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撥出去,立馬接通了,牛成義目閃過一絲訝色,開口道:“喂,老爺子?”
“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呃……”聽到這樣的話,牛成義有些無語,難不成徐衛國等了他一晚的電話?
楊嘉明死後半小時,徐衛國收到了消息,自收到消息那時候起,他便一直在等牛成義的電話,一直等到現在。
“楊嘉明是不是你殺的?”徐衛國直接問道。
“老爺子,您覺得我可能做這種事嗎?”牛成義有些無奈的道,楊嘉明固然做錯了事,但罪不至死,算他對楊嘉明動了殺心,也不可能親自動手。
殺楊嘉明跟殺黃有財請的殺手,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殺手不受共和國法律保護,而楊嘉明卻是受法律保護的公民,他怎麼可能去殺楊嘉明?
“我是問問,你別想太多。”徐衛國平靜的說道,他對牛成義十分了解,自然不相信牛成義會殺楊嘉明。
“老爺子,我可沒多想。”牛成義撇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哪怕徐衛國不相信他,他也無所謂,反正楊嘉明不是他殺的。
“現在局面怎麼樣?能控制嗎?”徐衛國問道,他人沒在京城,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但不管怎麼說,楊嘉明死了,楊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牛成義百分之一百會有麻煩。
對於楊家這種超級豪門而言,他們寧肯殺錯也不會放過,更何況楊嘉明是楊家的獨苗苗,如果楊懷明不能找女人生育下一代,楊家的傳承怕是要斷了。
共和國人對於血脈傳承無重視,別說豪門貴族,算普通人家也是如此,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血脈傳承千萬年,如果真的在楊懷明這一代斷絕,楊家的人怕是會瘋掉。
“不清楚。”牛成義搖頭道,昨晚警察走後,他自顧自的研習大日光明針法,沒有關注這件事,因爲他覺得這事和他沒關係。
“不清楚?”徐衛國臉閃過一抹不悅,這麼大的事,牛成義似乎沒放心。
“咳咳……老爺子,不是我不關注,我只是覺得沒那個必要,你千萬別認爲我不醒事,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這種事我根本插手不了。”牛成義有些無辜的道。
他只是醫院的名譽教授,身份看似很高,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哪怕他有心過問這件事,無非也是打電話去警察局詢問,根本問不到什麼內幕消息。
而且,對方能摸進拘留所幹掉楊嘉明,顯然不是一般人,肯定不會留下線索,倒不是說警察破不了案,但至少短時間內很難偵破。
“你還知道你是個醫生?”聽到牛成義這話,徐衛國氣得不輕,“你在醫院門口大開殺戒,一個人打二十個人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自己是個醫生?”
“老爺子,那是趕了,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讓一羣小混混砍死吧?”牛成義翻了個白眼,楊嘉明找一羣人要砍他,他不可能站着讓人砍,必然要還手。
楊嘉明死在拘留所,這是一個意外,他事先也沒有想到,更不願意這種事發生,只能說暗的人太狠毒。
“行了,廢話少說,你怎麼打算的?”徐衛國沒好氣的道,牛成義展露非凡的身手,接下來去緬北地區執行任務,魔剎的人肯定會提防他。
當然這是後話,眼下解決楊嘉明的死亡,纔是重之重。
言歸正傳,牛成義也嚴肅了起來,衝電話裡道:“老爺子,我想讓若涵先回去。”
這便是他主動給徐衛國打電話的原因,徐若涵眼下絕對不能滯留京城,必須回去。否則的話,安全沒有保障,後果難以預料,他畢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徐若涵身邊。
“嗯。”聞言,徐衛國嗯了一聲,他也是這麼考慮的。
楊嘉明死了,楊家極有可能把這筆賬算到徐家頭,尤其徐若涵,在楊家人的眼裡,更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徐若涵,楊嘉明根本不可能和牛成義發生衝突。
短時間內楊家人或許不會亂來,但時間長了難保不發瘋,牛成義個人武藝高強,神醫之名傳遍京城,不怕楊家找茬,徐若涵必須回家,在自家的地盤,徐衛國倒是不怕楊家。
“老爺子,我怕若涵不肯走。”牛成義話鋒一轉的道。
其實,昨晚聽聞楊嘉明的死訊,牛成義第一時間便想到讓徐若涵離開,但這件事必須由徐衛國出面,如果他主動向徐若涵提起這事,徐若涵百分百不會走。
“這事我會跟她說,你徐叔叔已經在路了,航班七點到,你安排一下,一定要讓他們父女安全回來。”徐衛國交代道。
“嗯,我馬安排。”牛成義應了一聲,掛掉電話。
隨後,牛成義又打電話給了租車公司,聯絡了一輛車。
等徐牧天到了京城,勸服徐若涵後,他便親自送徐若涵父女前往機場,離開京城。
“六點二十,還有四十分鐘。”
看了眼時間,牛成義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機場接機,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徐牧天本來看他不順眼,如今還發生了這檔子事,這會兒估計正埋怨他呢。
“喂,前臺嗎?點餐!”牛成義打電話向前臺點了三份早餐,“不急,七點再給我們送來。”
掛掉電話,牛成義還沒有放下手機,房門便被敲響了。
透視眼掃過去,發現徐若涵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牛成義不禁頭疼了起來。
“若涵,早啊。”牛成義笑着開了門。
“你打電話給我爺爺,讓我回去?”徐若涵開門見山的問道。
聞言,牛成義心裡一千頭草泥馬滾滾而過,老爺子未免也太坑了,“若涵,你聽我說,你現在不能留在京城……”
“讓我回去可以。”徐若涵打斷了牛成義的話,截口道:“但你必須和我一起走。”
“若涵,我留京城有事,我在醫院的工作期沒結束,現在走的話,太不負責任了。”牛成義解釋道。
“你少來這一套,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去京城醫院根本不是爲了工作,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老爺子背後在謀劃什麼,但你瞞不了我。”徐若涵正色道,她又不是白癡,不可能看不出其的問題,她只是不想牛成義爲難,所以一直沒有問。
“若涵,我不能走,現在楊家和警察都在懷疑我,我如果走了,豈不是做賊心虛,我又沒有殺楊嘉明,憑什麼要走?”牛成義很認真的說道。
“我不管,反正你不走,我也不走。”徐若涵鄭重的說道,她早已將自己當做是牛成義的女人,正所在夫唱婦隨,不管牛成義遇到什麼事,她都要和牛成義在一起,誰也不能阻止她。
聞言,牛成義微微地吐了口氣,緩緩說道:“若涵,我的本事怎麼樣,你很清楚,楊家雖然勢大,但根本奈何不了我,我知道你關心我,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留在我身邊根本幫不了我,反而有可能拖累我。”
不到萬不得已,牛成義不會說這種話,這話肯定會讓徐若涵傷心,但除此之外,他又沒有別的辦法。
徐若涵頓時急了,她自然相信牛成義的本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楊家冷不防下手,牛成義不一定擋得住啊,“成義,我……”
“若涵,實話跟你說吧,算沒發生這件事,我也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我練功如今到了關鍵時刻,必須找一個地方閉關。”牛成義輕聲說道:“所以,你也別擔心我一個人留在京城,最遲後天早,我也會離開京城。”
徐若涵目閃過一絲訝色,問道:“你要哪兒閉關?”
“新疆,準備找一處沙漠,你也知道我修煉羅漢金身,必須藉助太陽之力,沙漠陽光暴烈,非常適合我修煉羅漢金身。”牛成義說道,自從和魔剎通完電話,確定下個月去緬北地區,牛成義便有將羅漢金身練至大乘的想法。
“那我陪你一起去。”徐若涵果斷道:“你練完功,我還可以照顧你。”
“若涵,現在外面至少有十個人暗盯着我們,我們兩個在一起,目標太大了,算我帶着你成功離開京城,以楊家的勢力,很快可以找到我們,你總不希望我練功的時候還要分心保護你吧?”牛成義耐心的道。
“牛成義,你這麼嫌棄我嗎?”徐若涵不滿的道,她承認牛成義說的有道理,她現在跟在牛成義身邊,只會拖累他,但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我哪有嫌棄你,你別瞎想,這都是暫時的,等我羅漢金身大乘,辦完該辦的事,以後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到時候你想離開我都沒門,”牛成義霸氣的說道,他也不想和徐若涵分開,但徐若涵跟在他身邊,實在太危險了。
自己受傷害可以,但牛成義絕不想讓徐若涵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