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忍住身子的痠痛起身把牀上的被子拿起把自己緊緊的包裹住,然後開始找衣服。
如果他給爸爸打電話,這大晚上的她怎麼解釋?所以,不行,絕對不行!
想到這,心裡的急切讓她完全的忽略了身子的疼痛,急忙下牀,同時視線不停的在臥室裡找着自己的衣服。
只是,她看了一圈都沒看見自己的衣服,眼前反而被一具"chi luo"着的身子給擋住。
尤瀟瀟完全沒想到關深甫沒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所以,不可避免的她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幾乎的在看見的那一瞬間,腦子完全的空白了去,而這樣的空白讓她怔怔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但小臉上的紅暈卻是一下紅的滴血。
關深甫看着尤瀟瀟這一下紅的滴血的小臉,眸底深處逐漸浮起星星點點的笑意,手臂微動,把她怔愣的身子抱進懷裡,嗓音低沉,開口:“很喜歡?”
說着,垂眸看向她的大眼,裡面清晰倒映的畫面。
尤瀟瀟聽見這低沉的卻也明顯帶着難得的戲謔嗓音,怔愣的意識終於回緩過來,大眼一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剛纔看見了什麼。
頓時,大眼就像慌不擇路的小倉鼠似的,不停的逃竄着,同時,那軟糯沙啞的嗓音也不由的吞吐起來。說:“我,我,我沒有。”
說着,急忙伸出手開始推着面前人的胸膛。
然而,她忘了,她忘了自己的手一直緊捏着被子,而她這一鬆,被子自然而然的便掉了下去。
得,那佈滿紅梅的"chi luo"身子一下映入關深甫的眼簾。
兩人都是一怔,但關深甫最先反應過來,眸色沉沉的看着她紅的滴血的小臉,大掌也撫上她的身子暗啞着嗓音,帶着沉沉的蠱惑,輕聲開口:“不回去了,恩?”
明明他只說了簡單的幾個字,但聽在她的耳裡就像是貓的爪子在她心上輕輕的刮過,引起一陣不受控制的輕顫,她急忙忍住這股顫意,想,他故意的!
好在,她理智還有。
所以她急忙推他,嗓音雖然顫抖卻也堅定的說:“不行!我要回家!”
說完,開始用力的推他。
關深甫看着尤瀟瀟眼裡的堅決,眼眸微轉,看向她眼角眉梢的媚色,繼續誘哄着,“不想?”
尤瀟瀟忍住心裡的那股顫意,在心裡不停的說着,自己就是被這人的‘美色’給誘惑了,他竟然還在蠱惑着自己,真的太可怕了!
所以,大眼裡的堅定越發的重了,急聲開口:“不想!”
她無法推開他,只得抓住他那正不停四處點火的手,大眼看向他眸裡的墨色火焰,咬脣想了想,嗓音終究是軟了下來,帶着隱隱的哀求,說:“真的不要了,我要回家了。”
關深甫看着那黑亮大眼裡的哀求,心就像酥了一樣,讓他很想重複着剛纔的事,但,他強忍了下來,眸底深處快速的劃過一絲詭譎的光,說:“今天晚上。”
“恩?”尤瀟瀟聽見這突然完全不着地兒的答案,眼裡一下浮起疑問神色。
關深甫看着她這疑惑的不解神色,眼眸微動,大掌鬆開她的身子,薄脣卻是貼到她的耳廓,低啞着嗓音說:“今晚再做。”
說完便直起身子深深的看了她就像是被嚇到了般的神色,涼薄的脣勾起了絲若有若無的弧度,隨之,轉身朝衣櫃處走去。
的確,這簡短的一句話就像是重磅炸彈似得突然在她腦海裡炸開,炸的她腦子一陣漿糊,完全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怔怔的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來到她的面前,把一件內衣覆到她的胸上時,她才反應過來。
“我,我,我自己來!”也許是這個畫面太過沖擊她的視線,所以她生出前所未有的力氣,一把奪過關深甫手上的內衣,捂着自己的身子朝浴室裡衝去。
而這個時間僅僅只有幾秒。
關深甫看着那砰的一聲關上的浴室門,然後再看向自己手裡的其它衣物,頓時,那沉黑的雙眸裡逐漸浮起一絲好笑的無奈神色,卻也擡步朝浴室門走去。
浴室裡,尤瀟瀟扣好內衣的扣子後,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其它的衣服,一隻小手立刻拍向自己的臉,真想找個豆腐撞死算了。
她覺得,自從昨天遇見這個男人後,她就不正常了,不論是思維,想法,做法,決定,完全都不是她平時的模樣,她真的好想瘋啊。
不,最好是把這一切當夢一樣什麼都不存在。
但是,不可能,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自我安慰,同時傳來的是那低沉暗啞的熟悉嗓音,“衣服。”
雖然關深甫只說了兩個字,但尤瀟瀟還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所以即使很不願還是把門打了開來。
這次關深甫沒有再逗她,只把衣服遞給了她便轉身離開。
十分鐘後,兩人都收拾妥帖,坐進了車裡。
而尤瀟瀟自坐進車裡後便一直緊靠着車窗,小臉紅是完全可以炒菜,卻也一動不動的看着窗外那快速掠過的景色,不說話。
但,腦海裡卻是浮起了剛纔她看見的畫面。
因爲,就在剛纔,兩人從臥室裡走出來,從走廊到客廳,幾乎是一路的都凌亂的散着兩人的衣物,東一件,西一件,只光是看完全不用想的便能讓人知道昨天晚上是個怎樣激烈的程度。
她真的,想死了的心都有了。
所以,直接彎身想把那些‘事實’給撿起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掩蓋了去,只是,身旁的人直接把她攬進懷裡,不容分說的便攬着她朝前走着,說:“有人會收拾。”
這聽着很是淡定從容的話落進她的耳裡卻不淡定了,立刻的便要掙扎,她纔不要被人看見這一切!
然而,這人根本不管她的掙扎,直接攬抱着她繼續朝前走着,同時,也說出了幾個要命的字來,“六點四十。”
得,這絕對是她的命門,所以,她終究止住了自己的想法,捂臉離開了這個於她來說完全荒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