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金色的陽光,穿過枝繁葉茂,照射下來。
上官紅袖喝完清茶,對蕭雨墨道:“咱們走吧!”
“去哪兒?”蕭雨墨問。
“天逸陣營。”上官紅袖道。
“可是,上次問秦逸,不是說下午才與藥神谷決戰嗎?”
蕭雨墨狐疑的道。
上官紅袖嘴角笑了笑,道:“你不瞭解他,他說下午,那就一定是上午。”
“爲什麼?”
蕭雨墨還是不解。
“因爲,他臉皮太薄了。”上官紅袖笑着道,“還記得處刑臺上,他救葉陌雪,面對數萬人請求幫忙嗎?”
“記得。”
“在我的印象裡,那是他第一次張口求人。”上官紅袖說道,“他臉皮太薄了,這場決戰,他並不想讓我們參與,所以一定會提早與藥神谷決戰的。”
蕭雨墨聞言,更加不明白了,繼續疑惑道:“可是,他不依靠我們靜池觀,敢於藥神谷對戰?僅靠他那點力量,還遠遠不夠吧!”
上官紅袖笑着道:“知道我爲什麼一直幫他嗎?”
“因爲……”
蕭雨墨猶豫了一下,小聲試探着道,“因爲您喜,喜歡他?”
“……”
上官紅袖頓時無語,道,“是因爲他總能創造奇蹟,而我,對於奇蹟,總是很感興趣。”
蕭雨墨心裡腹誹起來。
別人創造奇蹟的時候,也沒見您這麼上心……
當然,這話她不敢說。“可是,即便他總能創造奇蹟,藥神谷也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若我們不插手,他絕無勝算,況且……”蕭雨墨也憂愁起來,道,“況且,整個靜池觀現在被元老會下了死令
,不許參與他們的決戰,只有我們兩個人……”
“放心,我相信他。”
上官紅袖道。
正在這時。
忽然數位老者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這五位老者,赫然是靜池觀九大元老中的五名,其中四名留在天山。
不允許靜池觀參與到秦逸與藥神谷的決戰,也是這五位元老,所作出的決定。
見他們來。
蕭雨墨低聲道:“糟了,他們一來,恐怕我們兩個也去不了天逸陣營了。”
“你掩護我,我自己去。”
上官紅袖神色決然。
“可是,強行去的話,恐怕他們會藉此彈劾您的觀主之位!”
蕭雨墨擔憂道。
“那又何妨?”
上官紅袖坦然的聳了聳間。
顯然。
她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二人準備好。
一旦對方攔住,蕭雨墨便做掩護阻攔,讓上官紅袖尋機會先走。
很快。
五位元老氣喘吁吁的來到這裡,問上官紅袖,道:“你,你是不是要去天逸陣營?”
“是的。”
上官紅袖做好抽身準備。
蕭雨墨也暗中往前站了半步。
“既然要去,怎麼就你們倆呢?就你們倆去,太沒有誠意了!”
其中一位元老道。
“是呀,要去幫忙,也要人多點嘛!”
“就是,多帶些人。”
“……”
其餘幾位元老此時也說道。
已經做好準備的上官紅袖,與蕭雨墨二人頓時對視一眼,一臉迷茫。
前幾天這五位元老,明明極力反對幫秦逸對付藥神谷,甚至還拿彈劾上官紅袖的觀主之位做威脅。
現在,怎麼態度反差這麼大?
“你們倆就別愣着了!”其中一位元老這時催促道,“趕緊的,多帶些人,或者把來蜀川的全部靜池觀的人都帶上,以表我們的誠意。”
“對,對,回頭告訴秦逸,我們可是早就想拼了命去幫他。”
“……”
其他人又嘰嘰喳喳起來。
這讓上官紅袖與蕭雨墨,更加迷茫。
片刻。
二人糾集了不少靜池觀人員,準備前往天逸陣營。
這時。
有成員疑惑的小聲問蕭雨墨,道:“蕭師姐,我們這麼多人去天逸陣營做什麼?”
“元老會已經同意,我們要幫秦逸,與藥神谷決戰!”蕭雨墨神色肅穆的道,“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這將是一場惡戰!”
“等等,蕭師姐。”那人狐疑的道,“藥神谷不是已經被滅了嗎?”
“被滅?”
蕭雨墨疑惑。
“對呀,今早我從上古荒墓出來,見大批的人受傷,聽他們議論,說昨晚半夜就打起來了,說藥神谷二百多人,包括谷主狂瀾,全都被滅了。”
那人說道。
“對,對,我們也聽說了,的確有此事!”
其他幾個人,此時也開口道。
蕭雨墨覺得蹊蹺,扭頭看向上官紅袖。
上官紅袖凝眉沉思了片刻,終於明白爲什麼五位元老爲什麼改變態度了。
錦上添花,往往比雪中送炭容易。
他們一定是知道藥神谷已經被滅,纔會如此的。
頓了頓。
上官紅袖對衆人道:“既然如此,大家解散吧,繼續之前任務,囤石,尋物,修煉,分開進行。”
“是!”
靜池觀衆弟子,應聲道。
接着。
她對蕭雨墨道:“走吧,去趟天逸陣營。”
“嗯。”
蕭雨墨點頭,邊隨她走,便道,“莫非,真如您所言,秦逸不想麻煩我們,提前與藥神谷決戰?”
“我還是猜錯了。”上官紅袖苦笑道,“原以爲他會在今早決戰,卻沒想到比我預計的,還要提前太多,他是真的不想讓我們參與啊!”
“……”
蕭雨墨沉默下來。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這種人?
……
天逸陣營。
一縷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口照射進來。
秦逸正舒舒服服的睡覺,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隨便披了件衣服,打開門,一看是唐慕妍,便又回到牀上躺下,打着哈欠道:“昨晚不是剛戰鬥過麼,這大白天的,咱是不是得省些力氣,先不要那樣……”
“呸,誰要跟你那樣了。”
唐慕妍無語。
“那你趁我睡覺來做什麼。”
秦逸道。
“外面有人找你。”唐慕妍說道,“是歸山寺的孤夜大師。”
“孤夜大師?”
秦逸疑惑。
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這時。
他忽然想起昨天上官紅袖對他說的話。
說歸山寺上百年來,一直在找什麼繼承人,最近把目標盯向了他。
“就說我沒空。”
想到此,秦逸繼續矇頭大睡。自己好好的,做什麼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