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字落成,張凡面色歡喜得緊。農老是何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出千金一字購買他的字體,可謂是一字難求,千金難買。凡是大書法家,或者有一定社會身份地位的人,何況像農老這樣的梟雄人物,能夠得到他一副字畫,那簡直可以說是,如同是奪取了奧運冠軍那樣的大放光彩。
等字跡的墨水乾後,張凡才是小心翼翼一的捲起了字卷,像是呵護自己的孩子般。
“最近這段時間小青她有沒有跟你聯繫?”農老還在一臉好奇的研究着那狼毫筆,無端冒出了一句話。
張凡點頭,“有聯繫。”
“嗯!有聯繫就好!之前我還擔心你們一旦分開兩地,也許你們的感情會淡下去。看來是我我杞人憂天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看着辦,我也懶得去參合了。不過我聽說,你在外面總是跟一些不三不是的女人交往?有這麼回事麼?”
農老目光一閃,咄咄的掃視在張凡臉上。張凡神色一錯愕,心中亦是咯噔了一下。他便是覺得奇怪了,他地下情進行的是很保密,農老又是從何處聽說此事?莫非他是在爲他的孫女打包不平咩?
“當然沒有。”張凡極力否認。沒有一個男人在外面偷腥了,回家後會老實的一五一十跟老婆陳述出來,打死都不認賬。
“沒有最好!小青對你的感情,可是一心一意的。她父母過世得早,我只有這麼一個孫女,所以我不想因爲你的關係,讓她承受一些不該受的委屈。雖然我剛纔說,你們都是年輕人,我這個老頭子不會干涉你們之間的任何事情。但,凡是讓小青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不管是你也好,還是其他人也好,我不會輕易繞過他。你去吧,忙你的事情。”
農老對張凡下了“逐客令”,張凡心中則是冒出了一陣冷汗,點點頭,說道:“那我就不叨擾農老了。”
從軍委大院出來,張凡猛然發現,這還是大冬天的氣節,他竟然是冒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做一個偷吃的男人,表面上看起來無比瀟灑,也許只有他本人知道,那是痛苦並快樂着。
張凡自問,對待身邊任何一個親近他的女人,他對待每個人,他都是一雙手,兩手端平,沒有偏向任何人。
可是張凡卻忽略了一點,男女之間的感情是不可以分享。正如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許,他終有一天會自食其果。
接下來的日子,春節平淡無奇的過了去。
當中,張凡也是抽空去拜訪了衛長天。讓張凡覺得意外的是,衛長天終於跟他的原配夫人辦理了離婚手續。如此一來,衛長天蕭鳳男的關係,他們則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再也不用顧慮外面的某些流言。
張凡也是爲此事高興,蕭鳳男從小三轉正。或許,衛長天跟她都是彼此相互喜歡對方,不然的話,依照衛長天的秉性爲人,他生活作風歷來都很嚴謹,是不可能會明知故犯。況且,他的常務市委書記卸任在即,他不能不考慮到那方面帶給帶來的負面影響。
現在兩人終於修成了正果,亦是喜事一件。
新春過後。
張凡跟周文虎合股的酒樓,今天正式開張營業。酒樓的名字叫“農家風味館”,外人咋聽起來,這酒樓的名字還是不咋的。普普通通的名字,沒有絲毫特色。
但,如果是某些知情人,他們一般會給酒樓大廳中的一副裝匾起來的龍鳳飛舞字體給震驚住了。
農老居然會給張凡這小小的“農家風味館”提字?簡直是叫人難以置信。凡是熟悉農老的人都知道,農老一般不會給外人提字的,何況還是用來運作餐飲的裝飾?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於是,外人便是紛紛猜測,張凡是農老的準孫女婿,他給這個孫女婿提個字,那也是人之常情,這麼一想,他們便是釋然了。
開張營業當天,張凡並沒有宴請過多的好友。只是很多熟悉他的人,一旦聽說了此事,都紛紛前來捧場。
打頭場的是章如煙,郭鵬,還有帝都一號飯店的陳家偉。讓張凡想不到的是,郭鵬居然也把郭老爺子給拽來了。
衆人共聚滿堂,一片洋氣喜慶。
酒樓大門外,趙倩倩着穿着一件紅色的分叉長袍,將她那飽滿,玲瓏的小身段襯托的聽她亭亭玉立。
趙倩倩畢竟還是第一次做迎賓小姐,可以說是她對此方面沒有任何經驗。
之前,那個大堂經理王海對她說,必須要保持對待前往來此的每一個顧客,以微笑來招待他們。
好吧!趙倩倩也是這麼做了,凡是進到酒樓中來的每一個顧客,她都是抱以微笑,於是一個上午下來,趙倩倩赫然發現,她的一張嘴巴好像有些何不攏了。
天啊!這迎賓小姐是人乾的工作麼?她簡直就是在虐待自己。索性,她不在微笑,而是保持着嘴角一揚起,算是完成了她迎賓小姐的接待工作。
酒樓在開張營業之前,張凡讓藉助了章如煙的名氣,讓她給刺酒樓拍攝了一套戶外宣傳的廣告,廣告一出,其中的宣傳力度是巨大的。
畢竟是農家風味館子,身爲都市人,往常吃膩了大魚大肉,如此小清新的菜餚,自然是吸引了很多的顧客紛紛前來。
一樓大廳,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均是顧客滿座,至於二樓的雅座,提前預定的電話,也是把電話給打爆了去。
纔是開張營業的第一天,不管是張凡,還是周文虎,他們真的是沒有想到,此風味館的生意會是如此的興旺。
來個開門紅,大吉大利。正如他們在酒樓的大堂正中央,掛着那匾框的“富貴花開,生意興隆”一樣,顧客滾滾而來。
服務員,廚子,都忙壞了他們。尤其是王海,他這個大堂經理,前後山下奔波,幾乎要把他給累垮掉。
二樓的雅座中,張凡陪同着章如煙,郭鵬,老爺子,陳家偉他們小酌一杯。
陳家偉笑呵呵的對張凡舉起了酒杯,恭賀說道:“我現在得改口尊稱你一聲張老闆了。我祝你們這風味館,永遠紅紅火火,財源滾滾來。”
“別哈!你還是叫我張凡比較好,起碼我聽着順耳一些。”張凡同樣是舉起了酒杯,跟陳家偉來了一個碰杯。
“張凡,我看你這農家風味館第一天開張生意不錯啊!如果我那珠寶門店有你們這十分之一的客源,那我睡覺都得偷笑了。”郭鵬亦是跟張凡來一次碰杯,末了,他說道。
“嘿!我想這事情還得多謝如煙呢。是她幫助我把這宣傳的廣告打出去了,不然的話,我想這開張第一天,顧客也不會如此暴漲了。”
張凡的話,郭鵬表示贊同,“嗯!是的呢!你們拍攝的那個廣告,我已經看了,創意不錯。尤其是如煙着穿那少數民族服裝出場的那個片段,手中提着個竹籃,竹籃中裝着的格式農家菜餚。嘿,虧你張凡還能想出這樣的點子來。”
“那是!我可是才高八斗。”張凡自我美美陶醉了一番。
郭老爺子一旁安靜的品嚐着茶水,見衆人聊得火熱,他也插了一句:“張凡啊,你這風味館的菜式不錯,味道也很好。往後我來的話,你這個大老闆可得給我打個半折啊。”
張凡咧嘴一笑,“別說是半折,老爺子大駕光臨,此乃我們酒樓蓬蓽生輝,我求之都來不及呢,一切全免都沒有任何問題啊。”
一聽這話,老爺子可是樂了,“哎,如果我每天都這樣吃下去,我怕萬一到時候,你們準會心疼的不得了,定然會在偷偷詛咒我這個老不死的怎麼每天都是來吃白食呢?那我不是落得個晚年名節不保了?哈哈……”
“老爺子說笑了。”
正當張凡跟他們一衆親人好友聊得歡喜。
王海匆匆面色而來,走到他身邊,低聲對他說道:“張哥,那個……我們江都的常務市委書記衛長天來了。我另外把他安排在二樓的另一個雅座中,你看看,是不是要……”
“他怎麼也來了?”
張凡面色一片驚喜。因爲考慮到衛長天的本身問題,酒樓今天開張,張凡並沒有跟宴請衛長天。
他們這“農家風味館”,無非就是小打小鬧,如果衛長天前來參加他們的剪綵活動,被杜撰出去了,比如又是一番炒作。如果從張凡這個鄉計生辦小科員而言,他是無所謂。可衛長天不一樣,他市委書記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誰知道會給外人落下什麼口舌?
“行!我知道了。我這便過去,你下去忙你的吧。”
張凡回了王海的話,他一臉歉意的對着大家說道:“各位,我今天來了一位重要客人,我暫時失陪一下了。”
“你去吧。”
郭老爺子第一個說了話。張凡的話中之意非常明顯,重要的客人。在座當中都是聰明人,他們豈非不明白那話中的意思?
張凡又是陪了一個笑臉,起身匆匆離去。
衛長天怎麼一個招呼也不打,他的忽然造訪,倒是讓張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