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裡,姜虎開心的和王兵喝着酒,喝的越多,他越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
他一直在跟王兵懺悔,看得出來他很是悔不當初,可王兵聽得一頭霧水,也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爲姜虎是認錯了人,便一個勁兒的配合着。
眼看姜虎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王兵終於開口問出了想問的問題,“你知道久保一郎嗎?”
“當然知道啊!”姜虎咧嘴一笑,“他是我的老大,是他把我提拔來的!”
“哦?”王兵一愣,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想這偶遇的一個醉漢竟然是久保一郎的手下,那算是問對人了。
“你是‘山口組’的人?”王兵問。
“我算什麼‘山口組’的人?我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個連狗都不如的傢伙!”說着又喝了一口酒,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你知道嗎?當初我跑到這邊來的時候,是想幹一番大事業的,但沒想到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連我手下的那些人都看不起我,我他媽是一廢物,我連廢物都不如!”
他開始自嘲了起來,鬼知道他加入了‘山口組’之後都遭受到了什麼樣的委屈?
當初潛逃到日本,因爲姜虎在這邊有認識的人,那個人也是‘山口組’的‘外圍成員’,姜虎過來後本是想着跟他吃香喝辣。
然而到了這邊之後卻發現一切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姜虎雖然經由朋友的介紹也成爲了一名‘外圍成員’,可‘外圍成員’卻處處遭到正式成員的打壓和羞辱,完全沒有地位可言。
朋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對人卑躬屈膝的生活,見着像谷口建那樣的賤人哪怕是被罵了都要嬉皮笑臉,甚至還要學會拍馬屁,那樣‘外圍成員’才能在組織裡面更好的生存下去。
可是看到朋友那副賤賤的嘴臉,姜虎實在覺得噁心到不行,他本來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受那樣的羞辱?
朋友勸他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要在這裡生存,得學會‘搖尾巴’,還要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姜虎想過一走了之的,可是他能走到哪裡去?這個地方混不好,到別的地方能混好嗎?
至少這裡還有人照應他,到了別的地方他得重頭開始。
所以最後在朋友的再三勸說下,他還是留了下來,從那時候開始,他飽受羞辱和冷眼,他爲什麼那麼拼命?是因爲他不想被人瞧不起。
時至今日他還在爲這個目標努力,他心裡承受着多大的壓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兵的一句話彷彿戳了他內心的痛處,讓他心情變得更加激動。
說完之後姜虎又開始猛灌自己喝酒了,王兵連忙攔住,繼續讓他喝下去他真的醉了,王兵要趁他喝醉之前問出久保一郎的下落。
“別喝了,告訴我,在哪裡能找到久保一郎?”
“我……不知道!”他已經醉得快要不省人事。
“你剛不是說他是你老大嗎?”王兵無語,被姜虎給耍了不成?
“他是我的老大,可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姜虎笑道。
我去,跟着傢伙墨跡了半天,到最後他原來什麼都不知道。
王兵氣急,真想把這傢伙給臭罵一頓,可看他那醉醺醺的樣子,而且剛纔說的那些話還挺感性,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直接想要走人。
“久保一郎明天……早……要去……”在王兵要走的時候,姜虎突然又開了口,他已經醉得癱倒在了沙發,話都說不清楚,可話裡包含的信息足以讓王兵停下腳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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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王兵連忙問道。
“去……”
“說啊!”
該死,姜虎明明知道久保一郎明天要去什麼地方,可關鍵時刻這傢伙竟然掉鏈子,這可把王兵給急壞了,那個女人只給王兵十二小時的時間啊,王兵能不急嗎?
“快說!”王兵揪着姜虎的衣領,使勁地搖晃着他,可這傢伙看來真的醉得不輕,怎麼弄都弄不醒。
“喲,這不是姜虎嗎?”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王兵回頭望去,看到的是那染着一頭金髮的傢伙——谷口建。
他朝姜虎走了過來,王兵一看這傢伙的嘴臉,還有身後那幾個手下的嘴臉,知道這些人肯定來者不善。
“滾開!”果然,話剛說完谷口建的手下把王兵從姜虎身邊推開,十分的不客氣。
這要放平時,王兵肯定跟這些人‘講講道理’,可他不是來惹事的,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沒時間和心情在這裡耽擱。
“啪啪!”說話時,谷口建在醉的不省人事的姜虎臉狠狠地甩了兩巴掌,姜虎似乎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被打了也不吭聲。
“怎麼喝得這麼醉啊?當這裡是你自己家開的?酒不用錢啊?”谷口建冷言冷語,說完還捏着姜虎的臉。
姜虎這下不舒服了,猛的一下把谷口建的手拍掉。
“喝醉了還敢反抗,臥槽!”谷口建一把揪住了姜虎的頭髮,猛的一用力把姜虎給摔到了地。
姜虎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爬都爬不起來。
谷口建更是得寸進尺,前一腳踩在姜虎的身,把想要爬起來的姜虎給用力地踩了下去,顯得非常的狼狽,惹得谷口建的手下們一個個都笑了起來,顯然他們非常享受這種看姜虎受虐的過程。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這一摔似乎讓姜虎稍微清醒了一些,他聽到了谷口建的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模糊一片,但他還是看清了谷口建的臉。
“谷口……建!”
“谷口建是你叫的嗎?草!”說完一腳下去,再次把姜虎給踹倒在地,姜虎毫無防備,這一腳看來很痛,半天爬不起來。
說完,谷口建又一次把姜虎踩在了腳下,此時的姜虎完全無力反抗,只能任由谷口建羞辱。
“支那豬,我呸!”一口痰吐在了姜虎的臉,極盡羞辱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