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重拳出擊

第44章 重拳出擊

宋氏和江映柳又說了幾句推心置腹的話,兩個人低聲說着什麼。

突然田羲薇啊啊啊的叫了起來,她急的嚷嚷着:“娘~~涼~~~涼親。”

【孃親和小柳姨娘的計策雖然像模像樣,但是都有自身性格的弱勢。孃親過於懦弱,所以出的主意多數謹小慎微。而小柳姨娘那是宅鬥之王,心狠手辣,動輒就要直接把敵人幹掉。】

【搞人不是這麼搞的呀!搞人是要往死了搞,但是………不能一下搞死。一下搞死,他們只是痛苦一陣子,而且旁人還會說我們也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手段之徒。】

【殺人容易。把我大哥找回來,就一了百了,大哥能提着刀從臨安侯府直接砍到煙雨巷,但是那豈不是埋沒了我大哥?我大哥可是個北昭第一猛將!百萬軍中,取敵方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

原書中田驚秋由於常年在外遊蕩,待他回家之時,宋國公一家慘死,忠王妃暴斃,母親和弟弟妹妹也都已經沒了。他悲憤欲絕,一人一槍,血洗皇宮,砍了皇帝的狗頭,最後叛出北昭,投奔西涼國,入贅成了西涼國嫡公主沈雲瑤的駙馬,隨後夥同南楚國聖女舉兵攻打北昭。

可是這也正中了原書女主田嵐姝的計謀,她通過手段,年紀很小便嫁給了七皇子,待的皇帝被殺,太子被廢,七皇子自滅滿門登基,恰逢田驚秋領兵前來,田嵐姝便鼓動七皇子領着滿朝剩餘的皇子皇孫御駕親征,結果雙方兩敗俱傷。鋪平了田嵐姝成爲女帝的最後一步。

【千萬千萬別讓我大哥知道這一切,大哥腦子一熱,專門找官大的砍……大哥若是回來砍死了臨安侯府和左青青,那最後咱們都得進去,反而女主田嵐姝照樣會繼承臨安侯府,霸佔孃親的嫁妝。咱們名聲還毀了。】

【高端局往往殺人次之,誅心爲上。孃親咱們要殺人還誅心,渣爹田儒庚那個狗賊還有外室左青青最怕什麼?渣爹最怕最後人財兩空,失去了孃親也失去了左青青,更失去了他的好大兒田豫津。左青青最怕見光呀!】

田羲薇仍舊滔滔不絕的說着,她活了幾萬載,雖然出生之後被活埋導致的大腦缺氧,智商受損,不過經過這段時間和田崇陽在一起,早已經恢復了好多。田羲薇每天經歷過的陰謀詭計,比田嵐姝那個穿越者活的天數都多……

宋氏竟然聽的入迷了,不知不覺竟然呆住了。

江映柳一愣:“夫人?”

宋氏這才驚醒,淡淡的說道:“小柳,我看此事應該重新想一想。”

“奴婢謹遵夫人吩咐,夫人儘管安排。小柳萬死不辭。”江映柳畢恭畢敬的說道。

“先打破敵人的內部關係,讓他們窩裡鬥!”宋氏聲音冰冷低沉。“愛情?呵呵。左青青那個傻瓜,狗賊田儒庚這般爲了她對付我,他自然也會爲了別的女人對她痛下殺手的。”

“如果田儒庚沒有這麼做,那不是因爲愛情!而是……籌碼不夠!咱們給他們加點籌碼!”

“左青青的二兒子,這次是必死無疑了!但是,咱們不能讓他這麼快的死,咱們要借題發揮。搞死田豫洲,搞臭田豫津,搞壞田儒庚與左青青的關係。一箭三雕,方爲上策!”

“你我姐妹二人分工,便這般這般做……”

田羲薇伸着耳朵,可是還是聽不見孃親宋氏和江映柳的低聲細語,急的心裡嗷嗷叫:【哎呀臥槽!孃親你大點聲呀,我聽不見呀!好煩呀!我最煩別人說話說一半不告訴我另一半呀!哇哇哇哇!】

江映柳回到了綺羅院,在房裡開始打扮自己,雖然塗脂抹粉,追求的卻是淡雅出塵的感覺。

她本就出類拔萃,天生麗質,此刻雖然只是淡妝,但也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嬌弱驚豔起來。

跟着江映柳一起來到綺羅院的兩個小丫鬟如風和霜兒不由得誇讚:“夫人真是美極了。”

江映柳淡淡一笑:“想要再也不回莊子過那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們三人便要拿出點真本事。”

江映柳打扮好自己,派兩個丫鬟去探一下田儒庚的行程,隨後挑一個夜色闌珊、剛剛掌燈的時候,撞了上去。

“侯爺?侯爺~”

江映柳一臉震驚又迷茫的神色。

田儒庚今日剛剛心情煩躁,外室生的二兒子田豫洲被判了死刑,擇日就要行刑,他託了好多關係去錦衣衛指揮使陸炳那裡去說情,都被陸炳一句: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實在無法改變。

北昭律法規定:縱火之罪絕不可赦免,在京城重地,還故意縱火,導致大火蔓延,傷及無辜者,不容寬免,依法治罪。因縱火而致人傷亡,通常便是死刑。

田儒庚也無力迴天,可是左青青不依不饒,她怎能讓自己的兒子去死?老夫人施氏也頗爲喜歡自己的孫子,便強迫田儒庚再去活動。

可是此事,被榮國公榮源和兵部尚書傅司年以及錦衣衛指揮使陸炳抓個現行,幾位大人沒有波及無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所以此刻的田儒庚心煩意燥,被江映柳撞了,他眉眼冷漠的說道:“你………”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覺得十分眼熟,卻一下子被什麼給掐住了腦子似的,叫不出她的名字。

但是,她好美!!!

江映柳提防地看着他,眼珠子朝左右看,轉身就想跑。

“你怎麼在這裡?”田儒庚冷冷的勾住脣角。

江映柳並不回答,轉身就跑,直接跑出去好遠。

田儒庚想追,可是追了很遠,累的氣喘吁吁,但是江映柳跑的忒快了,田儒庚根本追不上。

這把田儒庚給氣的咬牙切齒:宋氏罵我滾蛋!左青青咒罵我連自己的兒子也救不了,好不容易有個妾氏,看見我和看見鬼一樣!

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小、柳!”

田儒庚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給我等着!!!”

一連幾日,差不多雷同的場景,田儒庚剛現身,江映柳轉身就跑。

終於這一天,田儒庚終於把江映柳追到了死衚衕!

田儒庚今日穿的更加輕便,也吃的飽飽的,在江映柳前有死衚衕的情況,被迫轉身又想逃跑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冷一笑:“你還想往哪裡跑?”

江映柳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妾,沒有想跑。妾只是……只是要回綺羅院。”

“你是我的妾,你跑的了初一,你能跑的了十五?這臨安侯府都是我的!!!”

江映柳是宋氏和老夫人強行給他納的妾,雖然田儒庚不太同意,但是江映柳畢竟是他的妾。

合情合理,還合法!

大雪紛飛。

田儒庚今夜便留在了綺羅院江映柳這裡。

夜深人靜。

冬兒噔噔噔的跑回來報信:“夫人,事成了。”

“田儒庚那個狗賊留宿在小柳那了。”

“扶我起來!”宋氏臉色淡然。隨後看了看眼圈通紅的冬兒:“你哭什麼?”

冬兒嘆了口氣:“我爲夫人不值得。這狗賊當年明明說,一生一世一雙人。養外室我們沒見過,這次竟然親眼所見,他是何等的無恥。嘴裡說的真漂亮,可是不還是和小柳………”

宋氏莞爾一笑:“去備幾碗薑湯、芥末。我有點哭不出來了……”

“狗賊田儒庚怎麼會有真心喜歡的人?真是開玩笑!這等心狠手辣之徒,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冬兒:“………”

過了一會,灌了好幾碗薑湯的宋氏,又狠狠的嚼着辣根,辣的淚流滿面。

隨後她來到了綺羅院的門口,紅着雙眼,在一羣下人的圍觀中,傷心欲絕的說道:“侯爺守了我二十年。我不能一直霸佔着侯爺的愛……”說完還嘆了口氣,顯得無比悲傷。

所有下人都看見了宋氏哭的像個淚人一般,連老夫人施氏都被人半夜喊醒了。

宋氏一夜未眠,站在綺羅院門口,頂着皚皚白雪,癡癡地看着房內。

一羣僕人,丫鬟輪番來勸宋氏,可是宋氏就是不回。

甚至老夫人施氏親自前來,宋氏也仍舊不爲所動。

背地裡,冬兒給宋氏穿了一身的狗皮大衣藏在寬敞的袍子下,什麼虎皮靴,什麼熊皮帽子統統拿了出來,只要其他丫鬟看不見,宋氏就戴上,來人就脫下。

春花夏荷哄着兩個孩子,如意一個小丫鬟放風。

宋氏一夜未眠。

積雪落在身上,她恍然不知。

江映柳的小丫鬟霜兒偷偷的在院子裡打碎了幾個杯子。

冬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哭訴:“夫人,奴婢求求您了!快回去吧!凍壞了身子,讓奴婢還怎麼活呀!”

宋氏此刻臉色煞白,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心碎的樣子。

不一會兒,小丫鬟如風出來稟告:“夫人,侯爺昨晚雄風大展……那個……咳咳……八次……”

生米不僅煮成了熟飯,而且一鍋煮了八次!

滿府震驚無比:侯爺好霸道呀!

衆多丫鬟僕人看着宋氏牙咬切齒、傷心欲絕的樣子,不自覺的跪了下來。

撲通撲通的,整個臨安侯府的綺羅院外,跪滿了僕人。

田儒庚醒的時候,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四肢無力,彷彿身體被掏空。

他突然看見了自己懷裡的江映柳,不由得臉色煞白。

江映柳也哆嗦着拿着小衣擋着自己,隨後哭的梨花帶雨,不能自已。

“夫人會殺了我的!!!夫人,夫人她………”

“嗚嗚嗚嗚……”

她臉色煞白,瞧見自己滿身青紫,更是驚愕得死死咬住下脣,渾身瑟瑟發抖。

“侯爺,我好怕呀!夫人一定會懲罰奴婢的!”

她彷彿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渾身顫抖,不能自已。 “侯爺,您………”

田儒庚本來還有些後悔,可是看見嬌軟的美人在懷,便什麼都忘記了:“你是我的妾。我來這裡過夜,天經地義。夫人……”宋氏知道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別怕,有我在!”

江映柳哭的更厲害了:“侯爺日日不在府中,可是夫人天天在府裡,妾擔心……”

“不必擔心,以後我便天天守着你,不給那宋氏一次機會!”田儒庚說道,畢竟宋氏乃是主母,想要收拾一個妾,輕而易舉。

江映柳心頭冷笑:等的就是你這句!

江映柳委屈的淚眼朦朧:“侯爺,您可要說話算數呀!夫人現在堵在咱們院子外邊呢……大有一副要弄死妾的感覺!侯爺您可要保護妾呀!您要走了,妾就是死路一條了!”

今日,便是左青青二兒子被最終審判的日子,左青青哭的撕心裂肺,派出去幾個小廝去尋田儒庚。

可是所有小廝都沒見到田儒庚。

田儒庚也忽然想到了這件事:完了,完了,我兒今日要被最終審判!

田儒庚正要穿衣,忽然門口的如風稟告:“侯爺,夫人在院外站了一夜。”

田儒庚又坐了回來。

隨後他脫下襪子,衣袍,只穿內衫赤着腳跑了出去……

江映柳一臉震驚之餘,眼角閃過一抹驕傲。

田儒庚衝出去的時候,只見院中站着一個滿身是雪的女人,她麻木又悲憫的表情,任誰看了都不僅落淚,此人不是自己的夫人宋氏,又是誰?

宋氏搖搖欲墜,眼神呆滯的看着田儒庚。

田儒庚嚇得一個重心不穩跪了下去,他心神大震,他首先想到了他的好大兒田驚秋手持三叉兩刃刀捅了自己無數個窟窿的悲慘場景,於是慌忙解釋道:“夫人,我昨夜貪了兩杯,腦子一時糊塗呀,我……我……我才迷路了……”

田儒庚這一跪,江映柳直接懵逼了:我怎麼感覺怪怪的?田儒庚天天背後搞小動作的時候,心狠手辣,怎麼一被抓個現行就這麼脆?

哦,對了!

江映柳明白了,田儒庚這是怕宋氏狗急跳牆,直接放大,把自己好大兒給弄回家!

江映柳是沒見過田驚秋的,她不明白,就一個田驚秋名字,宋氏只要在臨安侯府說出來,立刻就能引起地震……

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神奇男人?竟然不用出場就嚇得他爹全家瑟瑟發抖?

江映柳好驚奇,以後一定要好好會一會宋氏的大兒子田驚秋,看他有幾分本領!

田儒庚哆哆嗦嗦的,不敢起身,哪怕老夫人施氏在旁邊擠眉弄眼,他也不敢動彈半分。跪的那是一個恭恭敬敬,比看見皇帝跪的都規矩!

雖然江映柳是宋氏幫他納的妾,但是田儒庚可不敢賭宋氏到底是不是挖坑埋自己!

萬一是宋氏試探自己是不是真心愛她,那一切可就毀了。萬一宋氏一不留神想不開,和自己的好大兒哭訴一番,臨安侯府將發生慘絕人寰的京城第一慘案……

“夫人……我……我愧對夫人的愛……我……我不是人……”田儒庚兩行淚水流下,一臉的自責和無奈,頗有一副我把命都給了你,但是這件事我也沒辦法了的表情……

宋氏彷彿失了魂一般,自言自語道:“是我耽誤了侯爺二十年的風流……我想靜靜。”

“夫人,我……”田儒庚還想解釋什麼。

宋氏卻突然暈倒在地。

冬兒氣急敗壞的說道:“侯爺,這會就別刺激夫人了。夫人,昨晚受了整整一夜!!!”

說完一羣下人便將宋氏擡回了自己的院子。

進了屋子,宋氏抖了抖身上的雪,嘴角冷笑:“我們也該出發了!春花,田儒庚若來,便說本夫人暈的吐血了!”

隨後急匆匆的和冬兒乘坐轎子,偷偷出了門。

直奔京城的大理寺,向大理寺卿林如海告狀:“大人,那日要燒死我兩個孩子的兇手,他才七八歲,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他的哥哥是田豫津,母親是左青青……”

大理寺卿有點懵:“夫人,您的狀子在錦衣衛那邊,我不好處理。而且案子已經結案……”

這件事已經定案了,今日午時田豫洲就會被處斬,既然已經定了案子,也有人承擔了責任,那火燒臨安侯府小姐田羲薇和三少爺田崇陽的案子,也就徹底結束了。

林如海不知道爲何宋氏還要告狀。

“林大人,我說的是田豫洲的母親左青青和哥哥田豫津的事。我不信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敢做出這等事來,既然案子已經定案,主犯會得到伏法的,但是從犯卻什麼事都沒有?豈不怪哉?”宋氏不卑不亢的說道。

“而且……林如海大人,我有證據證明,您昨天晚上收了三千兩銀子,不知可有此事?”

林如海臉色鐵青,心神不寧:“夫人,此事可不要亂說,本官爲官清廉,恪守法度……”

“是嗎?”

“是的。”

宋氏呵呵一笑:“大人真愛說笑,昨晚就是收了我家奴的錢……宋淵。”

臨安侯府溫良院的護院護衛宋淵走了出來,朝着大理寺卿林如海笑了笑。

大理寺卿林如海如坐鍼氈,昨晚他確實收了宋淵的錢,不過當時林如海以爲是宋氏送來的,便也沒太多計較,收便收了。而且宋氏當時並未交代什麼事,可是如今她卻自己派人送禮,自己來舉報?

釣魚執法嗎?

宋氏什麼意思?

其實臨安侯府那場大火,沒有死人,處死了田豫洲已經是北鎮撫司的極限了!再弄出無辜的事,就有點於法不合了。

可是宋氏不甘心就這樣錯過這個機會,一個田豫洲怎麼能夠?這事必須的把左青青或者田豫津給瓜葛到,若不然自己的女兒豈不是白挨燒了一回?

但是這件事,錦衣衛指揮使陸炳那邊是做不了的,畢竟真沒有證據表明左青青和田豫津和這件事有特別深的瓜葛……

所以宋氏那日和江映柳商議之後,便想到了這個主意,栽贓陷害。

可是這場戲需要用到大理寺卿林如海去演,但是林如海爲官謹慎,不願意趟這趟渾水。於是江映柳就想到了這個主意,搭上一個宋淵,逼迫林如海去做。

他不去做,那宋淵送禮這件事,就會去錦衣衛那邊告狀,雖然不至於把林如海怎麼樣,但是林如海一定很難受!

收受賄賂罪責可大可小,但是畢竟人在高位,容不得半點閃失。

大理寺卿林如海看見宋淵的那一刻,心裡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中計了。這宋氏是想拿一個下人換自己硬查田豫津或者左青青。一定要給那倆人整出點事來!

林如海若是不去這麼做,宋氏便會讓宋淵去作證,說林如海收了三千兩銀子。林如海得不償失。

林如海去那麼做,萬一查不出什麼來,自己又會下不了臺。純屬沒事找事。

大理寺專門管着京城文人雅客的案子,宋氏只是一這麼說,林如海便也明瞭,宋氏是想弄田豫津!

但是田豫津名聲在外,近來火的一塌糊塗,簡直就是京城第一才子呀!大理寺沒理由的去抓田豫津?極有可能會得罪那幾位鴻臚寺的大儒……

林如海很頭疼,他沒想到宋氏這麼不講武德!

栽贓陷害栽贓到自己頭上了!

“夫人呀……您有什麼事,知會一聲便好,何必……”何必還要威脅?

宋氏淡然一笑:這個林如海是個老油條,搞田豫津可不是小事,田豫津很有名氣,又是秀才出身,又是文華院讀書,就算是錦衣衛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一個文人!

身爲北昭文人,受到了北昭朝廷的保護,所謂刑不上大夫,法不責士子。

就算這件事和田豫津有瓜葛,可是如果你沒有實際證據,僅憑猜測臆想是沒用的。而且田豫津後邊站着的是臨安侯田儒庚和很多大儒,收拾他難度很大。

這也是宋氏忌憚的地方,如果一個人沒有壓力,誰沒事去得罪這麼一羣人?而且這件事,對於田豫津來說,並非是什麼重大命案,錦衣衛那邊無法插手,所以就只能讓大理寺辦。宋氏知道大理寺卿林如海雖然和宋國公府有些淵源,但是如果宋國公府基本倒了,她沒有把握林如海會不會聽自己的,所以纔出此下策。

大理寺卿林如海猶豫片刻,目光看向旁邊的師爺,師爺自不可能去揭秘自己的頂頭上司收受賄賂這件事,除非他不想活了。

可是師爺也無計可施,這個宋氏可是宋國公府的二小姐,就算宋國公府暫時沒落了,大理寺也沒有必要因爲這點小事,得罪宋氏。畢竟只要宋家一天不被滿門抄斬,宋家就是國公爺,這一點師爺很明白……

“大人,此事不難。”身爲狗頭軍師,自然明白林如海的眼神。林如海應該是想去應了這個差事,但是苦無藉口去抓田豫津!

田豫津畢竟有功名在身,輕易的就去抓捕,恐怕會無功而返。

必須給他弄個很大的罪名,再夥同臨安侯府大火的案子一起,才能弄他!

“我看過田豫津的詩,他最近寫了一首冬日賣炭翁的詩……”

“……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

林如海一愣:“何意?”

狗頭軍師師爺嘿嘿一笑:“大人,這是反詩呀……大人您看,這不是說我北昭百姓衣不蔽體,生無所依,賣炭卻要挨凍,種糧卻吃不飽飯呀!這是妥妥的反詩!”

大理寺卿林如海撓了撓頭,這首詩他聽過,確實頗有感觸,但是定義成反詩就有點強人所難了!不過賣炭翁確實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含義,讓人浮想聯翩,處在正常詩歌和反詩之間的灰色地帶。

師爺繼續說道:“大人,咱們不必一定定性成反詩,但是咱們可以以這個爲藉口,把他抓來!”

“寫反詩,不就是造反嗎?管他是不是真的?先抓了再說!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和咱們都沒有關係!具體是不是反詩,自會有人定奪。咱們只是爲陛下盡忠罷了,還能落一個忠君愛國的美名,豈不美哉!”

“好好好!”大理寺卿林如海點頭稱讚!

不愧是我的狗頭軍師!

沒有罪名,都能給安排出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替本官解了難!

“那便下了文書,緝拿反賊田豫津!這廝竟然寫反詩,真是豈有此理!師爺……”

“小人在。”

“開文書,派人把反賊田豫津,抓捕歸案!”

師爺領命出去了,帶着一羣衙役趕往文華書院。

宋氏微微一笑,吩咐冬兒又拿出一萬兩銀子交給大理寺卿林如海。

“大人,剛剛多有得罪。”

大理寺卿林如海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收下了:“夫人見外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

“那個……夫人破費了!下官恭敬不如從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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