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牛家衆人的心裡,牛峰山的地位每況愈下,但在這種場合之下,也沒有人敢跟老爺子頂嘴。
畢竟有牛成義在一旁,所有人都知道牛成義對自己的爺爺非常看重,即便之前揚言和牛家脫離關係,但是對於他的爺爺牛成義從來沒有怠慢過。
見牛峰山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牛鐵龍索性也就收聲站在一旁。
牛莉莉之前重病住院被轉往重症監護室的事情,牛家人沒有幾個人上向牛峰山提及,大家也都知道牛峰山發脾氣的原因所在。
牛莉莉笑着拉着牛峰山的手說道:“爺爺,二哥可厲害着呢,現在我的病情已經好轉了很多!而且二哥也說了,只要我安心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
說完這句話,牛莉莉眼眶一紅,回想自己住院的這麼長時間裡,她所承受的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想象的,無論是孤獨還是內心的挫敗感,都讓牛莉莉在這段昏暗無光的經歷中飽受煎熬。
儘管表面上這姑娘將裝得分外陽光,但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自己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也正是因爲牛成義讓他脫離了這種困境,眼看着自己以後將會痊癒,牛莉莉的心情也大爲舒暢。
聽聞牛莉莉所言,牛峰山連連點頭,轉而對牛成義說:“小子我就知道你以後肯定有出息,如果不是你,你妹妹這病指不準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好轉呢!”
“以我看,這小子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在人羣當中一名叔伯如此說道。
循着聲音,牛成義惡狠狠瞪着那個牛鐵龍的堂弟,本來牛成義還在牛家的時候,這傢伙對自己就不待見,現在可好,就算是自己治好了牛莉莉的病,照樣被這傢伙的看不起。
但是牛峰山卻並不氣憤的朝着身後吼道:“牛鐵山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你有本事你怎麼不把莉莉的病給治好,現在牛成義辦到了,你們這些做長輩的臉上究竟害不害臊?再怎麼說咱們牛家也是醫藥世家,這些年來不但沒出個人才,名聲也被你們這幫傢伙敗的差不多了!以後我可要好好管管你們這幫傢伙了!”
這句話若是放在之前,牛峰山斷然是不敢說的,但是他牛成義和牛鐵龍之間的約定,牛峰山也早有聽聞,因此現在牛峰山說話的的底氣都硬了許多。
牛峰山此言一出,叔伯們紛紛閉上了嘴。
他們並沒有想要和老人家糾纏這個問題,轉而牛峰山命令的說道:“你們現在全部離開,讓莉莉好好養病,人這麼多不怕打擾了她麼?”
牛峰山語罷,幾名叔伯還有牛鐵龍面面相覷,但是現在牛峰山已經發話了,所有人也只能暗自搖頭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韓美玲嗒嗒嗒的高跟鞋由遠至近,不一會便走進了病房門口。
看到牛成義和牛莉莉現在的狀態,韓美玲也鬆了口氣。
儘管,她是無條件幫助牛成義的這一邊,現在怎麼說作爲嘉藝市醫院的副院長,韓美玲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讓牛莉莉出事。
韓美玲笑着說道:“聽說現在牛莉莉的病情穩定了很多,轉院要不要給她轉病房?”
牛成義點了點頭,回答道:“現在只要普通的病房就可以了。”
在經過治療之後,牛莉莉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身體較爲虛弱。
身體虛弱有很多方法補,這一點就不需要牛成義太過於擔心了,就連醫院的普通護工都知道應該怎麼去補。
牛峰山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牛成義的肩膀說道:“也許所有牛家人都不看好你的天分,但爺爺看好你,如果你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以後牛家的代表人物就是你了,你那些叔伯們個個都是中庸之輩,你可要做出點成績給他們看,別讓人瞧不起!”
牛成義點了點頭回答道:“放心好了爺爺,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一旁的李管家開口說道:“老爺,藥忘在家裡了,咱們現在應該回去了。”
牛峰山點了點頭,轉而對牛成義說:“既然現在莉莉的病情已經好轉了這麼多,接下來的事可就全靠你這個二哥了。”
牛莉莉笑着回答道:“爺爺你放心好了,二哥會照顧好我的。”
牛鐵龍在李管家的陪伴之下離開了嘉藝市醫院。
牛成義將牛峰山送上了車才折返回病房,在韓美玲的調度之下,給牛莉莉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將牛莉莉安頓好後,牛成義說:“儘管你現在已經大病初癒,但是身體虛弱的很,別有事沒事就下牀亂蹦噠,到時候萬一再出什麼紕漏,你二哥可都幫不了你。”
牛莉莉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好了哥,我都在這病牀上躺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在乎這幾天,我肯定會好好休養的。”
“想吃什麼跟哥說,回頭我回家給你弄去。”
牛莉莉並沒有到明自己想要吃什麼,即便她說的那些東西都是些垃圾食品,根本起不到大補的作用。
而牛成義只能按照馬四方的囑託,儘量去給牛莉莉準備一些可以補充元氣的食物。
在安頓好牛莉莉後,牛成義見時間不早也打算回家,他離開嘉藝市這段時間,回來後也是第一時間奔往醫院,甚至都沒和自己的母親打聲招呼。
而牛莉莉的病情得到緩解,目前徐然也是毫不知情,牛成義覺得有必要告知母親一聲。
因此在向牛莉莉交代了一些相關需要注意的事宜後,牛成義便離開了病房。
他折返回急診科收拾了些東西,換了身衣服便打算回去。
然而這邊還沒走出科室,牛成義便在急診科門口碰到了一個熟人。
“行了行了,沒什麼好圍觀的都散了!”一個年輕警察大聲呵斥道。
之前還在圍觀情況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也紛紛作鳥獸散。
警察負傷到醫院來治病,在羣衆可能來有些稀罕,所以衆人也都前來圍觀。
手上的這名警察不是別人,正是美女警花樑韻瑩。
至從上一次樑韻瑩幫助牛成義也抓捕趙小軍後,牛成義就再沒見過這姑娘。
現在這姑娘突然負傷到醫院來,肯定是在執行任務當中被歹徒所傷。
牛成義使用透視眼簡單的查看了一下樑韻瑩的傷勢,在女人手臂上中了一刀,好在並沒有升級到韌帶和動脈,也僅僅只是皮外傷而已。
即便如此,她也流了很多鮮血,此時包紮在手臂上的白布現在已經變成黑紅色了。
樑韻瑩面色有些發白,秀眉微蹙着進了病房。
看到牛成義後,兩人四目相接,一時間有些尷尬。
牛成義挑了挑眉對樑韻瑩問道:“怎麼了樑警官,是不是讓小賊給捅了?”
牛成義心想粱韻瑩這傷勢並不是特別嚴重,便半開玩笑地打了聲招呼。
然而,站在粱韻瑩身邊的那名男警察卻沒好氣的說:“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趕緊給我們警官治病!”
很顯然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牛成義和樑韻瑩的關係。
樑韻瑩暗自搖了搖頭對牛成義說:“沒辦法,人倒黴趕上這茬了,你給我簡單縫兩針,我回頭還有事兒。”
樑韻瑩這傷勢儘管不是特別嚴重,但想要縫合幾針之後就投入到工作,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之前捅傷樑銀的那把匕首究竟有沒有感染,再者說樑韻瑩從事的可不是普通職業,經常風吹日曬風餐露宿,而且在必要的時候還得和歹徒搏鬥,哪有拖着條受傷胳膊去執行任務的警察。
牛成義直言不諱道:“就算我現在給你處理了傷口,你也不可能第一時間投入到工作裡,你還要不要命了?”
牛成義知道樑韻瑩這姑娘,是幹起活來非常拼命的女人,也正是因爲如此,當初從一個小小的片警被調到刑警隊了,這也全部是依靠樑韻瑩自己的努力。
但現在牛成義卻在樑韻瑩的兜裡發現了一張緝毒大隊的警員證。
可想而知,這姑娘估計又調單位了。
之前樑韻瑩在的是刑偵隊,現在又被調到了緝毒隊。
在這種前提下受傷,顯然對方可不是小偷小摸的小毛賊了。
牛成義半開玩笑的說道:“究竟被什麼人傷的,我好給你診斷一下究竟是什麼回事。”
一旁的男警員沒好氣的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警察辦案還輪不到你詢問!”
牛成義掏了掏耳朵,隨後對樑韻瑩問道:“能讓你這名同事出去嗎?他在這吵的讓我沒法安心給你治病。”
牛成義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名男警察地位比樑韻瑩只低不高,所以粱韻瑩應該擁有支配這男警察的權力。
果不其然,聽聞牛成義所言,粱韻瑩輕描淡寫地說:“你先出去,等會我這邊處理好傷口就出去。”
儘管那警察非常不願意,但樑韻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沒好再反駁。
那男警察狠狠瞪了牛成義一眼,便憤憤然的離開了科室。
牛成義簡單的給樑韻瑩的傷口消了一下毒,隨後便打算給她縫針。
在消毒傷口的時候,牛成義漫不經心的問道:“樑警官你又調單位了?這一刀是什麼人給你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