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張凡把銀卡掏了出來,塞到了張靜的手上,說道:“姐,這卡里有些錢,先用着,這花店其實可以不用你這麼忙的。”
“這卡里有多少錢?”張靜只是心中好奇,她估測的話,最多也不會過萬的。畢竟張凡目前還是個實習生,即使他兼職的話,賺的也是不多。
張凡扒了一口飯菜,慢慢的嚼着,最後纔是說道:“這卡里有七十多萬吧!”
“什麼??七十多萬?你……怎麼會一下子有了那麼多錢的?”張靜明顯是被張凡的話給驚嚇的不小。
弟弟的性子,她又是不知道。這一下子哪裡來的這筆錢的?
張靜的震驚也是在張凡的意料之內,爲了不使姐姐擔心,張凡趕緊解釋說道:“姐,你就放心吧!這錢來的是合法的。當然,你如果有問這個過程的話,以你對我的瞭解,你說,我會去做那些犯法的事情嗎?”
“好吧!你居然這麼說了,我也放心了!不過這些錢,你拿着,我用不着。”張靜懸着的一顆心,也是安落了下去。
張靜把卡給了張凡,繼續說道:“你現在正在實習階段,先把度過這個階段在考慮賺前的事情,萬一……”
“姐,沒事,這個時間我會安排好的。”
“嗯!那就好。”
這晚飯,姐弟兩吃得格外溫馨。
張凡在到傳染科時,他不經意又是發現,那個病號曹右賢的病變細胞好像又轉移了。如果他的肺結核是早期的話,這治療起來還是有希望的。
可是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
救還是不救?這個問題擺在了張凡的眼前。他現在正是開始儲氣的階段,他一心想着儘快治好張靜的眼疾。
老乞丐在臨走之前,一直再三的囑託他,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在運用玄氣運行“鬼門十三針”,不然的話,不單是他元氣大傷,一旦岔氣入體,後果可就非常麻煩了。
張凡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像給院長李國昌治療那個風溼,自然是用不到玄氣的運行,可是像曹右賢的此種晚期,必須得花上大量的玄氣推動之下,才能夠施展鍼灸。
然則,時間不等人。看着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又是繼續咯血不斷的病人。張凡的心,已經是開始動搖了。
他現在雖然只是個實習醫學生,但是不久的將來,他會蛻變成一個真正的醫生。張凡自問,他並沒有多大的志向,如果當初不是因爲姐姐的眼疾,那麼他或許根本不會走上醫學這一條道路。
救或不救,讓張凡站在十字路口上,叫他舉棋不定。
張凡一直猶豫到了中午時分。
他剛從醫院的飯堂打飯回來,卻發現一衆人圍攏在傳染科的大樓下,喧嚷一片。
原來在頂樓上,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病號,他站在了樓頂的邊緣上。看樣子,此人是打算要來個跳樓輕生了。
那人看起來有些面熟!正是曹右賢!
媽蛋!這貨怎麼就這麼看不開呢?不就是肺結核晚期麼?有什麼大不了的?看着一腳已經帶在了外面的曹右賢。
張凡冷冷抽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醫院的負責人也聞之趕來了。張凡想不到,這事情一下子就驚動了院長李國昌。這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子,一臉氣息喘喘而來。
當然在其中,還有讓張凡不爽的周揚了,李碧螺也是在當中。
“張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病人不是你們傳染科的嗎?你這是怎麼兼顧病人的?連病人都上到了樓頂,你們都不知道?”周揚那貨色,一上來見到了張凡之後,立刻朝着他呵斥了起來。
麻痹!聽了周揚的話,張凡也火起了,“請你搞清楚這事情的始末在來發言,不要像瘋狗一樣,逮着誰就反咬上一口!我只是個實習生,可不是這病人的保姆,必須得二十四小時看護着他們吧?周老師,我請問你一句,即使是你的親爹媽?你能做到這樣的程度麼?”
“你……”周揚被張凡一番話給堵住在了咽喉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後,他只能是“哼”的一聲,表示了自己的不爽。
“哎呀!你們都不要吵了,在繼續吵下去的話,眼看那病人就要跳下來了。”李碧螺是唯一一個知道張凡跟周揚有矛盾的人了。
周揚在追求她,她卻把張凡拉進來當了擋箭牌。這話說回來,他們的矛盾點,還是她製造起來的不是?
“小張,那是你的病人,他得是什麼病?”李國昌倒是沒有參與到他們兩人的矛盾中去。
張凡嘆息了一口氣,說道:“他叫曹右賢,肺結核晚期。”
“肺結核晚期?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李國昌眉目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晚期的肺結核,在他們醫學上,直接等於被判下了死刑。病人想不開,想要輕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可是,他身爲院長,絕對是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畢竟,病人在他們醫院選擇了跳樓輕生,不過從哪方面上說,這對於他們醫院的聲譽,定然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當中很有可能,會因爲此事,他這個院長的職務也算是做到頭了。
“讓我上去跟他說幾句話。”李國昌的擔心,他的顧慮,張凡一眼就發現了。不如在賣個人情給他。張凡如是想着,一轉身,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