比不過魔天這個變態的傢伙。
這傢伙,在這一途的研究,堪稱無敵。
安世昌的慘叫響徹了整座街道。
此時玄淵侯府邸。
一名氣度威嚴的中年人, 身穿儒裝,手持狼毫筆,正在一方白色的宣紙上,揮斥方遒。
“侯爺。”
“我不是吩咐過嗎?任何事情都不得來打擾我。”
“侯爺,是有很要緊的事情要彙報。”
“說!”
方淵很不耐煩。
“二,二公子他。”
“老二怎麼了,快些說。”方淵皺眉,這才停下了手中的筆。
“二少爺,被人當街殺死,此刻,安統領也被用劍氣釘在了上京的街道上。”
砰!
書房的門無風自動,直接被推開。
方淵從裡面跨出,眸光銳利如劍,儼然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
“你說什麼?”方淵面色不善,十分不爽。
那名來報的人,聲音在顫抖。
這位玄淵侯可也是一名強橫的武王,實力非凡,否則也不會爲天風帝國立下如此多的軍功。
“二少爺被人當街殺死,此刻安統領也危在旦夕。”
方淵雙手負背,道:“帶我去!”’
“是!”
那人不敢怠慢,趕忙拼盡全力,在前方帶路。
而此刻,玄淵侯方淵,拿出一個類似竹筒的東西,對着天空一轟。
頓時,一道七彩光芒在天空炸開。
而與此同時,上京城外。
無數兵馬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紛紛面露嚴肅,朝着上京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