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滿臉肅殺的黑衣男子,帶着自己的手下,押送這那和蕭大根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快步走進了樓頂的一間大廳。
這間大廳大概有三百多平米的樣子,裡面沒有什麼傢什,因此顯得很空曠。
不過,在這裡,卻是有着許多滿臉冷酷的男子,他們的袖口上,都掛着一個小巧的銘牌,銘牌上,有着青色的長矛。
不問可知,他們都是青矛幫的精英幫衆。
而這大廳的大門,正好開在大廳的正中間。
大門的正對面,則是供奉着一尊雕像,這雕像刻畫的,是一名手提竹籃,面容慈愛的老者。
而此刻,這尊雕像的下方,正有着一名和畢雲濤的長相,有着幾分相似的男子。
他正是畢雲濤的老子,青矛幫的幫主。
之前,他一直在一青矛幫控制的,一處隱秘之地修煉。
結果,他的修煉正好在關鍵點的時候,聽見手下人彙報說,二爺、五爺等人,都被人廢了。
而且,就連他唯一的兒子,也是被人廢了,就連青矛幫在安源的勢力,也是被人給拔了起來。
聽見這個消息後,畢海生氣得,直接放棄了,他正打算衝擊的境界,直接破關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清州。
他永遠也忘不了,他回來後,第一眼看見自己的兒子,畢雲濤的那一幕。
他簡直無法相信,那癱軟在牀上,除了腦袋還算是正常之外,其餘地方全都和植物人一樣的人,是他的兒子。
畢海生當場就火了,他找來了手下的各員大將,讓他們將這件事給調查個水落石出。
同時,他也親自出面,詢問自己的兒子,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情況。
雙管齊下之下,很快,他便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知道了蕭大根,也知道了安憶仙,更知道了背叛自己兒子,在關鍵時刻,對自己兒子帶來了毀滅的胡先生。
於是,他決定,要先把這胡先生給處理了。
因爲,這胡先生原本便是,和青矛幫一樣,同屬於藥王谷之下的,一個名叫青矛部的部門之人。
可是,這傢伙在關鍵時刻,不僅沒有幫助畢雲濤逃跑,反而還爲了自己的逃跑,而傷到了畢雲濤。
更是在間接間,毀了畢雲濤逃跑的希望。
爲此,他不惜浪費了,自己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寶物,去拜訪了青矛部的部長。
青矛部的部長當即便答應了,爲他緝拿胡先生,並將這傢伙交給他處理。
而今天,他得到了消息,胡先生,已經被人抓住了。
“哐!”
一聲悶響,大廳的門,被人推開了。
一名滿臉肅殺的黑衣男子,帶着一羣人,押解着胡先生,來到了畢海生的面前。
“畢幫主,這個叛徒,我們已經帶到了,告辭!”
這名滿臉肅殺的黑衣男子,輕輕地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將胡先生扔在了地上,然後,他們便毫不停留的,轉身就走。
不過,在走了幾步之後,他又頓住腳步,道:“畢幫主,這胡先生還有一個徒弟,叫做小酒,不過,根據我們調查,他當時並沒有去到樓頂,所以……”
畢海生聞言,很是識趣地道:“小酒的事,我知道,請諸位轉告小酒,我不會將這件事遷怒於他。”
“很好,畢幫主果然是明白人。”
那滿臉肅殺的男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他轉過身,快步離開了這裡。
等到這男子離開後,畢海生冷笑着看向了胡先生。
看見畢海生看向自己,胡先生恨聲說道:“畢海生,要殺就殺,別特麼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一樣!”
他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
他的所有手段,都被青矛部的人給毀了,而且,青矛部的人,在帶他過來之前,還對他使用了酷刑。
可以說,在被青矛部的人抓住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死定了。
“你以爲,你想死,我就會讓你死嗎?”
畢海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冷。
這胡先生,是他的兒子請去助拳的,可是,現在,他的兒子已經變成了爛泥,而這胡先生呢?
“嘿……嘿嘿……你付出大價錢,請我們青矛部的部長,把我抓來,不就是想給你的兒子泄憤嗎?”
胡先生冷笑連連道:“不過,你得想清楚,殺他的人,是那個叫蕭大根的傢伙,而不是我!”
“啪!”
畢海生手一甩,拿出了一根,街頭混混打架用的甩棍,將其隱藏的棍體,全都放了出來。
然後,他瞪着胡先生,惡狠狠地道:“誰特麼告訴你,老子的兒子死了?艹!你特麼再胡亂說話,老子一棍子抽死你!”
“什麼?畢雲濤沒死?”
聽見畢海生這話,胡先生不由瞪大了雙眼。
他一直以爲,畢海生揪着自己不放,是因爲畢雲濤死了,所以,他也是絕望了。
可是,現在他知道畢雲濤沒死,他不由再次升起了生的希望。
畢竟,如果可以不死的話,那麼,沒有人會想死去。
“曹尼瑪逼的!你特麼興奮個啥?老子的兒子是沒死,可是,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完全就是生不如死!老子還寧願他給老子去死!啊啊啊啊……”
畢海生像是一個小混混一樣,瘋狂地使用甩棍,對着胡先生就是一頓狂抽。
“老大,老大,您彆氣了,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是啊,老大,您千萬保重啊!”
……
一些跟了畢海生多年的老兄弟,看見畢海生這瘋狂的樣子,紛紛衝了上來,拉手的拉手,抱人的抱人。
他們都是青矛幫的老人,青矛幫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們肯定是要到場的。
此刻,他們都不想自己的好兄弟,因爲怒氣而做出什麼過份的事。
畢竟,一個胡先生殺了不要緊,要是因爲這個事,把畢海生氣出一個好歹來。
那青矛幫的內部,肯定會出現,影響青矛幫穩定的問題。
在這羣老兄弟的簇擁下,畢海生坐到了一張椅子上,不過,他還是很不解氣。
他指着胡先生,道:“給我打,只要不打死了,隨便你們怎麼打!”
幾名青矛幫的精英幫衆,邁步走向了胡先生,並開始施展手段,狂虐這傢伙。
另一邊兒,在那滿臉肅殺的黑衣男子,進入畢海生所在的大廳時,蕭大根也是來到了黃盼盼所說的地方。
他看着倒在田地裡的大貨車,微微皺了皺眉。