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關隘的空中平臺之上,王勇等人放下了望鏡的時候全都是一臉的失望,挪森咬牙切齒的說:“媽的,沒想到那個什麼紐曼還是個中級戰士,兩隻雷鷹一起偷襲都沒弄死他,真是晦氣。”
王勇沒有過多的關注紐曼的死活,而是對身邊的艾米說:“我說紐曼怎麼這麼有信心非得攻打神龍關隘呢,原來這貨有底牌啊。艾米,那兩個中級魔法師是咱們的了,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幹掉他們?”
艾米看着王勇,一臉期待的說:“你沒有好辦法嗎?”
王勇聳聳肩說:“你是魔法團長,我現在聽你的。”
艾米聞言咯咯一笑,不過很快又一臉哀怨的說:“可是,你總得想個辦法吧?”
王勇攤手說:“沒有,現在可全靠你這個團長了。”其實王勇不是沒辦法,不過他卻想讓艾米自己去思考,因爲這樣她才能更快的在實踐中成長。
艾米猶豫了良久,很沒自信的說:“要不咱們就兩人一組,像黛西和康妮上次一樣聯手偷襲?”
王勇笑眯眯的點頭說:“好,就這麼辦,人多欺負人少這種事我最喜歡了。”
見王勇贊同自己的想法,艾米很是開心,那一絲的不自信也隨之消散,再次提議說:“既然這樣,爲了更保險一點,我覺得應該調兩支中級雷鷹過來支援一下,先由雷鷹偷襲,把那兩個傢伙的魔法護盾消弱,然後咱們四個人兩輛一組分別攻擊那個兩魔法師,我想這樣應該能幹掉他們了吧。”
王勇點點頭說:“好,就這麼辦了。”說着。王勇、艾米、黛西和康妮四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討論起襲殺對方魔法師的細節。
此時的城頭上已經展開了肉搏戰,也可以說是海濱一方羣毆永恆帝國的炮灰後勤兵,這些炮灰們很憋氣也很無奈,每當他們迎着各種知名的攻擊還不容易爬到雲梯頂端,還沒等他們跨上城牆。就被亂七八招的武器砍得支離破碎,重重跌落城頭砸在下面密密麻麻的戰友身上。
而海濱一方的新兵們,在初始的緊張過後,當他們用手裡的武器砍翻一個又一個敵人之後,也漸漸進入了狀態,不再畏首畏尾。圍着雲梯不斷的揮砍。
當身邊的戰友被敵人弩箭射中倒地,鮮血濺在同伴的身上、臉上,更是激發出士兵們的仇恨和狂暴,讓他們變得殘忍、冷酷,將一個個敵人刺穿、砍碎,發泄心中的怨毒和仇恨。
隨着越來越多的雲梯架上城牆。血腥的肉搏戰也越發的激烈,當越來越多的敵人登上城牆砍殺無數戰友併成功佔領一塊立足之地的時候,海濱的軍官們就會組織人手發動衝鋒,鮮血和殘肢飛灑間,將那一小塊失地從敵人手中再次奪回來。
木森面無表情的看着城牆上的激戰,見己方城牆上的兩個聯隊已經損傷三層,猶豫了一下對身邊的傳令兵說:“命令第一野戰軍團的第三、第四聯隊上去支援。把第一、第二聯隊換下來休整。”傳令兵重複了一遍命令之後跑去中軍大旗處,用旗語通知下方待命的第三、第四聯隊。
木森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下達換防的命令,是因爲敵人的第一進攻梯隊已經所剩無幾,城牆並不存在被奪的危險,所以木森打算讓另外兩個聯隊的新兵上去適應一下戰場的血腥和殘酷,然後迎接敵人的第二波攻擊。
戰鬥到現在已經進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處於一線的士兵也因爲緊張過度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當第三、第四聯隊的戰友從城門樓處蹬上城牆後向左右分散延伸,一邊砍殺爬上雲梯的敵人一邊逐漸接替城防。而第一、第二聯隊的士兵也在軍官們的帶領下逐漸從城牆的南北兩端退下城牆,一進一退間。四個聯隊的配合十分默契,沒有給敵人任何的可乘之機。
得到命令撤下去休整的士兵也沒有一鬨而散,而是等到友軍抵達自己所負責的防禦地點纔會離開,在紛亂的戰場上,四個聯隊的換防顯得那麼的有條不紊。認誰看到都不會認爲他們是剛剛上戰場的新兵。
當第一、第二聯隊的士兵走下城牆,在軍官的帶領下來到後方空地的時候,剛剛還勇猛無比的士兵們被點燃的熱血漸漸冷卻下來。士兵們有的全身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的則是跪在地上一陣嘔吐,也有的全身顫抖喃喃自語。
早已有所準備而且帶着大量清水等在這裡的後勤兵們看到這些醜態百出的士兵們並沒有取笑,也沒有嘲諷,他們他們帶着尊敬和溫暖的笑容,將一碗碗清水遞給這些勇士,並叫來軍醫爲受傷的士兵治療、包紮。
二十分鐘後,當最後一個敢於登上雲梯的敵人倒在血泊之中,城頭上的士兵和軍官們沒有歡呼,也沒有慶祝,而是默默的將倒在城牆上一個個戰友的屍體擡下去交給後勤士兵送到後方安置,並列隊敬禮,送這些英勇的戰友們最後一程。
至於那些敵人的屍體,士兵們毫不客氣的將其丟下城牆,而那些受傷未死的敵人,軍官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士兵們給補上一劍,然後丟下城牆。
城牆打掃完畢,敵人留下的武器和盔甲被後勤部隊運走,只留下的只有大片大片的血跡和濃重的血腥味。
城牆外,無數的屍體散亂的鋪滿地面,鮮血匯成豔紅色的小溪向山下流淌,又緩緩的被幹燥的泥土吞噬。
永恆帝國的六千名後勤士兵作爲炮灰,差不多全都倒在了城牆下,而心理崩潰逃回去的五百餘名後勤兵也都被督戰隊儘速砍殺以立軍威。
紐曼對此毫不在意,冷酷而毫無感情的臉沒有絲毫變化,他冷冷的注視着城牆上的士兵和那個堪稱建築奇蹟的空中平臺上的敵軍指揮官,不知道心裡再想着什麼,而道爾和鄧巴兩位魔法師也掩去了傲慢,時不時的擡起頭看向漆黑的夜空,他們總是覺得有人活着什麼東西在窺視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