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聽見從陽臺上傳來的這道聲音,畢海生頓時心中一驚。
他的手,迅速地掠過自己的腰間,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陽臺的方向,大聲吼道:“出來,特麼的,你到底是誰?給老子出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可是青矛幫的總部!
這裡應該除了青矛幫的人,就沒有別的人了。
而且,畢海生記清楚的記得,他之前在陽臺上安排了人手看護的。
可是現在,陽臺上卻傳來了不明人員的聲音,而他安排的人,卻是連吭都沒吭一聲。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畢海生安排的人手,已經被別人幹掉了,而能在這麼近的距離,幹掉他安排的人手,還不讓他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實力?
畢海生的額頭,大顆大顆的冷汗,不斷地往下滴落,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
“幫主!”
“幫主,怎麼了?”
“幫主……”
……
此時,聽見畢海生的大喝聲,大門外,頓時便涌進來一大堆的,青矛幫的精英幫衆。
這些人看見畢海生如臨大敵的模樣,全都感到極爲詫異,因爲,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別人。
“砰!”
這時,一道黑影,從陽臺外飛射進來,跌落在了畢海生的腳下。
畢海生一看,卻發現這正是自己派駐在陽臺上的看守,而此時,這傢伙已經無聲無息地死了。
但是,古怪地是,這傢伙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可是,他的皮肉卻變得極爲乾癟,彷彿被風乾的牛肉一般。
“什麼人?”
青矛幫的衆精英幫衆們,這才齊齊色變,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對準了陽臺所在的方向。
“不好意思,畢幫主,我的寶貝有些餓了,而你這裡,正好有一些氣血比較充沛的……嘿嘿……你不會介意吧?”
一名渾身隱藏在一道灰色的長袍裡的人,從陽臺外,緩緩走了進來,他看都不看房間裡的衆人,而是淡笑了一聲,伸出手,對着不遠處的一個茶壺一指。
下一刻,一道灰濛濛的氣體,便卷着那個茶壺,自動飛了過去,落在了那人的手上。
凝聚真氣之法!果然是先天強者!
畢海生的心,徒然間就沉入了萬丈深淵,他本人只是後天九重,而這名未知的傢伙,卻是先天高手,這讓他如何抵抗?
要知道,先天高手和後天高手之間,可是有着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啊!
此時,其餘的青矛幫的幫衆們,也是被這灰袍人的,這一手神乎其神的操作,給嚇了一大跳。
“嗡!”
一隻肚子碩大,皮膚雪白,幾近透明的,外形酷似蜜蜂的怪物,從陽臺外飛了進來,停留在了那名未知的,先天高手的身邊兒。
這隻怪物的尾部,長着一根長長的尾針,而此時,這根尾針上,還殘留着一些血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剛經歷了一場血腥殺戮。
“滴答!”
一滴滴鮮血,隨着這怪物不斷地閃動着翅膀,不斷地,從那尾針上,緩緩地滴落到了房間裡的地板上。
“呵呵,小寶貝,吃飽喝足了吧?”
那名穿着灰袍的,未知的先天高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隻怪物,嘴裡發出了一道沙啞難聽的聲音。
“嗡!嗡……”
那隻蜜蜂一樣的怪物,在這人的大手撫摸上來後,露出了一種頗爲享受的模樣。
“敢問前輩到底是誰?到我青矛幫來,有何貴幹?”
畢海生的眉頭,高高地皺起,從之前的有系列情況中,畢海生很明顯的感覺到,眼前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就算是他拿着槍,就算是青矛幫駐守在這裡的人一起上,畢海生估計,也是沒法對對方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
更何況,對方還有一隻奇怪地,實力不明的寵物,這就跟加讓畢海生不敢輕舉妄動了。
畢海生只搜靠了兩秒鐘,他便很是乾脆地,收起了手裡的槍械,同時,他衝着自己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道:“出去,你們都出去!”
青矛幫的衆精英幫衆們聞言,不由紛紛對視了一眼,眼中全是遲疑。
他們的任務,是守護畢海生的安全,若是畢海生出了什麼事兒,那他們也會吃不了兜着走。
“我叫你們出去!”
畢海生有些怒了,他伸出右手,用手指指着門口,大聲喝罵道:“都特麼聾了嗎?”
他可不想因爲這些幫衆的表現,而讓這灰袍人誤會什麼,到時候,若是這傢伙心情不爽,隨意地給他一下,弄不好,就能要了他的命。
“是,幫主!”
衆精英幫衆們,見到畢海生髮火了,也只有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嘿嘿……”
那灰袍人怪笑了幾聲,看着畢海生道:“畢幫主好大的威風啊!”
畢海生衝着灰袍人抱了抱拳,道:“手下人不懂事,還請前輩見諒!”
“無妨……”
那灰袍人擺了擺手,看着畢海生,陰惻惻地道:“只不過,你們樓下的那個先天高手,以及看守那先天高手的人,全都被我的寶貝給吃了,你沒有不高興吧?”
艹!原來這傢伙會來這裡,是被姓胡的給引來的!
聽見這話,畢海生覺得,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名灰袍人,會出現在這裡了。
畢竟,那胡先生,可是一名修爲被禁錮了的先天高手。
而聽這灰袍人話裡的意思,似乎他身邊那隻蜜蜂一樣的怪物,可以吞噬先天高手。
而還有什麼,是比一個失去抵抗能力的先天高手,更吸引這怪物的呢?
畢海生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換上了一張笑臉,諂笑道:“沒關係,沒關係,那傢伙是我們的仇人,他把我兒子害成了這樣,前輩殺了他,那是幫晚輩報了仇啊!”
“這就好……”
那灰袍人怪笑了一聲,道:“我剛纔聽你說,你和蕭大根有仇怨,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他是怎麼得罪了你?”
“前……前輩……”
畢海生聞言,心中一顫,一時間竟然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知道,這灰袍人到底是蕭大根的朋友還是敵人。
如果對方是蕭大根的朋友,而他卻又實話實說的話,對方會不會順手直接殺了他?
“不用擔心,蕭大根那小子,壞了我的好事兒,而且,他現在正在做對我不利的事,我恨不得能立刻殺了他,可惜,那小子的身邊……”
那灰袍人彷彿是知道畢海生在想什麼一般,他將手裡的茶壺放到了一邊,咕噥了幾句。
而後,他伸出右手,在身邊那隻蜜蜂一樣的怪獸的身上,輕輕地拍了拍。
接着,他才淡淡地道:“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看你之前,似乎對那蕭大根極爲仇視,所以才現身出來……嗯,我想看看,我們之間,是否能合作的可能。”
“前輩也與那小子結怨了?”
聽見那灰袍人的話後,畢海生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的眼底,也有着一絲壓抑的狂喜。
“哼!那小子幾次三番壞我好事兒,要不是……罷了,這些不說也罷……”
那灰袍人冷哼了一聲,道:“小子,你老實告訴我,你和蕭大根那小子,到底有何怨恨,若是合適的話,或許,老夫可以與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